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情窦初开的祁北（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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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不算吗……”祁北一脸茫然。</p>
“这应该算吗？”晓晓反问。</p>
于是，两人开始大眼瞪小眼。</p>
哎，跟智商情商都不够的人说话，可真是费劲儿。</p>
“嘻嘻……”</p>
祁北毛骨悚然，盯着晓晓：“你在笑？”</p>
晓晓反驳：“才没有。”</p>
“那是什么声音？”</p>
晓晓竖起耳朵听：“声音？没听到呀。”</p>
“不对，你再听——”祁北比划了个“嘘”的手势。</p>
草垛里悄悄露出一丁点儿并非来自烛火的微白色光芒。忍耐多时终于还是没忍住的雪白色拂尘，拖着长长的毛束，正在草垛里大笑着打滚儿呢。</p>
当然，当师兄妹两人都不说话的时候，那白色拂尘也警惕地没了动静，黯淡了光泽，借着杂草斑驳，藏匿了所有行踪。</p>
院落里静得能听见针落地声。</p>
“难道是我听错了？”祁北疑神疑鬼。</p>
晓晓撇撇嘴：“别岔开话题啊。我还纳闷儿你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来你说喜欢她，就因为这个啊。”</p>
祁北也放弃了搜索：“师妹，你说句真的，难道真的不算喜欢吗？”</p>
短时间内，晓晓从不信、嘲笑、甚觉荒谬，变成同情他傻到可怜，一个纯粹无意之中的轻微动作稍显亲密了些，祁北师兄就摧枯拉朽地，哗啦啦一下子喜欢上不该动心的人。</p>
“不算。”</p>
“可她明明跟我……”祁北还在费劲儿争辩。</p>
晓晓干脆两手打叉：“师兄！真的是误会啦。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可以向你一万分保证，百灵夫人对你，绝对没有一点——听清楚了——绝对、没有、一点儿、意思！一点儿都没有！也没有任何表示，你所谓的拉手、倒在怀里，都不算！”</p>
祁北依旧强行争辩：“可是万一……”</p>
“我说没有就没有！绝对没有！”</p>
“为什么对我没有意思，你又不了解她……”完全不能接受的论断，当然要问出来。</p>
身边有这么个迟钝到傻的人，晓晓举手投降，她也不知道怎么能把他给点拨明白。</p>
“来来来，我们掰扯掰扯。她有跟你说话吗？正常打招呼不算哦！街上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跟你打招呼。”</p>
“……”</p>
“有多看你一眼吗？”</p>
“……”</p>
“有对你脸红吗？”</p>
“……”</p>
“有像我平时那样，缠着你问这问那吗？”</p>
祁北：“没有。可是，这些应该有吗？”</p>
晓晓翻白眼：“没有，也叫喜欢？”</p>
“……”</p>
晓晓跟上一步，着重强调：“没有吧，一点儿都没有吧。那就是说，人家对你，一点儿意思，都、没、有。”</p>
“可是……她有没有可能，嗯，把话藏在心里？”祁北勉强露齿笑，指了指自己。</p>
这张马脸加胎记可真是烦死个人了。</p>
晓晓狠命捶打，指着他鼻子尖：“藏个毛啊在心里！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不说话憋心里憋出病啊？我告诉你祁北，别做美梦了。你追她八辈子，连人家鞋跟都看不到。百灵夫人是谁？听见了没，贵族！你是个什么？戏团跑腿打杂！她脑子进水了吗，对你把话藏心里？”</p>
关于出身的巨大差距，祁北倒真没觉得是个障碍。</p>
呵呵一笑，他自信地陈述自己一套套理论：“出身不该决定一切啊。人活着，快乐就好。我觉着自己跟她没差太多……”</p>
晓晓上去揪住他耳朵！</p>
“没差太多？快乐就好？人家的快乐是住金屋，睡玉床，吃香喝辣，一百件裙子换着穿穿穿，一千双鞋踩过一次地面就扔，一万件金银首饰想戴就戴，想换就换，想买就买。你住的是啥？茅草屋，有个屋顶就不错。你睡得是啥？土炕，有草垫着就挺好。你的快乐是啥？蹲在角落啃大饼？饼不好吃，你还舍不得扔吧。”</p>
祁北抿了抿嘴，又想起了烤饼的香味：“可是饼就是很好吃啊，我不会扔掉任何一张饼。再说，师父反复强调，不能浪费粮食。”</p>
晓晓：“……给我专心一点！我没有在说饼！别岔话。”</p>
“可刚才是你先说了大饼啊，又赖到我身上。”祁北气鼓鼓地争辩，伸出手指头，“两次了，两次了！”</p>
“你你你看看，你看看，就你这样说话的，谁愿意理你！”</p>
祁北委屈得要命：“就是你先提饼的……”</p>
“好好好，我不跟你说饼。我跟你说的是，你跟她之间，相差这么大！”晓晓张开双臂，两只手拼命向对立的方向伸。</p>
祁北看了看半尺左右的距离，嘀咕：“差得也不大嘛。你瞧也有不少做官的子女跟平民……”</p>
“哦，你还想私奔呐？”晓晓一声冷笑，补充完整了祁北不敢说出口的字眼。</p>
私奔。</p>
如此火辣的字眼，刺痛着祁北的神经。</p>
“不、不不不。我……哎，私、奔……我怎么敢……”</p>
嘴上说不敢不敢，瞧他脸红羞涩的样子，巴不得马上拖着百灵夫人跑去天涯海角吧。</p>
晓晓冷眼瞧他，故意把话说得又狠又绝：“没有钱，你给她买什么吃的？穿什么？住哪里？走路用腿还是马车？还是你背着她？哼，你算了吧。赶紧死了心吧。”</p>
祁北不服，脑袋里天马行空，百灵夫人与自己私奔到绝世仙境，那里山花烂漫，两人就……哎呀，哎呀，羞死个人了……</p>
晓晓戳戳他。其实戳破泡泡挺好玩的，就是不知道包围祁北的巨大泡泡究竟有几百层厚，晓晓会不会戳到手指酸痛。</p>
“还在做春梦呐。”</p>
祁北叫她戳得浑身一抖，嘴上小声咕哝：“我当然可以背着她。有我一口饭，就不会饿着她。就你们，都爱讲身世。哼。万一哪天我发现了自己的身世，其实我也是个贵族……不就跟她相配了吗……”</p>
……</p>
他这张宛若痴呆，不，就是痴呆的马脸加怎么看都不顺眼的右眼框胎记……</p>
真是让人……</p>
牙根痒痒……</p>
想揍扁他……</p>
她捧起师兄傻呆呆的脸，同样两个鼻子一只眼，一个耳朵两张嘴，师兄怎么就跟正常人不一样呢！马都比你聪明好吗。</p>
“这都不算吗……”祁北一脸茫然。</p>
“这应该算吗？”晓晓反问。</p>
于是，两人开始大眼瞪小眼。</p>
哎，跟智商情商都不够的人说话，可真是费劲儿。</p>
“嘻嘻……”</p>
祁北毛骨悚然，盯着晓晓：“你在笑？”</p>
晓晓反驳：“才没有。”</p>
“那是什么声音？”</p>
晓晓竖起耳朵听：“声音？没听到呀。”</p>
“不对，你再听——”祁北比划了个“嘘”的手势。</p>
草垛里悄悄露出一丁点儿并非来自烛火的微白色光芒。忍耐多时终于还是没忍住的雪白色拂尘，拖着长长的毛束，正在草垛里大笑着打滚儿呢。</p>
当然，当师兄妹两人都不说话的时候，那白色拂尘也警惕地没了动静，黯淡了光泽，借着杂草斑驳，藏匿了所有行踪。</p>
院落里静得能听见针落地声。</p>
“难道是我听错了？”祁北疑神疑鬼。</p>
晓晓撇撇嘴：“别岔开话题啊。我还纳闷儿你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来你说喜欢她，就因为这个啊。”</p>
祁北也放弃了搜索：“师妹，你说句真的，难道真的不算喜欢吗？”</p>
短时间内，晓晓从不信、嘲笑、甚觉荒谬，变成同情他傻到可怜，一个纯粹无意之中的轻微动作稍显亲密了些，祁北师兄就摧枯拉朽地，哗啦啦一下子喜欢上不该动心的人。</p>
“不算。”</p>
“可她明明跟我……”祁北还在费劲儿争辩。</p>
晓晓干脆两手打叉：“师兄！真的是误会啦。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可以向你一万分保证，百灵夫人对你，绝对没有一点——听清楚了——绝对、没有、一点儿、意思！一点儿都没有！也没有任何表示，你所谓的拉手、倒在怀里，都不算！”</p>
祁北依旧强行争辩：“可是万一……”</p>
“我说没有就没有！绝对没有！”</p>
“为什么对我没有意思，你又不了解她……”完全不能接受的论断，当然要问出来。</p>
身边有这么个迟钝到傻的人，晓晓举手投降，她也不知道怎么能把他给点拨明白。</p>
“来来来，我们掰扯掰扯。她有跟你说话吗？正常打招呼不算哦！街上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跟你打招呼。”</p>
“……”</p>
“有多看你一眼吗？”</p>
“……”</p>
“有对你脸红吗？”</p>
“……”</p>
“有像我平时那样，缠着你问这问那吗？”</p>
祁北：“没有。可是，这些应该有吗？”</p>
晓晓翻白眼：“没有，也叫喜欢？”</p>
“……”</p>
晓晓跟上一步，着重强调：“没有吧，一点儿都没有吧。那就是说，人家对你，一点儿意思，都、没、有。”</p>
“可是……她有没有可能，嗯，把话藏在心里？”祁北勉强露齿笑，指了指自己。</p>
这张马脸加胎记可真是烦死个人了。</p>
晓晓狠命捶打，指着他鼻子尖：“藏个毛啊在心里！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不说话憋心里憋出病啊？我告诉你祁北，别做美梦了。你追她八辈子，连人家鞋跟都看不到。百灵夫人是谁？听见了没，贵族！你是个什么？戏团跑腿打杂！她脑子进水了吗，对你把话藏心里？”</p>
关于出身的巨大差距，祁北倒真没觉得是个障碍。</p>
呵呵一笑，他自信地陈述自己一套套理论：“出身不该决定一切啊。人活着，快乐就好。我觉着自己跟她没差太多……”</p>
晓晓上去揪住他耳朵！</p>
“没差太多？快乐就好？人家的快乐是住金屋，睡玉床，吃香喝辣，一百件裙子换着穿穿穿，一千双鞋踩过一次地面就扔，一万件金银首饰想戴就戴，想换就换，想买就买。你住的是啥？茅草屋，有个屋顶就不错。你睡得是啥？土炕，有草垫着就挺好。你的快乐是啥？蹲在角落啃大饼？饼不好吃，你还舍不得扔吧。”</p>
祁北抿了抿嘴，又想起了烤饼的香味：“可是饼就是很好吃啊，我不会扔掉任何一张饼。再说，师父反复强调，不能浪费粮食。”</p>
晓晓：“……给我专心一点！我没有在说饼！别岔话。”</p>
“可刚才是你先说了大饼啊，又赖到我身上。”祁北气鼓鼓地争辩，伸出手指头，“两次了，两次了！”</p>
“你你你看看，你看看，就你这样说话的，谁愿意理你！”</p>
祁北委屈得要命：“就是你先提饼的……”</p>
“好好好，我不跟你说饼。我跟你说的是，你跟她之间，相差这么大！”晓晓张开双臂，两只手拼命向对立的方向伸。</p>
祁北看了看半尺左右的距离，嘀咕：“差得也不大嘛。你瞧也有不少做官的子女跟平民……”</p>
“哦，你还想私奔呐？”晓晓一声冷笑，补充完整了祁北不敢说出口的字眼。</p>
私奔。</p>
如此火辣的字眼，刺痛着祁北的神经。</p>
“不、不不不。我……哎，私、奔……我怎么敢……”</p>
嘴上说不敢不敢，瞧他脸红羞涩的样子，巴不得马上拖着百灵夫人跑去天涯海角吧。</p>
晓晓冷眼瞧他，故意把话说得又狠又绝：“没有钱，你给她买什么吃的？穿什么？住哪里？走路用腿还是马车？还是你背着她？哼，你算了吧。赶紧死了心吧。”</p>
祁北不服，脑袋里天马行空，百灵夫人与自己私奔到绝世仙境，那里山花烂漫，两人就……哎呀，哎呀，羞死个人了……</p>
晓晓戳戳他。其实戳破泡泡挺好玩的，就是不知道包围祁北的巨大泡泡究竟有几百层厚，晓晓会不会戳到手指酸痛。</p>
“还在做春梦呐。”</p>
祁北叫她戳得浑身一抖，嘴上小声咕哝：“我当然可以背着她。有我一口饭，就不会饿着她。就你们，都爱讲身世。哼。万一哪天我发现了自己的身世，其实我也是个贵族……不就跟她相配了吗……”</p>
……</p>
他这张宛若痴呆，不，就是痴呆的马脸加怎么看都不顺眼的右眼框胎记……</p>
真是让人……</p>
牙根痒痒……</p>
想揍扁他……</p>
她捧起师兄傻呆呆的脸，同样两个鼻子一只眼，一个耳朵两张嘴，师兄怎么就跟正常人不一样呢！马都比你聪明好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