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大驴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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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胖子转头打量着我，笑着说道：“嘿！这小子说话很合我的胃口。我也觉得这些东西太他娘的繁琐，得了，反正也没外人，我也不在你们面前装穷酸了，咱们就这么喝吧。”
说着，他拿出几个搪瓷杯子，把茶水倒在里面，一人面前摆了一杯。
“老哥，你这可够怀旧的啊？竟然用搪瓷杯子。”张百川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胖子说道：“可不是嘛。想当年我和胡司令插队那会儿，就用这样的杯子。现在也就是留个念想吧。”
张百川突然想起还没介绍，就对他说：“来来来，王老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未婚妻，苏小梅。”
苏小梅朝胖子微笑点头，胖子拱手回礼。
张百川又指着我们几个说道：“这是我的大弟子，百里桃花。那个没有礼貌的小子，是我的二弟子李挺。那边那个比你还胖的胖子，姑且算是我的记名弟子吧，叫梁凯然。”
胖子朝我们微微一笑，有些自豪地说道：“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姓王，当年大家都喊我胖爷，在我们行当里也算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现在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我。”
张百川笑道：“老大哥谦虚了，你和老胡老杨是盗墓魁，在盗墓行当里，那就是一面永远不倒的旗帜，谁敢忘了你呀？”
随即他对我们说到：“这位胖爷，不仅胆大，还有一手百发百中的好枪法。当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们以后见了他就像见了我一样，要非常恭敬。”
梁胖子突然兴奋地往前凑了凑，说道：“我姓梁，你姓王，咱们两个都很胖。你让我看到了胖子的未来和希望，以后你就是我的榜样。原来胖人也可以混得很牛逼的。可惜我现在还是被人喊成胖子，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混得像你一样，被人恭敬地喊一声胖爷。”
那胖子尴尬地咳嗽一声，有些脸红地说道：“呃……这个……要想别人尊重你，首先你得尊重你自己。所以，要想别人喊你胖爷，首先你得自称为胖爷。当年我就是被人喊成胖子，但是我始终自称为胖爷，结果你看现在，谁见了咱都得喊一声胖爷不是？”
梁胖子如同取到真经般，不断点头道：“恩恩，对。以后我也要自称为胖爷。”
胖子招呼我们喝茶，然后就到柜台里面打电话给一家酒店，要预定一个包间。
然后他朝我们一挥手，说道：“走，今天我这里提前打烊，咱们直奔酒店，早点去就能多喝一会儿。我让朋友去买全聚德烤鸭了，等会给咱们送到酒店。”
“这样不好吧？会不会影响你做生意？”张百川问道。
“没事，今天本来就没什么顾客。古董店就是这样，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你都要结婚了，你的徒弟都这么大了。结婚的时候给我来个信儿，这喜钱是少不了的，胖爷我去喝你的喜酒。”胖爷放下酒杯说道。
眼花耳热后，张百川打着酒嗝说道：“王老哥，不瞒你说，我这次来，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胖爷醉眼昏花地指着他说道：“早就知道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憋到现在才放出来，很辛苦吧？咱哥俩有啥不能说的？咱胖爷这条命都是你救的，能帮上的绝对不含糊。”
于是张百川就把梁胖子的遭遇，以及我们发现的线索讲了出来。
“我想让老哥通过你们的渠道，发布一条悬赏令。如果有人能找到关于这个图案的线索，赏金10万。如果能提供准确信息，并有证据表明信息属实，赏金20万。”张百川把那张绘有诡异图案的纸放到桌子上，推到胖爷面前。
“嗨！这个好说，小事一桩。我明天早上就发布出去，估计最近几天一准能有消息。你们就先沉住气，在北京逛逛玩玩。一有消息我立刻告诉你们。”胖爷拍着胸口保证道……
等待的时间是最难熬的。一开始我们还打算去北京的名胜古迹游览一番，可真正事到临头，大家谁都没有心情去玩了。
我们找了旅馆临时住下，白天反正闲来无事，干脆就到胖爷的古董店里去玩。一方面可以给他抬抬人气，另一方面听他讲讲以前寻龙点穴的奇闻异事。我和梁胖子经常跑到别的店里，看看各种稀奇古怪的古玩，听老板编编关于这些古董的故事。
每次只要一来电话，我们就紧张得站起身来，以为是有消息了，可惜每次都是失望。
一直等到第五天，胖爷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打完电话后，他告诉我们事情有眉目了。
我们都高兴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是通过老金把这条消息发布出去的。别看那老东西岁数一大把了，脑袋瓜子却越来越灵光，难怪大家都说人老精，鬼老灵。这次事情如果成了，他要抽10000块钱的提成。这笔钱我来出，算我资助你们的。你们也别跟我客套，我不差这点钱。”
“老金把线人的电话告诉我了。这个家伙姓吕，叫吕东安，外号大驴蛋。我以前跟他接触过一次，是盗墓家族吕家的人。”胖爷说道。
我奇怪地问道：“你们不是分门派的吗？那这个盗墓家族又是怎么回事？”
胖爷解释道：“门派是指盗墓时所采用的方法和手段，一个门派可以包括很多家族。倒斗人一般要么是单干，要么是以家族为单位的团伙作案。像我和老胡老杨这样的，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组织，几乎很少存在，所以我们这个组合是一个特例。”
“正常来讲，多数都是一个师父带着几个徒弟一起干。这些徒弟一般是他的儿子、侄子、孙子、外甥之类的。这样的话，一来可以保证自己的盗墓绝活不外传，二来如果发现丰厚的陪葬品，可以保证肥水不流外人田。三来万一其中有人被抓进监牢，可以保证不把其他人咬出来。”
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这个吕家走的是搬山道人的路线，实力在盗墓家族中算是中等，只是最近几年没听说他们又发现什么大墓了。现在盗墓的行当越来越不好做，毕竟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就那么多，挖一个就少一个了。”
说完，他就掏出手机，跟这个“大驴蛋”取得联系。
挂断电话后，他摇头苦笑着说道：“我本来打算，让他把信息通过传真发过来，我用人格担保不会赖账。没想到他十分小心，非要来当面交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唉！人心不古啊。我已经告诉他了，让他尽快赶来，超过三天的话，就赏金减半儿。”
只要不是杳无音信，我们就多少能沉住气了，同时也很期待三天后“大驴蛋”带来的消息。
这三天，我几乎过得度日如年。每天早上天一亮，就掐着表盼天黑。同时还很担心那个大驴蛋不会来，或者带来的消息没什么价值。
终于，在三天后的下午，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来到了人点烛古董店。
这个男人长得尖嘴猴腮，身上一股浓烈的土腥气。他满头大汗地左右看看，颇有点鬼鬼祟祟的感觉。
他看到我们之后，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朝我们点点头，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胖爷刚好去了仓库，这人就在店里坐立不安地等待，时不时站起来走几圈。
终于，胖爷从仓库里出来了。
这人一眼就看到了，赶紧上前鞠个躬，恭敬地说道：“胖爷，近来身体可好？家父让我给您带个好。胖爷您限定的时间也太紧了吧？我紧赶慢赶才终于没有迟到。”
“哼！你还拿我当胖爷吗？你爹那个老不死的还记得我胖爷吗？他娘的！老子的担保都不好使了，现在又来跟我套近乎！少废话！东西带来了没有？”胖爷似乎一点都不给他留情面。
那人期期艾艾地说道：“最近几年，家族的生意不好做，已经好久没有进账了。这笔钱对我们来说兹事体大，所以我们也只能小心驶得万年船了。胖爷您多多体谅。”
一边说着，他一边朝我们这边瞟了一眼，那意思是在问胖爷：我们是什么人，当着我们的面儿说这事，会不会不方便？
胖爷朝我们一指，说道：“没事，那几位就是金主。”
大驴蛋说道：“呃……那个……钱……我想先看看。”
胖爷暴怒起来，一脚把他踹倒在地：“我去你妈的！你这是在考验胖爷的耐性！到了我的地盘，见到金主，还不放心？！别看胖爷我岁数大了，削你个龟孙子还是跟玩儿一样！”
张百川赶紧站出来打圆场：“老哥不必动怒，现在这世道确实不安全，这位兄弟的考虑也是有道理的。钱我带来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十道崭新的百元大钞，放在了桌子上。
大驴蛋赶紧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凑到桌前。
看到钱，他不由眼前一亮，随即皱着眉头问道：“不是说好二十万的吗？怎么会只有十万？”
“那要看你提供的信息，值不值那个钱了。”张百川又掏出十道崭新的百元大钞，放在了另一边，与原来那十道区分开来……
那胖子转头打量着我，笑着说道：“嘿！这小子说话很合我的胃口。我也觉得这些东西太他娘的繁琐，得了，反正也没外人，我也不在你们面前装穷酸了，咱们就这么喝吧。”
说着，他拿出几个搪瓷杯子，把茶水倒在里面，一人面前摆了一杯。
“老哥，你这可够怀旧的啊？竟然用搪瓷杯子。”张百川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胖子说道：“可不是嘛。想当年我和胡司令插队那会儿，就用这样的杯子。现在也就是留个念想吧。”
张百川突然想起还没介绍，就对他说：“来来来，王老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未婚妻，苏小梅。”
苏小梅朝胖子微笑点头，胖子拱手回礼。
张百川又指着我们几个说道：“这是我的大弟子，百里桃花。那个没有礼貌的小子，是我的二弟子李挺。那边那个比你还胖的胖子，姑且算是我的记名弟子吧，叫梁凯然。”
胖子朝我们微微一笑，有些自豪地说道：“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姓王，当年大家都喊我胖爷，在我们行当里也算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现在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我。”
张百川笑道：“老大哥谦虚了，你和老胡老杨是盗墓魁，在盗墓行当里，那就是一面永远不倒的旗帜，谁敢忘了你呀？”
随即他对我们说到：“这位胖爷，不仅胆大，还有一手百发百中的好枪法。当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们以后见了他就像见了我一样，要非常恭敬。”
梁胖子突然兴奋地往前凑了凑，说道：“我姓梁，你姓王，咱们两个都很胖。你让我看到了胖子的未来和希望，以后你就是我的榜样。原来胖人也可以混得很牛逼的。可惜我现在还是被人喊成胖子，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混得像你一样，被人恭敬地喊一声胖爷。”
那胖子尴尬地咳嗽一声，有些脸红地说道：“呃……这个……要想别人尊重你，首先你得尊重你自己。所以，要想别人喊你胖爷，首先你得自称为胖爷。当年我就是被人喊成胖子，但是我始终自称为胖爷，结果你看现在，谁见了咱都得喊一声胖爷不是？”
梁胖子如同取到真经般，不断点头道：“恩恩，对。以后我也要自称为胖爷。”
胖子招呼我们喝茶，然后就到柜台里面打电话给一家酒店，要预定一个包间。
然后他朝我们一挥手，说道：“走，今天我这里提前打烊，咱们直奔酒店，早点去就能多喝一会儿。我让朋友去买全聚德烤鸭了，等会给咱们送到酒店。”
“这样不好吧？会不会影响你做生意？”张百川问道。
“没事，今天本来就没什么顾客。古董店就是这样，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你都要结婚了，你的徒弟都这么大了。结婚的时候给我来个信儿，这喜钱是少不了的，胖爷我去喝你的喜酒。”胖爷放下酒杯说道。
眼花耳热后，张百川打着酒嗝说道：“王老哥，不瞒你说，我这次来，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胖爷醉眼昏花地指着他说道：“早就知道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憋到现在才放出来，很辛苦吧？咱哥俩有啥不能说的？咱胖爷这条命都是你救的，能帮上的绝对不含糊。”
于是张百川就把梁胖子的遭遇，以及我们发现的线索讲了出来。
“我想让老哥通过你们的渠道，发布一条悬赏令。如果有人能找到关于这个图案的线索，赏金10万。如果能提供准确信息，并有证据表明信息属实，赏金20万。”张百川把那张绘有诡异图案的纸放到桌子上，推到胖爷面前。
“嗨！这个好说，小事一桩。我明天早上就发布出去，估计最近几天一准能有消息。你们就先沉住气，在北京逛逛玩玩。一有消息我立刻告诉你们。”胖爷拍着胸口保证道……
等待的时间是最难熬的。一开始我们还打算去北京的名胜古迹游览一番，可真正事到临头，大家谁都没有心情去玩了。
我们找了旅馆临时住下，白天反正闲来无事，干脆就到胖爷的古董店里去玩。一方面可以给他抬抬人气，另一方面听他讲讲以前寻龙点穴的奇闻异事。我和梁胖子经常跑到别的店里，看看各种稀奇古怪的古玩，听老板编编关于这些古董的故事。
每次只要一来电话，我们就紧张得站起身来，以为是有消息了，可惜每次都是失望。
一直等到第五天，胖爷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打完电话后，他告诉我们事情有眉目了。
我们都高兴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是通过老金把这条消息发布出去的。别看那老东西岁数一大把了，脑袋瓜子却越来越灵光，难怪大家都说人老精，鬼老灵。这次事情如果成了，他要抽10000块钱的提成。这笔钱我来出，算我资助你们的。你们也别跟我客套，我不差这点钱。”
“老金把线人的电话告诉我了。这个家伙姓吕，叫吕东安，外号大驴蛋。我以前跟他接触过一次，是盗墓家族吕家的人。”胖爷说道。
我奇怪地问道：“你们不是分门派的吗？那这个盗墓家族又是怎么回事？”
胖爷解释道：“门派是指盗墓时所采用的方法和手段，一个门派可以包括很多家族。倒斗人一般要么是单干，要么是以家族为单位的团伙作案。像我和老胡老杨这样的，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组织，几乎很少存在，所以我们这个组合是一个特例。”
“正常来讲，多数都是一个师父带着几个徒弟一起干。这些徒弟一般是他的儿子、侄子、孙子、外甥之类的。这样的话，一来可以保证自己的盗墓绝活不外传，二来如果发现丰厚的陪葬品，可以保证肥水不流外人田。三来万一其中有人被抓进监牢，可以保证不把其他人咬出来。”
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这个吕家走的是搬山道人的路线，实力在盗墓家族中算是中等，只是最近几年没听说他们又发现什么大墓了。现在盗墓的行当越来越不好做，毕竟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就那么多，挖一个就少一个了。”
说完，他就掏出手机，跟这个“大驴蛋”取得联系。
挂断电话后，他摇头苦笑着说道：“我本来打算，让他把信息通过传真发过来，我用人格担保不会赖账。没想到他十分小心，非要来当面交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唉！人心不古啊。我已经告诉他了，让他尽快赶来，超过三天的话，就赏金减半儿。”
只要不是杳无音信，我们就多少能沉住气了，同时也很期待三天后“大驴蛋”带来的消息。
这三天，我几乎过得度日如年。每天早上天一亮，就掐着表盼天黑。同时还很担心那个大驴蛋不会来，或者带来的消息没什么价值。
终于，在三天后的下午，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来到了人点烛古董店。
这个男人长得尖嘴猴腮，身上一股浓烈的土腥气。他满头大汗地左右看看，颇有点鬼鬼祟祟的感觉。
他看到我们之后，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朝我们点点头，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胖爷刚好去了仓库，这人就在店里坐立不安地等待，时不时站起来走几圈。
终于，胖爷从仓库里出来了。
这人一眼就看到了，赶紧上前鞠个躬，恭敬地说道：“胖爷，近来身体可好？家父让我给您带个好。胖爷您限定的时间也太紧了吧？我紧赶慢赶才终于没有迟到。”
“哼！你还拿我当胖爷吗？你爹那个老不死的还记得我胖爷吗？他娘的！老子的担保都不好使了，现在又来跟我套近乎！少废话！东西带来了没有？”胖爷似乎一点都不给他留情面。
那人期期艾艾地说道：“最近几年，家族的生意不好做，已经好久没有进账了。这笔钱对我们来说兹事体大，所以我们也只能小心驶得万年船了。胖爷您多多体谅。”
一边说着，他一边朝我们这边瞟了一眼，那意思是在问胖爷：我们是什么人，当着我们的面儿说这事，会不会不方便？
胖爷朝我们一指，说道：“没事，那几位就是金主。”
大驴蛋说道：“呃……那个……钱……我想先看看。”
胖爷暴怒起来，一脚把他踹倒在地：“我去你妈的！你这是在考验胖爷的耐性！到了我的地盘，见到金主，还不放心？！别看胖爷我岁数大了，削你个龟孙子还是跟玩儿一样！”
张百川赶紧站出来打圆场：“老哥不必动怒，现在这世道确实不安全，这位兄弟的考虑也是有道理的。钱我带来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十道崭新的百元大钞，放在了桌子上。
大驴蛋赶紧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凑到桌前。
看到钱，他不由眼前一亮，随即皱着眉头问道：“不是说好二十万的吗？怎么会只有十万？”
“那要看你提供的信息，值不值那个钱了。”张百川又掏出十道崭新的百元大钞，放在了另一边，与原来那十道区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