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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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爸爸妈妈都在气头上，要是看到我们在一起，会更生气。等爸爸妈妈消气了，我和他们好好说说。”
“要是她一直不同意呢？要是她执意不让我们在一起呢？”顾青山一连两个反问，出人意料的暴躁。
孟轻歌沉默，爸爸是一个很固执的人，认定了就很难改变。“如果你父母不同意，你是不是要放弃我？”得不到回答，他不自觉加重了语气。
“顾青山…”她心头突地一跳，若是之前她还从来没有想到，那么现下，她意识到，他们之间，还可能有这么远的结果。
“是不是？！”顾青山见不得她的犹豫，她越是拖迟一秒，那种凌迟的痛就加深一分，孟轻歌摇头，鼻尖发酸：“顾青山，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不肯说实话，你真的喜欢我吗？”
“轻歌，我......”
两人之间突然陷入了沉默，即使只是安静地听着彼此的呼吸，也觉得分外煎熬。直到孟轻歌的手机电池耗尽。
她哭得累了，趴在床上就睡着了，第二天醒过来，身上裹着被子，妈妈似乎来过，可是放在床头的手机…
她里里外外寻了半天，连充电器都不见了。慌忙跑进客厅，孟妈妈在煎蛋，背对着她。“妈妈，是不是你把我的手机拿走了？！”她跑进厨房，已经入秋，地上一片冰凉，她却急得连鞋子都没有穿。
“我替你收起来了。”孟妈妈语气淡淡的，仿佛再说一件小事。“那是我的！”孟轻歌急了。“我说过，不准再和顾青山来往。”孟妈妈把放着香肠和鸡蛋的碟子摆在她面前，有些用力。
“还有，你不用去上学了，我已经向你们班主任请了假，这一周你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你爸爸给你办了转学，下周直接去明德报道。”孟轻歌瞪大了眼睛，没想到父母做得这样绝。
“我不转学！”孟轻歌叫起来。
“宝宝，顾家太危险，顾青山这个人也不简单，妈妈是为了你好。”孟妈妈见女儿也没有反驳，又道，“等我们到了新的地方，你交了新的朋友，很快就能忘记，你这样的年纪，忘性最大了。”
孟爸爸和孟妈妈甚至请了假在家里陪了她两天，但是当她平静下来，心里对顾青山的思念却丝毫没有淡去，反而越积越厚，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下午孟爸爸和孟妈妈要回单位一趟，交代孟轻歌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反观孟轻歌，不知道顾青山是不是还在本城，没了手机也没有办法联系上他。翻遍了整个家，也没有找到手机，她甚至怀疑妈妈已经把手机扔掉了，一个下午显得焦躁异常。
天色渐渐暗下来，孟爸爸和孟妈妈却迟迟没有回来，孟轻歌终于将心思从顾青山身上收回。将近深秋，太阳落得早。他们明明是说四点就能到家，可是现在，已经过去很久了。
座机毫无预兆地想起来，孟轻歌从阳台上跑回来，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男声，刻板而冰冷，只说了一句：“孟乾先生在小区门口遇到了危险。”语毕就直截了当地挂了电话，孟轻歌想要反问的机会都没有。
爸爸有危险？孟轻歌脑子嗡地一震，连家里钥匙都没来得及拿，踩着拖鞋直奔小区门口。即使是恶作剧，她也是宁可信其有，步子很急，几次险些踩空。
黄昏时分，炊烟大作，万家灯火，她从楼道一路小跑着出了小区，真的看到爸爸捂着手臂摔坐在地上，妈妈在一旁惊慌失措，一个男人疾步走开，却不似惊慌失措地逃跑，甚至还回头看了一眼，孟轻歌僵在原地，那个男人…
她回过神，那个男人已经走远，孟轻歌跑向孟爸爸：“妈妈=，你流血了！”她失声叫出来，血蜿蜒在孟爸爸的手臂上，最后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溅出花的形状。
“爸爸，我们去医院。”孟轻歌眼眶红彤彤的，哽着声音，小心翼翼地和孟妈妈一同将孟爸爸从地上扶起来。
“爸爸，刚刚那个人…他是要…抢你的东西吗？”孟爸爸在医院经过包扎，血已经止住了，除了手臂上极深的那一刀，脖子上还有两处刀伤，腰上也被划了一刀，失血有点多，医生让他留院观察。
孟爸爸苍白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他没有抢什么东西，我的文件在，包也在。”孟轻歌小手握成拳，嘴唇颤得厉害。
“刚才纠缠的时候，我从那个人的脖子上扯下来的。”孟爸爸摊开一直拽进的手心，赫然躺着一直玉琢的小葫芦，孟轻歌只觉得这一瞬间，最后的一点希望也被浇灭了。
这个葫芦她见过很多次，这是顾青山的贴身保镖脖子上挂着的，分明就是它，血红色的玉石很少见，她印象深刻。加之方才虽然天色灰暗，可石洋她是见过无数次的，她绝对不会认错。
“爸爸，那你有没有感觉…会是谁干的？”她瞪着大眼睛，心里挣扎。
“爸爸的仇家这么多，我哪能猜得出来？”孟爸爸看着女儿这样紧张的神色，不疑有他，抚着她的头，半开玩笑。
孟轻歌松了口气，心里却杂陈着越加复杂的味道，石洋向来听顾青山的，现下伤了爸爸…是不是…顾青山指使的？
她越想越心慌。顾青山的狠他见识过，当初让她离陆朗远一点，也是给了他一个深刻的教训，陆朗现在还在家里休养。这一次，爸爸妈妈阻止两人来往，以顾青山的个性…最后，渐渐变成愤怒。
“现在我爸爸妈妈都在气头上，要是看到我们在一起，会更生气。等爸爸妈妈消气了，我和他们好好说说。”
“要是她一直不同意呢？要是她执意不让我们在一起呢？”顾青山一连两个反问，出人意料的暴躁。
孟轻歌沉默，爸爸是一个很固执的人，认定了就很难改变。“如果你父母不同意，你是不是要放弃我？”得不到回答，他不自觉加重了语气。
“顾青山…”她心头突地一跳，若是之前她还从来没有想到，那么现下，她意识到，他们之间，还可能有这么远的结果。
“是不是？！”顾青山见不得她的犹豫，她越是拖迟一秒，那种凌迟的痛就加深一分，孟轻歌摇头，鼻尖发酸：“顾青山，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不肯说实话，你真的喜欢我吗？”
“轻歌，我......”
两人之间突然陷入了沉默，即使只是安静地听着彼此的呼吸，也觉得分外煎熬。直到孟轻歌的手机电池耗尽。
她哭得累了，趴在床上就睡着了，第二天醒过来，身上裹着被子，妈妈似乎来过，可是放在床头的手机…
她里里外外寻了半天，连充电器都不见了。慌忙跑进客厅，孟妈妈在煎蛋，背对着她。“妈妈，是不是你把我的手机拿走了？！”她跑进厨房，已经入秋，地上一片冰凉，她却急得连鞋子都没有穿。
“我替你收起来了。”孟妈妈语气淡淡的，仿佛再说一件小事。“那是我的！”孟轻歌急了。“我说过，不准再和顾青山来往。”孟妈妈把放着香肠和鸡蛋的碟子摆在她面前，有些用力。
“还有，你不用去上学了，我已经向你们班主任请了假，这一周你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你爸爸给你办了转学，下周直接去明德报道。”孟轻歌瞪大了眼睛，没想到父母做得这样绝。
“我不转学！”孟轻歌叫起来。
“宝宝，顾家太危险，顾青山这个人也不简单，妈妈是为了你好。”孟妈妈见女儿也没有反驳，又道，“等我们到了新的地方，你交了新的朋友，很快就能忘记，你这样的年纪，忘性最大了。”
孟爸爸和孟妈妈甚至请了假在家里陪了她两天，但是当她平静下来，心里对顾青山的思念却丝毫没有淡去，反而越积越厚，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下午孟爸爸和孟妈妈要回单位一趟，交代孟轻歌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反观孟轻歌，不知道顾青山是不是还在本城，没了手机也没有办法联系上他。翻遍了整个家，也没有找到手机，她甚至怀疑妈妈已经把手机扔掉了，一个下午显得焦躁异常。
天色渐渐暗下来，孟爸爸和孟妈妈却迟迟没有回来，孟轻歌终于将心思从顾青山身上收回。将近深秋，太阳落得早。他们明明是说四点就能到家，可是现在，已经过去很久了。
座机毫无预兆地想起来，孟轻歌从阳台上跑回来，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男声，刻板而冰冷，只说了一句：“孟乾先生在小区门口遇到了危险。”语毕就直截了当地挂了电话，孟轻歌想要反问的机会都没有。
爸爸有危险？孟轻歌脑子嗡地一震，连家里钥匙都没来得及拿，踩着拖鞋直奔小区门口。即使是恶作剧，她也是宁可信其有，步子很急，几次险些踩空。
黄昏时分，炊烟大作，万家灯火，她从楼道一路小跑着出了小区，真的看到爸爸捂着手臂摔坐在地上，妈妈在一旁惊慌失措，一个男人疾步走开，却不似惊慌失措地逃跑，甚至还回头看了一眼，孟轻歌僵在原地，那个男人…
她回过神，那个男人已经走远，孟轻歌跑向孟爸爸：“妈妈=，你流血了！”她失声叫出来，血蜿蜒在孟爸爸的手臂上，最后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溅出花的形状。
“爸爸，我们去医院。”孟轻歌眼眶红彤彤的，哽着声音，小心翼翼地和孟妈妈一同将孟爸爸从地上扶起来。
“爸爸，刚刚那个人…他是要…抢你的东西吗？”孟爸爸在医院经过包扎，血已经止住了，除了手臂上极深的那一刀，脖子上还有两处刀伤，腰上也被划了一刀，失血有点多，医生让他留院观察。
孟爸爸苍白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他没有抢什么东西，我的文件在，包也在。”孟轻歌小手握成拳，嘴唇颤得厉害。
“刚才纠缠的时候，我从那个人的脖子上扯下来的。”孟爸爸摊开一直拽进的手心，赫然躺着一直玉琢的小葫芦，孟轻歌只觉得这一瞬间，最后的一点希望也被浇灭了。
这个葫芦她见过很多次，这是顾青山的贴身保镖脖子上挂着的，分明就是它，血红色的玉石很少见，她印象深刻。加之方才虽然天色灰暗，可石洋她是见过无数次的，她绝对不会认错。
“爸爸，那你有没有感觉…会是谁干的？”她瞪着大眼睛，心里挣扎。
“爸爸的仇家这么多，我哪能猜得出来？”孟爸爸看着女儿这样紧张的神色，不疑有他，抚着她的头，半开玩笑。
孟轻歌松了口气，心里却杂陈着越加复杂的味道，石洋向来听顾青山的，现下伤了爸爸…是不是…顾青山指使的？
她越想越心慌。顾青山的狠他见识过，当初让她离陆朗远一点，也是给了他一个深刻的教训，陆朗现在还在家里休养。这一次，爸爸妈妈阻止两人来往，以顾青山的个性…最后，渐渐变成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