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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爱屋及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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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身体猛扑出去,双眼紧闭,等着挨上死亡一击。

    “不——”三叔高声嘶吼,两只大手扳住我的双肩,试图揽我入怀。

    与此同时,狄风在惊呼我的名字,疾速中,遽然收手。

    然,所有补救都没有派上用场,我的脑袋还是被拳头给砸中了。

    登时觉得天昏地暗,神志迷失。

    三叔把我横抱在胸口,抖着嗓音询问,“骆骆,你还好吗?骆骆,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这工夫,老祝和狄芸从各自的卧室跑出来,焦灼地询问发生了什么。

    “我,是我,失手打了沁儿的头……”狄风悔恨地嚷着。

    三叔冲他大喊,“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先顾骆骆要紧!赶紧去取车,带她到医院做脑部检查!”

    说完,抱着我急匆匆往前走,木地板被踏得“铿铿”巨响。

    狄风怔了一霎,抬脚就跑,越过我们,率先下楼。

    几分钟后,狄风拉着一车身穿睡衣的人,火速前往医院。

    我靠在三叔怀里,意识还是混沌不清。

    很恶心,干呕几次,却吐不出来。

    老祝始终握着我的手,不曾出声。

    坐在副驾驶位的狄芸细声跟兄长说着什么,大概是安慰的话吧,总之我听不清。

    抵达医院,做了颅骨x线检查、颅脑ct扫描以及脑电图检测,确定脑部已经产生轻微血肿,但是没有出血点。

    眩晕和恶心则是因为脑震荡的缘故。

    伤情说轻不轻、说重不重,须得留院观察。

    稍后,住进高护病房,安顿下来,我昏睡了过去。

    可是,没过多久就头痛醒来。

    隐约间,有人在说话。

    我并未睁眼,静静地听着。

    “小风,没有人怪你,包括沁儿在内。你别想太多,知道吗?”是老祝的声音。

    “可是我无法原谅自己……”狄风在咬牙,“那一拳用了十分的力气,连大男人都未必承受得了,何况沁儿这个小身子骨……”

    狄芸跟着劝慰,“哥,这是意外,沁儿不会怨你的。等她醒了,你亲口向她道歉,看她怎么说!”

    当哥的不吭声。

    沉吟片刻,老祝忽然问道,“小风,你现在看懂沁儿的心思了吗?”

    狄风好像愣了一霎,“嗯。义父放心,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让沁儿难做了!”

    安静了一会儿,老祝让兄妹俩先回去休息,明早把我的换洗衣物带过来。

    他们走后,有人从外面进来,驻足在床边。

    听脚步声,是三叔没错。

    “祝叔儿,今晚这事怪我,我不该爬窗户去找骆骆……”

    老祝没表态。

    我的心跟着悬了起来。

    三叔又说,“狄风那一拳是奔我来的,骆骆又一次替我挡了灾,这辈子我都……”

    老祝打断了他,“什么叫‘又一次’?怎么之前她不止一次替你挡灾吗?”

    “几年前,那会儿骆骆没有失忆,我还是个瞎子,她为了救我,腹部挨了一刀;还有她失忆后,被蒋宇崇威胁,为了帮我摆脱牢狱之灾……”没能继续说下去。

    两个男人都不作声,病房里只有制氧机在响。

    “小子,一个男人屡次给一个女人带来灾难,那么,这个男人是不是该检讨一下自己的不足之处?”终于,老祝不疾不徐地问道。

    三叔语塞,只是叹息,连续好几次。

    “实话告诉你,沁儿是我的亲闺女!”老祝索性坦白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知道。”三叔一点都不意外。

    “你知道?”老祝应该在皱眉,“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如何知道的?”

    三叔淡声解释,“在缔结半年之约的时候,我就怀疑你们是父女。之后,观察你们之间的神态举止和眼神交流,无不体现着父女情深。从蒋府回来,你在院子里询问骆骆怎么了,是以‘爸爸’自称的,所以……”

    “所以你才对我格外恭敬,是不是?”老祝不怒自威。

    “不完全是。我尊重你,主要是因为你处处为骆骆着想,跟你是她的什么人没有关系!”驴人驴道理。

    老祝帮我扯扯棉被,“小子,我对你也是同一个念头。因为你待沁儿不错,而沁儿也很看重你,所以,你才有机会接近她,才能住进‘戚公馆’,懂吗?”

    “懂。你我都是爱屋及乌。”这个答案十分透彻。

    又缄默片刻,老祝轻叹一声,“我去外间休息,你在这里照顾她。”

    说完,起身。

    大概走到门口的位置,止住脚步。

    “小子,不管你们之间如何情投意合,我这一关还未曾通过。所以,你不准碰我的宝贝闺女!”

    三叔没有顶嘴,“放心,咱们的半年之约还在进行中。我会用这段时间来征服骆骆、说服你。只有你们父女俩都满意了,我才会娶她。”

    “知道就好。”说罢,老祝走了出去。

    三叔坐下来,拉起我的手,放到唇边吻啄。

    “妞,叔儿知道你醒了,睁眼看看我,试试还晕不晕了。”琴音缭绕。

    我缓缓张开眸子,眨眼,“还晕,但是不像之前那么严重……”

    声音虚弱,努力抵抗着不曾消失的呕意。

    男人俯下身子,嘴巴凑到我耳畔,喃语,“小豹子,你又救了崽子一次。崽子决定一辈子为奴为婢地伺候你……”

    我无力地扯唇,“别说疯话,我没事……”

    “知道吗,我宁可自己挨上十拳、百拳,也不要你被人碰一指头……”

    大男人的眼中蓄满了水雾。

    “我们的心思是一样的……”我勾勾他的手指,“别担心,除了眩晕和恶心,我没什么事儿。”

    他不说话,低头含住我的唇,缱绻温柔。

    吻罢,我要他到病床上来躺着。

    他不肯,怕影响我休息。

    “在你怀里,我能睡得更好。”这个理由重重的。

    遂,他乖乖妥协。

    上.床的时候,无意间露出了豹点儿内内,笑得我头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