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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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太太面前，丁香把他的成绩当吹牛，丁桥一气之下，说出一连串的大实话。</p>
“太太，您别听丁香瞎说。她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开始，就老是和奴才对着干。”</p>
“奴才怎么是‘吹’？！每次‘识数’笔试，奴才都是第一！奴才的‘心算’，是府里最快最准的！奴才的‘双手算盘’，连教奴才们的老账房，都甘拜下风！”</p>
众人：“……”</p>
这前一句的内容，太有“画面”感，徐嬷嬷和茉莉等人禁不住想象，都开始抖动肩膀，捂住嘴巴。</p>
贾敏不得不一手揉着肚子，一手抓着椅子把手，再次无声大笑。</p>
“呀！什么‘开裆裤’！”丁香，怒了。</p>
这让她怎么忍？！</p>
“什么‘第一算盘’，你和丁伯伯比试，一次都没赢过！”</p>
“他是我爹。我那是‘尊老’！我怕他输了，伤心难过吃不下饭！”</p>
“哼。我就把你今天说的，告诉丁伯伯，看他是不是‘爱幼’，会不会开心地拿棍子抽你！”</p>
“你要是告诉我爹，我就告诉你娘，说你‘故意搞砸婚事’！”</p>
“胡说八道！我怎么故意了？”</p>
“你是不是不想嫁给我？否则，干嘛让我这个新郎倌，在婚前被断腿？”</p>
“谁说我不想嫁给你？红盖头，我都绣好了！”</p>
瞬间，花厅里一片寂静。</p>
丁桥一咧嘴，露出一个大大的傻笑，极其憨厚，极其老实。</p>
众人终于忍不住哄笑。</p>
“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嘿嘿嘿嘿！”</p>
“什么‘你’呀‘我’呀！你们，你们这两个混人！”徐嬷嬷又好气又好笑，指着隔着围屏互怼的两个人骂，“还不住嘴！”</p>
“这一对不用看了。赶紧，赶紧让他们出去。我的肚子笑疼了。”贾敏对徐嬷嬷说。</p>
……</p>
老管家和林安，徐扬，正纳闷呢，花厅里面怎么发出这么大的声响，他们就看到徐嬷嬷亲自把丁桥赶了出来。</p>
“这……”老管家问徐嬷嬷，“他不成？”</p>
徐嬷嬷狠狠地说：“我哪里知道？让他去问太太吧。”</p>
丁桥却抓着徐嬷嬷的衣袖不放：“我的好嬷嬷，太太是不是被我逗笑了？我和丁香的婚事，成了吧？”</p>
她用手指点点丁桥的脑门：“你呀你呀，你是去求亲，还是去卖嘴皮子的？把你能的！”</p>
她转头对自己的孙子徐扬说：“你同我进去吧。老实回话。别像这个猴子。”</p>
丁桥对离去的徐嬷嬷，继续啰嗦：“嬷嬷，我真是‘识数’第一！您老在太太面前，为我说说好话哎。我和丁香一辈子孝敬您！”</p>
徐嬷嬷听了，都不回头，她怕自己说一句，这小子还有一箩筐话等着她。</p>
现在最重要的，是她孙子的亲事。</p>
她把徐扬带到门口，为他拍拍肩上莫须有的尘土，拉直衣袖，从头到脚好好看了一遍，最后，挺认真地对孙子说：“你只要问什么答什么，别像林安结巴，靠写，也别像丁桥胡搅蛮缠，太太心善又慈悲，肯定答应你和夜昙的亲事。”</p>
丁桥是个稳健的性子，听了奶奶的话，也不打保证，只是点点头，就走进花厅。</p>
……</p>
丁香被茉莉拉走了，很快贾敏就听到，后门处也爆出一片笑声。</p>
过了一会儿，夜昙脸上带着笑容，走了进来。</p>
“太太。”她行福礼。</p>
“茉莉说了？”贾敏很肯定。</p>
“丁香不让，但是，茉莉今天淘气。”夜昙边说边笑。</p>
“我看他们俩，挺有意思的。你一会儿对丁香说，我答应这门亲事了。”</p>
夜昙再行礼：“我替丁香，谢太太。”</p>
“嗯。”</p>
“太太，徐扬来了。”徐嬷嬷的声音响起。她自己避嫌，就站在花厅外面等。</p>
“让他进来吧。”</p>
贾敏侧头对夜昙轻声说：“一会儿，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对我说。别不好意思。”</p>
夜昙眨眨眼睛，回太太：“是。”</p>
话音刚落，门外走进一个身穿黎色衣裳的成年小伙子，十八十九岁的年纪，和丁桥差不多的身量。他的相貌有几分像徐嬷嬷。</p>
徐扬走到围屏前面，端正站好，规矩行礼。</p>
“奴才，徐扬，给太太请安。”他的声音低沉且镇定。</p>
【这人的感觉，我怎么有些熟悉？】贾敏心里纳闷。</p>
“你是徐嬷嬷的孙子？”</p>
“是，太太。”</p>
“几岁了？”</p>
“奴才，十八岁。”</p>
“现在在哪里当差？”</p>
“回太太的话，奴才在书房当差，平日伺候老爷出门。”</p>
【原来是林如海的贴身小厮。……是了！我就觉得他行动说话，有些像林如海。】贾敏恍然大悟。</p>
“你，为什么求娶夜昙？”这个问题，贾敏都要问一问。</p>
“回太太的话。奴才十八岁，可以成亲了。”</p>
“……就因为这个？”</p>
徐扬差点要抬头，又想起奶奶的吩咐，于是仍旧低着头回答：“是，太太。”</p>
贾敏急着问：“我是想说，我身边四个丫头，为什么选了夜昙？”</p>
【太太想问什么？】徐扬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太太，奴才只能向，还没有人家的女子，求亲。林安和丁桥的打算，奴才知道。”</p>
“原来是这样。……那，茉莉呢？”</p>
徐扬沉默了一会儿，道：“夜昙比茉莉，好。”</p>
“好在哪里？”贾敏好奇。</p>
“哪里都好。”</p>
刚进门的茉莉，听了这话，两条眉毛竖起，小嘴抿了起来。</p>
这个徐扬吧，她问什么倒是答什么。但是，比起前面两个人，他好像没有什么色彩。</p>
贾敏说不出来，这个小子是老实呢，还是什么。</p>
她看看夜昙，轻声问：“夜昙，你觉得怎么样？有什么想说，现在最好直接说。”</p>
夜昙脸上没有喜悦，也没有害羞，更加没有抗拒，还是带着像往常一样的笑容。</p>
她见太太这么问，直接就答：“奴婢，觉得他挺好。”</p>
【你觉得，他挺好？】贾敏睁大眼睛。</p>
“你不觉得，他的话太少了么？”</p>
“奴婢觉得，话少，挺好的。”</p>
贾敏：“……不再看看了？”</p>
夜昙眨眨眼睛，说：“太太，奴婢，该成亲了。”</p>
……</p>
晚上时分，一家三口吃完晚膳，继续每日的例行活动。</p>
贾敏只留下茉莉伺候，把另三个丫头赶了出去。</p>
林如海看她，眉头紧锁，心不在焉，于是放下手中的棋子，问：“怎么，那三个小子，你没看上？”</p>
闻言，正在书桌上练字的黛玉，好奇地瞧过来。</p>
“哒哒。”林如海用食指敲敲桌面，黛玉吐了吐小舌头，马上把头低下，继续写字。</p>
“全看不上，倒不是。”既然林如海对家里的事什么都知道，贾敏也愿意问问他的意见。</p>
“我看丁香和丁桥这一对，就欢喜。……我以为是林安求娶的铃兰，没想到是铃兰先看上的林安。这也就罢了，铃兰喜欢就好。……原来我最不担心的夜昙和徐扬这一对，我，我觉得哪里怪怪的。”</p>
“嗯……有什么古怪？”</p>
“夜昙说，徐扬话少，挺好的。你说这是什么意思？”贾敏急需林如海帮她答疑。</p>
“哦？夜昙这丫头，挺有眼光的。”林如海就这么说了一句。</p>
“你说的是什么呀？”</p>
【我怎么听不懂。求解！】</p>
因为，在太太面前，丁香把他的成绩当吹牛，丁桥一气之下，说出一连串的大实话。</p>
“太太，您别听丁香瞎说。她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开始，就老是和奴才对着干。”</p>
“奴才怎么是‘吹’？！每次‘识数’笔试，奴才都是第一！奴才的‘心算’，是府里最快最准的！奴才的‘双手算盘’，连教奴才们的老账房，都甘拜下风！”</p>
众人：“……”</p>
这前一句的内容，太有“画面”感，徐嬷嬷和茉莉等人禁不住想象，都开始抖动肩膀，捂住嘴巴。</p>
贾敏不得不一手揉着肚子，一手抓着椅子把手，再次无声大笑。</p>
“呀！什么‘开裆裤’！”丁香，怒了。</p>
这让她怎么忍？！</p>
“什么‘第一算盘’，你和丁伯伯比试，一次都没赢过！”</p>
“他是我爹。我那是‘尊老’！我怕他输了，伤心难过吃不下饭！”</p>
“哼。我就把你今天说的，告诉丁伯伯，看他是不是‘爱幼’，会不会开心地拿棍子抽你！”</p>
“你要是告诉我爹，我就告诉你娘，说你‘故意搞砸婚事’！”</p>
“胡说八道！我怎么故意了？”</p>
“你是不是不想嫁给我？否则，干嘛让我这个新郎倌，在婚前被断腿？”</p>
“谁说我不想嫁给你？红盖头，我都绣好了！”</p>
瞬间，花厅里一片寂静。</p>
丁桥一咧嘴，露出一个大大的傻笑，极其憨厚，极其老实。</p>
众人终于忍不住哄笑。</p>
“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嘿嘿嘿嘿！”</p>
“什么‘你’呀‘我’呀！你们，你们这两个混人！”徐嬷嬷又好气又好笑，指着隔着围屏互怼的两个人骂，“还不住嘴！”</p>
“这一对不用看了。赶紧，赶紧让他们出去。我的肚子笑疼了。”贾敏对徐嬷嬷说。</p>
……</p>
老管家和林安，徐扬，正纳闷呢，花厅里面怎么发出这么大的声响，他们就看到徐嬷嬷亲自把丁桥赶了出来。</p>
“这……”老管家问徐嬷嬷，“他不成？”</p>
徐嬷嬷狠狠地说：“我哪里知道？让他去问太太吧。”</p>
丁桥却抓着徐嬷嬷的衣袖不放：“我的好嬷嬷，太太是不是被我逗笑了？我和丁香的婚事，成了吧？”</p>
她用手指点点丁桥的脑门：“你呀你呀，你是去求亲，还是去卖嘴皮子的？把你能的！”</p>
她转头对自己的孙子徐扬说：“你同我进去吧。老实回话。别像这个猴子。”</p>
丁桥对离去的徐嬷嬷，继续啰嗦：“嬷嬷，我真是‘识数’第一！您老在太太面前，为我说说好话哎。我和丁香一辈子孝敬您！”</p>
徐嬷嬷听了，都不回头，她怕自己说一句，这小子还有一箩筐话等着她。</p>
现在最重要的，是她孙子的亲事。</p>
她把徐扬带到门口，为他拍拍肩上莫须有的尘土，拉直衣袖，从头到脚好好看了一遍，最后，挺认真地对孙子说：“你只要问什么答什么，别像林安结巴，靠写，也别像丁桥胡搅蛮缠，太太心善又慈悲，肯定答应你和夜昙的亲事。”</p>
丁桥是个稳健的性子，听了奶奶的话，也不打保证，只是点点头，就走进花厅。</p>
……</p>
丁香被茉莉拉走了，很快贾敏就听到，后门处也爆出一片笑声。</p>
过了一会儿，夜昙脸上带着笑容，走了进来。</p>
“太太。”她行福礼。</p>
“茉莉说了？”贾敏很肯定。</p>
“丁香不让，但是，茉莉今天淘气。”夜昙边说边笑。</p>
“我看他们俩，挺有意思的。你一会儿对丁香说，我答应这门亲事了。”</p>
夜昙再行礼：“我替丁香，谢太太。”</p>
“嗯。”</p>
“太太，徐扬来了。”徐嬷嬷的声音响起。她自己避嫌，就站在花厅外面等。</p>
“让他进来吧。”</p>
贾敏侧头对夜昙轻声说：“一会儿，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对我说。别不好意思。”</p>
夜昙眨眨眼睛，回太太：“是。”</p>
话音刚落，门外走进一个身穿黎色衣裳的成年小伙子，十八十九岁的年纪，和丁桥差不多的身量。他的相貌有几分像徐嬷嬷。</p>
徐扬走到围屏前面，端正站好，规矩行礼。</p>
“奴才，徐扬，给太太请安。”他的声音低沉且镇定。</p>
【这人的感觉，我怎么有些熟悉？】贾敏心里纳闷。</p>
“你是徐嬷嬷的孙子？”</p>
“是，太太。”</p>
“几岁了？”</p>
“奴才，十八岁。”</p>
“现在在哪里当差？”</p>
“回太太的话，奴才在书房当差，平日伺候老爷出门。”</p>
【原来是林如海的贴身小厮。……是了！我就觉得他行动说话，有些像林如海。】贾敏恍然大悟。</p>
“你，为什么求娶夜昙？”这个问题，贾敏都要问一问。</p>
“回太太的话。奴才十八岁，可以成亲了。”</p>
“……就因为这个？”</p>
徐扬差点要抬头，又想起奶奶的吩咐，于是仍旧低着头回答：“是，太太。”</p>
贾敏急着问：“我是想说，我身边四个丫头，为什么选了夜昙？”</p>
【太太想问什么？】徐扬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太太，奴才只能向，还没有人家的女子，求亲。林安和丁桥的打算，奴才知道。”</p>
“原来是这样。……那，茉莉呢？”</p>
徐扬沉默了一会儿，道：“夜昙比茉莉，好。”</p>
“好在哪里？”贾敏好奇。</p>
“哪里都好。”</p>
刚进门的茉莉，听了这话，两条眉毛竖起，小嘴抿了起来。</p>
这个徐扬吧，她问什么倒是答什么。但是，比起前面两个人，他好像没有什么色彩。</p>
贾敏说不出来，这个小子是老实呢，还是什么。</p>
她看看夜昙，轻声问：“夜昙，你觉得怎么样？有什么想说，现在最好直接说。”</p>
夜昙脸上没有喜悦，也没有害羞，更加没有抗拒，还是带着像往常一样的笑容。</p>
她见太太这么问，直接就答：“奴婢，觉得他挺好。”</p>
【你觉得，他挺好？】贾敏睁大眼睛。</p>
“你不觉得，他的话太少了么？”</p>
“奴婢觉得，话少，挺好的。”</p>
贾敏：“……不再看看了？”</p>
夜昙眨眨眼睛，说：“太太，奴婢，该成亲了。”</p>
……</p>
晚上时分，一家三口吃完晚膳，继续每日的例行活动。</p>
贾敏只留下茉莉伺候，把另三个丫头赶了出去。</p>
林如海看她，眉头紧锁，心不在焉，于是放下手中的棋子，问：“怎么，那三个小子，你没看上？”</p>
闻言，正在书桌上练字的黛玉，好奇地瞧过来。</p>
“哒哒。”林如海用食指敲敲桌面，黛玉吐了吐小舌头，马上把头低下，继续写字。</p>
“全看不上，倒不是。”既然林如海对家里的事什么都知道，贾敏也愿意问问他的意见。</p>
“我看丁香和丁桥这一对，就欢喜。……我以为是林安求娶的铃兰，没想到是铃兰先看上的林安。这也就罢了，铃兰喜欢就好。……原来我最不担心的夜昙和徐扬这一对，我，我觉得哪里怪怪的。”</p>
“嗯……有什么古怪？”</p>
“夜昙说，徐扬话少，挺好的。你说这是什么意思？”贾敏急需林如海帮她答疑。</p>
“哦？夜昙这丫头，挺有眼光的。”林如海就这么说了一句。</p>
“你说的是什么呀？”</p>
【我怎么听不懂。求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