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从容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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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陆弃回来讲清了事情原委，果然没有阿妩说得那般夸张。</p>
“加上所有伤兵，西夏叛军也不到两万人，”陆弃轻描淡写地道，“战北霆又追得紧，没多少战斗力，让小萝卜有个历练的机会，也不错。”</p>
苏清欢不放心地问：“会不会是阴谋？”</p>
比如战北霆自己设计这一切，想要卷土重来，攻打中原？</p>
陆弃道：“不会。我在西夏那边有可靠之人，战北霆手下心腹，折损了很多。这次他是真的焦头烂额了。”</p>
“西夏为什么会这样？”苏清欢问。</p>
自从瘟疫大伤元气之后，她并没有关注过西夏的动向。</p>
当时说，最少要十年才能休养生息，现在算起来，也不过过了五年而已。</p>
“柳太后权力欲太强，所以一直把持朝政，不肯放下权柄，而且听不进任何人的意见，”陆弃道，“战北霆父子对她又听之任之，所以西夏民怨很大。”</p>
“她怎么了？”苏清欢好奇地问，“我一直觉得，柳太后应该是个很能干的女人。”</p>
“她是比一般女人能干，但是她也太高估自己的力量。”陆弃不屑地道，“她忽视了战北霆的作用，以为这么多年能稳稳坐在那个位置，都是自己的功劳。”</p>
满招损，谦受益。</p>
还有一句话，叫做枪杆子里出政权。</p>
谁掌握了军队，谁就有话语权；所以战北霆才是真正稳固的后盾。</p>
“她做了什么，导致民怨呢？”</p>
“横征暴敛，为了她生辰修建行宫，就敢挪用军费。”</p>
苏清欢目瞪口呆，这不是慈禧太后吗？</p>
陆弃看着她的模样，忽然觉得极为可爱，虽然与现在的对话气氛不相符，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在她耳边道：“其实为了你，我也可以这般昏庸的。”</p>
苏清欢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我要是那样，你还是打死我算了，别祸国殃民了。”</p>
陆弃忍不住大笑。</p>
“你不会的。”陆弃摸了摸她小巧的耳垂，“总之不用担心，这次确实是西夏内乱，与我们无关。”</p>
“别糊弄我，”苏清欢打开他的手道，“还隐瞒了我什么？如实招来！我才不信你那么爱多管闲事，会去管西夏的内乱。”</p>
还有小萝卜，苏清欢都可以想象出他的反应，一定是慢吞吞地道：“让他们再乱一乱。”</p>
“也没什么，不过是每年五千匹战马而已，二十年。”</p>
苏清欢在陆弃的胸前拍了一下，笑嘻嘻地道：“你可真敢狮子大开口啊。”</p>
“他还是答应了。”陆弃道，“让小萝卜解决，不用担心。”</p>
苏清欢点点头。</p>
小可和阿妩都上过战场，小萝卜更要去历练一番。</p>
苏清欢又问了陆弃世子这边的情形。</p>
“得找一个合适的契机，”陆弃拧眉道，“不过好在燕云缙上次受了那么大的损失，暂时还没有异动，所以我按兵不动，也说得过去。”</p>
他没跟苏清欢说的是，贺长楷现在疑心越发重了，即使地虎军驻扎在城外，也在贺长楷的严密监控之下。</p>
陆弃和世子商量的其实是，等腊月，忙忙碌碌准备过年的时候发动兵变。</p>
因为一般情况下，过年才是人本来最松懈的时候，但是贺长楷也知道，所以那时候的警戒一定是最严的。</p>
第二天，明锦来找苏清欢。</p>
她从来话都很少，也不太往苏清欢面前凑着献殷勤，但是今日却一反常态，伺候她吃完后后也没走，面色彷徨。</p>
“锦儿有事？”苏清欢主动开口。</p>
明锦鼓足了勇气，红着脸道：“夫人，我听我爹说，西夏人似乎要攻打边城。大公子他……”</p>
原来是担心小萝卜。</p>
苏清欢笑着道：“你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p>
她耐着性子把陆弃给她解释的那些话一一告诉明锦。</p>
明锦如释重负，赧然地道：“这件事情本来不该是我过问的，但是我在我爹面前实在不敢问，所以只能在您面前失礼了。”</p>
苏清欢笑道：“这算什么失礼？以后你想知道什么，只管来问我。咱们府里，不是那种严厉苛刻的气氛，你看阿妩和嫣然就知道了。对了，嫣然……”</p>
话还没说完，阿妩拉着刘仪的手跑进来，笑嘻嘻地道：“娘，我俩要比试一场，您给我们做个见证。”</p>
刘仪草草给苏清欢行礼，不服气地道：“姨母，您给评评理，自从小老虎去了一次战场，现在尾巴都翘到天上了。为什么不带我呀？下次一定要带着我！来，这次我先把她打败！”</p>
明锦听她亲昵地喊着小老虎的名字，心里不由有些吃味，但是面上不敢显露出来。</p>
苏清欢笑骂道：“仪儿，你再这样我不敢带你去边城了，我怕你和阿妩一起把将军府给我拆了。”</p>
“不行不行，我就要去。”刘仪拉着苏清欢的胳膊撒娇，“我听话着呢。”</p>
她和阿妩在，屋子里就欢声笑语不断。</p>
“我出去找蒋姐姐。”明锦对苏清欢道。</p>
苏清欢还没说话，蒋嫣然已经进来了。</p>
“手里拿的什么？”苏清欢盯着她手中的信问道，“谁的信？”</p>
“燕云缙的。”蒋嫣然淡淡道，“气急败坏放狠话，说我害了他的战马。”</p>
阿妩闻言也不跟刘仪玩闹了，啐了一口骂道：“臭不要脸！明明是他自己太蠢。”</p>
“还说了什么？”苏清欢问。</p>
蒋嫣然把信撕得粉碎，道：“并无其他内容。”</p>
苏清欢不太信，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只道：“你出门的时候还是小心些，我怕有大蒙细作来找你报复。”</p>
蒋嫣然点头。</p>
她本来不想告诉苏清欢这些，但是势必要加强戒备，所以思考了许久才决定还是说一句。</p>
害怕苏清欢担心，她转移了话题。</p>
“方昕早上让人给您送来了一屉包子，说是素馅的，江南口味。因为送的晚，您已经用过饭，我就没让人呈上来。”</p>
苏清欢这才想起来方昕这号人物。</p>
算起来，她来上京也有一段日子，住在世子府里，深居简出，没什么动静。</p>
晚上陆弃回来讲清了事情原委，果然没有阿妩说得那般夸张。</p>
“加上所有伤兵，西夏叛军也不到两万人，”陆弃轻描淡写地道，“战北霆又追得紧，没多少战斗力，让小萝卜有个历练的机会，也不错。”</p>
苏清欢不放心地问：“会不会是阴谋？”</p>
比如战北霆自己设计这一切，想要卷土重来，攻打中原？</p>
陆弃道：“不会。我在西夏那边有可靠之人，战北霆手下心腹，折损了很多。这次他是真的焦头烂额了。”</p>
“西夏为什么会这样？”苏清欢问。</p>
自从瘟疫大伤元气之后，她并没有关注过西夏的动向。</p>
当时说，最少要十年才能休养生息，现在算起来，也不过过了五年而已。</p>
“柳太后权力欲太强，所以一直把持朝政，不肯放下权柄，而且听不进任何人的意见，”陆弃道，“战北霆父子对她又听之任之，所以西夏民怨很大。”</p>
“她怎么了？”苏清欢好奇地问，“我一直觉得，柳太后应该是个很能干的女人。”</p>
“她是比一般女人能干，但是她也太高估自己的力量。”陆弃不屑地道，“她忽视了战北霆的作用，以为这么多年能稳稳坐在那个位置，都是自己的功劳。”</p>
满招损，谦受益。</p>
还有一句话，叫做枪杆子里出政权。</p>
谁掌握了军队，谁就有话语权；所以战北霆才是真正稳固的后盾。</p>
“她做了什么，导致民怨呢？”</p>
“横征暴敛，为了她生辰修建行宫，就敢挪用军费。”</p>
苏清欢目瞪口呆，这不是慈禧太后吗？</p>
陆弃看着她的模样，忽然觉得极为可爱，虽然与现在的对话气氛不相符，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在她耳边道：“其实为了你，我也可以这般昏庸的。”</p>
苏清欢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我要是那样，你还是打死我算了，别祸国殃民了。”</p>
陆弃忍不住大笑。</p>
“你不会的。”陆弃摸了摸她小巧的耳垂，“总之不用担心，这次确实是西夏内乱，与我们无关。”</p>
“别糊弄我，”苏清欢打开他的手道，“还隐瞒了我什么？如实招来！我才不信你那么爱多管闲事，会去管西夏的内乱。”</p>
还有小萝卜，苏清欢都可以想象出他的反应，一定是慢吞吞地道：“让他们再乱一乱。”</p>
“也没什么，不过是每年五千匹战马而已，二十年。”</p>
苏清欢在陆弃的胸前拍了一下，笑嘻嘻地道：“你可真敢狮子大开口啊。”</p>
“他还是答应了。”陆弃道，“让小萝卜解决，不用担心。”</p>
苏清欢点点头。</p>
小可和阿妩都上过战场，小萝卜更要去历练一番。</p>
苏清欢又问了陆弃世子这边的情形。</p>
“得找一个合适的契机，”陆弃拧眉道，“不过好在燕云缙上次受了那么大的损失，暂时还没有异动，所以我按兵不动，也说得过去。”</p>
他没跟苏清欢说的是，贺长楷现在疑心越发重了，即使地虎军驻扎在城外，也在贺长楷的严密监控之下。</p>
陆弃和世子商量的其实是，等腊月，忙忙碌碌准备过年的时候发动兵变。</p>
因为一般情况下，过年才是人本来最松懈的时候，但是贺长楷也知道，所以那时候的警戒一定是最严的。</p>
第二天，明锦来找苏清欢。</p>
她从来话都很少，也不太往苏清欢面前凑着献殷勤，但是今日却一反常态，伺候她吃完后后也没走，面色彷徨。</p>
“锦儿有事？”苏清欢主动开口。</p>
明锦鼓足了勇气，红着脸道：“夫人，我听我爹说，西夏人似乎要攻打边城。大公子他……”</p>
原来是担心小萝卜。</p>
苏清欢笑着道：“你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p>
她耐着性子把陆弃给她解释的那些话一一告诉明锦。</p>
明锦如释重负，赧然地道：“这件事情本来不该是我过问的，但是我在我爹面前实在不敢问，所以只能在您面前失礼了。”</p>
苏清欢笑道：“这算什么失礼？以后你想知道什么，只管来问我。咱们府里，不是那种严厉苛刻的气氛，你看阿妩和嫣然就知道了。对了，嫣然……”</p>
话还没说完，阿妩拉着刘仪的手跑进来，笑嘻嘻地道：“娘，我俩要比试一场，您给我们做个见证。”</p>
刘仪草草给苏清欢行礼，不服气地道：“姨母，您给评评理，自从小老虎去了一次战场，现在尾巴都翘到天上了。为什么不带我呀？下次一定要带着我！来，这次我先把她打败！”</p>
明锦听她亲昵地喊着小老虎的名字，心里不由有些吃味，但是面上不敢显露出来。</p>
苏清欢笑骂道：“仪儿，你再这样我不敢带你去边城了，我怕你和阿妩一起把将军府给我拆了。”</p>
“不行不行，我就要去。”刘仪拉着苏清欢的胳膊撒娇，“我听话着呢。”</p>
她和阿妩在，屋子里就欢声笑语不断。</p>
“我出去找蒋姐姐。”明锦对苏清欢道。</p>
苏清欢还没说话，蒋嫣然已经进来了。</p>
“手里拿的什么？”苏清欢盯着她手中的信问道，“谁的信？”</p>
“燕云缙的。”蒋嫣然淡淡道，“气急败坏放狠话，说我害了他的战马。”</p>
阿妩闻言也不跟刘仪玩闹了，啐了一口骂道：“臭不要脸！明明是他自己太蠢。”</p>
“还说了什么？”苏清欢问。</p>
蒋嫣然把信撕得粉碎，道：“并无其他内容。”</p>
苏清欢不太信，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只道：“你出门的时候还是小心些，我怕有大蒙细作来找你报复。”</p>
蒋嫣然点头。</p>
她本来不想告诉苏清欢这些，但是势必要加强戒备，所以思考了许久才决定还是说一句。</p>
害怕苏清欢担心，她转移了话题。</p>
“方昕早上让人给您送来了一屉包子，说是素馅的，江南口味。因为送的晚，您已经用过饭，我就没让人呈上来。”</p>
苏清欢这才想起来方昕这号人物。</p>
算起来，她来上京也有一段日子，住在世子府里，深居简出，没什么动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