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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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骆心差点没能起得来床。

    浑身上下的骨头和肉都在疼,脑袋更是重若千斤。

    她知道自己病了,心病多过实病,药物是无法完全治愈的。

    遂,没有声张。

    吃早饭的时候,阎肆瞧出来她胃口不好,关切地问了两句,都被她给敷衍过去了。

    他以为她还在赌气使性子,便没有多说什么。

    但,他的注意力一直落在她身上。

    昨天在健身室和主卧房发生过的那些秘事,好像一把无形的钥匙,开启了他身体里的一道机关。

    阎肆也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总之,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种莫名的转变令他有点懊恼,吃到一半便放下筷子,连招呼都没和她打一声,就起身去公司上班。

    阎肆不再亲自驾车,而是让小赵做司机。

    ——左不过有瞳瞳这张王牌在手,不怕小女人会翻出他的手掌心。

    如此一来,阎宅便只有王厨子在空闲的时候兼任监视工作。

    这个人比较懒,基本等同于废物。

    骆心自由了不少,心情反倒更加烦躁。

    午饭过后,她试着用客厅的古董座机给阎母打了个电话,没想到居然通了。

    保姆已经带着瞳瞳抵达位于美国旧金山的阎家。

    骆心向阎母请求跟孩子通电话,对方稍作踌躇,终于还是同意了。

    “妈妈……”瞳瞳对着电话轻唤一声,接着便止不住地啜泣。

    稚嫩的嗓音有点沙哑,应该是一路上没少哭。

    骆心忍痛喃哄,“瞳瞳乖,一定要听奶奶的话,过阵子妈妈和爹地会去看你的!”

    孩子信以为真,立刻破涕为笑,“好,瞳瞳会乖乖的,妈妈和爹地要早点来看瞳瞳哦!”

    懂事得叫人心疼。

    当妈的还想再叮咛几句,阎母已经让保姆把孩子抱走了。

    瞳瞳的声音渐渐模糊,直至彻底消失。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钟,阎母才开口说话。

    “骆心,阿肆对你是什么心思,你心里很清楚。我想你也应该知道,阿肆想要报仇的决心是不可撼动的。我会照顾好瞳瞳,也请你不要阻挡阿肆报仇的脚步。”

    稍事停顿,继续说道,“作为母亲,只要是对孩子有利的事情,我们都会不计成本地去完成。所以,就算是为了瞳瞳,你也要支持阿肆,对不对?”

    两段话合在一起,就是完整的威逼利诱。

    这个带着神秘色彩的妇人确实不是寻常角色。

    骆心顺着她的话茬接了两句,“媱姨,把瞳瞳交给您抚育,我很放心;同时也请您安心,我绝对不会拖肆哥的后腿。”

    表明心迹,接受互惠条件。

    电话那头传来满意的轻笑,“好,就这么说定了。”

    收线之后,骆心怅怅地靠在沙发上,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陷入了沉思。

    倏地,身旁的座机铃声大作。

    骆心被惊得直抚心口窝。

    稍微安了下心神,她拿起了听筒。

    “喂,你好……”

    话没说完,对方拦了过去,“沁沁,是我。”

    听见蒋宇崇的温声软语,骆心的脑袋更疼了。

    “打错了。”果决地回了三个字,“嚓”一声挂了电话。

    怕对方再打来,她索性摘了听筒。

    明知蒋宇崇一片热忱,骆心还是心存怨怼。

    若不是他兴师动众地闯进阎宅,瞳瞳就不会被送走。

    他真的太高估自己的能量了!

    “寒城的天”再有手段,也架不住阎肆设置的无死角防逃措施。

    表面上,阎宅只有三个人看着骆心和孩子。

    实则,呵呵!

    骆心觉得每一个对她表白过的男人都为她带来了或大或小的麻烦。

    有的人甚至给她造成了无法弥合的伤害。

    她忽然有点害怕男人这种生物了!

    可是她也知道,恐惧是无法解决问题的。

    为了女儿,当妈的必须强大起来。

    倏然想起昨晚阎肆立下的那个承诺,骆心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冷笑。

    爱上他、心甘情愿地跟了他……,难度并不是太大。

    毕竟,除了阎肆本人的感受,没有谁能证明她的“真心”是掺了水分的!

    想要蒙蔽全世界,一定是难上加难。

    可若是存心欺骗一个男人,只消演技过硬,就算是成功了一半。

    蓦地,骆心收起了冰冷的笑意,暗忖:但不知反其道行之会是什么效果。

    或许,可以试试。

    迷迷糊糊离开客厅,回卧室找了两颗止痛药吞下去,她倒头就睡。

    天刚擦黑,阎肆从公司回来,进门后直接上楼。

    站在次卧房门口,他举起右手想敲门。

    就在指关节将要碰到门板的时候,忽然换了动作,稍一用力,粗暴地推开了门板。

    屋子里很安静,没有点灯。

    阎肆在门口站了半分钟,待眼睛适应黑暗的环境,便信步向床边走去。

    站在床畔,垂眸望着熟睡的人儿,他轻轻叹了一声。

    随手扯了被子帮她盖上,无意间碰到了小手,灼热难当。

    又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

    他欠身点亮床头的夜灯,一张潮红的美颊映入眼帘。

    抚摸着滚烫的小脸儿,他喃声询问,“心,你现在感觉如何?”

    骆心慵懒地张开美眸,咕哝道,“肆哥,我好冷……”

    说完,又阖上了双眼。

    阎肆抿唇忖了忖,连被子带人一起抱在怀里,快步出门,下楼。

    骆心恹恹地轻扯他的西装领口,“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闭嘴!”男人寒冽地命令。

    半个小时后,医院治疗室正在上演医患追逃大戏。

    满眼无奈的小护士手持一次性注射器,气喘吁吁地指着躲在病床另一侧的骆心,半是威胁半是哄劝地说道,“你再不打退烧针,会把脑子烧坏,然后就变成傻子了!”

    骆心无力地摆手,“吃口服药就行了,我不要打针……”

    小护士暗暗挪着步子,“你的体温已经不是口服药能控制得了的。必须打针,否则很难把体温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