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异变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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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烧纸燃成灰烬，干爹的咒语也已经念完。
干爹气喘吁吁地说道：“挺子，从我包袱里把那块红绸子拿出来，再去找一个你五爷爷平常吃饭用的碗。”
我赶忙跑到包袱旁边，从里面翻找了一下，果然找到一块红绸手帕，又从餐厨里找到一只脏兮兮的瓷碗，上面布满油垢，也不知道多久没有好好洗过。
“包袱里面那小半袋米，是糯米，你把那个瓷碗装满一平碗，然后给我拿来。”
我按照干爹说的，把米装满一平碗，连同红绸手帕一起递给干爹。
“挺子，这个东西就叫做搜魂米，要摆在香炉的后面，镜子的前面，前后左右距离要均衡。”说着，干爹把红绸子盖在糯米上，又把碗倒着扣在桌子的正当中，把红绸布铺平。
这样，就变成了红绸子被铺在桌子上，上面倒扣着一个装满糯米的碗。
“刚才那个咒，叫做招魂咒，现在我要念的咒，叫做引魂咒。所有的咒语，不管多拗口，都要一口气念完才有效，去拿一根你五爷爷平时吃饭用的筷子来。”干爹站到桌子旁，对我说道。
我赶紧跑到旁边切菜用的案板旁，从筷子笼里拿出一根筷子，递到干爹手里。
干爹把筷子倒过来，用比较粗的那头，轻轻地贴着倒扣的碗沿，慢慢转着圈划动起来。
筷子与碗沿摩擦，发出铮铮的响声。
“汝之魂兮，听我此令；勿再漂泊，回归故里；今有阴灯，为汝引路；更有阴法，为汝打通；经此道路，回汝之体；宿之安之，长命安矣……”
干爹嘴里又开始念一些我似懂非懂的咒语。
念完一遍咒语，干爹用红绸子裹着碗，把碗正过来，说道：“挺子，你来看！”
我赶紧凑上前去观看，随即瞪大了眼睛。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刚刚是一平碗糯米，我亲手装的，现在碗里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只剩下小半碗米。
其余的大半碗米哪里去了？难道凭空蒸发了？我目瞪口呆……
还没容我多想，干爹说道：“去，把这碗里的米添满，碗里剩下的这些米，一粒都不要洒出去。”
我赶忙接过碗，跑到包袱旁，用手抓起两把糯米，放进碗里，然后用手平着抹了一下，又是一平碗。
干爹如法炮制，再次把碗倒扣在红绸子上，再次念咒。
等咒语念完，碗里的米又少了。
只是这次剩下了半碗……
我真的要晕了，这事情竟然不止一次地发生在我眼前。
如此又添了几次米，每次消失的米，越来越少，直到几乎不再消失。
干爹深吸一口气，说道：“下一步就是最后一个步骤，也是最关键的一步，成败在此一举。如果成功了，可保你五爷爷周全。”
我点点头。
“你现在就用手，抓好盖在镜子上的衣服，等会儿我念完咒语，大喊一声‘开！’，你就闭着眼睛把衣服迅速揭下来，切莫往镜子里看。”干爹慎重地叮嘱道。
我又点点头，牢牢记住干爹的嘱咐。
只是心里莫名地紧张慌乱起来，抓住衣服的手心里全是汗水。
干爹又拿出另一个符咒，上面的图案与之前那个并不相同。
他把符咒插在桃木剑尖，在左侧的红烛上引燃。
随即他紧紧闭上眼睛，挥舞着桃木剑，划出一个又一个玄奥的轨迹，嘴里喃喃道：“汝之魂魄，随我剑引；亦步亦趋，勿要丢失……”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屋子里忽然刮起一阵阴风，烛火猛烈晃动几下，紧接着就熄灭了。
有“气死风灯”称号的煤油灯，也跟着猛烈晃动了几下，居然也熄灭了。
要知道，煤油灯有玻璃罩，就算有大风，也吹不灭它啊……
整张桌子开始剧烈震动，如同人在发抖一般。
桌子腿与地面磕碰，发出“嘚嘚嘚”的声音。
桌子上的碗，被剧烈的震动颠起，不断有糯米从碗的边缘溢出来！
干爹猛然上前一步，用手死死按住那只碗，可是效果不大。
“快！挺子！过来帮我一把！”干爹声音里的焦急，简直就是到了极点。
我本来就站在桌子旁抓着衣服，听到他这么说，也赶紧松开手，帮干爹上去按着碗。
只是，那只碗却仿佛有了神力一般，我们俩人竟然按它不住，仍然在剧烈颠簸，糯米依然向外泄露着。
这时，盖在镜子上的衣服，突然无声无息地自己滑落下来……
“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我隐隐约约中似乎听到，镜子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尖厉笑声，条件反射般向镜子里看去，顿时头皮炸裂，背后汗毛直竖而起，整个人僵直在原地……
镜子里，本该映出我的容貌。
此时却只见镜子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在张牙舞爪，仿佛要破镜而出。
看模样和装束，竟然与我在五股道遇到的那一个，一模一样！……
“啊！！”
干爹也条件反射般向镜子里望了一眼，却仿佛被巨力突然冲撞一般，一下坐倒在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紧紧闭上的眼睛中，流出两道血痕。
“快！把那个碗摔碎！……”干爹大吼道。
我已经吓傻了，呆愣愣的，竟然没有听到干爹的喊话。
这时，那个女鬼把两只惨白的手臂从镜子里伸出，随即半个脑袋也探出来，黑色的长发拖在桌子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干爹没有听到瓷碗被摔碎的声音，再次大呼道：“挺子！摔碗！你在干啥子呢？”
我猛一哆嗦，终于回过神来，赶紧拿起桌子上的碗，高高举起，就要向地上摔去。
此时那个女鬼抬起头来，从长发的间隙里，用那一双如猫般的竖瞳，向屋里扫视一圈。
“啪啦！”
瓷碗终于被我用力掼在地上，摔个粉碎。
“吱！吱！……”
似乎有一股巨大的吸力从镜子里发出，拖拽着女鬼，往镜子里扯去。
女鬼发出两声不甘的尖叫，指甲用力挠着桌面，想要抵挡那股吸力，却仍被一下子扯回镜子中。
老旧木桌再次剧烈震动起来。镜子摇晃了几下，终于一下倒在桌子上，镜面摔成好几瓣……
整个屋子完全陷入黑暗之中……
待烧纸燃成灰烬，干爹的咒语也已经念完。
干爹气喘吁吁地说道：“挺子，从我包袱里把那块红绸子拿出来，再去找一个你五爷爷平常吃饭用的碗。”
我赶忙跑到包袱旁边，从里面翻找了一下，果然找到一块红绸手帕，又从餐厨里找到一只脏兮兮的瓷碗，上面布满油垢，也不知道多久没有好好洗过。
“包袱里面那小半袋米，是糯米，你把那个瓷碗装满一平碗，然后给我拿来。”
我按照干爹说的，把米装满一平碗，连同红绸手帕一起递给干爹。
“挺子，这个东西就叫做搜魂米，要摆在香炉的后面，镜子的前面，前后左右距离要均衡。”说着，干爹把红绸子盖在糯米上，又把碗倒着扣在桌子的正当中，把红绸布铺平。
这样，就变成了红绸子被铺在桌子上，上面倒扣着一个装满糯米的碗。
“刚才那个咒，叫做招魂咒，现在我要念的咒，叫做引魂咒。所有的咒语，不管多拗口，都要一口气念完才有效，去拿一根你五爷爷平时吃饭用的筷子来。”干爹站到桌子旁，对我说道。
我赶紧跑到旁边切菜用的案板旁，从筷子笼里拿出一根筷子，递到干爹手里。
干爹把筷子倒过来，用比较粗的那头，轻轻地贴着倒扣的碗沿，慢慢转着圈划动起来。
筷子与碗沿摩擦，发出铮铮的响声。
“汝之魂兮，听我此令；勿再漂泊，回归故里；今有阴灯，为汝引路；更有阴法，为汝打通；经此道路，回汝之体；宿之安之，长命安矣……”
干爹嘴里又开始念一些我似懂非懂的咒语。
念完一遍咒语，干爹用红绸子裹着碗，把碗正过来，说道：“挺子，你来看！”
我赶紧凑上前去观看，随即瞪大了眼睛。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刚刚是一平碗糯米，我亲手装的，现在碗里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只剩下小半碗米。
其余的大半碗米哪里去了？难道凭空蒸发了？我目瞪口呆……
还没容我多想，干爹说道：“去，把这碗里的米添满，碗里剩下的这些米，一粒都不要洒出去。”
我赶忙接过碗，跑到包袱旁，用手抓起两把糯米，放进碗里，然后用手平着抹了一下，又是一平碗。
干爹如法炮制，再次把碗倒扣在红绸子上，再次念咒。
等咒语念完，碗里的米又少了。
只是这次剩下了半碗……
我真的要晕了，这事情竟然不止一次地发生在我眼前。
如此又添了几次米，每次消失的米，越来越少，直到几乎不再消失。
干爹深吸一口气，说道：“下一步就是最后一个步骤，也是最关键的一步，成败在此一举。如果成功了，可保你五爷爷周全。”
我点点头。
“你现在就用手，抓好盖在镜子上的衣服，等会儿我念完咒语，大喊一声‘开！’，你就闭着眼睛把衣服迅速揭下来，切莫往镜子里看。”干爹慎重地叮嘱道。
我又点点头，牢牢记住干爹的嘱咐。
只是心里莫名地紧张慌乱起来，抓住衣服的手心里全是汗水。
干爹又拿出另一个符咒，上面的图案与之前那个并不相同。
他把符咒插在桃木剑尖，在左侧的红烛上引燃。
随即他紧紧闭上眼睛，挥舞着桃木剑，划出一个又一个玄奥的轨迹，嘴里喃喃道：“汝之魂魄，随我剑引；亦步亦趋，勿要丢失……”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屋子里忽然刮起一阵阴风，烛火猛烈晃动几下，紧接着就熄灭了。
有“气死风灯”称号的煤油灯，也跟着猛烈晃动了几下，居然也熄灭了。
要知道，煤油灯有玻璃罩，就算有大风，也吹不灭它啊……
整张桌子开始剧烈震动，如同人在发抖一般。
桌子腿与地面磕碰，发出“嘚嘚嘚”的声音。
桌子上的碗，被剧烈的震动颠起，不断有糯米从碗的边缘溢出来！
干爹猛然上前一步，用手死死按住那只碗，可是效果不大。
“快！挺子！过来帮我一把！”干爹声音里的焦急，简直就是到了极点。
我本来就站在桌子旁抓着衣服，听到他这么说，也赶紧松开手，帮干爹上去按着碗。
只是，那只碗却仿佛有了神力一般，我们俩人竟然按它不住，仍然在剧烈颠簸，糯米依然向外泄露着。
这时，盖在镜子上的衣服，突然无声无息地自己滑落下来……
“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我隐隐约约中似乎听到，镜子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尖厉笑声，条件反射般向镜子里看去，顿时头皮炸裂，背后汗毛直竖而起，整个人僵直在原地……
镜子里，本该映出我的容貌。
此时却只见镜子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在张牙舞爪，仿佛要破镜而出。
看模样和装束，竟然与我在五股道遇到的那一个，一模一样！……
“啊！！”
干爹也条件反射般向镜子里望了一眼，却仿佛被巨力突然冲撞一般，一下坐倒在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紧紧闭上的眼睛中，流出两道血痕。
“快！把那个碗摔碎！……”干爹大吼道。
我已经吓傻了，呆愣愣的，竟然没有听到干爹的喊话。
这时，那个女鬼把两只惨白的手臂从镜子里伸出，随即半个脑袋也探出来，黑色的长发拖在桌子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干爹没有听到瓷碗被摔碎的声音，再次大呼道：“挺子！摔碗！你在干啥子呢？”
我猛一哆嗦，终于回过神来，赶紧拿起桌子上的碗，高高举起，就要向地上摔去。
此时那个女鬼抬起头来，从长发的间隙里，用那一双如猫般的竖瞳，向屋里扫视一圈。
“啪啦！”
瓷碗终于被我用力掼在地上，摔个粉碎。
“吱！吱！……”
似乎有一股巨大的吸力从镜子里发出，拖拽着女鬼，往镜子里扯去。
女鬼发出两声不甘的尖叫，指甲用力挠着桌面，想要抵挡那股吸力，却仍被一下子扯回镜子中。
老旧木桌再次剧烈震动起来。镜子摇晃了几下，终于一下倒在桌子上，镜面摔成好几瓣……
整个屋子完全陷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