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文学网 > 顾北雪寒时洲 > 第384章 谁在算计谁?

第384章 谁在算计谁?

推荐阅读:花豹突击队战国之军师崛起帝国霸主倾城妖妃:傲娇王爷逆天宠神医弃女:邪王霸爱小狂妃邪帝缠宠:神医九小姐本尊夫人有点狂邪王宠妻:废材狂妃要逆天邪王嗜宠:惊世弃妃太嚣张超级抗战系统

一秒记住【长风文学网 www.cfwx.info】,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电闪雷鸣销声匿迹,渐渐的,雨势也小了许多,之前还黑压压的天空慢慢亮开了,颇有种拨开乌云见太阳的情景。

    北雪伫立在门口,透过玻璃门,看着谷永淳与专家组正在沟通什么,只见他略略皱着的眉始终没有舒解过。而这玻璃门隔音效果太好,她什么也听不见,一时间,心情急切。

    “江叔”她祈求的看着江辰,“就让我进去吧。”

    江辰默叹,摇摇头,“书记不让你进去,也是不想让你担心。”

    北雪皱眉,心悬着,这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江辰安慰道:“北雪,你就放心吧,旦凡有一线希望,书记都不会放弃的。”

    北雪敛眉,江辰的话她当然知道,只是心里的焦急难以舒解,她便问道,“江叔,这专家组是从什么地方请来的?”

    江辰说,“我也只知道,他们都是国际享有盛名的妇产科专家,对你妈妈这种病,很有经验的。”

    北雪略略点头,心里多了份希望。她祈祷着。希望今笙能醒来,能够否极泰来。

    *

    专家组刚离开,北雪就立刻进来了,看着谷永淳那仍旧紧急的眉,心里忐忑不安,“爸。”

    谷永淳抿抿薄唇,若有所思。

    “爸。”北雪走近他,急切盼望的看着他,“我妈”

    “北雪,”谷永淳垂眸,微叹一声:“你妈她”#$&

    *

    见北雪出来,寒时洲掐灭了烟,走向她。她抬眸看他,眼底莹莹泛着泪光,伸手,抱住了他。

    她的手紧紧的圈住他精瘦的腰,将脸埋在他宽厚的胸口。寒时洲略略皱眉,看她的样子,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想要问她,一时间,却无法开口。他拍拍她的肩,无怕的安慰着,却突然见谷永淳出来了,他叫了声,“爸。”

    谷永淳脸色沉重,说道,“时洲,你带北雪回家。”

    寒时洲默默的点点头。此刻,他能做的,也只能做的就是安抚好北雪。%&(&

    “好好照顾她。”谷永淳说。

    “我知道。”寒时洲说。

    看着女儿女婿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谷永淳黯然的走上楼,来到了。这时,雷医生也刚好在,她正准备进去做例询检查。

    雷医生跟在谷永淳身后进了,她悄悄的打量着他的背影,见往日儒雅沉稳,指点江山气魄强大的他,此刻却略有些疲态。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谷永淳问,他步伐未停,不疾不慢,

    雷医生回过神来,“哦”她说,“谢医生她马上就来。”

    谷永淳不再问,推门进了今笙的病房。

    而雷医生跟在他身后进去,然后开始进行例询检查。

    今笙安静的躺在哪儿,她双眸紧闭,一动也不动,脸色苍白。谷永淳就坐在病床旁边,默默的看着她,期盼着她能睁开眼,动一动。可她却始终没有生气,渐渐的他眼底湿润,慢慢的,慢慢的模糊了视线。

    雷医生检查后,做好了记录,她悄悄的看了看谷永淳,见往日意气风发的他,此刻神色悲伤,坐在哪儿在默默流泪,她略略有些惊讶,然后,神差鬼使的递了纸巾给他。

    谷永淳抬眸看了看她。

    雷医生突然觉得有些尴尬,迅速的移开眼睛,讪讪的将纸巾收回,她准备离开时,忽听他问,“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此刻,雷医生很庆幸自己戴着口罩,掩盖了她的局促不安,她稍稍沉默之后说,“我在300医院工作了二十多年”

    谷永淳听她的言外之意,他若去300医院,那么,他们应该遇见过,所以。觉得面熟也并不意外。

    “谷书记,要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雷医生说。

    谷永淳淡淡的点头。

    雷医生脚步一刻也未停,大步离开,还没出就遇见了谢医生,见她脚步匆匆,问:“你怎么出来了?”

    “我已经询检完了,”雷医生说着,拉着她的胳膊走出。

    “怎么了?”谢医生不解的问。

    “谷书记在里面。”雷医生低声说。

    谢医生抿唇,扬扬眉,想到谷永淳那威严而冷漠的脸,她就觉得后怕,此刻,自然也不想再进去了,问道:“病人情况怎么样?”

    “还不是老样子。”雷医生说。

    “有苏醒的迹象吗?”谢医生问。

    雷医生摇摇头。

    谢医生微叹一声,如果到了二十四小时没醒的话醒来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

    谷永淳默默的看着今笙,此刻,病房里很安静,静得他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多期盼,她能睁开眼,看着她,再叫他一声“三哥”,可他的期盼却是奢望,因为,她始终安静的躺着,似乎呼吸都变得浅浅的。

    他握住她的手,看着她苍白的脸,语气轻浅,却有饱含着无限伤悲:“你不是一直想登泰山看日出吗?那就早点醒,醒了我就陪你去。”

    他摩挲着她的手,她的手指因怀孕的浮肿已经消去,指尖仍旧纤细修长,可却冰凉,没有温度,“我答应你,你要是走不动了,我就背着你”他用双手包裹着她的手,想要给她些许温暖。

    “今天下大雨了,你记得吗?那年夏天你给我送伞的事,”他娓娓诉说着,“我是故意把伞借给同学,好跟你撑同一把伞我知道公交车绕道了,却故意带你到旧站台,好跟你能多单独待会儿”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可家里父母兄妹都在,他能私下接近她的机会极少。

    “今笙,”他看着她毫无生气的面容,心底愧疚不已,“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你曾经问我,是不是为了负责任才娶你”他嗓音低低的,暗哑着,“不是,绝不是。”那一晚,他将她堵在厨房,后来又要了她,其实并不是意乱情迷,而是他对她爱的升华,爱她。所以想得到她。他是个有规划的人,对她的爱,蓄谋已久。

    他爱她,已经很久很久了,若真要追溯时间的话,那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对她的爱是什么时候萌芽的。

    可他确定的是,她是他此生唯一的挚爱。

    曾经,她是他心底无法平息的伤痛;而现在,她又成了他心底永远不能愈合的伤口,若能换得她的平安,让他倾其所有,包括他自己,他都甘愿。

    这个权倾天下。一向沉稳自持的男人哽咽了,久久的,心情不能平静。

    他们的过往,让他心酸滂沱,而他渴望着他们能有将来,“今笙,你答应过我的,要一直陪在我身边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丢下我一个人。”

    他低头,将脸埋在她微凉的掌心,他们之间,太短,太匆匆了,“你说过的话就不能反悔,我那么相信你,你不能不讲信用”

    “女儿因为担心你,眼睛都哭红了,”他的声音,更沙哑了,“她自责内疚,将责任全往她自己身上揽,我怕她怕她会情绪失控,”他说,“她是我们唯一的骨肉,是我们的结晶,你难道就愿意看着她这样意志消沉下去?”

    “今笙,别睡了为了我,为了女儿,你该醒了。”

    *

    收到雷医生发短信【过了今晚,你就能如愿以偿了,】时,何舒云正在大院的何家,她看着短信,唇角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原本郁结的心情,也轻松了起来。她不时的望着大门,这个时间点儿了,何舒月怎么还没来?她有些忐忑,若妹妹没把事情办成,那么,她酝酿的事就无法进行。

    这会儿,何老正抱着重孙,笑脸吟吟的逗弄着。可那小婴儿似乎不给力,哇啦着嘴巴哭得厉害。

    “心蕾,他是不是饿了?”何老问。

    心蕾坐在沙发上,低头锉着指甲,眼皮都没抬一下,就指挥着刚请的新保姆,“去兑瓶奶。”

    保姆应了声,拿了奶瓶。

    “你怎么不喂母乳?”何老诧异的问。

    “没奶。”心蕾漫不经心的说。

    何老看着她,见她正坐在空调下,便说:“心蕾,你这刚生了孩子,不能直接吹风的,快,回房间去躺着。”

    “外公,”心蕾锉完指甲,看了看,觉得很满意,而后对何老说道。“现在提倡科学坐月子,以前那些老禁忌都是不科学的。”

    “谁说的?”何老说道,“老一辈积累的经验,都是有理有据的,你要不照着做,以后会落下病根的。”

    “人家国外还不兴坐月子呢,”心蕾说,“很多人刚生完第二天就逛街,不也什么事儿没有吗?”

    “你呀”何老说道,“舒云,你来说说她。”

    “心蕾,听你外公的,回房去休息。”何舒云此时想着自己酝酿的那件大事,心不在焉的。

    傅心蕾哼了哼,她不敢跟何舒云起争执,于是不情不愿的上了楼。

    “你看她这样子,哪儿像是产妇啊,”何老皱皱眉头说,“以后万一落下病根”

    “爸,”何舒云说道,“我知道劝她的。”

    “她年轻不懂事,难道你还不知道坐月子的重要性吗?”何老不悦的说。

    何舒云说道,“我会说她的。”

    “你别光只是嘴上说说,要记得看住她,知道吗?”何老不放心的说。

    “我知道我知道,”何舒云说着。

    保姆这会儿兑好了奶,从何老怀里接过小婴儿,小东西果然是饿了,吸吮着奶瓶,吃得咕啊咕的。

    “真乖啊。”何老笑着。眼角的细纹更深了,满意的说:“咱们老何家,也是四世同堂了!”

    何舒云陪笑着,“是啊。”

    “对了,迪成最近在忙些什么?”何老突然问,前几天何家的例行聚餐傅迪成没来,今天心蕾出院也没来。

    何舒云眼神有些不定,“他啊,出差去了。”

    “还在出差?”何老略略皱眉,“怎么这么忙?”

    “要工作嘛,”何舒云说道。

    何老点点头,不过,稍后却说,“迪成的公司最近怎么样了?”

    “应该还好吧!”何舒云也不知道,含糊不清的说。

    何老说,“我前几天听人说,最近好几家大型投资理财公司都垮了,连老板都卷款跑路了。”

    何舒云微怔,而后说,“爸,你放心,迪成的公司,经营状况一直都是不错的。”

    前些日子,作为傅迪成公司法人的她还出面去银行贷款了,去之前,她特意去财务部看过,公司帐上的余额很足,当时她还不解,问他,既然帐上有钱。为什么还要贷款。

    傅迪成回答的是,既然现在银行贷款利率这么低,为什么不贷来做其他生意,借鸡生蛋。商场上的事她也不懂,但听着,似乎也在理。

    “那就好。”何老点点头。

    这会儿,何舒月回来了,“爸。”

    “舒月,你不是在上班吗?怎么回来了?”何老问。

    何舒月的强装笑颜,“心蕾不是回来了吗?我过来看看。”说罢,看了看何舒云。

    “心蕾在楼上,我带你去。”何舒云说着,要说也怪,这何家两姐妹,相爱相杀,前两天言语冲突厉害得翻脸了,而这会儿,似乎又像是又和好如初了。

    看着女儿们相亲相爱的样子,又加上四世同堂,何老很是心满意足。他现在都到这岁数上了,只期望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上了楼后,没去心蕾房间,两姐妹进了何舒云的房间,甫一进门,她就问,“舒月,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办好了,”何舒月从包里拿出东西给她,“喏,给你。”

    是结婚证!何舒云翻开,看着自己和傅迪成的合照上戳了钢印,一时间,唇角露出笑意。

    舒月坐在床边,“姐,结婚这么大的事,今晚你和迪成是不是该请我们一家人吃饭庆祝啊。”

    何舒云将结婚证收好,敷衍着:“等迪成回来吧。”她又叮嘱道,“对了,这事,暂时别告诉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