第15章 前事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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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一片诡异的安静，除了我和干爹的剧烈喘息声，没有任何其他声音。
眼前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又过了一会儿，月亮从云层中钻出头来，清辉从窗户洒进屋里，才勉强可以视物，干爹眼睛上和胸口的血迹是那么刺眼。
干爹声音沙哑地问道：“挺子，那碗摔碎了吧？……”
尽管已经听到碗被摔碎了，但是干爹还是小心地问了一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放心。
“嗯嗯。已经……摔碎了……那个……脏东西……也已经回去了……”我气喘吁吁地说道。
“好……好……那我就放心了……怎么会这样子呢？这不应该啊？”干爹随即又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我欲言又止，想把和五爷爷在五股道遇到的事情告诉他，又怕他责罚。
他依然闭着眼，用手在眼睛上抹了一把，眼睛上的血痕被抹得满脸都是，看上去有些恐怖渗人。
稍稍喘息了一会儿，把气喘匀一些，他朝我伸出手，说道：“挺子，把我拉起来，扶我到凳子上休息一会儿。”
我赶紧跑过去，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然后扶着他走到凳子旁，让他坐下。
干爹从后腰里摸出烟袋锅和大烟袋，递到我手里，说道：“帮我装上烟丝，我拔一袋，压压惊。”
拔一袋，是我们这边的老土话，就是抽一锅烟的意思。
虽然我不会抽烟，但我总是看父亲抽，自然还是懂一些的。
我赶忙接过来，从烟袋里捏出一撮烟丝，放进烟袋锅并压实，然后递进干爹手里。
他把烟袋锅叼在嘴里，我赶忙划根火柴，帮他点着。
划火柴的时候，一想起刚才的恐怖场景，我的手就开始更加剧烈的颤抖起来。
他一边吧嗒吧嗒地抽着烟，一边解释道：“我刚才念的招魂咒，是为了把周围的魂魄都召集过来，让它们聚集在这里。当然，其中也可能有一些其他的孤魂野鬼掺杂其中，所以才要用搜魂米。”
“再用你五爷爷平时经常使用的物件来定位，找出其中属于你五爷爷的魂魄，当搜魂米不再消耗的时候，就说明已经定位到，而且也已经聚集得差不多了。”
“最后一步是引魂咒，那面镜子其实相当于一扇大门，连接着另一个世界，我施法打通一个通道，直通你五爷爷魂魄旁边。”
“你五爷爷的魂魄只要沿着那条路一直走，就会找到这里，出口就是那面镜子，然后我念咒，让他的魂魄从门里出来，跟随着我的桃木剑的指引，回到你五爷爷身上。”
我担心地问道：“干爹，你的眼睛没事吧？”
他欣慰地笑了笑，说道：“谢谢挺子关心，我的眼睛暂时还不知道会啥子样，需要恢复一段时间才知道。”
我又问道：“你以前给人招过魂吗？镜子里啥子样的？”
干爹笑笑，说道：“当然给人招过魂啊，不过我也不知道镜子里是啥子样的，因为从一开始学，师父就告诫我，一定不要看镜子里的东西，虽然我也很好奇，但是从来没敢看过。”
“从刚才的景况来判断，镜子里应该会出现被招魂人的形象，然后他会从镜子里出来，跟着我的指引，回到被招魂人的身上。至于到底是不是这样，我只是个人猜测，以前在这个过程中，我始终是闭着眼的，但是总感觉像是有东西跟着我。”
“以前每次都是我一个人施法，最忌讳有生人在现场，所以，从来也没有人跟我说过会出现什么事情。就算偶尔有生人在，凭他们那肉眼凡胎，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要不是因为你是阴性体质，我也不会带你来的。”
我点点头，由刚才的情况推断，出现被招魂者的影像，可能性确实是最大的。
干爹苦笑着摇摇头，抱歉地说道：“唉！挺子，对不起啊，我应该先给你讲解清楚，再带你实际操作的，没想到第一次带你做法事，就遇到了这么危险的事情。都是干爹不好啊，差一点把你害了，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咋向你爹娘交代啊？”
我低着头，结结巴巴地，犹犹豫豫着，说道：“不是那样的，咳咳，干爹，我……我有件事儿……不知道该不该说……我琢磨着，今晚的事儿可能跟那个有关系……”
我咬咬牙，还是决定把那件事情说出来，让干爹帮忙参谋一下，给出出主意。
干爹笑着道：“说呗，咱爷俩儿还有啥不能说的？”
“那个……之前，五爷爷来找过我，说是他串乡时，回来晚了，从五股道回来的……”我低着头说道。
“啥子？！从五股道回来了？你五爷爷咋恁的胆大？五股道口多险地，活人夜间莫通行！他活这么大岁数了，没听说过是咋地？”干爹似乎惊了一下。
“他说，当时他遇到一个小婆娘，说是要嫁给他，领着他爬山……”我就把五爷爷当时的遭遇，讲了一遍给他听。
干爹听后，立刻拍着长板凳说道：“唉呀！这可真是作孽呀！你五爷爷这纯粹是自己找死嘛！他每围着那坟圈子走九圈，把每一个坟头子踩九遍，就要被收走一条魂魄的呀！幸好当时比较晚，没多久天就亮了，要不然你们家就得去那个坟圈子里给他收尸了。”
我紧张地满头是汗，继续说道：“这个……还没完呢，他来到我家以后……”
我又把我和五爷爷一起夜探五股道的事情说了一遍。
干爹“噌”的一下，就从凳子上站起来，闭着眼睛，两手向我摸过来，嘴里焦急的说道：“挺子，快！过来让我看看！”
我乖乖地走过去，站到他跟前。
他赶紧用鼻子在我脸上闻了一圈，又用右手在我天灵盖上捂了一会儿，又给我把了一会儿脉，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说道：“还好，你没事儿，你这特殊体质给你帮了大忙喽。”
随即他捶胸顿足地说道：“你这娃子，简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无知者无畏呀！”
我意识到，自己似乎闯了一个弥天大祸，不禁结结巴巴地问道：“干爹，这……这是啥子意思呀？”
周围一片诡异的安静，除了我和干爹的剧烈喘息声，没有任何其他声音。
眼前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又过了一会儿，月亮从云层中钻出头来，清辉从窗户洒进屋里，才勉强可以视物，干爹眼睛上和胸口的血迹是那么刺眼。
干爹声音沙哑地问道：“挺子，那碗摔碎了吧？……”
尽管已经听到碗被摔碎了，但是干爹还是小心地问了一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放心。
“嗯嗯。已经……摔碎了……那个……脏东西……也已经回去了……”我气喘吁吁地说道。
“好……好……那我就放心了……怎么会这样子呢？这不应该啊？”干爹随即又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我欲言又止，想把和五爷爷在五股道遇到的事情告诉他，又怕他责罚。
他依然闭着眼，用手在眼睛上抹了一把，眼睛上的血痕被抹得满脸都是，看上去有些恐怖渗人。
稍稍喘息了一会儿，把气喘匀一些，他朝我伸出手，说道：“挺子，把我拉起来，扶我到凳子上休息一会儿。”
我赶紧跑过去，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然后扶着他走到凳子旁，让他坐下。
干爹从后腰里摸出烟袋锅和大烟袋，递到我手里，说道：“帮我装上烟丝，我拔一袋，压压惊。”
拔一袋，是我们这边的老土话，就是抽一锅烟的意思。
虽然我不会抽烟，但我总是看父亲抽，自然还是懂一些的。
我赶忙接过来，从烟袋里捏出一撮烟丝，放进烟袋锅并压实，然后递进干爹手里。
他把烟袋锅叼在嘴里，我赶忙划根火柴，帮他点着。
划火柴的时候，一想起刚才的恐怖场景，我的手就开始更加剧烈的颤抖起来。
他一边吧嗒吧嗒地抽着烟，一边解释道：“我刚才念的招魂咒，是为了把周围的魂魄都召集过来，让它们聚集在这里。当然，其中也可能有一些其他的孤魂野鬼掺杂其中，所以才要用搜魂米。”
“再用你五爷爷平时经常使用的物件来定位，找出其中属于你五爷爷的魂魄，当搜魂米不再消耗的时候，就说明已经定位到，而且也已经聚集得差不多了。”
“最后一步是引魂咒，那面镜子其实相当于一扇大门，连接着另一个世界，我施法打通一个通道，直通你五爷爷魂魄旁边。”
“你五爷爷的魂魄只要沿着那条路一直走，就会找到这里，出口就是那面镜子，然后我念咒，让他的魂魄从门里出来，跟随着我的桃木剑的指引，回到你五爷爷身上。”
我担心地问道：“干爹，你的眼睛没事吧？”
他欣慰地笑了笑，说道：“谢谢挺子关心，我的眼睛暂时还不知道会啥子样，需要恢复一段时间才知道。”
我又问道：“你以前给人招过魂吗？镜子里啥子样的？”
干爹笑笑，说道：“当然给人招过魂啊，不过我也不知道镜子里是啥子样的，因为从一开始学，师父就告诫我，一定不要看镜子里的东西，虽然我也很好奇，但是从来没敢看过。”
“从刚才的景况来判断，镜子里应该会出现被招魂人的形象，然后他会从镜子里出来，跟着我的指引，回到被招魂人的身上。至于到底是不是这样，我只是个人猜测，以前在这个过程中，我始终是闭着眼的，但是总感觉像是有东西跟着我。”
“以前每次都是我一个人施法，最忌讳有生人在现场，所以，从来也没有人跟我说过会出现什么事情。就算偶尔有生人在，凭他们那肉眼凡胎，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要不是因为你是阴性体质，我也不会带你来的。”
我点点头，由刚才的情况推断，出现被招魂者的影像，可能性确实是最大的。
干爹苦笑着摇摇头，抱歉地说道：“唉！挺子，对不起啊，我应该先给你讲解清楚，再带你实际操作的，没想到第一次带你做法事，就遇到了这么危险的事情。都是干爹不好啊，差一点把你害了，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咋向你爹娘交代啊？”
我低着头，结结巴巴地，犹犹豫豫着，说道：“不是那样的，咳咳，干爹，我……我有件事儿……不知道该不该说……我琢磨着，今晚的事儿可能跟那个有关系……”
我咬咬牙，还是决定把那件事情说出来，让干爹帮忙参谋一下，给出出主意。
干爹笑着道：“说呗，咱爷俩儿还有啥不能说的？”
“那个……之前，五爷爷来找过我，说是他串乡时，回来晚了，从五股道回来的……”我低着头说道。
“啥子？！从五股道回来了？你五爷爷咋恁的胆大？五股道口多险地，活人夜间莫通行！他活这么大岁数了，没听说过是咋地？”干爹似乎惊了一下。
“他说，当时他遇到一个小婆娘，说是要嫁给他，领着他爬山……”我就把五爷爷当时的遭遇，讲了一遍给他听。
干爹听后，立刻拍着长板凳说道：“唉呀！这可真是作孽呀！你五爷爷这纯粹是自己找死嘛！他每围着那坟圈子走九圈，把每一个坟头子踩九遍，就要被收走一条魂魄的呀！幸好当时比较晚，没多久天就亮了，要不然你们家就得去那个坟圈子里给他收尸了。”
我紧张地满头是汗，继续说道：“这个……还没完呢，他来到我家以后……”
我又把我和五爷爷一起夜探五股道的事情说了一遍。
干爹“噌”的一下，就从凳子上站起来，闭着眼睛，两手向我摸过来，嘴里焦急的说道：“挺子，快！过来让我看看！”
我乖乖地走过去，站到他跟前。
他赶紧用鼻子在我脸上闻了一圈，又用右手在我天灵盖上捂了一会儿，又给我把了一会儿脉，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说道：“还好，你没事儿，你这特殊体质给你帮了大忙喽。”
随即他捶胸顿足地说道：“你这娃子，简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无知者无畏呀！”
我意识到，自己似乎闯了一个弥天大祸，不禁结结巴巴地问道：“干爹，这……这是啥子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