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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我腻了,柩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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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雨淅淅沥沥,缠绵不断,仿佛要将人心都浸泡得湿润彻底。

    越家所在的岛屿,即使是在地图上也遍寻不见的,尤其是在这样台风四起的季节,连每月一到的货轮也不得不终止航行,等待天气晴好再扬帆起航。

    连最后一个与外界联通的媒介都消失,小岛就彻底沦落成孤岛,随着海浪的起伏而飘扬动荡。

    高大的男人在众人的簇拥下缓步走上庭院的台阶。

    已有懂眼色的佣人低头弯腰的迎了上来,接过他手中的雨伞,正想替他擦拭着衣服上微小的水珠的时候,却被他扬手制止。

    长入鬓角的眉,挺拔而冷峻,乌黑清冷的眸子,总是在不经意间流转着寒冬的严苛气息。

    紧抿的嘴角,紧绷的下颚,永远挺拔的身姿与挺直的背脊,无一不在揭示出这个男人养尊处优的上位者的地位。

    只需他抬一抬眼角,四周的人无一不屏息弯腰,恭听着他的指示。

    在这座岛屿上,除去老爷子,他就是唯一的天。

    越家第四十二代传人,未来的越家家主,越凤柩。

    这位在上层阶级中让人如雷贯耳的男人,此时正微微皱着眉,扬声问道:“小姐呢?”

    名换结罗的小女佣战战兢兢的站了出来:“还……还在花房里呢。”

    也怨不得她如此害怕,早在越凤柩出门的时候就吩咐过无论如何要将越离沙从花房里弄出来,结果等到他办完事回来了,她还在花房里窝着,仿佛生了根似的,无论谁来劝说就说不肯挪出花房一步。

    谁不知道越家的这位千金小姐在与大少爷闹脾气呢?

    但是这也是他们没有办法插手的事情,只好想出了百般事端,结罗甚至连以死相逼这种事情都干出来了……

    她那位冷心的小姐也不过抬了眼冷哼了一声说什么:“安抚费我会加倍给你弟弟的。”就将她赶了出来……

    结罗欲哭无泪的向越凤柩报告情况:“小姐说了,她不会出来的。”

    “这脾气……真是越来越倔了。”越凤柩的唇角勾了起来,虽是责备的话语,可也未见有多生气,反而是其中浓浓的宠溺,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

    “将晚餐按照老规矩双倍送到花房去。”他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了手中的白手套。

    只要有心,绝对会发现那双手套上,还沾染着不知道哪个倒霉的家伙的鲜血……

    负责接过手套的下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显然是见惯了自家大少爷这种样子,沉默着将手套收入了怀中。

    越家的花房位于大宅的西南角,历经几代家主,几经扩建,至今已颇具规模,里面种满了从世界各地收罗回来的奇花异草,并且交由专人打理。

    与其说是花房,不如说更像一个植物博物馆。

    穿梭过一大片蔷薇花架,越凤柩轻而易举的在喷水池旁边找到了正躺在吊椅上看书的越离沙。

    身材娇小的少女,披散着一头浓密乌黑得如同海藻般的长发,偶有几缕在微风的吹拂下,俏皮的跑到了瓷白的小脸上。

    然后很快就会被一双纤细葱白的手指拂开,露出一张精致得如同精心打磨出来的艺术品一般的小脸。

    她穿着薄薄的棉质睡裙,一只脚踩在青石板上,一只脚却挂在吊椅上。

    毛茸茸的小兔子拖鞋早就丢失了一只,露出五根小巧又白胖胖如同的小猪猡一样的脚趾,暴露在微凉的春风中,不安分地蜷缩着。

    越凤柩拂开垂落的花瓣,款款而来时,见到的正是这样一副场景。

    冷峻的男人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深邃的眼神牢牢的锁住那个如同精灵一般的少女。

    目光炽热到让越离沙不得不翻了个身,留给他一道单薄的背影。

    “哼!”

    越凤柩甚至听到了她嗤之以鼻的声音,不禁哑然失笑起来,忍不住就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正想俯下身来替她将小被子拉好的时候,却被一脚瞪在了那张完美得天怒人怨的俊脸上。

    若是换做了其他人,哪怕是不小心碰到他的一根手指头,此时也只怕是被人扔进海里喂了鲨鱼。

    但是对方是越离沙。

    所以越凤柩的脸上也只是浮现出一抹宠溺的笑容,宽厚的手掌顺势握住她纤细的脚踝,顺带还在她的脚背上毫不嫌弃的亲了一口。

    这下越离沙是真的炸毛了,气鼓鼓的一脚蹬开他,转过身来瞪着他:“脏死了!亲什么亲!”

    越凤柩莞尔一笑,似是被她这幅炸毛的小猫似的样子逗得心情都好了不少,低沉而带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轻轻说着:“小时候我还给你换过尿布呢。”

    越离沙立刻捂脸低吟:“柩哥哥!可以不提这种事情吗?!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你是!”冷峻的男人,眼底仿佛化开了冰雪,带着可以消融一切的暖意,大手轻轻一扬,就将她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自己却坐在了吊椅上。

    手指替她拂开脸上的碎发,用着可以溺毙人的声音柔声问道:“为什么不出去?大家都很担心。”

    越离沙坐在他怀里,兀自玩着他大衣上的纽扣,听他这么说,干脆嘟着嘴,懒洋洋的说到:“你不是不让我出去么?”

    越凤柩捏了捏她滑腻的脸颊:“我只是让你不要离开小岛而已。”

    “有什么区别吗!”越离沙眉毛一拧:“反正在柩哥哥和父亲的眼里,我就是个木偶,只需要乖乖听话就好了,我在哪里很重要吗?”

    “离沙!”

    越凤柩冷声打断了她的话,黑眸里的冷意凝聚了起来,就像暴风将至。

    越离沙自知失言,但是仍然不愿意俯首认输,咬着嘴唇默不作声,留给越凤柩一个乌黑的发顶。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心底的暴戾勉强压下去,才缓缓说到:“不是不让你出去,只是外面……”

    “太危险嘛!”越离沙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扯着嘴角勉强笑了两声:“我知道,你们不是一直都这么说么,坏人太多,太危险,外面的人都不怀好意,我身体又不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越凤柩的膝头跳了下来,的双足踩在冰冷的石板上。

    但是她却仿佛感受不到凉意,反而摊了摊手:“柩哥哥,即使是在没有任何危险的岛上,你就能够确保我还能一直安然无恙的活着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干脆让我称心如意呢?”

    越凤柩沉默着。

    这个素来雷厉风行的男人,面对着眼前这个看似健康实则羸弱无比的小家伙,再一次的陷入了手足无措的状态。

    越离沙捡起了拖鞋:“我已经这样活了十六年,我腻了,柩哥哥。”

    微风吹落了一地的花瓣,姹紫嫣红终是零落成泥,就像漂浮不定的命运,找到了最后的归途。

    越凤柩目送着她远远离开的身影,手掌重重的按住了心脏的位置。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克制住那一阵阵莫名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