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蓝蝴蝶（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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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年去京城的时候，无意间得到的。”江砚深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因为林清浅在旁边，他没好细说是因为被一个小女孩调戏了，人家母亲为表歉意给的。
“到底什么玩意啊？”陆秦商快好奇死了。
“沧海之下，唯有深网。”顾修辞将名片拿回来放口袋里，“听说过吗？”
语气颇有挑衅的意思。
“什么玩意？”陆秦商一脸懵逼。
顾修辞菲唇噙着一丝弧度，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上了车子。
“诶？你那眼神什么意思？”陆秦商不爽的冲着他的背影嚷嚷，“你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那眼神赤果果的在说我无知！”
顾修辞没理他，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顾修辞你大爷的我好心来送你，还居然骂我无知！”
林清浅无奈的叹气，“第一次见有人怕别人不知道他的无知。”
江砚深搂着老婆往旁边站了站，典型的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架势。
陆秦商黑脸，“你们俩啥意思啊？就你们知道的多，你们倒是说说啊！”
“暗网听说过吗？”江砚深问。
“切，不就是一个犯罪网站么？那玩意不是被警方端了么！”陆秦商不屑道。
“那是对外界说法。”江砚深低沉的嗓音透着一份慵懒，不急不慢道：“真正端掉暗网的是曾经的暗网二把手quee，后来她建立深网，延续之前的代号：q。”
陆秦商皱眉，“搞掉老暗网，自己弄新的，这女的怕是有毒吧！”
“深网和暗网有所不同。”林清浅柔声解释，“深网只是一群顶尖疯子的切磋，不涉及任何违法交易，当然，要是手头紧的话，他们也会偶尔接点不违法的活。”
陆秦商不以为然，“说到底就是一群技术宅男集中营呗。”
江砚深和林清浅：“”
天真的孩子对天才的能力真的是一无所知啊。
顾修辞开车抵达了高速入口收费站，远远看到旁边停着一辆警车，车边站着路澄和唐棠他们
他车子开过去停下，下车，“你们怎么来了？”
唐棠没说话，只是拉开后备箱，将黑色双肩包拿出来打开他的车子后座扔了进去。
顾修辞剑眉一蹙，一把拉住要上车的唐棠的手臂，沉声道：“唐棠，别闹了。”
“我已经辞职了，也跟我爸妈说了，你要是不带我去，他们也不会让我回家的。”唐棠面无表情的掰开他的手上车。
路澄也拎出自己的黑包，嘿嘿一笑，“老大，你可不能丢下我啊！”
顾修辞感觉很无力，“你们别闹了，成吗？”
“我请了一个月的假！”路澄将包丢进去，一边上车一边嬉皮笑脸道：“我得保护唐法医，老大路上记得给我留点英雄救美的机会啊。”
后半句话压低声音，挤眉弄眼对顾修辞说。
唐棠：“我已经不是法医了。”
路澄：“那我岂不是可以叫你唐棠了，你看咱们都这么熟了，叫你唐小姐多生疏啊。”
“”唐棠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戴上耳机与世隔绝。
顾修辞见他们都死赖在车上了，无奈道：“一个月，一个月没找到知微，你们都给我滚回来。”
“好嘞！”路澄爽快的答应了。
欧巴和玄哥跟他寒暄几句，无非是在外面注意安全，有什么事给他们打电话，保证最快速度赶到。
顾修辞上车，刚系好安全带就听到急切的声音，“等一等，等一等”
他扫了一眼后视镜就看到一个穿着军绿色衣服的男人戴着墨镜跑过来。
副驾驶的门被拉开，他毫不客气的坐进来，大喘气：“好在没错过，出发吧！”
路澄一脸问号：“你谁啊？”
“鄙人阿鬼。”他摘下墨镜看向顾修辞露出灿烂又和平的笑容，“顾队，咱们又见面啦。”
顾修辞黑眸里拂过一丝疑惑，“你来做什么？”
“我知道你们是要去找微姐。”阿鬼将墨镜放进自己胸前的口袋里，系好安全带正襟危坐，看向前方道：“既然是要去找微姐，怎么能少得了我！”
顾修辞一点也不想带他上路，“下车。”
阿鬼坐着没动，嘴角挂着不羁的笑容，“我晓得你是怕我这个情敌抢了你风头，但你要知道我们这种人不管去哪里打探消息，套风声都比你们好使，带上我绝对有用得上的时候。”
“当然啦，要是微姐最后选择我，你也不用丧气，毕竟像我这么”
他话还没有说完，顾修辞突然发动车子往前驶，又急刹车，阿鬼猝不及防的一头撞在了挡风玻璃上。
额头撞出一块大包，鼻子流出温热的液体
车厢终于安静下来了，顾修辞感觉舒服多了。
交费上了高速公路，一上午都没有人说话，安静如鸡。
中午的时候在加油站休息了会，快餐虽然不好吃，但总比没得吃好。
下午路澄主动要求替顾修辞，不然一个人开车太累了。
顾修辞没有拒绝，接下来会有很长时间要在路上奔波，的确需要轮流休息好保持体力。
他坐在后座戴上耳塞休息，唐棠除了吃饭其他时间都是带着耳机，不说话也不跟任何人交流。
阿鬼闲来无聊，跟路澄扯淡，“诶，你说我微姐到底去哪里了？该不会被卖到山坳子里当媳妇了吧？”
路澄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不会说话就别说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这怎么能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阿鬼不服气的反驳，“要真卖进山坳子里以我微姐的战斗力分分钟灭了一个村，怕就怕不是”
话音顿住，他瞥了一眼后座的两个人，压低声音道：“我的人可都看见了，带走微姐的人不是什么善茬，谁知道他们想对微姐做什么。”
“你的人看到他们带走知微了？”
顾修辞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前面的两个人一颤，路澄手一抖方向盘都打歪了，差点撞到旁边的安全栏上。
阿鬼拍了拍心口，“看到了，不过他们没敢跟，平日里欺软怕硬，一遇到狠角色就怂了。”
“说了跟放屁似得。”路澄吐槽。
阿鬼不服气道，“你怎么说话的？本来我还想说的，现在我不说了，哼！”
路澄：“不说就不说，稀罕你说。”
顾修辞缓缓睁开眼睛，眸光看向窗外飞快倒退的风景，想到阿鬼在酒吧一条街混，手底下的人各色各样的，说不定真有什么发现。
“说说吧。”涔薄的唇瓣翕动，声音低沉。
阿鬼双手交叉放在身前，桀骜道：“不说，求我也不说。”
顾修辞默了三秒，开口：“要是能找到知微就都是你的功劳，她一定会很感谢你！”
阿鬼一想对哦，说不定微姐一感动就爱上自己不喜欢姓顾的了。
“我跟你说，我的人无意间看到他们的车子在修车厂出现过，后来我找人打听了下，他们是要改装车子，而且是要能走沙漠的那种。”
“沙漠？”顾修辞剑眉拧起。
阿鬼点头，“是啊！我寻思着他们肯定是想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藏起来，哪里没有人啊，那当然是沙漠戈壁啊。鸟不拉屎，龟不上岸的，可不是没人么。”
路澄听着有些不太对劲啊，“躲沙漠里他们吃什么喝什么？你以为沙漠里很好生存啊？”
阿鬼白了他一眼，“说不定人家在沙漠里有秘密基地，也就你蠢，不知道。”
路澄刚要反驳就听到顾修辞低沉的嗓音道：“阿鬼说的有点道理。”
阿鬼顿时骄傲起来，要是有尾巴肯定翘上天了，“你看带上我还是有好处的吧。”
顾修辞点头，拿出手机导航看着看了一下他们离开兰市的路线，很想知道他们究竟是去了哪里。
难道真如阿鬼所说是要去沙漠？
阿鬼感觉自己提供了很了不起的信息，满脸的骄傲仿佛很快就能找到了沈知微。
为了赶路，晚上没有找旅馆住宿，顾修辞连夜开车往下一个高速收费站，一路打探沈知微的消息。
天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车内的三个人睡的昏天暗地，顾修辞开了一夜的车子也疲倦的不行，在休息站的时候停车。
他下车去洗手间冷水洗了一把脸，脑子清醒不少，又点了一根烟提神。
路上带着唐棠，他也不好抽烟提神。
天亮的时候，旁边的早餐铺子蒸笼冒着白烟，肉包子香味把副驾驶的阿鬼给馋醒了。
他下车直奔早餐铺，“老板十个肉包子。”
路澄和唐棠也被吵醒了，揉着眼睛下车活动活动僵硬的身子，拿着洗漱用品去厕所简单的梳洗下。
出来的时候顾修辞已经给他们买好早餐。
路澄和唐棠都是无肉不欢，二十个肉包子没一会全下肚子了。
吃饱了人也来精神了。
“我来开吧，老大你睡会。”路澄怕他再继续开下去疲劳驾驶得出事。
顾修辞没有坚持，点头，“行，以后白天就你开，晚上我来。”
路澄瞥了一眼又跑去买了十个肉包子的阿鬼，“老大，他也可以开啊。”
顾修辞抽着烟，吞云吐雾模糊了轮廓，“你知道他开车技术怎么样？”
“”路澄瞧了眼狼吞虎咽的阿鬼，默默的打消了要他开车的念头。
“老大，再开一天就到他们消失的高速了，我们该怎么办？”路澄担忧的问。
接下来他们该去哪里，不会真像阿鬼说的要去沙漠吧？
顾修辞沉默没说话，他也在想这个问题。
一直沉默的唐棠忽然开口：“我们去敦煌。”
“噗！”阿鬼嘴里的肉包子全喷出来了，惊恐的眼神盯着唐棠，“你，你原来不是哑巴啊！”
一路上唐棠都没开口说话，路澄和顾修辞跟她说话，不是点头就是摇头，他理所当然的将唐棠当成哑巴了。
“你才哑巴，你全家都哑巴”路澄骂阿鬼。
唐棠凉凉地瞥了一眼路澄。
路澄立刻改口，“我们的唐棠，我们刑侦队的唐棠。”
顾修辞没理会他们的话，鹰隼般的眼神看向唐棠，“为什么？”
唐棠没回答，将手机递给他看。
顾修辞叼着烟，接过手机看到的是一篇旅游攻略，起先没注意到重点是什么，直到往下滑看到照片，眼神倏地一紧。
“老大什么呀？”路澄探过头看，什么也没看到。
阿鬼过来也什么都没看到。
顾修辞咽喉发痒，嘴角的烟蒂掉在地上，他咳嗽了几声，眸光再次落在手机上，眼眶里冒出几根红色的血丝。
这么久了，终于有她的下落了。
“老大，你快说啊！”路澄快急死了。
顾修辞将照片放大给他看。
路澄顿时惊讶的嘴巴都张大了，“大、大嫂”
照片拍的是敦煌的夜景，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一道纤细的身影混在其中，虽然很远，只拍到一个模糊的侧脸，可顾修辞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是沈知微，是那个为自己放下尊严骄傲和一切下跪的女人。
“操！还真是我微姐！”阿鬼也看到了，视线落在她旁边，“这个男人我记得，我的人说他是那群人其中一个。”
顾修辞也认出来了，站在沈知微身边的男人是季听风。
“大嫂看起来不像是被挟持了。”路澄嘀咕一句，这样看着倒像是一对旅游的情侣。
顾修辞将手机递给唐棠，起身道：“弃车，我们直接飞敦煌。”
“啊？”路澄一愣，“那我们到那边怎么办？”
顾修辞没说话，直接给顾建树打了个电话，要求很简单：四张去敦煌的机票，然后给他一辆越野车。
他们赶到下一个城市的飞机场时，顾建树的电话打来，一切都处理好了。
路澄和阿鬼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在心里骂了一句：操！有钱真踏马的好。
抵达敦煌是下午，下飞机走出飞机场就有一个当地人将车钥匙地给他们，除此之外还给了他们两张酒店的房间卡。
赶了几天的路，终于有个地方歇一歇脚了，阿鬼感觉一下子就回到了天堂。
顾修辞简单的洗了个澡，没管他们，自己先出去了。
因为他洗澡前接到局长的电话，说敦煌也出现了和兰市相似的案件，所以他想去当地警局看看情况。
－－－－－－题外话－－－－－－
端午安康，回家吃粽子去啦笔芯。
“前几年去京城的时候，无意间得到的。”江砚深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因为林清浅在旁边，他没好细说是因为被一个小女孩调戏了，人家母亲为表歉意给的。
“到底什么玩意啊？”陆秦商快好奇死了。
“沧海之下，唯有深网。”顾修辞将名片拿回来放口袋里，“听说过吗？”
语气颇有挑衅的意思。
“什么玩意？”陆秦商一脸懵逼。
顾修辞菲唇噙着一丝弧度，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上了车子。
“诶？你那眼神什么意思？”陆秦商不爽的冲着他的背影嚷嚷，“你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那眼神赤果果的在说我无知！”
顾修辞没理他，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顾修辞你大爷的我好心来送你，还居然骂我无知！”
林清浅无奈的叹气，“第一次见有人怕别人不知道他的无知。”
江砚深搂着老婆往旁边站了站，典型的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架势。
陆秦商黑脸，“你们俩啥意思啊？就你们知道的多，你们倒是说说啊！”
“暗网听说过吗？”江砚深问。
“切，不就是一个犯罪网站么？那玩意不是被警方端了么！”陆秦商不屑道。
“那是对外界说法。”江砚深低沉的嗓音透着一份慵懒，不急不慢道：“真正端掉暗网的是曾经的暗网二把手quee，后来她建立深网，延续之前的代号：q。”
陆秦商皱眉，“搞掉老暗网，自己弄新的，这女的怕是有毒吧！”
“深网和暗网有所不同。”林清浅柔声解释，“深网只是一群顶尖疯子的切磋，不涉及任何违法交易，当然，要是手头紧的话，他们也会偶尔接点不违法的活。”
陆秦商不以为然，“说到底就是一群技术宅男集中营呗。”
江砚深和林清浅：“”
天真的孩子对天才的能力真的是一无所知啊。
顾修辞开车抵达了高速入口收费站，远远看到旁边停着一辆警车，车边站着路澄和唐棠他们
他车子开过去停下，下车，“你们怎么来了？”
唐棠没说话，只是拉开后备箱，将黑色双肩包拿出来打开他的车子后座扔了进去。
顾修辞剑眉一蹙，一把拉住要上车的唐棠的手臂，沉声道：“唐棠，别闹了。”
“我已经辞职了，也跟我爸妈说了，你要是不带我去，他们也不会让我回家的。”唐棠面无表情的掰开他的手上车。
路澄也拎出自己的黑包，嘿嘿一笑，“老大，你可不能丢下我啊！”
顾修辞感觉很无力，“你们别闹了，成吗？”
“我请了一个月的假！”路澄将包丢进去，一边上车一边嬉皮笑脸道：“我得保护唐法医，老大路上记得给我留点英雄救美的机会啊。”
后半句话压低声音，挤眉弄眼对顾修辞说。
唐棠：“我已经不是法医了。”
路澄：“那我岂不是可以叫你唐棠了，你看咱们都这么熟了，叫你唐小姐多生疏啊。”
“”唐棠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戴上耳机与世隔绝。
顾修辞见他们都死赖在车上了，无奈道：“一个月，一个月没找到知微，你们都给我滚回来。”
“好嘞！”路澄爽快的答应了。
欧巴和玄哥跟他寒暄几句，无非是在外面注意安全，有什么事给他们打电话，保证最快速度赶到。
顾修辞上车，刚系好安全带就听到急切的声音，“等一等，等一等”
他扫了一眼后视镜就看到一个穿着军绿色衣服的男人戴着墨镜跑过来。
副驾驶的门被拉开，他毫不客气的坐进来，大喘气：“好在没错过，出发吧！”
路澄一脸问号：“你谁啊？”
“鄙人阿鬼。”他摘下墨镜看向顾修辞露出灿烂又和平的笑容，“顾队，咱们又见面啦。”
顾修辞黑眸里拂过一丝疑惑，“你来做什么？”
“我知道你们是要去找微姐。”阿鬼将墨镜放进自己胸前的口袋里，系好安全带正襟危坐，看向前方道：“既然是要去找微姐，怎么能少得了我！”
顾修辞一点也不想带他上路，“下车。”
阿鬼坐着没动，嘴角挂着不羁的笑容，“我晓得你是怕我这个情敌抢了你风头，但你要知道我们这种人不管去哪里打探消息，套风声都比你们好使，带上我绝对有用得上的时候。”
“当然啦，要是微姐最后选择我，你也不用丧气，毕竟像我这么”
他话还没有说完，顾修辞突然发动车子往前驶，又急刹车，阿鬼猝不及防的一头撞在了挡风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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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终于安静下来了，顾修辞感觉舒服多了。
交费上了高速公路，一上午都没有人说话，安静如鸡。
中午的时候在加油站休息了会，快餐虽然不好吃，但总比没得吃好。
下午路澄主动要求替顾修辞，不然一个人开车太累了。
顾修辞没有拒绝，接下来会有很长时间要在路上奔波，的确需要轮流休息好保持体力。
他坐在后座戴上耳塞休息，唐棠除了吃饭其他时间都是带着耳机，不说话也不跟任何人交流。
阿鬼闲来无聊，跟路澄扯淡，“诶，你说我微姐到底去哪里了？该不会被卖到山坳子里当媳妇了吧？”
路澄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不会说话就别说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这怎么能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阿鬼不服气的反驳，“要真卖进山坳子里以我微姐的战斗力分分钟灭了一个村，怕就怕不是”
话音顿住，他瞥了一眼后座的两个人，压低声音道：“我的人可都看见了，带走微姐的人不是什么善茬，谁知道他们想对微姐做什么。”
“你的人看到他们带走知微了？”
顾修辞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前面的两个人一颤，路澄手一抖方向盘都打歪了，差点撞到旁边的安全栏上。
阿鬼拍了拍心口，“看到了，不过他们没敢跟，平日里欺软怕硬，一遇到狠角色就怂了。”
“说了跟放屁似得。”路澄吐槽。
阿鬼不服气道，“你怎么说话的？本来我还想说的，现在我不说了，哼！”
路澄：“不说就不说，稀罕你说。”
顾修辞缓缓睁开眼睛，眸光看向窗外飞快倒退的风景，想到阿鬼在酒吧一条街混，手底下的人各色各样的，说不定真有什么发现。
“说说吧。”涔薄的唇瓣翕动，声音低沉。
阿鬼双手交叉放在身前，桀骜道：“不说，求我也不说。”
顾修辞默了三秒，开口：“要是能找到知微就都是你的功劳，她一定会很感谢你！”
阿鬼一想对哦，说不定微姐一感动就爱上自己不喜欢姓顾的了。
“我跟你说，我的人无意间看到他们的车子在修车厂出现过，后来我找人打听了下，他们是要改装车子，而且是要能走沙漠的那种。”
“沙漠？”顾修辞剑眉拧起。
阿鬼点头，“是啊！我寻思着他们肯定是想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藏起来，哪里没有人啊，那当然是沙漠戈壁啊。鸟不拉屎，龟不上岸的，可不是没人么。”
路澄听着有些不太对劲啊，“躲沙漠里他们吃什么喝什么？你以为沙漠里很好生存啊？”
阿鬼白了他一眼，“说不定人家在沙漠里有秘密基地，也就你蠢，不知道。”
路澄刚要反驳就听到顾修辞低沉的嗓音道：“阿鬼说的有点道理。”
阿鬼顿时骄傲起来，要是有尾巴肯定翘上天了，“你看带上我还是有好处的吧。”
顾修辞点头，拿出手机导航看着看了一下他们离开兰市的路线，很想知道他们究竟是去了哪里。
难道真如阿鬼所说是要去沙漠？
阿鬼感觉自己提供了很了不起的信息，满脸的骄傲仿佛很快就能找到了沈知微。
为了赶路，晚上没有找旅馆住宿，顾修辞连夜开车往下一个高速收费站，一路打探沈知微的消息。
天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车内的三个人睡的昏天暗地，顾修辞开了一夜的车子也疲倦的不行，在休息站的时候停车。
他下车去洗手间冷水洗了一把脸，脑子清醒不少，又点了一根烟提神。
路上带着唐棠，他也不好抽烟提神。
天亮的时候，旁边的早餐铺子蒸笼冒着白烟，肉包子香味把副驾驶的阿鬼给馋醒了。
他下车直奔早餐铺，“老板十个肉包子。”
路澄和唐棠也被吵醒了，揉着眼睛下车活动活动僵硬的身子，拿着洗漱用品去厕所简单的梳洗下。
出来的时候顾修辞已经给他们买好早餐。
路澄和唐棠都是无肉不欢，二十个肉包子没一会全下肚子了。
吃饱了人也来精神了。
“我来开吧，老大你睡会。”路澄怕他再继续开下去疲劳驾驶得出事。
顾修辞没有坚持，点头，“行，以后白天就你开，晚上我来。”
路澄瞥了一眼又跑去买了十个肉包子的阿鬼，“老大，他也可以开啊。”
顾修辞抽着烟，吞云吐雾模糊了轮廓，“你知道他开车技术怎么样？”
“”路澄瞧了眼狼吞虎咽的阿鬼，默默的打消了要他开车的念头。
“老大，再开一天就到他们消失的高速了，我们该怎么办？”路澄担忧的问。
接下来他们该去哪里，不会真像阿鬼说的要去沙漠吧？
顾修辞沉默没说话，他也在想这个问题。
一直沉默的唐棠忽然开口：“我们去敦煌。”
“噗！”阿鬼嘴里的肉包子全喷出来了，惊恐的眼神盯着唐棠，“你，你原来不是哑巴啊！”
一路上唐棠都没开口说话，路澄和顾修辞跟她说话，不是点头就是摇头，他理所当然的将唐棠当成哑巴了。
“你才哑巴，你全家都哑巴”路澄骂阿鬼。
唐棠凉凉地瞥了一眼路澄。
路澄立刻改口，“我们的唐棠，我们刑侦队的唐棠。”
顾修辞没理会他们的话，鹰隼般的眼神看向唐棠，“为什么？”
唐棠没回答，将手机递给他看。
顾修辞叼着烟，接过手机看到的是一篇旅游攻略，起先没注意到重点是什么，直到往下滑看到照片，眼神倏地一紧。
“老大什么呀？”路澄探过头看，什么也没看到。
阿鬼过来也什么都没看到。
顾修辞咽喉发痒，嘴角的烟蒂掉在地上，他咳嗽了几声，眸光再次落在手机上，眼眶里冒出几根红色的血丝。
这么久了，终于有她的下落了。
“老大，你快说啊！”路澄快急死了。
顾修辞将照片放大给他看。
路澄顿时惊讶的嘴巴都张大了，“大、大嫂”
照片拍的是敦煌的夜景，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一道纤细的身影混在其中，虽然很远，只拍到一个模糊的侧脸，可顾修辞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是沈知微，是那个为自己放下尊严骄傲和一切下跪的女人。
“操！还真是我微姐！”阿鬼也看到了，视线落在她旁边，“这个男人我记得，我的人说他是那群人其中一个。”
顾修辞也认出来了，站在沈知微身边的男人是季听风。
“大嫂看起来不像是被挟持了。”路澄嘀咕一句，这样看着倒像是一对旅游的情侣。
顾修辞将手机递给唐棠，起身道：“弃车，我们直接飞敦煌。”
“啊？”路澄一愣，“那我们到那边怎么办？”
顾修辞没说话，直接给顾建树打了个电话，要求很简单：四张去敦煌的机票，然后给他一辆越野车。
他们赶到下一个城市的飞机场时，顾建树的电话打来，一切都处理好了。
路澄和阿鬼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在心里骂了一句：操！有钱真踏马的好。
抵达敦煌是下午，下飞机走出飞机场就有一个当地人将车钥匙地给他们，除此之外还给了他们两张酒店的房间卡。
赶了几天的路，终于有个地方歇一歇脚了，阿鬼感觉一下子就回到了天堂。
顾修辞简单的洗了个澡，没管他们，自己先出去了。
因为他洗澡前接到局长的电话，说敦煌也出现了和兰市相似的案件，所以他想去当地警局看看情况。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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