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我不能不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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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思岚最后几句话几乎在尖叫，她整个人狰狞地对着燕十三嘶吼，燕十三坐在那里呆若木鸡，浑身发冷，但他没有反驳，他甚至说不出话，在吕思岚逐渐失控的时候秦桉就发现了不对劲，他迅速给了郭尧一个眼神，郭尧一把将快要打燕十三的吕思岚压住，秦桉则拉着燕十三的手将他带了出去。 </p>
包厢门口围着好几个咖啡厅服务员，以为里面打了起来，秦桉一把推开众人，牵着燕十三走出咖啡厅。 </p>
外面寒风瑟瑟，秦桉拉着燕十三上了他们停在路边的车。 </p>
燕十三似乎魔怔了，他顺从地被秦桉拉着，只是目光空洞，坐上车之后呆呆地盯着灯红酒绿的窗外，不像在思考、像个木偶。 </p>
“燕十三。” </p>
秦桉坐在边上，轻声喊他，燕十三转过头，那瞬间的目光秦桉这一辈子都不会忘，他绝望而木讷地盯着秦桉，那双秦桉总是爱注视的黑亮瞳孔此时更像是一幅粗糙的画，没有灵魂、自暴自弃。 </p>
秦桉的心重重疼了一下，但他知道自己要稳住，他朝燕十三勾勾嘴唇，说：“今晚跟我回家好不好？” </p>
燕十三的瞳孔微微颤了两下，他垂下眼，又抬起头，声音还是哑着，他回答：“好”。 </p>
这是秦桉完全没有想到过的回答，导致他自己也怔了两秒，但燕十三还眼巴巴地盯着他，像幼儿园等着家长牵走的小朋友。 </p>
秦桉把车留给了郭尧，他带着燕十三打车回家，像第一次带人回家过夜那样紧张忐忑，燕十三却很淡然，似乎没有任何不适应。 </p>
下了车一向话少的秦桉一路上给燕十三介绍：“这里是观棠园。” </p>
“我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 </p>
“小区绿化一般，但是地段好...” </p>
“有个书房...就是里面很乱，都是案子卷宗...” </p>
“我自己不做饭...” </p>
一直到上了电梯，秦桉莫名其妙的语无伦次才结束，周围安静下来，燕十三站在秦桉身后，秦桉透过电梯的反光镜看燕十三，燕十三的脸比刚刚要红润一些，但人还是沉默的，等到了15楼，秦桉边带着燕十三往外走边问：“饿不饿？我叫个外卖。” </p>
燕十三安静地跟在秦桉身后，他摇了摇头，发现秦桉正回过头看着自己，他开口：“不饿。” </p>
秦桉打开门，迅速把家里的灯都打开，他这里每周有阿姨来打扫两次，算是独居男生中比较干净简洁的了。 </p>
“你穿我这双...” </p>
秦桉喋喋不休生怕不周到的碎碎念突然停住，燕十三进来后突然拉住他的衣襟，他盯着秦桉的眼睛，用一种近乎脆弱卑微的姿态gou引秦桉。 </p>
是的，gou引，至少秦桉是这么认为的，燕十三好像在对他说：“我需要你，我想要你。” </p>
秦桉无法克制地想下去，燕十三却抬起头，将手往上移，搂住秦桉的脖子，闭上眼，轻柔却笃定地吻在了秦桉嘴唇上。 </p>
事态是在秦桉回吻燕十三的时候失去控制的，两个干柴？烈火、互相迎合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停止，烈火烧遍全身，在秦桉稍稍恢复了一些理智的时候他才发现屋里的暖气还没开，可是热，热到需要疯狂释放。 </p>
此处删减内容私信微博木氓生：“车管所”or直接搜索微博家里有十七亩田，见主页 </p>
燕十三醒来的时候不知身在何方，他浑身疼得几乎要散架，稍稍抬手都有困难，他侧卧在床上看陌生的房间，回忆缓缓回笼，昨夜的片段在他脑中闪现，燕十三闭了闭眼，那处的感觉仿佛是秦桉还、在他的身体里。 </p>
手机就在床边，燕十三探出手去拿，发现收到很多微信，有个不知什么时候新加的人，头像是一片空白，给他发了很多消息，燕十三点开。 </p>
“我去上班了。” </p>
“你休息好了再去学校。” </p>
“也可以等我晚上回来送你去。” </p>
“我买了吃的在冰箱里，你要吃的话记得微波炉加热。” </p>
...... </p>
燕十三这才发现空白头像的备注是：秦。 </p>
退出对话框，燕十三没有回复他，再次点开其他人的消息，有吕思岚的、有父亲的、还有学校里同学和导师的。 </p>
燕十三努力爬起来，把衣服都穿好，把秦桉这里自己昨晚弄乱的床、沙发都整理好，然后很安静地离开了。 </p>
在出租车上燕十三脑门上疼出了汗，但还是坚持回复信息，吕思岚的无非是谩骂侮辱，这些年燕十三能把她骂自己的话背下来。吕之清还是知道了警察去找吕思岚的事，在问燕十三到底怎么回事.... </p>
还有上次的相亲对象，问燕十三什么时候有空一起看电影，燕十三回复她：“再说吧，最近很忙。” </p>
相亲对象是吕之清介绍的，也是一位教授的女儿，比燕十三小了一岁，在事业单位挂着闲职，吕之清很想燕十三结婚，大概是他老了，想要抱孙子，老大和老三都不听话，只有中途找回来的老二听他的话，所以他为燕十三安排着一切。 </p>
刚到学校燕十三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不太用微信的大哥，吕莫沉，燕十三接起来，那边低抑的声音响起：“吕识。” </p>
“哥。”燕十三用沙哑的声音回答他。 </p>
“思岚的事你不用管了，警察再来打扰你们给我打电话。”吕莫沉是吕家最有话语权的人、也是吕家现在的顶梁柱，燕十三顿了顿，还是“嗯”了一声。 </p>
“不过应该不会再来打扰你们，我和他们领导打了招呼，你最近学业怎么样？” </p>
校门口特别冷，燕十三却还是站着不动，像被老师提问的学生一样回答吕莫沉：“学得很好，国际金融法已经考过了。” </p>
那边吕莫沉的声音似乎比刚刚松了一些，可能是对燕十三很满意：“好，明年就可以来公司实习了，有什么想要尝试的职位跟哥哥说。” </p>
“好的。”燕十三乖得像一只小狗。 </p>
“嗯，挂了。”吕莫沉日理万机，能抽出时间来给燕十三打电话已实属不易，燕十三收好手机才继续往学校走。他想，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再觉得不开心就是无病呻吟了，同一个导师的其他同学们几乎一天说八百次羡慕他，羡慕他的家境、羡慕他的哥哥、羡慕他一帆风顺。 </p>
我不能再不知足了。燕十三对自己说。 </p>
吕思岚最后几句话几乎在尖叫，她整个人狰狞地对着燕十三嘶吼，燕十三坐在那里呆若木鸡，浑身发冷，但他没有反驳，他甚至说不出话，在吕思岚逐渐失控的时候秦桉就发现了不对劲，他迅速给了郭尧一个眼神，郭尧一把将快要打燕十三的吕思岚压住，秦桉则拉着燕十三的手将他带了出去。 </p>
包厢门口围着好几个咖啡厅服务员，以为里面打了起来，秦桉一把推开众人，牵着燕十三走出咖啡厅。 </p>
外面寒风瑟瑟，秦桉拉着燕十三上了他们停在路边的车。 </p>
燕十三似乎魔怔了，他顺从地被秦桉拉着，只是目光空洞，坐上车之后呆呆地盯着灯红酒绿的窗外，不像在思考、像个木偶。 </p>
“燕十三。” </p>
秦桉坐在边上，轻声喊他，燕十三转过头，那瞬间的目光秦桉这一辈子都不会忘，他绝望而木讷地盯着秦桉，那双秦桉总是爱注视的黑亮瞳孔此时更像是一幅粗糙的画，没有灵魂、自暴自弃。 </p>
秦桉的心重重疼了一下，但他知道自己要稳住，他朝燕十三勾勾嘴唇，说：“今晚跟我回家好不好？” </p>
燕十三的瞳孔微微颤了两下，他垂下眼，又抬起头，声音还是哑着，他回答：“好”。 </p>
这是秦桉完全没有想到过的回答，导致他自己也怔了两秒，但燕十三还眼巴巴地盯着他，像幼儿园等着家长牵走的小朋友。 </p>
秦桉把车留给了郭尧，他带着燕十三打车回家，像第一次带人回家过夜那样紧张忐忑，燕十三却很淡然，似乎没有任何不适应。 </p>
下了车一向话少的秦桉一路上给燕十三介绍：“这里是观棠园。” </p>
“我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 </p>
“小区绿化一般，但是地段好...” </p>
“有个书房...就是里面很乱，都是案子卷宗...” </p>
“我自己不做饭...” </p>
一直到上了电梯，秦桉莫名其妙的语无伦次才结束，周围安静下来，燕十三站在秦桉身后，秦桉透过电梯的反光镜看燕十三，燕十三的脸比刚刚要红润一些，但人还是沉默的，等到了15楼，秦桉边带着燕十三往外走边问：“饿不饿？我叫个外卖。” </p>
燕十三安静地跟在秦桉身后，他摇了摇头，发现秦桉正回过头看着自己，他开口：“不饿。” </p>
秦桉打开门，迅速把家里的灯都打开，他这里每周有阿姨来打扫两次，算是独居男生中比较干净简洁的了。 </p>
“你穿我这双...” </p>
秦桉喋喋不休生怕不周到的碎碎念突然停住，燕十三进来后突然拉住他的衣襟，他盯着秦桉的眼睛，用一种近乎脆弱卑微的姿态gou引秦桉。 </p>
是的，gou引，至少秦桉是这么认为的，燕十三好像在对他说：“我需要你，我想要你。” </p>
秦桉无法克制地想下去，燕十三却抬起头，将手往上移，搂住秦桉的脖子，闭上眼，轻柔却笃定地吻在了秦桉嘴唇上。 </p>
事态是在秦桉回吻燕十三的时候失去控制的，两个干柴？烈火、互相迎合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停止，烈火烧遍全身，在秦桉稍稍恢复了一些理智的时候他才发现屋里的暖气还没开，可是热，热到需要疯狂释放。 </p>
此处删减内容私信微博木氓生：“车管所”or直接搜索微博家里有十七亩田，见主页 </p>
燕十三醒来的时候不知身在何方，他浑身疼得几乎要散架，稍稍抬手都有困难，他侧卧在床上看陌生的房间，回忆缓缓回笼，昨夜的片段在他脑中闪现，燕十三闭了闭眼，那处的感觉仿佛是秦桉还、在他的身体里。 </p>
手机就在床边，燕十三探出手去拿，发现收到很多微信，有个不知什么时候新加的人，头像是一片空白，给他发了很多消息，燕十三点开。 </p>
“我去上班了。” </p>
“你休息好了再去学校。” </p>
“也可以等我晚上回来送你去。” </p>
“我买了吃的在冰箱里，你要吃的话记得微波炉加热。”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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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十三这才发现空白头像的备注是：秦。 </p>
退出对话框，燕十三没有回复他，再次点开其他人的消息，有吕思岚的、有父亲的、还有学校里同学和导师的。 </p>
燕十三努力爬起来，把衣服都穿好，把秦桉这里自己昨晚弄乱的床、沙发都整理好，然后很安静地离开了。 </p>
在出租车上燕十三脑门上疼出了汗，但还是坚持回复信息，吕思岚的无非是谩骂侮辱，这些年燕十三能把她骂自己的话背下来。吕之清还是知道了警察去找吕思岚的事，在问燕十三到底怎么回事....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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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学校燕十三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不太用微信的大哥，吕莫沉，燕十三接起来，那边低抑的声音响起：“吕识。” </p>
“哥。”燕十三用沙哑的声音回答他。 </p>
“思岚的事你不用管了，警察再来打扰你们给我打电话。”吕莫沉是吕家最有话语权的人、也是吕家现在的顶梁柱，燕十三顿了顿，还是“嗯”了一声。 </p>
“不过应该不会再来打扰你们，我和他们领导打了招呼，你最近学业怎么样？” </p>
校门口特别冷，燕十三却还是站着不动，像被老师提问的学生一样回答吕莫沉：“学得很好，国际金融法已经考过了。” </p>
那边吕莫沉的声音似乎比刚刚松了一些，可能是对燕十三很满意：“好，明年就可以来公司实习了，有什么想要尝试的职位跟哥哥说。” </p>
“好的。”燕十三乖得像一只小狗。 </p>
“嗯，挂了。”吕莫沉日理万机，能抽出时间来给燕十三打电话已实属不易，燕十三收好手机才继续往学校走。他想，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再觉得不开心就是无病呻吟了，同一个导师的其他同学们几乎一天说八百次羡慕他，羡慕他的家境、羡慕他的哥哥、羡慕他一帆风顺。 </p>
我不能再不知足了。燕十三对自己说。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