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江府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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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推理道：“但是谁会让亲人的尸体和无名骸骨埋在一起呢？所以，基本可以否定是乱葬岗出现之后才埋进去的。那么，最终结论就是，在乱葬岗出现之前，那具棺材就已经在那里！”
梁胖子和史全升点点头，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
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棺木里埋葬的是什么人？这双干尸断掌又是怎么回事？对梁胖子又有什么影响？
“还有一件事解释不通，既然是有钱人家的棺木，按理说应该埋的比较深，也应该有坟头才对。”我疑惑地说道。
史全升笑着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每年有人去给坟头添土，坟头才能一直存在。如果断了香火，那家人死绝了，自然就没有人再去上坟添土。随着风吹雨淋，坟头会越来越小，最终消失，这很正常。”
“再说，棺材埋的深浅，也会随着土壤变动而升高或降低，所以这棺材慢慢移动到靠近地面的地方，也就不足为奇了。”
他似乎突然联想到什么，说道：“对了，今年夏天的时候，连续下过好几场大暴雨。我估计这棺材本来就靠近地面了，大雨又把棺材上的土冲刷干净，才让棺材完全暴露到地面上。”
“而且，村子附近的鬼打墙，就是自那时候才开始出现的。以前史家村附近很太平，从来没发生过奇怪的事情。”
我点点头道：“看来就是这东西在作祟了。可是，既然是大户人家的坟茔，为什么没有陪葬品呢？”
史全升摇头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过去的大户人家，也不是随便什么人死了都会有陪葬品的。只有核心成员，才会配备。有一些人虽然在家里也有些地位，但是不属于核心人物，挺多就是给弄一副棺材板，埋了拉倒，这就算厚葬了。”
我恍然大悟道：“哦。那依你看来，这棺材里埋的是何许人也？”
“不好说。有可能是劳苦功高的老管家，也有可能是小妾。还有可能是大户人家的亲戚，借他的钱买的棺木。这些都是有可能的。”史全升皱着眉头分析道。
这下线索基本算是中断了。但是要想弄清楚那两只断掌是怎么回事，以及如何帮助梁胖子，就必须要先搞清楚这东西的来历。只靠蛮力，硬往下拽是行不通了。
我个人更倾向于，棺材里的是小妾。
史全升突然一拍脑袋，说道：“真是急糊涂了，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咱们与其在这里瞎猜，不如去找我们村里的老人问问。玉禄老太爷岁数最大，经历过的事情也多，咱们去找他问问不就行了？”
我和梁胖子对视一眼，如今之计，也只能先这样了。
“史玉禄老太爷，是我们村里年龄最大的老人，出了名的老寿星，今年已经90多岁了。他儿子没能活过他，已经入土了。他孙子又整天在城里忙着打工挣钱，所以全靠村里人照顾，他才能继续生活下去。”
一边说着，史全升一边领着我们，穿过村子里的小路，向村子东部走去。
到了一座老宅子门前，他敲了敲门，随即推门走了进去。
这座老宅子显然年头很长，大门斑驳不堪，土坯墙也已经严重倾斜，布满老鼠洞，随时有倒塌的可能。
院子里满是枯草。在大门的正对面，坐北朝南地坐落着三间老旧的瓦房，破破烂烂的木窗和木门都已裂开大缝，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漆是什么颜色。玻璃上有一层灰尘，遮挡住人们的视线，看不到屋内的摆设。
一位穿着破棉袄破棉裤的老人，正搬了一个几乎快散架的板凳，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棉袄和棉裤上有几处破洞，已经捂得发黄的棉絮，就从这些破洞里探出头来，陪着老人一起晒太阳。那板凳摇摇欲坠，让人担心老人随时有可能摔到地上。
“这位就是史玉禄老太爷，别看已经有九十岁高龄，但是脑不昏，眼不花。就是耳朵不好使了，牙齿也掉光了。唉！”史全升介绍道。
我仔细打量着这位老人，他昏黄的眼睛里，似乎隐藏了无数沧桑和故事，但是布满皱纹的嘴唇已经瘪下去。
此时，老人已经看到我们进来，不由慢慢抬起手，朝我们招呼道：“哟！史全升来了？这两个小子面生的紧，以前没见过，应该不是咱们村儿的吧？”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这是耳背的人的通病。
史玉禄走到他跟前，趴在他耳边大声说道：“是的，老太爷，他们是外地人，来打听一下关于乱葬岗的事儿。”
“什么？乱上岗？那可不行！伟大领袖毛主席他老人家教导我们，要做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要服从党和国家的领导，要服从人民群众的利益，安排咱们去哪上岗，咱们就去哪。怎么能乱上岗呢？这思想觉悟太低了。”老人大声说道。
“唉呀，不是乱上岗，是乱葬岗……”史全升重新解释了一遍，接着就趴在他耳边，大声地把我们的遭遇讲出来。
老人却总是听错，史全升只好一遍遍地讲解。等老太爷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史全升的嗓子都哑了。
“哎呀妈呀！可累死我了。幸好我带了水。”史全升似乎早已预料到会出现这种局面，竟然自带了水来润嗓子。
老人听完他的解说后，就低头沉思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抬起头，招招手让我们都坐下。
看来这是一个比较长的故事，讲解起来可能需要一些时间，老人这是怕我们站累了。可我转头四顾，哪有凳子啊？只好和史全升还有梁胖子席地而坐。
刚刚坐下的梁胖子，立刻大呼小叫地弹起来。
“妈的！这两只流氓手掌真他妈碍事！”他又重新坐在地上。
老人身子骨弱，火力比不得年轻人，受不得凉风，虽然早早穿上棉袄棉裤，还是颤颤巍巍地把两只手抄在一起。
然后他慢慢说道：“你说的这事儿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毛主席他老人家不让我们信这些封建迷信。这些牛鬼蛇神之类的东西，早就该被打倒在地，并踏上一万只脚，让它永世不得翻身。现在人心散了，革命的队伍不好带了，这些牛鬼蛇神又有翻身的苗头了吗？……”
他说了好多，然后才真正讲到重点：“不过既然你们已经来了，我也不好让你们毫无所获，就给你们讲个故事吧。我估计这故事能为你们提供些消息，帮助你们彻底打倒这些牛鬼蛇神。我很小的时候啊，我爷爷给我讲过一个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久远到时间已经无从考证，当时的史家村还不存在，这里只是一片荒野。
这块地皮，那时候就属于祥玉郡管辖。
当时的祥玉郡上，有一家姓江的大户人家，极为富足，周围方圆几百里，无人能比。就连郡长都羡慕他们家的财富。
当时的江家家主，不知从何处带回一名胡人女子，具体民族不祥。看上去像新疆人，但是穿着打扮和语言却又不像。
有人说，他是在出游时遇到这名女子，一见到就非常喜欢，所以就领回家来。
也有人说，这女子贫困潦倒，饿晕在半路上，被江家主发现后带回家里。
还有人说，这名女子是见到江家有钱，自己主动找上门来，用美色勾引江家主，以图富贵……
反正关于这名女子的来历，众说纷纭。
但是有一点却是公认的，此女子长得极为美艳动人，别具异域风情，而且行事风格大胆泼辣。
即便在床上，她也依然不改她那大胆泼辣的性格，极讨江家主喜欢，遂休掉原配，娶其为正妻。
江家主对其疼爱有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吓着。
这让她逐渐恃宠而骄，最后更是刁蛮霸道。江府里所有的大事小事，她全部都要插手，对仆人们一旦看不顺眼，就是非打即骂，被她打死的仆人不止一个。当时在江府上，她完全是一手遮天，连江家主都要退避三舍。
但是随着年龄增长，她逐渐年老色衰，人老珠黄，失去了江家主的宠爱。最主要的是，她一直没能给江家生下一男半女，更是让江家主无法忍受。再加上她的暴戾跋扈，江家主几乎对她不理不问。
谁知祸不单行，她竟然染上了恶疾，浑身发出一种中人欲呕的尸臭味儿，很远就能闻到。
这下，别说江家主了，就连仆人都很少接近她，每次见到她的寝室，都是绕道而行。她的命令，也没有人再听从。
除了每日仆人们捂着鼻子，给她送些吃喝，让她勉强维持着生命，可以说人们已经刻意地把她遗忘在角落里。
很快，她就病入膏肓命不久矣，整日里卧病在床，形影相吊，过着孤独寂寞的日子。
而她的丈夫——江家主，却另觅新欢，日夜沉迷在自己那众多小妾的怀中。
其中有一个十七岁的女子，尤其讨江家主宠爱，名字叫做晴香……
我继续推理道：“但是谁会让亲人的尸体和无名骸骨埋在一起呢？所以，基本可以否定是乱葬岗出现之后才埋进去的。那么，最终结论就是，在乱葬岗出现之前，那具棺材就已经在那里！”
梁胖子和史全升点点头，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
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棺木里埋葬的是什么人？这双干尸断掌又是怎么回事？对梁胖子又有什么影响？
“还有一件事解释不通，既然是有钱人家的棺木，按理说应该埋的比较深，也应该有坟头才对。”我疑惑地说道。
史全升笑着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每年有人去给坟头添土，坟头才能一直存在。如果断了香火，那家人死绝了，自然就没有人再去上坟添土。随着风吹雨淋，坟头会越来越小，最终消失，这很正常。”
“再说，棺材埋的深浅，也会随着土壤变动而升高或降低，所以这棺材慢慢移动到靠近地面的地方，也就不足为奇了。”
他似乎突然联想到什么，说道：“对了，今年夏天的时候，连续下过好几场大暴雨。我估计这棺材本来就靠近地面了，大雨又把棺材上的土冲刷干净，才让棺材完全暴露到地面上。”
“而且，村子附近的鬼打墙，就是自那时候才开始出现的。以前史家村附近很太平，从来没发生过奇怪的事情。”
我点点头道：“看来就是这东西在作祟了。可是，既然是大户人家的坟茔，为什么没有陪葬品呢？”
史全升摇头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过去的大户人家，也不是随便什么人死了都会有陪葬品的。只有核心成员，才会配备。有一些人虽然在家里也有些地位，但是不属于核心人物，挺多就是给弄一副棺材板，埋了拉倒，这就算厚葬了。”
我恍然大悟道：“哦。那依你看来，这棺材里埋的是何许人也？”
“不好说。有可能是劳苦功高的老管家，也有可能是小妾。还有可能是大户人家的亲戚，借他的钱买的棺木。这些都是有可能的。”史全升皱着眉头分析道。
这下线索基本算是中断了。但是要想弄清楚那两只断掌是怎么回事，以及如何帮助梁胖子，就必须要先搞清楚这东西的来历。只靠蛮力，硬往下拽是行不通了。
我个人更倾向于，棺材里的是小妾。
史全升突然一拍脑袋，说道：“真是急糊涂了，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咱们与其在这里瞎猜，不如去找我们村里的老人问问。玉禄老太爷岁数最大，经历过的事情也多，咱们去找他问问不就行了？”
我和梁胖子对视一眼，如今之计，也只能先这样了。
“史玉禄老太爷，是我们村里年龄最大的老人，出了名的老寿星，今年已经90多岁了。他儿子没能活过他，已经入土了。他孙子又整天在城里忙着打工挣钱，所以全靠村里人照顾，他才能继续生活下去。”
一边说着，史全升一边领着我们，穿过村子里的小路，向村子东部走去。
到了一座老宅子门前，他敲了敲门，随即推门走了进去。
这座老宅子显然年头很长，大门斑驳不堪，土坯墙也已经严重倾斜，布满老鼠洞，随时有倒塌的可能。
院子里满是枯草。在大门的正对面，坐北朝南地坐落着三间老旧的瓦房，破破烂烂的木窗和木门都已裂开大缝，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漆是什么颜色。玻璃上有一层灰尘，遮挡住人们的视线，看不到屋内的摆设。
一位穿着破棉袄破棉裤的老人，正搬了一个几乎快散架的板凳，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棉袄和棉裤上有几处破洞，已经捂得发黄的棉絮，就从这些破洞里探出头来，陪着老人一起晒太阳。那板凳摇摇欲坠，让人担心老人随时有可能摔到地上。
“这位就是史玉禄老太爷，别看已经有九十岁高龄，但是脑不昏，眼不花。就是耳朵不好使了，牙齿也掉光了。唉！”史全升介绍道。
我仔细打量着这位老人，他昏黄的眼睛里，似乎隐藏了无数沧桑和故事，但是布满皱纹的嘴唇已经瘪下去。
此时，老人已经看到我们进来，不由慢慢抬起手，朝我们招呼道：“哟！史全升来了？这两个小子面生的紧，以前没见过，应该不是咱们村儿的吧？”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这是耳背的人的通病。
史玉禄走到他跟前，趴在他耳边大声说道：“是的，老太爷，他们是外地人，来打听一下关于乱葬岗的事儿。”
“什么？乱上岗？那可不行！伟大领袖毛主席他老人家教导我们，要做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要服从党和国家的领导，要服从人民群众的利益，安排咱们去哪上岗，咱们就去哪。怎么能乱上岗呢？这思想觉悟太低了。”老人大声说道。
“唉呀，不是乱上岗，是乱葬岗……”史全升重新解释了一遍，接着就趴在他耳边，大声地把我们的遭遇讲出来。
老人却总是听错，史全升只好一遍遍地讲解。等老太爷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史全升的嗓子都哑了。
“哎呀妈呀！可累死我了。幸好我带了水。”史全升似乎早已预料到会出现这种局面，竟然自带了水来润嗓子。
老人听完他的解说后，就低头沉思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抬起头，招招手让我们都坐下。
看来这是一个比较长的故事，讲解起来可能需要一些时间，老人这是怕我们站累了。可我转头四顾，哪有凳子啊？只好和史全升还有梁胖子席地而坐。
刚刚坐下的梁胖子，立刻大呼小叫地弹起来。
“妈的！这两只流氓手掌真他妈碍事！”他又重新坐在地上。
老人身子骨弱，火力比不得年轻人，受不得凉风，虽然早早穿上棉袄棉裤，还是颤颤巍巍地把两只手抄在一起。
然后他慢慢说道：“你说的这事儿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毛主席他老人家不让我们信这些封建迷信。这些牛鬼蛇神之类的东西，早就该被打倒在地，并踏上一万只脚，让它永世不得翻身。现在人心散了，革命的队伍不好带了，这些牛鬼蛇神又有翻身的苗头了吗？……”
他说了好多，然后才真正讲到重点：“不过既然你们已经来了，我也不好让你们毫无所获，就给你们讲个故事吧。我估计这故事能为你们提供些消息，帮助你们彻底打倒这些牛鬼蛇神。我很小的时候啊，我爷爷给我讲过一个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久远到时间已经无从考证，当时的史家村还不存在，这里只是一片荒野。
这块地皮，那时候就属于祥玉郡管辖。
当时的祥玉郡上，有一家姓江的大户人家，极为富足，周围方圆几百里，无人能比。就连郡长都羡慕他们家的财富。
当时的江家家主，不知从何处带回一名胡人女子，具体民族不祥。看上去像新疆人，但是穿着打扮和语言却又不像。
有人说，他是在出游时遇到这名女子，一见到就非常喜欢，所以就领回家来。
也有人说，这女子贫困潦倒，饿晕在半路上，被江家主发现后带回家里。
还有人说，这名女子是见到江家有钱，自己主动找上门来，用美色勾引江家主，以图富贵……
反正关于这名女子的来历，众说纷纭。
但是有一点却是公认的，此女子长得极为美艳动人，别具异域风情，而且行事风格大胆泼辣。
即便在床上，她也依然不改她那大胆泼辣的性格，极讨江家主喜欢，遂休掉原配，娶其为正妻。
江家主对其疼爱有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吓着。
这让她逐渐恃宠而骄，最后更是刁蛮霸道。江府里所有的大事小事，她全部都要插手，对仆人们一旦看不顺眼，就是非打即骂，被她打死的仆人不止一个。当时在江府上，她完全是一手遮天，连江家主都要退避三舍。
但是随着年龄增长，她逐渐年老色衰，人老珠黄，失去了江家主的宠爱。最主要的是，她一直没能给江家生下一男半女，更是让江家主无法忍受。再加上她的暴戾跋扈，江家主几乎对她不理不问。
谁知祸不单行，她竟然染上了恶疾，浑身发出一种中人欲呕的尸臭味儿，很远就能闻到。
这下，别说江家主了，就连仆人都很少接近她，每次见到她的寝室，都是绕道而行。她的命令，也没有人再听从。
除了每日仆人们捂着鼻子，给她送些吃喝，让她勉强维持着生命，可以说人们已经刻意地把她遗忘在角落里。
很快，她就病入膏肓命不久矣，整日里卧病在床，形影相吊，过着孤独寂寞的日子。
而她的丈夫——江家主，却另觅新欢，日夜沉迷在自己那众多小妾的怀中。
其中有一个十七岁的女子，尤其讨江家主宠爱，名字叫做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