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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章 乔西番外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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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然全黑,透过厨房温暖的窗户看外面,路灯下雪花狂舞。

    室内暖而香,丁承森穿着薄薄的衬衫都不觉得冷。

    他揭开砂锅盖子看了一眼,香热白汽扑面而来,温馨的让人想落泪。黄澄澄的鸡汤里,青菜、香菇、冬笋、黑木耳浮浮沉沉,间或有鹌鹑蛋翻着小小的雪白肚子,满满一锅,色香味俱全,看得睡了一天一夜的他食指大动。

    乔西在外间扬声催,汤端过去了,她又指挥他盛饭。

    客厅里电视开着,播着吵吵闹闹的韩剧,谁也不在看,谁也没去关。丁承森在被乔西指使着来来回回之间,冷厉的眉眼温软下来,如同寻常居家男子。

    这场雪下了好多天。

    丁承森和乔西的关系在不稳定中寻求稳定。

    丁承森的表现好像如他所言,是不在乎她的。可是偶尔的眼神交汇里,乔西明明能感觉到他的滔天情绪。

    她揣测来揣测去,他的忽冷忽热只能解释为负隅顽抗。

    他还恨,那么我等。乔西心里暗暗叹息,我欠下的,当然我自己一点一滴的还。

    离除夕不到十天的时候,雪停了,年味开始浓郁。

    化雪的天格外冷,傍晚五点,下班的人群熙熙攘攘。恒盛的楼下,一辆白色的宝马发出刺耳的急刹车声,车门被大力推开,纪航从里面跳出来,拦在小米的机车前,张开着双手,一副“你要走就从我身上碾过去”的模样。

    小米穿着咖啡色的厚重夹克,黑色的牛仔裤塞在齐膝盖的长靴里。一头长而顺的黑发扬在冷冽的风中,露出冻红的白玉耳垂。她一手插在衣服口袋里,一手支着火红色的头盔,冷冷的看着他。

    这很像偶像剧的一幕打动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年轻的女孩子经过,被高大帅气的纪航吸引,俱都发出羡慕的赞叹。

    纪航正在大声的对小米说什么,寒风裹着他的话呜咽而来,丁承森听不清单字,却能听清那火热的语调。

    丁承森目不斜视的路过,准备回家。

    大冷的天,唐九洲却穿的很妖,白色的狐裘大衣敞开着,黑色的毛衣领子很矮,露着锁骨。乔西下楼时他正倚在车边抽烟,微低着头散漫的神情,让乔西心里一阵遗憾。

    都说恨不相逢未嫁时,而唐九洲对于乔西而言,也是类似的感觉。如果在丁承森之前遇见他,她大概会爱上这个眉目清朗的男子。

    所谓如果,就是没有发生的事情。乔西暖暖的笑,没有遇见丁承森……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每次你这么笑,我就觉得我要倒霉了。”唐九洲娴熟的把牛排切成小块,换给了乔西,他愉快的笑着。

    餐厅里灯光暧昧,音乐叮咚,布置的很有味道,却不知为何一晚上只有他们这一桌。

    空调打的很温暖,两个人都脱下了大衣。乔西也穿着件黑色毛衣,无袖,两只白生生的胳膊优雅的露着,线条姣好。毛衣高高的领子托的她下巴更显玉润小巧。她听了唐九洲的话,晃过神来,明眸皓齿、微微一笑,唐九洲连忙一手捂住心脏,皱眉做受不了状:“一笑倾城啊。”

    乔西笑的更艳,举杯和他轻轻碰了碰,“九洲,谢谢你。这几年我让你费心了,虽然——我自认没亏欠你什么,但是你的心意我一直很感动。谢谢。”

    唐九洲的笑渐渐缓下来,人往后靠在椅背上,离得倾国倾城池远些,他一手轻轻晃着杯中的酒,低低的问:“怎么?今天约我来是吃的最后的晚餐?”

    乔西毫不避让的点头。

    “搞定你家丁承森了?”

    “还没,”乔西笑着低了低头,“他对我还有点若即若离,不过比之前好了很多。这两天忙,没有时间和他见面,昨晚打电话来着。”她酸酸甜甜的细数,像粉末状的盐撒在某人心头热辣辣的新鲜伤口上。

    “九洲,你知道的,我有多盼望和他好好生活。再过没几天就是新的一年了,我希望这是我新生活的开始,我努力了这么久,总算不负苦心。今天请你吃饭,首先是想谢谢你,还有,谈谈我们合作的这些项目,把这些都归置好了,项目结束以后,我们以后大概就不会常常见面了。”乔西这番话说的很从容。“我想辞职。”

    唐九洲一直盯着手中的酒,幽暗的灯光碎在杯里酒面上,细细闪闪的刺着他的眼。她缓缓的说着,清清的音飘在他耳边,他思绪恍惚,忽然就想起了六年前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场景。

    那是个荒唐闷热的初夏。

    那天阳光细密,唐宅外大树参天,蝉鸣呱噪,美丽的少女站在深深的树荫里,身上散发的气势比骄阳更火辣,唐九洲在那一个瞬间领教到了什么叫做“惊艳”。

    那场险些擦枪走火的惊险相识之后,他们成了奇异的朋友。

    唐九洲那时年轻气盛,只觉得好玩,乔西的身份和复杂对他而言是难得的刺激。乔西呢,差使起唐九洲来毫不手软。

    真正让唐九洲察觉到事态严重的,是乔西给丁承森致命一击的那晚。

    他抱过吻过上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可是当那小小软软香香的一团靠在他怀里轻轻颤抖的时候,唐九洲的心疼的像刚跑完一万米。

    丁承森的车从拐角进来,乔西抬起头,眼里闪过狠色,不管不顾的踮起脚吊上他的脖子,他失神的盯着那两片润泽的粉红软肉,没有如乔西事先吩咐的那般等到丁承森下车,他便如同遭遇魔魇,低下头去含着她的唇深深辗转的吻下去。

    这六年来,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乔西,那个她自编自导拉他联袂演出的吻,是他唐九洲多么美好、珍贵、唯一的回忆。

    他不说,是因为那天的后来,当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丁承森返身狂奔而去后,他怀里那颗绝世明珠,无声无息的,哭的肝肠寸断。

    那样喷薄而出的绝望,强大到唐九洲这辈子都不想领教第二次。

    “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唐九洲长声低吟,温润的笑,“你啊……”

    乔西听他这么叹,知道他这是理解了,默许了。

    “呼!”唐九洲打起精神舒一口气,好像刚才那一瞬的伤感只是乔西的幻觉,“我总算熬出头了,这从今往后,不用再鞍前马后的伺候你了,来,为我的自由干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