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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尽释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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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可能,子易,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被丈夫怒骂,许华梅才回过神来,“我托了两个人打听的,怎么可能出错?”

    赵子易哼了哼,嘲笑道:“妈,你被人骗了还不知道。”一想到娶了个假千金,他心里就冒火。

    “这我真的是问了的,”儿子言辞凿凿,让许华梅皱了皱眉,心里到底是忐忑起来了,嘀咕着:“不可能吧!”

    而这会儿,赵国民倒先冷静下来了,眉一敛,“谷永淳是什么样的人物,他如果离婚的话,肯定会有人知道的,子易,你到首都这么久了,身边有没有熟人,马上托人去问问。”

    纸是包不住火的,这心蕾到底是不是谷家的女儿,一问便知道了。在赵国民眼里,妻子是个蠢货,儿子又放荡不羁,他们做事毛毛躁躁的,与其一家人在这里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闹一气,倒不如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好打算。

    赵子易到首都来大多时间都混在非靡这种**,或者是周舟带他去参加一些私人聚会,这想来想去,还是找了周舟。

    周舟到首都来了一年多,借着交际应酬自然认识了不少人,一听说打听这事,便说,“那个白沙沙跟那个谷家女孩关系挺好的,你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赵子易这才记起白沙沙这号人,找周舟要了电话,立刻打过去。

    白沙沙接到他电话,起初是兴奋的,可当听说是问心蕾的事,便有点焉气了,她对心蕾,除了些许友情在,更多的是羡慕妒忌恨,于是说,“她啊,不是谷家女儿,是个私生女,是她妈偷人生的,因为这事,谷书记才和她妈离婚的我骗你干什么,这事啊,大院里都传遍了,还有假?”

    将心蕾的身世告诉赵子易后,白沙沙心里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痛快极了。

    赵子易将她的话原封不动的转给赵国民夫妻时,许华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我就说,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赵国民细想之后才说,“他谷家的女儿还愁嫁吗?怎么可能主动找人来说亲?这才见一次面就把婚事给订下来,又不让举行婚礼。这不摆明了是场骗局。”他气得又给了许华梅一耳光,“也只有你这种傻瓜才会上当。”

    许华梅挨了打,却不敢报屈,嚅嚅的说,“那现在该怎么办!”

    想到自己已经成了旁人眼里的笑柄,想攀附权贵,却没想到竟然遇到个假货,赵国民气得不轻,吼道:“离!马上离!”那个叫柳莺歌的女主持生了对双胞胎的孙子,他都没让她进门做赵家的少奶奶,还不是为了想借着赵子易的婚事,让赵氏更上一层楼,却没想到,千找万寻的,竟然被人骗婚了。#$&

    赵子易原本就不想结婚,这下子也附和着。他一想到昨天费尽心思讨好傅心蕾,在车子上取悦她,就觉得恶心极了。

    许华梅挨了打,也气得不轻,咬牙切齿的说,“骗子,一群骗子!”她拿出手机,“我要报警抓她们!”

    她刚拨了两个号,手机便被赵国民一巴掌扇到地上了,指着她骂,“你还嫌不够丢脸吗?”这种事,闹得越大,他的脸面越难堪。

    许华梅嚅嚅的,却咬着牙,“可就这么放过她们,也太便宜了吧!”

    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赵国民想想就来气,怕夜长梦多,便说,“先离了,其他的,以后再说!”然后对赵子易说,“你,赶紧打电话找到她,现在就去把离婚手续办了!”%&(&

    赵子易拨打心蕾电话,一直没人接听,连续几次后,他说,“爸,她不接电话。”他压根儿没记起,心蕾的包包在他车上。

    “她就是一骗子,现在被揭穿了,哪儿还敢接电话?”许华梅恨得牙痒痒。

    “那现在怎么办?”赵子易问。

    “去她家里找他!”许华梅气盛的说。

    赵子易又问:“她家在哪儿?”

    “你今天不是去接的她吗?”许华梅问。

    “我是在一个小区外接的她,”赵子易说,“她具体住哪儿,我怎么知道?”

    “你”许华梅傻眼了,这下子连人都找不到了,“国民,这可怎么办?”

    赵国民皱着眉,在客厅里踱着脚步,他久经商场,是只老狐狸,此刻,他冷静下来又想了想,突然说,“离婚的事,再等等!”

    “为什么?”许华梅母子异口同声的问。

    “你们想过没有,她们为什么要骗婚?”赵国民问。

    “骗子除了骗钱。还会要什么?”许华梅又想想,说,“可她们也没提彩礼这些,到目前为止,我也只给了心蕾一个玉镯啊。”那个玉镯,价值不菲,现在想想,也觉得心疼不已。

    恨她太蠢,赵国民没理她,而是问赵子易,“你和她有没有签婚前协议?”

    “没有。”赵子易说,他脑子里,都是些花天酒地,哪儿会想这么多啊。

    “糟了!”赵国民皱了皱眉,“这婚,暂时还不能离了。”

    “为什么?”赵子易问。

    “蠢货!”赵国民恨铁不成钢,“如果现在离婚,她要分你一半身家。”

    “这有什么,”赵子易一副没所谓的模样,“我名下只有一幢房子,卡里又没有钱。也没有其他资产,”他一向用的信用卡,每个月由许华梅帮他还,他的车子这些,全是赵国民的名字,这真要论起来,大不了分给傅心蕾半栋房子,能这样就甩掉一个假千金,更能买回自由身,在他看来,也是很划算的。

    “谁说你没有其他资产?”赵国民皱紧了眉,急得不行。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赵子易悻悻的说,一直以来,他倒是费尽心思想从赵国民这儿多讨点资产,可赵国民看得紧,多的钱根本不会给他。

    赵国民额上沁出细细的汗珠,这才说了实话,以前赵子易陷入不雅视频时,赵国民曾遭其他股东逼宫,要其让出实际控制权,后来事情虽然摆平,可他总觉得不安,怕这种事情再重演,于是,费尽心思,利用财务做帐,套出不少钱来,悄悄以赵子易的名义购买了赵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借此,在股东大会上多占一席之位。

    赵子易一听,知道他有了股份,欣喜若狂,在心里盘算着年底的分红有多少。

    而站在一旁的许华梅皱紧了眉,赵国民买股份的事她是知道的,因为还由她出面在娘家借了不少钱。其实婚前协议这事,昨天她是有想到的,不过,碍于谷家的背景,想到这桩婚事终究是赵家高攀了,便不好意思提。却没想到,一个“不好意思”竟然亏大了。

    “那怎么办?”许华梅惶惶不安,买股份的钱,娘家借了大半,还是上亿的数目啊。这赵国民要是翻脸不认帐了,这钱,该拿什么去还啊。

    “还不都是因为你蠢!”赵国民狠骂她,不解气,“上当受骗还不知道!”

    许华梅心里也憋着气,不悦的说:“你当时不也催我极力促成这件事吗?现在怎么全怪起我来了?”要不是他一再三番的叮嘱她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事情办成,她会这么容易就上当吗?

    “你”赵国民气得不轻。

    “你们别吵了!”这从天上掉下来的股份让赵子易高兴极了,心里自有盘算,“还是想想现在该怎么办吧!”

    这婚,不离吧,就像哽了块刺在喉咙里,难受。可真要离,就要付出代价。一时间,赵国民夫妻焦头烂额。

    傅心蕾折腾了好久,终于回到了何家,进了客厅,见何老、何舒云和傅迪成,还有何舒月夫妻都在,她心酸委屈,怔怔的站在那儿,眼底含着泪。

    大家正在说笑呢,何舒月笑道:“说曹操,曹操到,这不,新娘子回来了,”说罢便招手,“心蕾,过来,你外公给你准备了大红包呢。”

    心蕾瘪瘪嘴,那样子,委屈极了。

    “怎么了?”何舒云发现了她的异样,走到她身边,见她委屈的样子,颇有些纳闷,之前打电话的时候还好好,这会儿怎么了?她又见女儿一个人,便问,“子易呢?”而后又说,“不是让你们把他父母也带过来吗?”

    “妈!”心蕾心里百般委屈,哇啦一声,扑进何舒云怀里痛哭。

    她这一哭。客厅里的人都惊讶不已。

    “这怎么了?”何舒云皱了皱眉,这婚都结了,怎么成这样子了,难道是

    心蕾哭着,抽抽答答的,没说话。

    “心蕾,”傅迪成这会儿也强出头,“谁欺负了你,告诉爸。”

    何老素来宠爱她,见她哭成这样子,心疼极了,他隐约也猜到了几分,招招手,说,“心蕾,乖,别哭了,快到外公这里来。”

    何舒云拉着心蕾坐到何老身边,何老见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心更疼了,帮她擦眼泪,不悦的问,“是不是赵子易欺负你了?”

    心蕾哭着点头。

    “别哭了,”她哭得何舒云心烦意乱的,这会儿,她的耐心渐渐的消失了,可碍于何老他们在,不好发火,可她生的女儿,她自然了解脾气,问,“怎么,你们吵架了?是不是你又故意耍小性子?”

    “不关我的事!”心蕾心里有万般委屈。

    “那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何舒云皱了皱眉,“赵子易他人呢?去哪儿了?”

    心蕾擦了擦眼泪,断断续续的说,“我们办了结婚手续出来,他问我到底是姓谷还是姓傅,我说我姓傅然后他就变脸了,”想到他翻脸,将她拎下车扔在高架桥下,她就又哭了。“他说我骗婚,还把我丢在高架桥下我包还在他车上,身上又没钱,是一路走回来的。”说完,靠在何老肩上,哭得可怜兮兮的模样。

    从她的这番话里,大家都听出赵子易弃她不顾的原因了,一时间,都沉默了。

    傅迪成是男人,在别人眼里他竟然比不过何舒云的前夫,自尊心大受挫折,怒了,“赵子易简直是太过分了!竟然敢欺负我的女儿,”他嚯的站起来,“心蕾,他住在哪儿,咱们去找他!今天必须要让他道歉!”

    他的愤怒,让何舒云脸色讪讪的,因为是她故意误导了赵家,隐瞒了心蕾的身世在先,所以心里到底有些虚。便说,“迪成,心蕾这么伤心,你就别添乱了。”

    “现在是我的女儿被人欺负了,你让我怎么忍得下这口气?”傅迪成一副强硬的男人气派,“心蕾,跟爸走”

    “迪成,不能意气用事,这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一直皱眉沉思的何老终于说话了。

    何老的面子,傅迪成自然不敢不给,他就顺着台阶下了,却佯装不悦的坐在沙发上。

    “爸,”何舒云皱眉,问,“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当初隐瞒心蕾的身世,其实她早就料到有这样一天,只是没想到,傅心蕾这个猪脑子,不知道掩藏,竟然这么快就让赵子易知道了,“刚办结婚证就被抛弃,这要说出去,多难听啊,”她佯装伤心,“还有,心蕾的肚子,再也等不起了。”

    何老眉皱得紧紧的,看着心蕾哭得可怜的样子,终是心软了,叹息一声,“舒云,这件事,我出面处理。”

    何舒云在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赵家不是冲着心蕾的背景来的吗?何老能出面,那么这件事就好办多了。

    “你去给赵家打电话,”何老沉声说,“让他们到咱们家来。”他就不信,他出面了,赵家还敢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之后,他对心蕾说,“别哭了,这事,外公会替你作主。”

    心蕾抽抽答答的,眼睛红红的,她这个猪脑子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赵子易会突然变脸,现在心里还是乱糟糟的。

    赵家人正在焦头烂额之际,许华梅接到了何舒云的电话,她一改之前的客气迎逢,语气变得冰冷尖锐,“何舒云,你这个骗子,竟然敢骗婚!咱们赵家在首都虽然算不上什么,可在也是赫赫有名的,也不是可以任你随便欺负的。”

    她这一番话,很直接,说得何舒云脑子里直冒火,可却端着她的高姿态,语气故做温和的说,“华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许华梅语气尖厉,冷笑,“怎么可能是误会?你和谷书记离了婚,心蕾不是他女儿,这些事,你为什么要瞒着?”

    “我没想瞒你,是你没问我啊。这些都是我的私事,难不成,我还见人就把这事说一遍吗?”何舒云淡淡一句话,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开了,“更何况,子易娶心蕾,是娶老婆,又不是娶她爸爸,你说是吧!”

    许华梅被丈夫儿子责怪,又被何舒云这一顿呛,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华梅啊,有什么误会,我看咱们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免得产生隔阂。影响他们小两口的感情,”何舒云淡淡的发出邀请,“这样吧,我现在派人过去接你们,有什么,见面再说。”

    许华梅原本要直截了当的拒绝,可又想了想,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是最好的,于是悄悄的询问了赵国民的意见,之后却毫不客气的说,“你把地址给我,我们自己过去。”赵家也算是豪门大户,不会落魄到需要对方派车过来接。

    “我在大院里,你们自己来的话,可能连门岗都进不了,”何舒云语气淡漠,可却隐隐含着高姿态:“还是我派人去接你们吧。”

    为了能震慑住赵家,何老叫了自己的老部下,借了辆军用牌照的越野车去接赵家一家三口。

    赵家人原本很生气,可看着那车的牌照,还有开车的人肩上的肩章时,都面面相觑,一路上,都没说话。

    当越野车开进大院门岗,看着荷枪实弹的哨兵,之前还满肚子火气的赵家人,这会儿,更是有点了怯意,之前那高涨的怒火也收敛了一半。

    何家院子,古朴,却有种高档别墅没有的威严,这种房子,象征的是地位和权力。走进去时,赵国民瞬间感觉自己在权利面前的渺小,许华梅暗暗看着丈夫的神情,而赵子易也收敛了他一贯的吊儿郎当。

    何舒云见了一家三口,淡淡却不疏离的招呼着他们,而后,带着他们上了楼,到了何老的书房里,这会儿,何老正在喝茶,心蕾满脸委屈的坐在他的身边,看见赵子易,心里一痛,噘着嘴,哼了声。

    何老在军中多年,那冷漠的神情,让人望而生畏,他搁下茶杯,目光扫过赵家人,不怒而威,而后淡淡的说,“坐。”

    赵国民见过各式和样的人,但却极少与何老这种退休的高官打过交道,这一见面,心里倒微微发怵,有种怯意,之前心里怀揣的理直气壮,这会儿,倒是偃旗息鼓了。

    “心蕾是我最钟爱的外孙女,她今天结婚。我特意在家里备了宴席等她回来,”何老的目光淡淡疏离,对赵家人,并无半点寒喧,语气铿锵有力,“却没想到啊,新郎竟然这么不懂事,中途将她丢下了车心蕾受了委屈,被人嫌弃,这要说出去了,我这做外公的,脸上无光啊。”

    赵国民脸色讪讪的,被何老的气势给震慑住了,没敢理论。

    倒是许华梅眼力劲稍差,不客气的说,“谁让她骗婚的。”她话音刚落,就见赵国民狠狠的瞪了一眼。

    “骗婚?何来骗婚之说,”何老语气里带着寒气,“我的外孙女,百家求,还用得着去骗婚?这话要说出去了。也不怕人笑话你们无知。”

    许华梅悻悻的说,“要真百家求,还会主动攀上我们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