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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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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二人快要临近那包裹之物时,那黑衣老者忽是强运凝气,双手如做佛掌一竖,强悍之能倾尽而出,显然是拼力最后一击,那双掌间凝聚之气,透亮间泛着白光翻滚,形成雪球一般,隐约中仿似几道佛字真言不时闪动,含着巨能向那魔煞轰去。

    沈凌重伤后,虽不能动弹,但亦是极力挣扎,想要拾回哪重托之物,几番尝试,却是再次失望,无奈之余,只得盘坐原地,趁机调息,但见谋面老者使出最后一击时,那透明之能中闪现的佛字真言时,令他心中一惊,佛教中人,虽迎着淡淡月光,看得不是很真切,但从哪施招路数上,隐约能感到是正派之人,更像佛门中人,分明是老者有意隐瞒功法了而已,心中疑惑重重。

    见谋面老者忽施重招而来,魔煞深眉紧皱,脸色再次深沉,心中不得暗叹:这老者脉修果然高深,方才几番对掌较量,能与自己持衡而对者,当今世上也是少有,可这招如似佛掌之能,含着狂暴之势,让他更是收起了心中那丝狂傲,无不小心应对,只是他眼中除了深邃外,还带着一丝疑惑。

    面对这紧要关头,魔煞更不多想,他收回双掌,两指捏做兰花,举上眉梢,横在双眼,两指间闪出黑焰,慢慢向两侧拉开,瞬时两眼爆睁、深鼓,双眼魔气大涨,闪着暗红,如幽灵般在挣扎,仿似要迫不及待爆出他双眼,赴死而去,现在的魔煞早已看不出常人的面容,满脸狰狞,闪着黑气,围着他周身缭绕,突然他张大血口,吞出三道妖异之火,火焰瞬间爆涨,交叉缠绕,仿似三道被炼化的人影,伴着鬼哭凄嚎,疯涌而去。

    三道幽灵之火,爆射而出时,那谋面老者和沈凌同时惊道:幽灵真火。

    透状的巨能,迅猛翻腾,三道恶魔妖火欺厉狂暴,两能一触,那三股幽火,猛涨数倍,缠着这带佛字真言的巨能,如恶魔撕咬般,不争不休,然而那带透状的巨能,佛子真言仿似大了一些,闪着金光,扫出,一时间两能在空中僵持着,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股滔天巨浪,如龙尾一摆,冲天而起,随后如排山倒海之威,向四方爆灭而来,那爆灭所产生的凌波之气,让这淡淡之夜,犹如白昼一般。

    随后这凌波之气向四周蔓延而过,见势,沈凌幻化出一道剑气护体,横在身前,可那强劲之气来势甚猛,倒将他震退,倒飞出数丈之远,幸得剑体护身,才免去了他再次受险。

    而谋面老者和魔煞皆是震退数步,谋面老者身子一颤,晃抖了一下,站定身形,嘴里喘着长气,嘴角仿似有点点血迹,可在这弥漫的瘴气中不是很显眼,但他的举动已经暴露了,刚才一击,已致使他已受内伤。

    再观魔煞,也好不到哪儿去,这一猛烈对抗后,他本就泛白的脸,早已苍白如纸,没一点生气,双手已在不自觉的微颤,脸上的邪气已消,只是带着怒气狠狠的看向谋面老者,想来也已身受了重创。

    二人站定身形,并未出手再战,一时间场面陷入了沉默,气氛显得沉重诡异,片刻后那谋面老者喘气道:想不到你魔煞,这些年来,竟炼成了幽灵真火这等邪恶功法,看来世间又要不太平了。

    那魔煞死死盯着谋面老者,深怕他再次向那包裹抢去,脸色一肃,狠狠道:哼,老秃驴,你也不是什么善类,何必在这里装正人君子,你究竟是佛门中什么人?

    此话一出,一旁沈凌内心惊异道:难道是…,没等他多想,又听那老者传来声音。

    那老者轻笑道:老夫与佛教能有什么关系,天下高深功法,数不胜数,又岂是受限于一门一派,至于我是谁,又与你这魔头有何相干,他顿了顿道:你我既是为这七玄善而来,就自当分个胜负,说这等无用之话作甚。

    魔煞神情疯狂,大笑道:老秃驴,你就不要再装了,刚才一战,你我皆是已受内伤,你又何必强忍自若,说些大言不惭之话了,他顿了顿道:你我这这样耗下去,也只是为旁人做了先机。

    那谋面老者沉声道:少废话,这等神物,岂是你魔宗之人能夺取,让你夺了去,岂不危害天下,说着他便再次向那神物飞去。

    魔煞见状,再次疾身而去,只是口中道:冠冕堂皇,阴险狡诈。

    他二人便再次向那同一侧抢去,虽皆是受伤,却为得那神物,二人也只得以死相拼,二人相互提防着对方,便向同一物抢去。

    沈凌奋起神力,用尽最后一丝力道,挣扎而去,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二人临近那包裹,他二人虽是受伤,但这次拼的是速度,就看谁能先夺此物,以变被动为主动。

    沈凌眼中闪现出一丝失落,心中的使命仿佛满盘皆输一般,神情定在了那一刻。

    当魔煞和谋面老者同时抢近那包裹时,突然从哪包裹中飘出一道白色身影,只是白色身影是一须发皆白的老者,看似虚幻淡化,却像一下凡的仙者,透出恐怖的气息,老者眼神深厉的看向临近身前的二人,白影老者迅速蕴含出恐怖之能,双掌一聚,快速一翻,两股浑厚的紫气,重重的点向二人怀中。

    魔煞和某面老者胸前皆是受重重一击,二人皆是捂住胸口,倒飞出数十丈之远,落于地上,口中鲜血,狂涌不止,喷洒而出,他二人为得那七玄善,疾速而去,却对那包裹之物毫无防范,遭这白影突速袭来,早已措手不及,好在二人修为高深,这一击并未造成性命之忧,二人之前大战后,便小有内伤,受这措不及防的一击更是雪上加霜,这等重伤恐是要养上多少年才能恢复,当下二人便知,此时有高人在此,不能久留,各自便腾起身一跃,远远遁去,消失在黑夜中。

    那道白影轻叹了声,转身看向不远处的沈凌,拾起那地上的包裹,看了看,便缓缓向沈凌走去,将那包裹放于沈凌身前,只是方才还虚幻的白影,瞬时便涣散了许多,也越发淡化。

    沈凌强忍着剧痛,挣扎起身,恭谨道:幸得师父出手,才击退了那二人,随后他叹气道:弟子真是无用,连着神物也不能保护周全,又怎能完成师父的遗愿,慕容真是辱没了使命。

    那虚幻之影更加淡化飘渺,仿似快要透如空气般,他声音带着微弱之息,淡淡道:慕容不要自责,凡事只要尽心便可,才能心中无悔,或许命里早有注定,一切就且看天意吧。

    那道微弱之息继续道:为师的神识马上就将消散而去,也帮不了你了,后面的路定是危难重重,你自己要多加小心,记住为师所讲的每句话,凡事莫要强求,说着白色身影瞬间消散而去,化为虚无,再无声息,沈凌还没来得及多问什么,便只感身体一震,一道脉气绕体,让自己浑身说不出的轻松,一身是力,他动了动,身体再无剧痛,想不到师父仅有的神识在离去时,化作一丝脉气将他身处内伤早已治愈。

    两眼有种莫名的酸楚,却没有眼泪,只是跪向大地,大喊了声:师父啊!师父。

    刚才还暗藏杀机的夜,现只有冷风呼呼,这样的夜仿似格外的清冷凄凉,沈凌叩拜了恩师三拜,便拾起那包裹,看在眼中时不知名的情绪在他脸上还是那般复杂,而唯一不同的是,此时的包裹没有了刚才那般光鲜,更多是却还是冰冷无情般的灰暗,他想起了方才正要问恩师的是,那谋面老者的事,却一时没来得及开口,无赖只能叹了口气。

    沈凌收好包裹,看了看四周,方才的打斗恐是引起了旁人的关注,好在此地是沈院附近,寻常之人也不敢轻易来犯,深感此地不宜久留,正准备腾身往沈院去时。

    一道白影飞身而近,那是一美貌女子,靓丽的身影令他再熟悉不过,心间的凉意反而升起了一丝温暖。

    白衣女子轻飘于地,看向眼前的男子,她身体颤了颤,眼神痴痴的含着眼泪,面前的男子衣衫破烂,满脸沧灰,口角的血迹早已凝结成一道疤痕似的,整个人破败不堪。

    她缓缓走近男子,轻轻擦去他额上的汗迹和尘土,慢慢抹去他嘴角的血迹,两泪在眼中打转,轻滴而下,她咬牙轻责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一个人前往,她抽泣着轻声道: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嘛,要不是我逼问叶老,定还被蒙在鼓里,随后她轻道:你要是有什么不测,那我倪婉清该怎么办,慕容,答应我,以后别再亲身犯险了,好吗?

    沈凌见倪婉清关厚深切,内心甚是感动,却又自责道:让你担心了,不告诉你,为夫只是怕你担心,可在他心里,也知孰轻孰重,他话锋一转,急忙道:倪婉清,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回沈院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