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战火南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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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水映霜重伤，尤镇岳此刻最后悔的事，便是低估了事态的发展，兄妹五人只来了两人。而在这双方激战的当口，赖荐仁、赖文豪这对父子，却是趁众人注意力分散之际，溜得没了踪影。</p>
藏于角落的勃尔赫武，淡然地观察着局势，他并不关心那些五湖水贼的死活，只是暗自在心里盘算，若是哪个不识趣的家伙，胆敢伤姜小橙分毫，自己便立马冲出去，用手中这根重达六百余斤的狼牙铁棒，将其脑袋砸个稀烂。</p>
长刀男摆脱水映霜的纠缠之后，见巨盾男和尤镇岳两人，相互钳制着对方的身子，正比拼着气力，都试图将对方按倒在地。角力间，这二人的双足都深深地陷入了土里。</p>
长刀男思量二人行动不便，觉得有机可乘，也顾不得自己体内那隐隐刺痛的寒意，旋即将内力灌注于刀刃之上，旱地拔葱、凌空一跃，瞄准尤镇岳的后颈，狠狠地劈砍而下。</p>
一旁，水映霜正盘腿而坐运功疗伤，见长刀男强行运功，水映霜嘴角微扬，轻声自语道：“莽夫。”</p>
话音刚落，只见半空中的长刀男突然身体抽搐，全身僵硬、肤色苍白，旋即像一枚铅球，沉重而笔直地栽落下来，在地面砸出一个人形的深坑。</p>
长刀男虽然丧失了行动能力，却还在心里不停地咒骂：“好恶毒的女人，内力之中居然混杂着寒毒！”</p>
其实，长刀男有所不知，水映霜的内力仅是冰寒而已，只不过先前水映霜抿得那一小口液体，却是由十余种毒物浸泡而制的毒酒。</p>
这“吃、喝、嫖、赌、抽”五人，其厉害之处就在于，能完美地将自己的功法和爱好融合在一起，从而进一步地提升自己武功。</p>
只是当下，略微有些尴尬的是，以“吃”闻名的尤镇岳，他的爱好与功法相融产生的特效，本是极度强悍，只可惜面对巨盾男，刚好施展不出来。</p>
正在角力的尤镇岳、巨盾男二人，局势慢慢地从僵持中明朗起来，尤镇岳与巨盾男气力相当，但尤镇岳的耐力明显不足，鼻翼、鬓角、耳背的汗液像溪流般躺下，双腿也开始松动起来。</p>
姜小橙见状，立即吩咐众工匠举起连弩，齐刷刷地对准巨盾男的后背，语气略带一丝浮夸，挑衅道：“小爷可不是江湖中人，用不着和你这个大胖子讲什么江湖道义。众人听令，把这个胖子给我射成一只刺猬！”</p>
姜小橙虽然言语轻松，但心里却很清楚，巨盾男全身覆盖着重甲，这粗制滥造的弩箭，无非是给他挠挠痒痒，姜小橙故作挑衅，无非是想让巨盾男分心，给陷入苦战的尤镇岳制造机会。</p>
见巨盾男毫无反应，姜小橙捡起一块鸡蛋大小的黢黑石子，在手中上下抛弄着，满是惊喜地说道：“太好了，炸毁赖宅的火雷，刚好还剩了一枚，就便宜你这个大胖子了！”</p>
巨盾男见同伴中毒，又闻姜小橙欲施火雷偷袭，情急之下，竟突然爆发出一股蛮荒之力，像扛鼎般将尤镇岳举了起来，直接朝一众工匠抛砸过去，这一下可动了真功夫，当即便摔断了尤镇岳几匹肋骨。</p>
暗处的勃尔赫武，再也沉不住气了，正准备现身护住姜小橙，却忽觉山摇地动。顷刻，夹杂着断枝碎石的洪水，像一群受惊的野马，从四面八方奔来，在场众人皆是随波逐流，被巨浪吞噬其中。</p>
好在五湖水寨人人皆是浪里白条，很快便在水中稳住了身子，旋即开始抢救姜家众人。而那巨盾男，则趁机用盾牌顶起长刀男，向那高处游去，心里暗骂道：“赖荐仁你这个混蛋！”</p>
南山之上，赖荐仁站在被炸毁的苍江水堤旁边，望着洪水像凶残而饥饿的猛虎，一下子吞食了整个四海城和赤泽，眼神中掺杂着惋惜与无奈，呢喃自语道：“再见了，四海城。”</p>
赖荐仁心里清楚，这次与五湖水寨结仇，即使那刀、盾二人能护住自己一时，也护不住自己一世。这四海城，既然没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那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p>
“文豪，我们走，去宁靖城投奔你的伯父。”赖荐仁转身叮嘱道：“到时候若旁人问起，便说勃尔赫泽欲破坏大坝，我赖家向川尚城驻军求援，可他们却阻挡不力，以致大坝决堤。”</p>
赖荐仁父子刚欲离去，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疾呼：“站住！赖荐仁你这个混蛋，我兄弟二人不远百里前来营救，你这厮却不顾我俩死活，拿命来吧！”</p>
循声望去，原来是巨盾男扛着长刀男，怒火中烧地奔上南山，要向赖家父子讨个说法。只是巨盾男的话音刚落，他的人头也同时坠落向地面。</p>
吓呆的赖荐仁父子缓缓抬头，只见巨盾男尸身不倒，其后的勃尔赫泽，正握着一把血淋漓的战斧。</p>
原来勃尔赫泽于边境布防之后，发现并没有升平军队来袭，暗绪定是南朝之中有人公器私用，动用军中之人，来为赖荐仁助阵，于是径直地往赖家赶去，想要一探究竟，却不料在这有了意外收获。</p>
勃尔赫泽用斧子拨开刀、盾二人的面罩，心中暗喜：“果然是这二人，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p>
欣喜之余，勃尔赫泽朝吓得呆若木鸡的赖家父子，恶叨叨地说道：“滚吧，本旗主从不斩杀无能之辈。”</p>
言罢，勃尔赫泽跨上坐骑，提上两颗人头，急忙朝军营中赶去，那深邃的目光，映出了脑海中的思绪万千。</p>
山下赖宅处，勃尔赫武见姜小橙已被五湖寨众救走，又见四海城发生了如此重大的变故，旋即跃上屋顶，一路飞檐走壁，直奔军营而去。</p>
勃尔赫父子汇于军营，还未互道平安，勃尔赫泽便立马唤来传令兵：“立刻传令下去，即刻拔营南征。此外，烽火传信，吩咐赤河沿岸的各路驻军，佯装与南朝军队对峙，务必牵制住眼前的敌人，避免其增援川尚城。”</p>
勃尔赫武一脸茫然：“阿爹，为何突然发兵？”</p>
勃尔赫泽轻拍儿子的肩膀：“武儿，你即刻随我出征，细节之处，阿爹慢慢与你道来。”</p>
时至黄昏，勃尔赫父子奔袭在急行军的最前列，两人的银甲泛着夕阳的余晖，就像那染血的盔甲。勃尔赫泽取下挂在腰间的人头，抛给一旁的勃尔赫武：“武儿，这二人可还熟悉？”</p>
“天威府中郎，川尚城驻军的先锋官？”勃尔赫武定睛一看，这二人的确在战场上打过几次照面，难怪刚才在赖宅，便总觉得有些眼熟。</p>
“不错，军中精锐竟然沦为个人私器，我看这南朝气数已尽。眼下，川尚城驻军必定不知，四海城苍江决堤，城防尽毁一事。但两军前线斥候遍布，此事瞒不了多久，南朝知晓必定会大举反扑。”</p>
“与其被动防守，不如出其不意，趁夜奔袭，待我将这两个先锋官的人头抛入城内，那南朝小儿必定军心大乱、士气动摇，无心于我交战。等攻下了川尚城，阿爹还有大动作，到时候，武儿可就要大放异彩了！”</p>
言罢，勃尔赫泽仰天长笑，见天色已晚，便下令加快行军速度，定要在子夜之前赶至川尚城，将那群熟睡之中的南朝小儿，杀个措手不及、片甲不留。</p>
转眼看四海城这一边。山洪来袭，赤泽虽然地势最低，但五湖水寨以船为寨，倒是没有受太大的影响。而城内的百姓则是死伤惨重、哀嚎遍野。若勃尔赫泽尚在城内，必定会大肆赈灾、收买民心，可如今留守的官员，只顾着加固城防，哪顾得上百姓的死活。</p>
万幸的是，四海城乃江河汇入大海之地，从南山倾泻而下的苍江之水，彷如那借道而过的旅人，在四海城游览一番之后，便匆匆离去。很快，城内的百姓就投入了灾后自救当中。</p>
五湖水寨之内，被救的姜家众人正在和尤镇岳攀谈，此时的尤镇岳已经完全恢复，全然不像一个在不久前，刚摔断了几匹肋骨的重伤之人。</p>
原来，尤镇岳修习的功法名为蝾螈劲，这心法别无他长，偏偏能促进人体的精气游走、刺激血肉生长，令伤处以极快的速度恢复。只是每次运功疗伤，必将消耗巨甚，让人倍感饥肠，巧的是，尤镇岳正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胃王。</p>
正当尤镇岳在向姜湛解释，为何隐瞒有尤弈棋这个儿子的时候，姜小橙突然打断了两人的谈话：“父亲、尤伯父，我看五湖水寨得赶快布置防御工事了，否则会有覆灭的危险。”</p>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随即猛地回头盯着姜小橙，示意他继续说下去。</p>
姜小橙眉头微缩，指尖轻触眉心：“四海城城防损毁，方才从赖家撤回水寨之时，我见狼烟四起，推测勃尔赫泽定然以攻为守，将战火南烧，以保四海无虞。”</p>
“南北两朝对峙于赤河，不仅是因为赤河天堑，阿卑无法轻易横渡，更是因为粮草。赤河水流湍急，两岸悬崖峭立，南北漕运，主要依靠沿赤河东西分布的几座水城。上游和中游的城池，升平一直牢牢地拽在手中，只有这四海城，不断地在两国之间摇摆。”</p>
“若勃尔赫泽成功地将战线南移，四海城便会沦为阿卑内城，勃尔赫泽势必要铲除五湖水寨，打通南北粮道，在赤河这条阻碍阿卑南侵的天堑上，撕开一道口子。”</p>
尤镇岳听闻，立马惊坐而起，双手一拱道：“天色不早，姜家的诸位请先行休息，我这便去找其他四位寨主共商大事。到时候，还望姜家工坊不吝助力，告辞！”</p>
姜、赖两家的争斗，虽然以姜家获胜落下了帷幕，但也导致了勃尔赫泽重新点燃战火，赭焱大陆在短暂的和平之后，再次陷入了动荡。但这次动荡，也为姜小橙今后探秘星孛北斗的旅程，留下了一个契机。</p>
看见水映霜重伤，尤镇岳此刻最后悔的事，便是低估了事态的发展，兄妹五人只来了两人。而在这双方激战的当口，赖荐仁、赖文豪这对父子，却是趁众人注意力分散之际，溜得没了踪影。</p>
藏于角落的勃尔赫武，淡然地观察着局势，他并不关心那些五湖水贼的死活，只是暗自在心里盘算，若是哪个不识趣的家伙，胆敢伤姜小橙分毫，自己便立马冲出去，用手中这根重达六百余斤的狼牙铁棒，将其脑袋砸个稀烂。</p>
长刀男摆脱水映霜的纠缠之后，见巨盾男和尤镇岳两人，相互钳制着对方的身子，正比拼着气力，都试图将对方按倒在地。角力间，这二人的双足都深深地陷入了土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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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只见半空中的长刀男突然身体抽搐，全身僵硬、肤色苍白，旋即像一枚铅球，沉重而笔直地栽落下来，在地面砸出一个人形的深坑。</p>
长刀男虽然丧失了行动能力，却还在心里不停地咒骂：“好恶毒的女人，内力之中居然混杂着寒毒！”</p>
其实，长刀男有所不知，水映霜的内力仅是冰寒而已，只不过先前水映霜抿得那一小口液体，却是由十余种毒物浸泡而制的毒酒。</p>
这“吃、喝、嫖、赌、抽”五人，其厉害之处就在于，能完美地将自己的功法和爱好融合在一起，从而进一步地提升自己武功。</p>
只是当下，略微有些尴尬的是，以“吃”闻名的尤镇岳，他的爱好与功法相融产生的特效，本是极度强悍，只可惜面对巨盾男，刚好施展不出来。</p>
正在角力的尤镇岳、巨盾男二人，局势慢慢地从僵持中明朗起来，尤镇岳与巨盾男气力相当，但尤镇岳的耐力明显不足，鼻翼、鬓角、耳背的汗液像溪流般躺下，双腿也开始松动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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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橙虽然言语轻松，但心里却很清楚，巨盾男全身覆盖着重甲，这粗制滥造的弩箭，无非是给他挠挠痒痒，姜小橙故作挑衅，无非是想让巨盾男分心，给陷入苦战的尤镇岳制造机会。</p>
见巨盾男毫无反应，姜小橙捡起一块鸡蛋大小的黢黑石子，在手中上下抛弄着，满是惊喜地说道：“太好了，炸毁赖宅的火雷，刚好还剩了一枚，就便宜你这个大胖子了！”</p>
巨盾男见同伴中毒，又闻姜小橙欲施火雷偷袭，情急之下，竟突然爆发出一股蛮荒之力，像扛鼎般将尤镇岳举了起来，直接朝一众工匠抛砸过去，这一下可动了真功夫，当即便摔断了尤镇岳几匹肋骨。</p>
暗处的勃尔赫武，再也沉不住气了，正准备现身护住姜小橙，却忽觉山摇地动。顷刻，夹杂着断枝碎石的洪水，像一群受惊的野马，从四面八方奔来，在场众人皆是随波逐流，被巨浪吞噬其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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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之上，赖荐仁站在被炸毁的苍江水堤旁边，望着洪水像凶残而饥饿的猛虎，一下子吞食了整个四海城和赤泽，眼神中掺杂着惋惜与无奈，呢喃自语道：“再见了，四海城。”</p>
赖荐仁心里清楚，这次与五湖水寨结仇，即使那刀、盾二人能护住自己一时，也护不住自己一世。这四海城，既然没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那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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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荐仁父子刚欲离去，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疾呼：“站住！赖荐仁你这个混蛋，我兄弟二人不远百里前来营救，你这厮却不顾我俩死活，拿命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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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呆的赖荐仁父子缓缓抬头，只见巨盾男尸身不倒，其后的勃尔赫泽，正握着一把血淋漓的战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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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赖宅处，勃尔赫武见姜小橙已被五湖寨众救走，又见四海城发生了如此重大的变故，旋即跃上屋顶，一路飞檐走壁，直奔军营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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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尔赫武一脸茫然：“阿爹，为何突然发兵？”</p>
勃尔赫泽轻拍儿子的肩膀：“武儿，你即刻随我出征，细节之处，阿爹慢慢与你道来。”</p>
时至黄昏，勃尔赫父子奔袭在急行军的最前列，两人的银甲泛着夕阳的余晖，就像那染血的盔甲。勃尔赫泽取下挂在腰间的人头，抛给一旁的勃尔赫武：“武儿，这二人可还熟悉？”</p>
“天威府中郎，川尚城驻军的先锋官？”勃尔赫武定睛一看，这二人的确在战场上打过几次照面，难怪刚才在赖宅，便总觉得有些眼熟。</p>
“不错，军中精锐竟然沦为个人私器，我看这南朝气数已尽。眼下，川尚城驻军必定不知，四海城苍江决堤，城防尽毁一事。但两军前线斥候遍布，此事瞒不了多久，南朝知晓必定会大举反扑。”</p>
“与其被动防守，不如出其不意，趁夜奔袭，待我将这两个先锋官的人头抛入城内，那南朝小儿必定军心大乱、士气动摇，无心于我交战。等攻下了川尚城，阿爹还有大动作，到时候，武儿可就要大放异彩了！”</p>
言罢，勃尔赫泽仰天长笑，见天色已晚，便下令加快行军速度，定要在子夜之前赶至川尚城，将那群熟睡之中的南朝小儿，杀个措手不及、片甲不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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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幸的是，四海城乃江河汇入大海之地，从南山倾泻而下的苍江之水，彷如那借道而过的旅人，在四海城游览一番之后，便匆匆离去。很快，城内的百姓就投入了灾后自救当中。</p>
五湖水寨之内，被救的姜家众人正在和尤镇岳攀谈，此时的尤镇岳已经完全恢复，全然不像一个在不久前，刚摔断了几匹肋骨的重伤之人。</p>
原来，尤镇岳修习的功法名为蝾螈劲，这心法别无他长，偏偏能促进人体的精气游走、刺激血肉生长，令伤处以极快的速度恢复。只是每次运功疗伤，必将消耗巨甚，让人倍感饥肠，巧的是，尤镇岳正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胃王。</p>
正当尤镇岳在向姜湛解释，为何隐瞒有尤弈棋这个儿子的时候，姜小橙突然打断了两人的谈话：“父亲、尤伯父，我看五湖水寨得赶快布置防御工事了，否则会有覆灭的危险。”</p>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随即猛地回头盯着姜小橙，示意他继续说下去。</p>
姜小橙眉头微缩，指尖轻触眉心：“四海城城防损毁，方才从赖家撤回水寨之时，我见狼烟四起，推测勃尔赫泽定然以攻为守，将战火南烧，以保四海无虞。”</p>
“南北两朝对峙于赤河，不仅是因为赤河天堑，阿卑无法轻易横渡，更是因为粮草。赤河水流湍急，两岸悬崖峭立，南北漕运，主要依靠沿赤河东西分布的几座水城。上游和中游的城池，升平一直牢牢地拽在手中，只有这四海城，不断地在两国之间摇摆。”</p>
“若勃尔赫泽成功地将战线南移，四海城便会沦为阿卑内城，勃尔赫泽势必要铲除五湖水寨，打通南北粮道，在赤河这条阻碍阿卑南侵的天堑上，撕开一道口子。”</p>
尤镇岳听闻，立马惊坐而起，双手一拱道：“天色不早，姜家的诸位请先行休息，我这便去找其他四位寨主共商大事。到时候，还望姜家工坊不吝助力，告辞！”</p>
姜、赖两家的争斗，虽然以姜家获胜落下了帷幕，但也导致了勃尔赫泽重新点燃战火，赭焱大陆在短暂的和平之后，再次陷入了动荡。但这次动荡，也为姜小橙今后探秘星孛北斗的旅程，留下了一个契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