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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大BOSS说:北雪,我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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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蕾早已经丧失了理智,疯狂的举着匕首不停的刺着,鲜血溅在她的身上,脸上,可她似乎浑然不觉,仍旧不解恨的用力刺着,甚至,每一次就比上一次更卯足力气。

    保姆站在厨房门口,看见这一幕,手里的锅铲落在地上,发出了尖叫声。

    谷永淳听见了,心里隐隐感觉不好,立刻下楼来,看见小家伙正撕心裂肺的哭着,也看到了这血腥暴力的一幕,他冲过去,猛的将心蕾从后面抱住,然后狠狠的甩到一边。

    心蕾整个人被甩到墙上,咚的掉下来,她全身的力气都在刚刚用尽,此刻,却瘫掉似的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的鲜血,她像是失了魂魄般,竟然还在笑,那样子就像是一个嗜血的魔鬼。

    被匕首猛刺的是桑兰琴,在心蕾拿着匕首冲过来的瞬间,她扑过去,挡在了北雪她们面前是她,救了北雪和今笙,让她们幸免于难,而她血流满地,手脚抽筋,看样子,非常不好。

    北雪看着满身是血的桑兰琴,眼泪泛滥着,叫着:“妈,妈”

    今笙则是蹒跚着过去抱住了大哭不止的小乖,将小家伙的脸埋在她的胸口,不让他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而她,想到刚刚那惊心动魄的时刻,还有满地的鲜血,她心有余悸,眼底盛满了泪。

    *

    几分钟之后,110和120先后到达,同时来的,还有朱润泽和谷若秋夫妻俩。

    心蕾被警察带走了。

    医生给桑兰琴做了简单的止血之后就将她抬上了担架。

    “若秋,今笙和小乖就交给你了,”谷永淳脸色很沉,看着跟在担架后的北雪,“我陪北雪去医院。”

    这样血腥的场面,让谷若秋心里也渗得慌,她说道,“三哥,你放心,我会带她们去我家的。”

    *

    救护车上。

    桑兰琴躺在担架上,奄奄一息。北雪蹲在她身边,泪如雨下。

    突然,她攥住了北雪的手。看她睁开了眼睛,北雪心里蓦的升起希望,反握住她的手:“妈”

    桑兰琴唇色苍白,毫无血色,她的唇微微张合,好像在说着什么。可声音太小,北雪根本听不见,她俯身,将脸贴近她,“妈?你说什么?”

    “对不起北雪,我对不起你。”桑兰琴低如蚊音,很低很低,她的眼睛毫无神彩,一直在重复着这一句。

    北雪摇头,泪眼滂沱,“妈,我不怪你了。我早就不怪你了。”以前,她是恨桑兰琴的,可后来,见桑兰琴幡然悔悟,对她也好,对小乖也罢,都非常体贴照顾,渐渐的,她的心结就打开,将往事抛开,“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了,咱们不提了,好不好?”

    桑兰琴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也越来越浅,那毫无光彩的眼睛看着北雪,苦笑着:“我算计了几十年,斗了大半生,到头来,却只是个笑话,”她紧紧的攥着北雪的手,语气很低:“唯一对不住的就是你,让你无辜受到伤害我不求你能原谅我,只希望你别因此而迁怒于时洲他他是真的爱你。”

    北雪想到她奋不顾身的救自己,一时间,情难自已。哭着说,“从开始叫你‘妈’那天起,我就不怪你了。”

    桑兰琴苦笑,这一笑,比哭还难看,她无力的摇摇头,“我是自食恶果啊还好有小乖”

    “妈。”北雪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桑兰琴眼睛越来越黯淡,越来越无神,她的唇仍旧在张合着,呓语般在说着什么,北雪俯身,也只断断续续听见,“我不是故意要推你下楼的你亏欠了我一辈子博涛我来了我来了我来找你了”

    北雪听得心猛的一震,泪眼朦胧的看着她,难道寒博涛是她推下楼的?

    桑兰琴仍旧在不停的呓语,可声音却越来越小,越来越低,饶是如何仔细,都听不清楚她说什么了,她的瞳孔渐渐放大,呼吸也慢慢停止了。

    当救护车到达300医院急诊时,车后门刚打开,寒时洲就迎过来了,看到躺在担架上满身是血的桑兰琴和早已经泪流满面的北雪时,他脸色绷得紧紧的。

    北雪唇颤抖着,朝他摇摇头,泪如雨下。

    *

    桑兰琴的葬礼是在三天后举行的。那天,下着小雨,初秋的雨,稀稀沥沥,缠缠绵绵的,让人感觉很压抑。

    北雪将她的墓选址在寒博涛旁边,活着的时候桑兰琴对寒博涛念念不忘,现在死了却能毗邻而居,北雪不知道,这样安排算不算是了了桑兰琴的心愿。

    桑老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饶是他素日里偏爱小儿子,可现在女儿突然离世,他心有戚戚然,落泪了,一时间,也沉默了许多。

    *

    桑兰琴下葬之后,宾客们都慢慢散去,寒时洲一身黑衣肃然沉默的在墓碑前,脸色悲戚,让北雪动容。

    她想安慰他,可却不敢开口,她怕还未开口,她自己就会泪流满面,于是,只能默默的陪在他身边,与他相偕而立。

    时间在静静的流失着,他们立于萧瑟的秋风秋雨里纹丝未动,沉默,哀悼。

    *

    回来后的当天夜里,寒时洲就病倒了,感冒引起发烧,迷迷糊糊里一直说着胡话。

    北雪不敢合眼,一直陪在他身边照顾着,帮他测体温,喂他吃药、喝水。他迷迷糊糊间,呓语了声“妈”,惹得她泪眼滂沱,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

    他反复发烧,直到天快亮时,烧才退去,北雪紧绷的心才稍稍放松,而后,搂着他,在晨曦里沉沉睡去。

    当她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可身边,哪有他的影子。

    后来,她是在书房找到了他的,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走近他,见他面前摆放着厚厚一叠照片,那照片上,大多是母子俩的合影,照片里,桑兰琴笑意浅浅,优雅端庄,经历时光渲染,却愈见优雅;而他呢,从稚子到青涩少年,再到丰神俊郎的而立之年

    那么多的光阴,似乎就在眨眼间一闪而逝。

    “妈年轻时很漂亮,”寒时洲低喃,他脸色略显憔悴,眼底,盈盈有泪光,浅语低述道:“我爸出事后,她为了不让我有心理阴影,带我去了澳洲,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又没有钱,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冬天下雪很冷,她就抱着我,搓我的手帮我取暖,我发烧时,她因为担心而整夜未睡,当我醒来时,她全身冰冷的坐在床边看着我”

    北雪动容,伸手抱住了他。

    知道他很难过很伤心,北雪也内疚不已,她低泣着,“时洲,对不起如果我不带妈去我爸妈家,如果妈不是为了救我,她就不会”

    寒时洲将她揽在怀里,抿唇苦笑,良久,才说:“傻瓜!不怪你,这不怪你!”

    北雪想安慰他,让他别哭,可她自己却泪眼迷离。

    素日里这个气场强大,让人生畏的大boss,此刻,却像个孩子一样抱住她,低喃着,言语里有些祈求:“我只有你了北雪,我只有你了别离开我。”

    “不会的,”她回抱住他,哭着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他动容。

    她抬头,她的唇贴上他冰冷的脸,一点一点,慢慢的,吻去他的泪最后,唇履上他的眼,“时洲,我爱你。”

    他的手臂一紧,将她抱得紧紧的。

    脉脉温情,缓缓流淌,深爱无语。

    *

    首都二医院,这是国内最负盛名的精神病医院。

    谷永淳负手静静的伫立在檐下,目光落在花园里的心蕾身上,只见她坐在长椅上发呆,微风拂过,将枫叶吹落到她身上,她动作笨拙的捡起枫叶,仰望天空,傻笑着。

    “她的病情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就发呆傻笑,一旦发病就是见人就咬,咬不到人就摔东西,没东西摔就咬自己”医生说道。

    谷永淳略略皱眉,问道:“她这种情况,治愈的机率有多少?”

    “她的病情,主要是心理原因,想要治愈,必须进行心理辅导,”医生说,“不过,照目前的情况看,心理辅导的效果甚微。”

    谷永淳在心里微叹一声,然后慢步朝心蕾走去,此时的她,长发早已经绞成两三寸的短发,穿着蓝白条纹的病服,她不亦乐乎的玩着枫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看样子,颇有些孩子气。

    他坐到她身边,静静的看着她,“心蕾。”

    她没动,仍旧玩着枫叶。

    “心蕾。”他又说,“我是爸爸。”

    心蕾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什么,也根本没有注意到她,晃晃脑袋,看着枫叶傻笑。

    想到曾经可爱活泼的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一时间,谷永淳的情绪有些低落,因为他不知道。这于她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想到她幼时的欢声笑语,谷永淳感慨颇多,低声自语道:“心蕾,是爸爸对不起你,没能好好照顾你,引导你。”若从前,他能多些时间陪她,多正面引导她,或许,她就不会因为何舒云的骄纵而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可心蕾似乎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说的话,根本没有引起她任何的情绪波动,她仍旧拿着枫叶傻笑。

    谷永淳看得眼涩涩发酸,伸手,欲抱抱她,可她却“啊”的一声大叫,像是惊弓之鸟一样跳开了,她看到从走廊那边过来的何舒月和张一冬,赶紧跑过去,躲在他们的身后,那神情,带着恐惧,惊慌错乱。

    见到谷永淳,张一冬夫妻倒有些惊讶。“您来了。”

    谷永淳微微点头,看着一脸惊恐的心蕾,颇有些无奈,却又郑重的说:“心蕾就麻烦你们多费心了。”

    “应该的。”张一冬说。

    “那我先走了。”谷永淳说罢,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后,张一冬微叹的对舒月道,“你还说他薄情寡意,可我刚刚问过了,他在医院替心蕾预存了十万元的费用。”

    家逢巨变,又看到心蕾这样子,何舒月到底还是有些报怨的,“十万元算什么?我姐现在判了无期,心蕾又是这样子,恐怕这辈子都得待在这里,就是一百万都不够她用的可他倒好,妻女相伴在侧,享尽天伦之乐,这下又要当元首了”何老和她的钱全被骗光了,虽然现在他们夫妻有工资,倒不至于生活拮据,可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甘。

    “说到底,心蕾又不是他亲生女儿,他也不欠她们母女什么,”张一冬说道,“他能做到现在这样子,已经算是有情有义了。”他又说,“我还听说,原本他是想给心蕾预存五十万的,但是医院有限额,最多只能存十万,不过,他还特意叮嘱了,说帐上若没钱了,就直接给他打电话。”

    何舒月微怔,倒有些汗颜。

    看心蕾瑟瑟缩缩的样子,张一冬叹息着,低声说道,“其实你姐能保住命,也是因为他”

    舒月吃惊不已。

    “只是可惜了心蕾,你姐明明都已经将所有的责任一个人扛了,为的就是让心蕾能够有全新的生活,可她偏偏要做傻事”张一冬又说道,“不得不说,他的胸襟气度,到底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此刻,何舒月身后的心蕾,眼底湿湿的。

    *

    今笙手术后体虚,又遭遇了凶险的一幕,一下子就病倒了,北雪为了照顾她,一直住在大院这边。

    而寒时洲呢,集团的总部始终在,近期那边还有几个大项目,所以,他便回了。小夫妻开始了两地分居的日子。

    有北雪的细心照顾,还有小家伙的承欢膝下,很快,今笙的病就慢慢有了起色。

    恰逢中秋三天小长假,今笙想到小夫妻因为她而分居两地,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歉意,于是,便催促着女儿去,可北雪根本放心不下她,不愿意走。

    “你爸说了,他想带我和小乖去欣悦山庄住几天,说那边的菊花都开了。”今笙说道,她刻意留下小家伙,就想让小夫妻过过二人世界,“有你爸在,你还不放心?”

    北雪不是个矫情的人,知道父亲平时工作很忙,也难得有个假期可以陪陪母亲,她在旁边,到底有些不方便,“那行。不过啊,我想带小乖一起去。”母亲身体不好,还要照顾小家伙,会很费神费事的。

    “你就别跟我争了,把小乖留下,让我们含饴弄孙。”今笙说道。

    见她这样说,北雪倒也不再坚持,立刻就订了中秋前一晚飞的机票,为了给他个惊喜,她事先没告诉他。

    当飞机在机场着陆时,已是晚上九点,秋日的,晚上多了些许凉意,北雪坐在出租车上给他打了通电话,“时洲,你在哪儿呢?”

    “刚到家。”他的嗓音低沉性感,诱惑力十足,“你呢?”

    北雪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霓虹,想到马上就要见到他了,心里有一点小小的雀跃,“我嘛刚把小乖哄睡了,正要去洗澡。”

    他低低的笑了,“洗澡好啊!”他促狭的说,“记得洗干净点儿。”

    “要不要视频?”她故意勾他。

    “算了,”他说,“少儿不宜的画面看太多,会流鼻血的。”

    他的反应倒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换了往常,大多是他缠着要跟她视频,她一般半推半就的总会满足他的要求。不过,北雪倒也没放在心上,反正她这通电话只是要确定他人在哪儿而已。

    当出租车抵达别墅时,已近晚上十点过了,北雪下了车,看见了别墅的窗户里隐约透着灯光,唇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不知道他待会儿见到她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是像恶狼扑食般扑过来呢,还是故做矜持的先调侃她一番,等她主动投怀送抱呢?她想了想,笑了,不管是怎么样的他,她都好想好想见哦。

    摁了门铃。

    开门的是青嫂,她仍旧胖乎乎的,一点儿也没变,她突然见到北雪,吃惊诧异不已。

    北雪将食指竖在唇畔,示意她别开口,然后走进去,想到刚刚在外面看到楼上卧室亮了灯,她便指了指上面,低声问:“在楼上吗?”

    青嫂愣愣的没回过神,本能的点点头。眼见着北雪上楼时,她突然阻止道:“哎!”

    “嘘!”北雪站在楼梯上回头,笑着示意她别说话,这惊喜马上就要送到了,可别出什么岔子,否则就功亏一篑了。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青嫂突然一拍大腿,“糟了!”她有点慌,“忘了告诉太太,有”

    北雪轻轻推开主卧室的门,那璀璨的水晶灯光下并不见他的身影,她微怔,隐约间听见了水声,她望过去,看见浴室的毛玻璃透着亮光。

    在洗澡吗?

    她抿唇笑了,踩着软软的地毯走过去,当她的手落在门把上时又滞住了,算了,她现在要是进去了,铁定会被他取笑“偷窥”的。

    可一想到他宽肩窄臀,标准的倒三角身材,那胸膛,结实又不失男人的性感,她的耳根就悄悄的染了红晕。

    算了。多的时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她便倚在浴室的门边,故做镇定的等他出来。

    里面的水声停了,很快,脚步声过来,想到他马上就要出来北雪不仅耳根红了,脸也微微发烫,这个男人,在她面前老是喜欢露,这会儿,是会穿着浴袍,还是只围着浴巾,又或者什么也

    咔的一声,浴室门从里面打开了,北雪看着门,唇畔是娇嗔的笑意。可下一秒,看着出来的人,她大吃一惊,她耳边,即刻却充斥女人尖锐的一声“啊”。

    夏茉起初被吓了一跳,她什么也没穿,一手捂着胸,一手捂着下面。可惊慌也只是一瞬间,旋即她脸色镇定自若。当着北雪的面,款款打开衣柜,拿出一件浴袍,慢条斯理的穿上。

    看见夏茉一丝不挂的从浴室里出来,北雪脑子有片刻的懵了,她猛的推开浴室门,浴室里雾气腾腾,可却并没有其他人。

    “表姐,麻烦你下次进来时记得敲门唉,我都被你看光了。”夏茉边系着浴袍的带子边说着,话里,倒有一丝轻怨。

    “我进自己的房间,还需先告知你吗?”北雪冷声说道,不得不承认,夏茉的出来,让她感觉有点不爽。

    夏茉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哦,不好意思,我忘了,这是时洲的家。你要找他吗?”她叫得极亲呢,那语气,暧昧极了,“我们刚刚做完,他出去帮我买夜宵去了,”她拿着手机,“表姐,你想吃什么,我让他一并带回来?”

    北雪冷眉看着夏莱,半个月前,她还在自己面前装扮成一副无辜天真面孔,明明是只大尾巴狼,却要扮成无辜的小白兔,可此时,却全然掀开伪装,露出了她的本来面目,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姑息她,“这是我的家,我的房间,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是吗?”夏茉扬唇笑了,笑容娇媚,“可是表姐,你要撵我走了,时洲回来,你怎么向他交待啊。”她靠在沙发上,玩着指甲,慵懒而性感,“反正,是他把我带回来的。他不说话,我不走。”

    北雪脸色微冷,立刻给寒时洲打电话,可他的手机却关机了,一时间,她皱了皱眉。不过,这一皱眉,人倒冷静了下来。

    “表姐,我真佩服你的度量,都这时候了,还能这么镇定自如,”夏茉笑得娇媚极了,可话里,却极尽嘲笑。

    “那你以为,我应该怎么样?”北雪轻嗤道。

    “又哭又闹吧,”夏茉朝她扬头,“再怎么说,至少也得给我一个耳光吧。”

    北雪倒是嗤笑道,“打你就不必了,我怕疼了我的手。”

    “我是该庆幸呢,还是该高兴呢?能遇上你这么大度的表姐?”夏茉呵呵笑着,“要不要我告诉你,刚才时洲是如何的疼我,爱我的?”

    北雪眼底冰冰的,“夏茉,做人要有底线,你父母没有教过你礼仪廉耻吗?”这会儿了,她倒也不给夏茉留什么颜面了,嘲笑道,“见过做小三的,可却从来没有见过蹬鼻子上脸,硬说自己是小三的。”

    “表姐,你可真够掩耳盗铃的,我这都住进他家里,睡到他的床上了你怎么能否定我跟他的关系呢?”夏茉脸色微恙,而后却笑道,“你要早半小时到,就能看到他跟我如何在床上缠绵的。”

    “你的幻想不切实际,我也根本不感兴趣,”北雪冷声说,“穿上你的衣服,带着你的东西,马上离开这儿。”

    “你这么急着撵我走,是在妒忌我吗?”夏茉倒是笑道。

    “我只是怕你脏了我的房间。”北雪毫不客气的说。

    夏茉倒是得意洋洋的说:“不过,不管你把我撵到哪儿去,时洲都会找到我的,就像前阵子我从首都离开后,他想尽一切办法找到我一样。”

    “是吗?那我就拭目以待。”北雪冷声说。

    可夏茉倒是神定气闲的坐在沙发上,那样子,就是赖着不肯走。

    “给你十分钟。如果你不走,我就请保安来送你走。”北雪说罢,就往外走。

    夏茉哼了声,“你把我撵走了,就不怕时洲跟你翻脸?”

    “那也与你无关。”北雪抬腕看表,“已经过去一分钟,你还有九分钟时间可以收拾,”她看着她,眼底一抹轻嘲,却也带着一丝威胁:“不过,你要是愿意穿着浴袍被保安带走,我倒不介意,只是这个小区在市郊,打车不方便,你穿成这样走在路上,很容易让人遐想万一遇到几个流浪汉这后果”

    “你敢”夏茉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