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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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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永淳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动,静静的看着那个人,视线不敢有一丝的游离,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周围的人潮涌动,喧闹的声音似乎都不见了,整个清颐园,只有他和他,俩俩相望着。

    时光仿若在这一刹那静止。

    “书记?”

    谷永淳本能的转身,只见江辰从人群里挤过来,满头大汗。他突然想到什么,蓦的又回头,目光焦急的找寻着,可被他扯掉灯笼的那个空缺对面。只有喧闹的人群。

    刚刚那一幕,就像是梦境一样。

    而那个她,从来没有来过。

    他大恸,心顿时空白了一块。

    “书记,”江辰走到他面前,顾不得擦汗,“谷老师来电话,嬷嬷嬷嬷去世了。”

    谷永淳赶到300医院时,只见老嬷嬷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身上已经盖上了白布。

    谷若秋站在旁边抹泪。

    “嬷嬷什么时候走的?”谷永淳眼底,微暗。

    “一个小时前。”谷若秋擦着泪,几近哽咽:“我下午过来看她时,她还好好的没想到”

    谷永淳脸色紧绷,抿紧了唇,嬷嬷自入院以来,病情不容乐观,一直住在里,医生也下达了好几次的病危通知书,也曾明确告知,她已在生命的倒数计时了,能康复的几率为零。

    “若秋,别哭了,”谷永淳安慰妹妹,“嬷嬷走了,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他每每看到老嬷嬷处于昏迷状态,要靠呼吸机来维持生命就觉得很难受。像嬷嬷这种状态,或许,死亡对她来说并不是件坏事。

    就在工作人员将老嬷嬷收敛好。准备运往殡仪馆时,何舒云和谷心蕾赶到了。

    “永淳”何舒云眼底一红,扑扑的落泪了。

    那谷心蕾,站在母亲身后,垂着眸,不说话。

    谷永淳皱了皱眉,“心蕾。”

    “嗯?”谷心蕾躲不过。只好慢吞吞的从何舒云身后出来。

    谷永淳看她畏畏缩缩的样子眉皱得更紧了,冷声说:“你跟着那辆车去殡仪馆给嬷嬷守夜。”

    “啊?”谷心蕾一听,吓得不轻,立刻反对,“我不去!”

    “必须去!”谷永淳的语气,不容任何人拒绝。

    “妈”谷心蕾拉了拉何舒云,几乎要哭出来了。

    何舒云拗不过,只得说,“永淳,心蕾还小”

    “没得商量!”谷永淳冷眼看着谷心蕾,“立刻去。”

    谷心蕾哇的哭了,“爸,别让我去,我害怕。”

    “现在知道怕了?”谷永淳看她。

    “我是真的害怕。”谷心蕾继续抽抽答答的哭着。

    “你当初推嬷嬷下楼的勇气去哪儿了?”谷永淳声声质问她,“让你去守夜,是给你赎罪的机会。”对这个女儿,他实在无任何好感,嬷嬷在这段时间,她几乎没有过来探望过,甚至,没有任何悔过的意思,这让他太失望了。

    “是她先推我的”谷心蕾哭着辩解道。

    “你还有理了?”谷永淳皱眉。

    眼看着丈夫生气了,何舒云立刻拉了拉女儿的衣服,示意她别说了,“永淳,你放心,我会监督她去的。”

    谷永淳的目光冷冷的看了看何舒云。

    这一看,让何舒云浑身生出一股莫明的寒意。不敢再说话。

    “为什么要让我去?”谷心蕾哭着,迟迟不愿意上车。

    何舒云想到丈夫那个冰冷的眼神,心里到底有些虚,看到女儿哭哭啼啼的样子,更是来火,“你还好意思哭?”

    “妈,你都不帮我。”谷心蕾埋怨道。

    何舒云眉头紧皱,这个女儿,真的是太不让她省心了,“帮你?是你自己做错事,我拿什么帮你?”她恨铁不成钢,“你爸只是让你守夜,这已经很宽容了。你应该庆幸,嬷嬷当时没死,若当时她死了,你就是犯了故意杀人罪!”

    谷心蕾被唬住了,也不敢哭出声了,可想想,还是觉得挺怕的,“妈,我怕。我不敢”

    “怕什么?”何舒云揉揉微疼的额头,安慰道:“放心,我会让人陪着你的。”

    谷心蕾拽住她的手,祈求道:“妈,你陪我,好不好?”

    何舒云皱了皱眉,“我明天还要上班哪能陪你熬夜?”

    不管谷心蕾如何央求。何舒云都狠心的没答应,而是派了两个保姆陪着她。

    哈贾候在套房的客厅里,等了好久,才见人从外面进来,带来一丝冷空气,他恭敬的说,“您回来了?”

    那女人穿着黑色的大衣。更衬得她肌肤白皙,那面容惊鸿般高贵美丽,出尘脱俗,不过,她眉微趸,眼底微红,好像哭过了。她淡淡的一抬手,身后的几个人恭敬的退到门口。

    她说:“让首相久等了。”

    哈贾身子微躬,双手奉上画轴。

    女人接过画轴,打开,看到题诗末端落款上“永淳”两个字时,眼底溢着泪,呼吸渐窒,手微微颤抖着:是他的字,没错。

    这画,是当时他们新房外的景致,他还记得吗?她心里酸涩难当,苦笑,她都不明白,明明过去这么多年了。她为什么还要执意让哈登拿幅画去让他题词。

    没错,她,就是今笙。

    哈贾迟疑之后说,“他看到你画上你的印鉴,还特意问了的。”

    今笙唇畔苦笑,他还会记得她吗?

    当她看着画上题的词“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时,脸色微恙。眼底微微一酸。

    这是《蝶恋花》里的词,新婚时,她坐在窗前读过这首词。当时,她指着窗外的拂柳,对埋头写字的他说:“三哥,咱们现在坐在这儿,跟这首词里的意境好像。”

    他扔了毛笔,顺手就弹了她一个绷,微恼着:“像什么像?你知道这词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