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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一十九 水神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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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有事要忙,各位请回吧。”

    她直接带着落羽随慕染而去,走时还不忘在这里设了个结界,让尚景一时没办法突破,只能眼看着她带走落羽。

    “崖香上神,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长言无奈地闭上了眼睛:“玉狐,送天君回去吧。”

    “我不走!我必须要亲手杀掉落羽才能报杀父之仇!”

    “你也知道崖香的性子,这样强来是无用的。”长言走过去拍了拍他以示安抚:“我留在这里处理这件事,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水神当真会给我交代?”

    玉狐也知道现下带走尚景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急忙拉着他就开始破阵:“你放心吧,水神做事一向公允,他又是崖香的师傅,一定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那我便先回神界等着,若是最后的结局我不满意,我势必会带兵前来,与这地界之主一较高低!”

    “走吧走吧……”

    等他离开之后,长言这才转身看着桌上被留下来的异世录,再次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催动出心头血,抬手覆了上去。

    自从落羽被封之后,许多事情都开始失了控,他必须要找到其中的原因,否则天地必定会遭遇一场浩劫。

    在得到了答案之后,他也惊了,向来掌握天下命脉的他,竟然也有如此把控不住的一天。

    有些事,注定会发生,而有些人注定要离开,而他,也注定会落得个无能为力的结局。

    “这都是报应啊……”

    是他策划了崖香一生的报应,也是他试图掌控天下的报应。

    原来,这世上根本没有一个神灵能真正的与命运抗争,也没有谁能将命数握在自己手里。

    慕染带着崖香一直西行,一路上并没有见到任何的状况,她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看着慕染:“根本没有蓬莱余孽对不对?”

    “不错。”

    “那你这又是为何?”

    “属下作为上神的副手,必须得为上神考虑,不可以让上神至于两难的境地!”

    落羽闻言微微眯了眯眼,一丝不悦爬上了他的眼睛,这个慕染……对她还真是衷心。

    “既然如此,你先回去吧。”

    “是。”

    此刻在地界的荒僻之地只剩下崖香和落羽二人,她终于对着他开了口:“落羽,你如今倒是越发不一样了。”

    “师傅这是何意?”

    “你可还记得在被封印之前对我说过的话?”

    “自然记得。”

    “那你如今做的这些又是为何?”

    那些好不容易才被她给改掉的习惯,好像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到底是因为重获新生之后他的想法变回去了,还是因为些别的?

    或者说他此前的巧舌如簧都不过是一场骗局?

    “我……我做什么了?”落羽睁着无辜的眼睛问道。

    “那日你为何要出手杀死蓬莱岛主,又是谁去通知了尚景前来?”

    微微一愣,落羽的眼眶立即开始泛红:“师傅这是怀疑我?”

    “你为何要突然出现在那里!又为何要动手?”

    “我说过,所有会让你为难或者伤你的人和事,我都会帮你处理掉。”

    他的表情恳切,言辞委屈,像是真的只是因为看到岛主对她的为难而出的手,并不是有意为之。

    本来还坚硬的心肠立即软了下来,带着几分无奈摇了摇头:“也许真是我想多了。”

    被算计了这么多年,这么多次,疑心越来越重的崖香总是宁愿将事情想得坏一些,也不愿意再以简单的眼光去看。

    她输给过人心,但却也在人心之中慢慢变得更加敏感多思,所有的事情都觉得是有了安排,而并非无意发生。

    落羽倒是不计较她对自己的态度,而是看着她的眼睛:“如果我的行为让你为难,那我宁愿被……”

    “不要再说了,不管你做了什么,身为你的师傅我都有连带责任。”

    “可是……可是我知道你下不了手。”

    “这些都不重要了,得想个法子去圆这件事。”

    虽然从事情发生以来,崖香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责怪过他,但是她的表现已经有些生疏,似乎在有意无意地回避着与落羽的互动。

    到底还是生了疑,怎么可能做到心无芥蒂。

    长言找过来时,正好瞧见着师徒二人一个坐在一块巨石上沉思,一个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

    “香儿……”

    “你怎么还在地界?”崖香终于被他给拉回了思绪。

    “这件事不了,我也没办法安心离开。”

    长言看了一眼落羽,觉得他在自己没说话之前还有一丝柔弱,此刻倒是多了几分硬气,似乎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有些不适。

    回想起了黑无常的话,他倒也不去计较他的这些小心思,而是光明正大的坐在崖香的身侧问道:“这件事你预备如何?”

    “还不知道,尚景虽然心思单纯,但骨子里有一股执着劲儿,怕是没办法轻易改变。”

    “对于他来说,那是生养他的父亲,也是他最在意最尊敬的亲人,即便有些过失,也没法抹灭那些亲情。”

    “我知道。”

    见她似有松动,长言更是趁热打铁:“就像你一样,如果你见落羽或是黑白无常出了这样的事,怕是也没办法冷静下来去对待。”

    “我明白。”

    “所以,我们还得想一个两全的法子,既不让落羽出事,也不让尚景有心结。”

    崖香突然站了起来,无声地叹息了一下:“自古以来两全之事少有,哪里还能有法子?我倒也不是怕尚景会做什么,只是一直都没将他当做敌人来对待。”

    “落羽他……也许真的不是故意的。”

    惊奇地睁大眼睛回眸看着她,崖香觉得眼前的长言怎么突然如此感慨:“你这又是哪一出?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

    “皆是命苦福薄之人,他的性子和行事手段也是逼不得已,我相信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只是在做事时有了些激进。”

    到底还是黑无常的话起效了,此刻的长言倒是真对落羽产生了几分怜悯,觉得自己推着落羽走到这一步的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