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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洛家之忠(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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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事情总不喜往人们预想的道路上走。

    宫中,五皇子虽已被封王,但是王府尚未赐下,建都在即,就不宜大肆铺张了,皇宫这么大,够住。

    延喜宫被围的水泄不通,虽没出动禁卫军,但是明眼人还是看的出来,听说,皇上在宫外抓了一个贼子,与宫中的某位贵人有牵连,是这次韩公子命案的主犯。

    宫中一时之间,人心惶惶的,消息不胫而走。

    “你不能去,天牢没有手谕,进不去。”

    他自然知道凶险,可必须的去,他的时间不多,五弟那最多能迷惑一阵,还是他暗中将云烟的线索引过去的,瞒不了多久,秦玥玺和那个锦王,都太聪明。

    这么短的时间,齐放一定没能将事情安排妥当,当初为了安全起见,所有的事都掐断了,一直是单线联系的,必须要知道,宫外那个人是谁,才能知道,他是否安全。

    “我必须进去,别忘了你说过,我按你说的办,你可答应我三个条件,现在,最后一个条件,我要进天牢。”此人,近乎无所不能,当初,就是他找上自己的。

    贤王一改之前痴痴傻傻的模样,目露精光。

    怪不得不成器,也罢,这边还需要利用他们拖住视线,就当利用他的回报好了,“可以让你混进去,记住,这是最后一个条件了。”

    咬牙点头,他必须拿到与外面联系的信息,否则,这么多年的心血都白费了。

    “哈哈哈哈,好自为之。”那人说完话后,带着贤王就消失不见了,能在宫中来去自由,身法诡异的吓人。

    那个锦王,来日方长,先送她一个见面礼,左右史说了,宗主要留她的命。

    一张人皮而已,天牢虽然守备森严,有些人,却是可以出入的,比如狱吏,再比如负责天牢膳食的牢房伙计。

    “记住,你只有半柱香的时间,鲜活的人皮面具,没经过特殊处理,最多只能保存半柱香的时间。”他提的要求他已经做到,他要是能侥幸过了这一关,还有再见的机会。

    半柱香,虽然有些短,但也够用了,推着食车,拿着腰牌,弓着身子,步步朝着天牢大门而去。

    天牢能进出的,都是熟面孔,看着推车的老头,守卫依旧仔细查看了宫牌,检查了食车,才挥了挥手,让他进去。

    天牢内,层层关卡,进了大门,还有内门,直到过了三道门,才进入天牢内部,天牢关押的人,多是不可能再见天日的,一片死寂,不像刑部大牢那么嘈杂。

    挨个牢房投放膳食,食车缓缓朝着里面推进,怎么还没看到,脚步和动作,稍微加快了些,终于在一件偏角落的牢房内,看到了熟悉的人。

    “吃饭了,吃饭了。”和之前一样,敲了敲牢房的铁杆,一碗稀粥,一个馒头,只是动作明显慢了很多。

    就在牢房的背面,一个小孔中,将一切看的仔细。

    “两重三轻,很有节奏。”五号听着敲打铁杆的声音,如实而道。

    荣王凑着看了看,这就是皇兄让他等的大鱼,怎么看,都不像啊,“确定?”别搞错了,反而打草惊蛇。

    “王爷不放心,在看一看就知道了,他们肯定不会对话,一定有暗语,注意他们的眼睛手指,身上的任何部位。”五号耐心的讲解。

    这么专业,荣王摸了摸鼻子,他还是听听就算了。

    听到声音,喜伯猛然抬头,看向牢门,咬着嘴,并没有挪动,低下头去,生怕忍不住泄露了情绪,主子,您怎么能进来啊,不能进来了,他一个老奴,如何值得关押天牢,不过是为了引主子上钩。

    就算是断了所有暗子,也该先保全性命再说,实不该如此冒险,他就算死,也不瞑目啊。

    贤王见他低头,低声颤道:“原来是新来的,就说没见过,哎!”说完,作势推车要走。

    喜伯立刻明白,主子是告诉他,外面都没联系上,所以他才冒险进来,问联系方式,情况已经如此,也罢,就是凭了命,也要搏一搏。

    说不了话,只能用头轻轻瞧着墙面,告诉主子,快点离开这里。

    “抓人。”荣王就是再不动,也看出了喜伯的情绪不对,就是不知道,这条大鱼是谁,先带去刑部再说吧,听说,都在刑部等着审案。

    五号手一挥,接到信号,牢房中突然出现了一批人,喜伯一看,这下是真正的心如死灰了。

    贤王没有挣扎,闭上眼,束手就擒,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况且这是天牢,能跑到哪里去,都一样,输了就是输了,如果联系不上那些暗子,他也就废了。

    原来,五弟不过是一个幌子,天牢才是真正的目的。

    “带走!”荣王看了一眼被抓的老头,眼神有些熟悉,可是并未见过啊,到刑部再说吧,是人是鬼,到时候就知道了。

    刑部大堂,已是人满为患,众人看向主审位置,张寒侗身旁的那位翩翩俊公子,稍一打听就知道,原来是樊家大公子,这是要一同参加主审?

    也是给出了一个信号,樊家要入刑部,再看这大公子风采绝佳,一身白袍,颇有几分仙人之姿,到底是世家大公子,不一样啊。

    这种事,洛老不可能缺席,在洛璃洵的搀扶下,稍来的晚了一些,人基本也就到齐了。

    韩家人作为此案最大的苦主,缺席未到,因着回去处理韩九的后事,时间太紧,又有些路途,不便赶来。

    “开审吧。”秦玥玺大手一挥,示意可以开审了。

    樊伯牙眼眸微亮,看来,时间差不多,天牢应该有得手了,这个案子也算告一段落了,余光落在青锦身上,她的盛嫁似乎也快了吧。

    惊堂木一拍,四座皆静,大家也想知道,这幕后之人是谁。

    张寒侗按着程序,将案件的起始说了一遍,然后从冷泉开始说起,因为人死,所以,只是呈证陈述,如何杀人,杀人凶器,因何杀人,幕后买通之人。

    一一道来,随后押那年轻男子与蓝衣人上堂,在坐的一干人等,似在听故事一般,什么江湖高手,银针杀人,暗道、毒药、死士,桩桩件件,离奇诡异。

    “你不说,没关系,你的主子一会也到了,你或许还未见过,今日就让你们在这公堂之上,见上一见。”张寒侗说的有模有样,实则,他也不知道,所谓的主子到底是何人,是否一会真回到,他只是听候皇上的吩咐。

    听到主子二字,原本面无表情的人总算有了些情绪,只是瞬间的睁了睁眼,脸色还是惶恐与无辜,他的惶恐仿佛是因为不知道为何被抓才引起的。

    嘴里哆哆嗦嗦念叨的,始终是冤枉二字,模样实在可怜,看得人有些于心不忍,而一旁躺着的年轻男子,他也仿佛不认识一般,始终没有看一眼。

    “张大人,衙役去天牢提人,不如,这个空挡,让在下与他好好聊一聊。”樊伯牙浅浅一笑,拱手提出。

    张寒侗心领神会,这人是他抓的,想必正能聊出些东西,点头,“樊公子参与此次办案,自然该说一说,请。”

    樊伯牙又像在场的所有人致了礼,才缓缓走到蓝衣人身边,仔细看过后,弯身,在他脸色捏动了几下,再离手,众人看去,那蓝衣人像是瞬间换了一张面孔。

    个个看的目瞪口呆,啧啧称奇,就跟看戏法似的。

    “这样,是否舒服一些,捏脸术虽然不像易容术那样,改头换面,可是却能更加无形的改变一个人的神态,气质,你的伪装很成功,佩服。”和千颜有的一拼。

    蓝衣人收起了惶恐,安静的底下眼帘,也不再喊着冤枉,不置一词,任由樊伯牙大家看着自己,仿佛,这事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樊伯牙也不急,不骄不躁,依旧笑的让人如沐春风,一个年轻人,面对满堂三品以上的大员,面对皇上,淡定自若,挥洒自如。

    “你出现在那里,是想跟这个年轻男子接头,是为了一本名册,而你,正是喜伯这些年,在宫外的接头人,负责宫外的这些事,你不想回答没关系,我替你说。”边说边走到男子跟前,指了指地上男子的尸体摇了摇头。

    “他拼命想要给你,而你发现不对,想要逃跑,无奈之下,他只好选择将东西藏起,以便日后知道的人去取,可惜,他藏的不够隐秘。”

    伸出手,和禾已将名册奉上,樊伯牙慢慢展开,纤长的手指在名字上一个个划过去,“暗子名册,这上面的名字不是指暗子的名字,而是每个暗子的联系方式,对吗?这个联系方式,只有你懂,所以这个人,受命必须交给你。”

    看到樊伯牙手中的名册,那蓝衣人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叹了口气。

    “你们大概是在七八年前开始布置暗子,只要今天事发,他们都是废子,你们一直未动,一是羽翼未丰,二是你们的主人野心太大,想要等到江山一统,好坐收渔翁之利,战事刚平,百废待兴,朝政不稳,人心浮动,这,正是你们动手的好时机,你们等这一天等了很久。”

    说道这里,在坐已经有些坐立不安了,这是有人想谋权篡位,牵涉宫中的人…那就只有…不敢细想,没想到一桩命案的背后,竟是如此汹涌。

    “九公子身为韩家的继承人,平日暗中保护的人盯得太紧,在城中出手又怕事情败露,不好抽身,在城外动手,这凶手的身手就不好敲定,想要一击毙命,制造悬疑恐慌,所以才想到寻江湖中人,你们的目的…。”

    “他们的目的是在制造恐慌,让各大家族陷入内乱,从而波及朝堂,时局、朝局一乱,他们就有可乘之机,让皇上疲于应付,再用卑劣的手段,去掌控朝堂,比如,那些暗子,就是他们的手段,埋在朝堂大臣之家,必要时,可牵制他们,为己所用。”

    洛老起身,接了樊伯牙的话,皇上和锦王一片好心,不想洛家名声受累,可是洛家无愧天地,无愧社稷江山,有心人想要说什么,由他们去。

    他要说出家丑,就是惊醒大家,严家律己,身为朝廷官员,更要谨慎细微,否则,被人钳制损害的就是国之利益。

    “大家或许不知道,今日,那个天牢了的要犯喜伯,就是从我洛家挖出来的一颗毒瘤…。”

    洛老将事情抖露出来,震惊四座,樊伯牙没有打岔,洛相爷,果然是一代忠臣、良臣,面对这样的臣子,让人无话可说,只余敬重。

    洛家,公主的奴仆,宫中出来的,这一个个消息,让人一时无法接受,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些人如此手段,埋伏这么久,就在他们的眼皮地下,该是多隐秘多小心?可是从案发到现在,不过半月左右的时间,却已水落石出。

    大家的手心都有些冒汗,回去,回去要彻查,这要是家中也有这么一个,岂不是食不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