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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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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道相思苦,世人谁知比相思还苦的是求而不得。”

    马蚊才冷笑不已。当年,他对良山伯一见钟情,像是发疯了一般,爱上了那个漂亮的汉子。然而,越是漂亮的东西越危险,人更是如此,而且更可怕。

    良山伯自恃美貌,不知道骗了多少纯情的汉子,马蚊才只是被他俘获的众多汉子之中的一位,虽然起眼,可还没到生死相许的地步。因为在良山伯心里,能取代马蚊才的人还是有十几个的。

    砰!

    马蚊才右掌化拳,陡然砸出,在他左方的那座山轰然崩塌,碎石飞舞,犹如流星飞坠。当然,马蚊才的那颗芳心不但凉了,同样碎了。

    “痛啊,我的心好痛。”马蚊才道,“良山伯,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心意,可你始终置之不理,并以此要挟我,让我做了你的备胎,还是那种很忠实的备胎。”

    不承认,马蚊才觉不承认自己是(消声)狗,备胎的说法似乎好听些,虽然它们的意义差不多。

    呼。

    良山伯袖袍陡然拂起,“马蚊才,一切都是你自愿的,我并没要求你做什么,是你跟在我身边,像是苍蝇一般,赶都赶不走的。我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杀了你。像你这样优秀的男人,身后会有更多男人的。”

    “哈哈哈。”马蚊才苦笑,“我当然优秀,我当然会有很多男人,可他们加起来都不如你。为了你,我愿将他们都给抛弃掉,甚至是杀掉,只为换取你的真心。良山伯,你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吗。”

    “此言差矣。”良山伯道,“我的心和你的一样,很普通。只是它不为任何人说动,或许能让它遽烈跳动的人还没出现,至少那人不是你,我敢保证。”

    斩钉截铁,良山之主又一次拒绝了马蚊才。

    你还想升级成为备胎,做梦吧,还是做个安静的(消声)狗,那样更适合你,也更有前途。良山伯很是鄙夷马蚊才,“或者,你能与猪影台那个猪待在一起,也许能刺激到我。”一想到猪影台,良山之主只觉恶心,如果不是有外人在他面前,他已经吐了。

    猪影台看上去是个很美丽的女人,可良山伯当她是一头猪。

    再迷人的猪,她还是猪啊,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猪影台也是可怜人,因为她卷入到了良山伯与马蚊才的基情之中来了,注定是牺牲者,不得善终。

    一个自诩不凡的女人,妄想介入两个汉子之中去,她的脸皮到底有多厚啊。

    “吃了,吃了,让我吃了拉基山的两个活人。”星空之蚊有些不耐烦了,因为马蚊才迟迟不下命令,让蚊子困惑不已。不就是两个垃圾吗,他们死了也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弯太郎也许对拉基山很重要,可对良山伯、马蚊才这类人来说,依旧是小角色,大家生活的圈子不同,又怎能做朋友。

    弯达基笑道:“能与不败的战神一起葬身于星空之蚊的腹中,我这一生也值了。”

    此人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因为他的生活本来就没多少乐趣,不是在讨好人,就是在去讨好别人的路上。这样的日子可真不是人能经受的起的。

    仿佛是看开了,看淡了,弯达基对什么都不在乎了。

    噗!

    弯太郎的一口血吐出去,洒在弯达基的脸上,“不肖子孙,你这个不肖子孙,吾呸啊!”

    砰的一声,弯达基一脚踩了下去,将拉基山战神的脑袋踩入地下。“战神,你都没资格仰望我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好可怜呀。可你都这样了,为何不去死。”

    砰!砰!砰!砰砰砰砰!弯达基下脚很重,像是铁锤在打地鼠,让弯太郎的颅腔再次炸开,“不肖子孙,不肖子孙。”拉基山的战神吃了很多泥,还不忘嚎叫。“吾弯太郎怎会有你这样的后人,你实在该死。”

    “我当然该死,因为我做尽了坏事,我丧尽天良。”弯达基哈哈笑道,“我承认自己是个彻彻底底的坏蛋,可你能拿我怎样,拉基山的人又能拿我怎样,我还不是逍遥自在吗,呵呵,这一切都是托你的福,听上去是不是很讽刺,战神。”

    咔嚓!

    弯达基一脚踢在弯太郎的背上,将战神的脊椎都给踢碎了,“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你知道吗,战神,当你用怜悯而又慈爱的眼神扫向我时,我的心都在流血,我好恨啊,恨不能那时就杀掉你。现在,绝好的机会摆在我面前,你说我该主动放弃吧,哈哈哈,不可能的,除非我死了或者傻了。”

    呼。

    蓦然间,弯达基右掌向下抓去,捏住了拉基山不败战神的脖颈。“你该死,该死,该死,比任何人都该死。弯家不需要你,拉基山同样不需要你。因为你老的不像样,还那么固执。”

    “你想捏死他吗。”马蚊才忽然道,“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的祖父,是拉基山的传说,不败的战神,神话中的人物。”

    “马蚊才大人,你真的在意这老匹夫吗。”弯达基笑着问道,“我是聪明人,而你的聪慧程度胜过我百倍千倍,所以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似乎也能猜出你的想法。”

    “吾父早就有将拉基山并入太守山的想法。”马蚊才道,“可遇到了很多阻力。如果是来自拉基山的倒还好,吾父会踏平一切的。可……”

    “阻力来自外部。”弯达基道,“像是良山,像是金山,像是银山,像是布射山,像是布鸡岛!”

    如数家珍,弯达基说出很多方恐怖的势力。

    平衡,萌界的各方的势力都很平衡,如果有人想打破这份和平,他会遭到众人的讨伐,会死的很难看的。

    明的不行,当然只能暗中进行。

    而马蚊才正是负责暗中之事,他的手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的鲜血,更是扼杀了很多天才,也葬送了很多基道,因为他追求良山伯而不得,所以痛恨基老在他面前秀恩爱。

    有人想死得快,马蚊才焉能不助人为乐。

    “你太不起眼了,也太渺小了。”马蚊才道,“所以你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

    “正是如此。”弯达基笑道,“因为我不起眼,所以更有利用价值,只要有你马大人的暗中帮助,我就能拿下拉基山,并将它双手献给你。”

    “哦。”马蚊才道,“你倒是有心了,可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噗!

    一道血水迸起,赫然是拉基山不败战神的脑袋与身体分开了,血水之中还有滔天的怨气,不甘心,弯太郎实在是不甘心,他哪里会想到自己会死在后人的手里。

    再不孝的子孙,也不能这样做啊。

    “马大人,你看。拉基山的一代神话落幕了,这老东西像不像是一条狗。”弯达基笑道,“哪有什么不落的太阳,更没有不败的神话,终究成为尘埃,归于历史,泯灭于天地之间,被无数人遗忘。这就是真相,只有少数人会被后人传颂,那种人之中就有你。”

    不动声色,弯达基还不忘恭维马蚊才。

    星空之蚊都觉得恶心,这样无情无义的垃圾,你马蚊才要是还收了,只能说明你眼瞎,和他是一类货色。

    哧哧哧!

    星空之蚊的双翅拍动,降下无数道星光,落向拉基山陨落的方向。

    埋葬,星空之蚊要埋葬了不败的战神。

    砰!

    弯达基一脚踢在弯太郎的尸体上,将其踢飞数百丈。噗噗噗!星光落在尸体之上,将其粉碎。可弯太郎的脑袋还在弯达基的手上,“哼,我还要收藏它,谁也不给。”

    啪的一下,弯达基将弯太郎的脑袋封印在罐子里,做完一切之后,他将罐子收到了袖子里。当是时,弯达基深信他已经打动了马蚊才,而星空之蚊也不敢拿他怎么样,毕竟太守山的少主才有话语权,大蚊子哪敢说半个不字。

    弯太郎已死,而一夕剑的剑灵也有些恍惚不安,“死了,拉基山的战神死了,他虽然很古板,可对我很好。我什么都不能为他做。遗憾。”

    一夕剑的剑灵已经投靠了良山伯,站在了马蚊才的对面。

    然而马蚊才与良山伯之前的感情太复杂了,剑三三也不知如何做。

    至少不要将两方都给得罪了,那样他会死的很惨的。

    锵!

    良山伯手中的一夕剑陡然斩出,劈向高空。咔嚓,咔嚓,咔嚓,无数裂痕蔓延,瞬间布满苍穹。

    当是时,贪杯的器灵吼道:“良山伯,你不能毁了贪杯,否则你会后悔的,我发誓。”

    “你发誓有什么用,因为你连自己都保不住了。”

    刷刷。良山之主凝视着叹无极,“我给了你那么次机会,你一次都不珍惜,让我好生失望。”

    “所以我已经留不得了吗。”叹无极冷笑道,“你与马蚊才都是一类人,薄情的很。任何对你们不利的人都是敌人,会被你们消灭掉的。”

    “我与马蚊才还是不同的。”良山伯道。

    轰隆!

    黑色的葫芦升了起来,化为万丈高的巨葫,好像能撞破天穹,撕裂星空。

    刷!刷!刷!刷!葫芦之中,数百万道黑色的光线劈迸而出,瞬息之间,斩碎了空间。轰隆一声巨响,贪杯碎了。

    “碎了?贪杯碎了?”身为酒樽的器灵,叹无极吼道,“我绝没想到,最后毁掉酒樽的人是你良山伯,而不是马蚊才。”

    “有什么区别吗,我已经厌烦了,不想再待在酒樽之中。除外之外,马蚊才貌似也有相同的想法。”停了一下,良山之主冷笑道,“你将我们关了许久,不付出些代价,总说不过去。”

    可这代价太沉重了,根本无法承受。叹无极对良山伯的恨意能填平大海。

    “哎呀,终于要出去了吗。”弯达基道,“待在贪杯之中,我都快要闷死了,还是外面的空气很新鲜,不像是里面,到处都是酒气,让人厌恶。”

    此时,叹无极已经无暇理会弯达基这样的小角色了。

    酒樽已毁,叹无极再无栖身之所。

    “等一下。”叹无极喜道,“贪杯都碎了,为何我还没死!”

    “你当然没死,因为酒樽只是碎了而已。你向天上看一看。”良山伯道。

    “天上吗!”叹无极半信半疑道。

    刷刷。

    叹无极还真的看向天空,在那里有无数碎片浮在云海之上,它们都是贪杯的碎片。“果然都在。”叹无极道,“可你是什么意思,良山伯。”

    “自然是再造贪杯。”良山伯道,“这酒樽并不完美,所以我才要重新铸造它,让其趋于完美,难道你不赞同我的做法吗,可惜,你不能左右我的想法。我一旦下定决心,就再没人能阻止我,除非我死了。”

    原本,荒蟒鸡、荒利鸟等人在酒樽之外,现在酒樽已然碎了,他们自然能看清楚从里面走出来的人与器灵。

    “出来了。”

    “良山之主与太守山的少主都出来了。”

    “那葫芦怎回事,好高,我好怕怕,它要是倒了,会不会砸死我。”

    “该死,弯达基还活着。战神呢,拉基山的战神何在,为何不见他老人家?”

    “难道,难道说战神被弯达基杀了?”

    “哈哈哈,开什么玩笑,那可是战神,不败的神话,怎么可能被弯达基这样的小角色杀了,你不要笑死我啦。”

    拉基山的小鲜肉们找了片刻,始终寻不到弯太郎的踪迹,他们心中的疑惑更多了,可又不敢问。因为良山伯与马蚊才都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而且他们没有义务回答他们的问题。

    至于弯达基,小鲜肉们很鄙视他,不拿他当回事,哪怕弯达基还活着,也没人当他是个大腕。小丑就该有小丑的样子。

    “哈哈哈。”弯达基大笑,“你们这些基老,还不跪下,当然,不是向我下跪,而是向马蚊才大人,马大人。他将会成为我们的新领袖。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弯达基显然是以马蚊才的代言人自居,耀武扬武,好不得意。

    找到好的靠山要比什么都重要。

    “小人都喜欢狗仗人势。”弯达基笑道,“当然,你们也能美化我一番,说我是狐假虎威。”

    不介意的,弯达基一点也不介意。

    只要能活下去,比大多数人活的都好,弯达基愿意付出别人不敢应允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