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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六章 乔西番外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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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务生话音刚落,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丁承森脸上没什么伤处,可几步路行走之间姿势僵硬,杰西卡等人都看得出来他刚挨了揍。一个个的都要笑不笑的看着乔西,拼命使眼色。

    看到乔西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丁承森莫名其妙的就觉得窝火。

    当他得悉她和唐九洲利用恒盛洗黑钱时,他恨。他怎么暗示她她都不愿坦白时,他痛。被她莫名其妙揍了一顿,反锁在楼梯间里,他忍着牵扯伤处的痛挪下楼时,他怒。

    可这些情绪加在一起,都不及刚才听说她被误伤时,他心底那种被揪着的慌。

    爱情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一件事吧?他自己可以被她伤到痛死,却不能忍受看到她受伤。

    丁承森嘴唇微动了动,却没说出什么。关上门,他走过来站到她面前,低头看她红呼呼肿起来的脚背,良久,他凉而别扭的问了她一句:“痛不痛?”

    乔西从受伤到现在,在人前不动声色,对唐九洲装疯卖傻,向杰西卡抱怨撒泼,共商报复大计,似乎已经完成了“受伤”这一事件全过程。可丁承森这一句“痛不痛”,却让她后知后觉、眼眶猛的一热。

    人生大多时候平平淡淡,所以她一直希望找到一个人,可以在这漫长琐碎的平淡人生里,时常只需他一句话,就让她觉得美好。

    丁承森之于她,便是这样的人。从年少到如今,一直是。

    所以她历经千辛万苦,结交了各式优异男子,却一心一意只等丁承森一人。

    因为只要他一句话,她的心就可以瞬间的柔软下来,于是她可以不做那个刀枪不入的乔西,诚实的承认她也有痛觉,她很痛。

    乔西眼眶红了,向丁承森张开了双臂,要他抱。

    除了情到浓时的这两人,一屋子都是沉默。

    杰西卡目光游移,淡淡的笑。唐九洲俊朗的侧脸更显憔悴,看的她痴痴呆掉。

    丁承森本来一肚子的火,可见她如此难得的温顺模样,他什么都不想说了。

    他上前打横抱起了乔西,两个伤员打的去了医院,各自检查包扎取药。在医院逗留到晚上七点多,丁承森叫司机来接他们,在外边吃过了晚饭,两人一起回了丁承森的公寓。

    晚上乔西独脚在房间跳来跳去,拿毛巾准备洗澡。

    丁承森正在交叉着腿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看电视,不时漫不经心的打量她一眼。等了好一会儿,她都跳进浴室去了,也没开口向自己求助。他恶狠狠的按着遥控器转了几个台,目光凶狠的盯着无辜的电视机。不久浴室响起了水声,他再也按耐不住,从床上猛的弹起来,气呼呼的扔了遥控器,大步走进了浴室。

    乔西已经脱了衣服,正坐在浴缸边上,包扎着的那只脚踩在旁边的马桶上,她正以临水自照的姿势弯着腰洗头发。见丁承森进来,她的腰肢曲线坳的更加柔美,眼神却还是矜持而傲慢的。

    丁承森恨死了她这种胸有成竹的眼神,仿佛吃定了他一定会被诱惑。

    男人天性热爱征服,被一个女人死死吃住的感觉对他们而言是可怕的。更何况,丁承森自以为这六年已经把自己的心磨出了一层坚硬的痂,固若金汤。谁知道,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自由进出,如入无人之地。

    或许这世上最惨烈的事,不是爱别离或者恨长久,而是你不想爱一个人,却怎么也做不到。

    丁承森不想爱乔西,却怎么也做不到。她一直在他心里,谁也走不进去,哪怕是支撑他强大若斯的绵绵恨意,也不能替。

    丁承森给她受伤的脚上包了三层毛巾,再套上两个塑料袋子,牢牢的保护好,他把她抱进浴缸里,仔细而温柔的洗。

    乔西软软的浮在水里,全身放松,任由他沾满泡沫的大手上上下下。他的手劲规矩而温和,洗完了她,他自己身上也湿的差不多了。丁承森把她用干浴巾包好抱出去,自己简单冲了一下,晃着滴水的头发,很快也走了出来。

    很深很深的夜。乔西辗转难眠。

    丁承森被她动的醒了过来,僵持半晌,他翻过身来,把她拥入怀里,两人像汤匙一样叠着抱着,她安静下来,感受着背上他心脏的热度,昏昏欲睡。

    丁承森睡不着,刚才替她洗澡的时候他就很难受了,为了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怨,他调冷了水温,勉强冲散一腔欲火。

    天明春意来,一室缱绻。

    爱情真的是奇怪的东西,哪怕两人之间有再多的纠结怨恨与欺骗隐瞒,在某些不经意的时刻,恋人之间还是甜蜜温馨的。

    所以爱情再伤人,古往今来才子佳人也还是飞蛾扑火永不言悔。

    因为人的一生,如此甜蜜的事情只此一件。

    丁承森还是那个淡淡的欠揍状态,他冷眼旁观。配合?谈不上。反感?没必要。

    似乎乔西是对了,乔西赢了,乔西一步步接近她规划的幸福了。她不在的晚上,丁承森又开始靠安眠药辅助睡眠。

    春风熏人的深夜里,他下楼倒水,在离地面四五个台阶时,脚一软摔了下来。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他昏昏沉沉的扶着扶手,忽然觉得悲凉。

    他现在,是什么?

    年少之时,他想成为世界顶级的建筑师,和乔西结婚,生一个儿子或者女儿,安然等老。之后,被乔西遗弃之后,他把自己的梦想捏的粉碎,发誓要成为一个呼风唤雨的人。

    而现在,放眼整个本城,等他蛰伏两到三年养精蓄锐,顾青山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他做到了,成为了乔西想要的男人。

    然后呢?

    明明做到了,为什么他还会在这样一个深夜里,万分孤独的摔倒在楼梯上?

    幸福之后,无路可走。好像成功也是一样,丁承森成功了,却不知道,下一步往哪走。

    这成功,到底是谁想要看到的?

    这六年,他历经千辛万苦,是为了谁,为了什么?

    丁承森正沉浸在失意里独自忡愣着,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然后伸来了一双手,拉着他的领口,大力的扯着助他站了起来。他回头一看,是丁承岩。

    丁承岩今晚也是心烦意乱,怎么都睡不着,于是就下楼找酒喝。没想到他轻手轻脚的从楼梯下来,正好看见丁承森软倒在那里,一手搭在扶手上。

    他吃惊不已,连忙把堂哥拉起来,举着他的手细看,嘴里不由得“啧啧”称奇:“老大,你家的‘小西’可真是……重口味。”

    丁承森被他眼里暧昧的遐想之色弄的极不舒服,轻轻一拧挣脱了他,一言不发的往厨房去倒水。

    丁承岩跟在身后,轻轻吹着一声俏皮的口哨。拿了一瓶酒和一个杯子,他回身正想上楼,却看见喝水的人孤苦伶仃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背对着整片黑暗,影子比夜色还要寂寞。

    丁承岩动了恻隐之心,又回去拿了个杯子,过去坐下,和他一人一杯,把酒言欢。

    丁承森的眼神有些茫有些倦,丁承岩把酒递给他,他摇摇头,清清冷冷的说:“我吃了安定,不能喝酒。你回房间喝去,别在这里烦我。”

    “为了乔西和唐九洲的事情烦?”丁承岩问,他刚刚稍稍获悉了丁承森最近的几个小动作,都是针对唐九洲的,“你要弄死唐九洲、还是整个d.a?”

    “都不是,我没必要整谁。不过握一点东西在手里,总是有备无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