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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周六上午的课一结束, 南阮和韩乐怡喝过奶茶、逛过学校附近的文具店, 就乘地铁回家了。出了地铁站, 瞥见学校对街的小巷子里有卖兔子的, 她便没急着回家,走过去半蹲下来拿地上的卷心菜叶逗小兔子。

    逗了一会儿正准备起身离开, 一个穿着附中校服的男生便凑过来问:“你喜欢?我买了送你。”

    南阮转头一看,这人挺眼熟, 似乎是十五班的, 莫名其妙之余, 她冷淡地说了句“不需要”, 扭头就走, 那人却拦住了她。

    他的脸靠近南阮,神秘兮兮地低声说:“川哥交待过我们要照看你。有人跟踪你,你没发现吧?”

    对方凑得太近, 口鼻呼出的热气几乎喷到了南阮脸上, 南阮嫌弃地往后撤了一步,下意识地回过头,看到的却是面色不豫的贺宪。

    看见十五班的男生神情猥琐地贴着南阮, 大步走过来的贺宪怒不可遏, 一把推开了他。这一下用了全力,男生又只比南阮高了一点点, 直接仰摔到地上, 半晌都没爬起来。

    南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愣愣地盯着贺宪看, 他脸上的戾气让她很是陌生,难怪韩乐怡说他压迫感强。

    “你先走。”

    说这话的时候,贺宪并没看南阮,发现她傻站着不动,才伸手轻轻推了一下她的后背,同时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人问:“你们来了几个人?”

    话音还没落,文娱委员的男朋友和另外三个男生就走了出来,他们拉起地上的男生,挑眉问:“怎么个意思?”

    被推倒的男生扶着腰说:“我跟同学好好地聊着天,他上来就打人。这地方有摄像头吧?报警报警。”

    南阮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在给贺宪下套,虽然觉得贺宪不该这么冲动,但贺宪是因为帮韩乐怡才惹上这帮人,她自然要站在他这边。

    南阮看向整日跟着傅川的高胖子,皱眉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刚刚那不叫聊天,叫恶心人。”

    没等高胖子开口,文娱委员的男朋友便和颜悦色地说:“你别怕,他总缠着你,我们替你解决麻烦。”

    南阮白了他一眼,扯了扯贺宪的袖子:“咱们走。”

    “他打了我们同学,走什么走。南阮同学,贺宪莫名其妙地打人,吓着你了吧?赶紧回家吧。”

    南阮脾气倔,扯着贺宪的袖子不肯动,这于贺宪来说完全是意外之喜,他满心感动地看向她,余光瞥见右后侧的那个拿着钢管的混混要出手,抬起左脚踹他胸口的同时,用右手推了把南阮,没事人一样地朝她笑了一下:“快帮我叫人去。”

    南阮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人打架,她的脸上虽然不显,心里却是害怕的,对方有五个人,贺宪肯定不是对手,她真得去搬救兵。

    她对贺宪说了句“你等我”,拔腿就跑。高胖子望着她的背影,面露难色地规劝道:“差不多得了,他连伤咱们两个人,咱们告到学校去,他不被开除也得落个留校查看。要动真格的,川哥那边也不好交待。”

    “怕什么,照看那丫头是川哥交待的,贺宪纠缠她在先,咱们才过问的,无论捅到哪儿,都是他先动的手。”

    除了高胖子和文娱委员男朋友,另外三个人早伤了两个,见这三个撑不住,他们俩便一起迎了上去。

    南阮刚跑出巷子就犯起了难,对面就是Z大东门没错,可她跟家属院里的男孩子都没来往,能叫谁呢?

    过了马路,进了东门,南阮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正不知所措,突然看到顾曜和几个男生往东门走了过来。

    怕贺宪挨打,她来不及解释,跑到顾曜跟前,只说了句“你跟我来”,就扯着他的胳膊往外走。

    “怎么了?”虽然摸不着头脑,没等到下午就提前看到南阮的顾曜却发现,对于在图书馆见面,自己是期待的。

    南阮边快步走,边气喘吁吁地问:“你会不会打架?”

    “为什么这么问?”她的问题永远奇奇怪怪。

    南阮还没回答,远远地就看到贺宪独自走出了巷子。她立刻丢开顾曜的胳膊,跑到了贺宪跟前。

    她不爱运动,一到体育课就拖着韩乐怡装病,来回跑了这么远,只觉得喘不上气。见到贺宪嘴角的淤青,她问:“你没事吧?”

    在南阮的脸上看到关切,贺宪满心愉悦,恨不得回头去感谢刚刚那五个废物。他侧头照了照不远处的玻璃窗,幸而除了嘴角,脸上再没别的伤,不然小丫头要觉得丑了。

    贺宪正想答“没事”,瞥见跟在后面的顾曜,一脸意外:“这么巧?”

    “他是我叫来的,我刚跑进学校就看到他了。”

    “你叫他来干吗?”

    “不是你让我叫人的吗?”

    贺宪一笑,嘴角就扯着疼:“我是怕吓着你,让你先走。”

    还有一个原因,他不愿意让她看到自己打架的样子,留下坏印象,以后把他当坏人怎么办。

    “他们是怎么放过你的?”

    贺宪愣了一下才说:“还没打起来,警察就来了。”

    南阮如梦初醒地“呀”了一声:“我刚刚就该打110的!怎么没想起来……咦,你的手腕流血了,疼不疼?”

    赶在南阮握住贺宪的手腕前,顾曜托起他的胳膊看了一眼:“皮外伤,不严重,没伤到骨头也不用缝合。”

    “那也要包扎的吧?你家有药吗?”

    “我这个模样不能回家。”

    “那我陪你去医院吧?”

    贺宪心满意足地笑了笑:“行啊。”

    “我跟你们一起。”

    “你去什么?”说完这句,贺宪又补充道,“我又没大毛病,你忙你的去。”

    隔了两秒,顾曜才说:“我不忙,闲着也是闲着。”

    后排的男生们交换了个眼神,再次陷入集体沉默。班里来了个曾带人入校堵过傅川的狠角儿,往常嘴上最猖狂的男生也收敛了三分,只暗暗观察。哪知一整天下来,这位新同学非但没显露出半点传说中的嚣张,看着还挺有礼貌。只不过这礼貌里带着敬而远之的意味,他像是谁都瞧不上,谁都不想搭理。

    离高考还有一百天,年级前四百名可以自主选择放学回家复习和留在学校上晚自习。十四班只有南阮排在四百名之内,其他同学按规定都要上晚自习,可最后一节课一下,班里空了一半——没有出门证的男生们是分批跳墙出去的。

    一转头看到贺宪往外走,韩乐怡立马就跟了上去,她走了两步,又回头对南阮说:“我去去就来,咱们晚点再去吃饭。”

    一句话的工夫,贺宪已经不见了。贺宪的妈妈是韩乐怡妈妈的大学同学,上个月一从南方调回来,又成了韩乐怡爸爸单位的一把手,妈妈的闺蜜加爸爸的领导亲自拜托她帮忙看着儿子别惹事,她哪敢不尽心。

    一直跑到教学楼北边的小超市,韩乐怡才看到贺宪。见他翻过铁栅栏,准备骑摩托离开,情急之下,韩乐怡拼命地朝他招手:“贺宪!你要去哪儿?你妈妈让我带你一起去食堂吃饭,然后上晚自习!她让你在学校听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