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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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回到家,大伙刚好吃完晚餐,坐在餐厅里面喝茶。走入屋子,简千凝礼貌地跟大伙打招呼,昕昕一见到两人,立刻笑眯眯地唤了声:“爸爸,妈咪,你们去姥姥家好玩么?”

    御天恒摸摸她的小脑袋,点头:“当然好玩,昕昕不是总说那里好玩的么?”

    “对嘛对嘛!那里最好玩了,还可以捡贝壳,捉螃蟹呢!”

    “我也要去捉螃蟹!带我去!爸爸妈妈下次记得带我去!”哲哲在沙发上蹦蹦跳跳。

    简千凝笑着指指他脚下的沙发,说:“下次带你去可以,可是你又不乖了,妈咪以前是怎么说的?”哲哲立刻从沙发上跳到地上,答:“不可以在沙发上乱踩!”

    “这就对了。”简千凝满意地点点头,看到哲哲听话的样子心里很是欣慰。

    御琴突然嘻嘻笑着调侃道:“二哥二嫂的感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还一起回娘家了呢,不过下次去那边拾贝壳,捉螃蟹的时候要记得带上我们大伙哦。”

    “嗯……。”简千凝面露尴尬,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就感觉到角落有一道深邃的视线传来,这会感觉那视线更加深沉了。虽然她一直不敢往那边看,但还是能清楚地知道是安少!

    她知道安少听了这些话后一定会难受,所以她恨不得能快点离开这里,恨不得御琴可以少说几句。幸好在这个时候张妈从厨房里走出来问她:“二少爷,少夫人,你们在外面吃过饭了吗?要不要我再给你们再煮一份出来?”

    “还没有,谢谢张妈。”简千凝说完,笑笑地冲大伙道:“我先上去换套衣服。”

    说完就快步往楼上走去,完全没有感觉到安少的目光正在因为她的逃避而变得邪魅。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坏了,看到简千凝那样无措的样子,居然觉得很好玩!

    简千凝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家居服,站在镜子前换下,正准备下去的时候。御天恒突然走了进来,从后面挽住她,注视着镜中她的脸,淡淡地笑:“怎么?还是那么在乎他?”

    “呃……。”简千凝的身体本能地一僵,也在镜中看他:“天恒,你在说什么呢?”

    他为什么又在自己面前提起安少?每一次提起,简千凝都觉得心急不已。她怕御天恒又在哪里听到关于她和安少的事情了,又要误会她了。

    “如果你不是在乎他,为什么不敢大大方方地跟他面对面?”御天恒低笑,刚刚简千凝见到安少时的那股子不安他自然是看在眼里,当然也酸在心里。

    “我和安少毕竟曾经在一起过,见了面不自在也是正常的,希望你别放在心上才好。”简千凝整好身上的衣服,转身望着他:“下去吃饭吧,你一定也饿了。”

    御天恒点头,将手臂从她的腰间收回,然后和她一起往楼下走去。

    下楼的时候,御天恒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那是一个女人的号码,他接通电话,语气温和地开口问道:“找我什么事?嗯……好,一会见。”

    御天恒挂了电话,回头对简千凝道:“我不在家吃饭了,有事出去一下,你自己吃。”

    “今晚还回来么?”简千凝问了这么一句,她走在御天恒的后面,御天恒拿出手机的那一刻,她很清楚地看到了那个曾经把电话打进他卧房去的号码,一个女人的号码。

    而御天恒显然是没有料到她会看到号码的,也没有料到她会这么问,在心里微微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他,看着简千凝那双平静亮丽的眸子,胡乱地点了一下头后,就快步往主屋的大门口走去了,紧接着门外就传来越行越远的车子引擎声。

    听着这个远去的声音,简千凝瞬间感觉一点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原本以为可以和他一起吃晚餐的,可是紧要关头他还是走了,去陪别的女人去了。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御天恒从来都没有断过跟那些女人的来往,简千凝一直都知道,也知道他不可能是个完全属于自己忠于自己的男人。可知道他跟别的女人出去后,她的心里还是会沉重而酸涩,甚至比刚开始嫁给他的时候更加难受起来。

    这就是爱的表情,爱得越深,伤得就越痛。这一点她自己也很明白,可却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在爱情里面……陷得深的那个永远是输家,她已经认了。

    客厅里面的人还在,她努力地表现出大方的神情,微笑面对每一个人。

    胃口确实不开,可是为了避免让人看出自己的凄然,她还是走进了餐厅,吃了晚饭。

    幸好有哲哲和昕昕他们在,使她在吃完饭后有得忙碌,忙碌的时间总比一个人的时候过得更快。等到哲哲和昕昕都睡着的时候,她终于也有些睡意了。

    她独自一人回到卧房,窝在被子里面,也许是天气冷了,被窝也是冷的,将好不容易才培养起来的睡意一并赶跑了,这会窝在被窝里却没有了丝毫的睡意。

    在床上瘫了好久,时间已经指向凌晨一点钟了,御天恒仍然没有回来。简千凝心里想着,也许他不回来了吧,刚刚那胡乱的一点头,也许只是做给大伙看的。

    这么想着,便没有了等待,没有了等待便好睡多了,终于,她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睡得正迷糊的她感觉有冰冷的东西滑入被窝,那冷意一下将她从睡意中惊醒过来。

    “嗯?这么早睡着了?”他的下颌抵在她的肩窝,连着他的脸都是凉的。

    “怎么这么凉?”简千凝皱眉,看了一眼时间,都已经两点钟了居然还叫早?

    “刚从外面回来,洗了热水,还是凉?”他答,将身子一点点地往她的身边蹭,回到家有人暖被窝的感觉真好,他头一次有这种感觉,看来这个冬天不会难过。

    “嗯,很凉。”简千凝往旁边蹭了一点,把暖好的位子让了一半给他。闭上眼,心里想着他怎么回来了?这么三更半夜的,怎么不干脆在那个女人的怀里过夜呢?

    御天恒从身后抱住她,轻轻地吻她的脖子,她睡意浓厚,他清醒无比。手掌顺着她的睡衣滑入胸前,覆上她胸前的柔软,然后开始轻轻地揉握着。

    简千凝的睡意终于被他赶跑了,被挑逗过的身体惭惭地躁热起来,可她没有回应,而是强压下心底的躁动。隔着睡衣摁住他的手掌,道:“我困了,想睡觉。”

    她仍然闭着眼,其实她并不想睡觉,只是……只要一想到他的手刚刚很有可能也这样抚摸过另一个女人,就心酸不已,完全没有做的欲念。

    御天恒听她这么说,抬起面庞凝视着她,见她闭着双眼,似乎真的想睡了。如是手掌一松,从她的胸口绕向后背,指尖轻轻地覆上那条刚刚掉疤的伤口。

    已经过去不少时日了,伤口仍然有些触目惊心的丑陋,他每一次看到,摸到,心里都会涌起一抹疼。他在她的耳边低问:“洗澡后擦药了没有?”

    “擦了。”她答,一听便知是半点睡意都没有。

    “谁帮你擦的?”他问。她再答,答得简单明了:“张妈帮擦的。”

    “明天晚上我帮你擦。”御天恒说,手掌再从她的后背绕到下颌处,将她的小脸轻轻地拨了过来,就着昏暗的灯光凝视她:“怎么了?又在闹情绪了?嗯?”

    “我没有。”她轻轻地摆动脑袋,试图挣开他的魔爪,却怎么挣也挣不掉。如是双目一瞪,瞪住他嗔惫道:“你在做什么?都几点钟了还不让人睡觉,快放手!”

    “我今晚出去,只是跟她一起吃了个饭,看了场电影,什么都没发生过。”他突然说。

    简千凝气结,瞪着他:“这还叫什么都没做过?吃了饭看了电影,还要上了床才算有做过什么吗?”讨厌啊!干嘛要跟她说这些?干嘛要告诉她他跟别的女人一起吃饭看电影?难道他就一点都不歉疚的么?既然不歉疚又为什么要向自己解释今晚的行程?

    “还说你没生气。”他笑,看来自己是对她太好了,把她惯出脾气来了。可这一刻看着她耍脾气的样子,却不但没有半点不耐烦,反而觉得她分外可爱。也许这就是被重视的感觉吧,看到她重视自己,心里怎么样也会感觉到开心和自豪的。

    以前的她不管他出去做什么,她都是毫无反应的,冰冷得就像一具没有感情的死尸。

    “我当然生气了,你这么晚才回来,一回来就把我吵醒,我怎么可能不生气?换成是你肯定也要气坏了。”简千凝嘴硬,偏就不承认自己是因为吃醋了才生气的。

    而她的嘴硬对他来说确是丝毫没有影响的,他又不是傻子,看不出她为何气愤,他笑着说:“简千凝,敢作就要敢当,这么藏着掖着算什么?”

    简千凝怒了,是呵……像他这么敢作敢当她还真做不出来,他从来不在自己面前隐藏他和别个女人的事情。就连刚刚陪女人吃饭看电影,他都说得好像是公事一样大言不惭。

    她咬着唇,终于敢作敢当了,睨着他气结地嗔怪:“就算是生气了又怎么样?我阻止不了你还不能自己默默地生气吗?我好歹也是你合法的妻子。你一天到晚陪别的女人做这个做那个,还在这大半夜里陪她看电影,怎么不见你陪我看一场电影?!”

    “你想看吗?想看的话我明天晚上陪你去。”御天恒接口道,说得毫不犹豫。

    那爽快的样子倒是把简千凝给惊讶住了,她错愕地迎视着他,从上往下地将他打量了一番也没有看到有半点开玩笑的神情。她不敢置信地失声问道:“真的?”

    “真的。”他点头确定,心生不满:“为什么我答应你一件事情,你都要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确定一次?难道我在你心里是那么随意开玩笑的人吗?”

    “不是,只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简千凝眉眼终于含笑,笑着说:“二十九号那天晚上梦儿芭蕾舞表演,她给了我两张入场票,我们去看芭蕾舞表演吧!”

    她正愁着怎么开口约他去看舞呢,现在终于有这个机会了,她当然不能失时机。可是御天恒的眉头却皱了下来,沉吟了片刻说:“我觉得还是看电影好一点。”

    看芭蕾舞?他自认为自己没有这么高雅的文艺细胞,所以还是看电影实际一点。

    “可我想看芭蕾舞。”简千凝定定地说。

    御天恒妥协:“好吧,芭蕾舞就芭蕾舞,如果这几天你表现好的话到时我会陪你去。

    什么叫表现好?简千凝有些晕乎乎地想着,然后明白了,这个自私霸道的男人是在暗示她跟安少的关系,这个刚陪完别个女人的臭男人!

    “还是不想?”手掌再次抚上她的胸口,御天恒低吟着问,唇已经到了她的耳际。

    “不想。”她想也不想地拂开他的手,转身背对他,闭上眼,假装要睡觉。御天恒也没有为难她,躺到另一侧去了,彼此都没有再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