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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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岁之前我品尝着,这世界所有的甜;19岁之后我品尝着,这世界所有的苦。</p>

    两年前,那天你留下我走之后,我打过你的手机,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可是,你终究还是没有接,而我一遍又一遍地听着听筒那端:对不起……</p>

    多么渴望下一秒它就会变成一个喂字,或我的名字。</p>

    那一秒,我还沉溺在陌生城市能与你相逢的喜悦中。我还有好多好多话对你说来着,想像平常一样窝在你的怀里,或者搂住你的腰,把另一半侧脸贴在你的胸口,边聆听你的心跳,边把你走后奶奶过世的委屈和想念慢慢诉说给你听。</p>

    可我向你跑过去,还没来得及搂住你的腰,你接了个电话,留下一句,“等我。”就急匆匆地走了。</p>

    我就站在夜幕霓虹灯下的你,等了好久好久。</p>

    我刚来江城还没有过两天,这种寒冷的天气,从小生活在四季如春临溪的我,哪能承受得了。我不停地搓着胳膊取暖,看着熙熙攘攘的行人渐渐变少,地方越来越宽阔。直到那片地方只剩下我和霓虹灯。</p>

    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你嘴角勾着笑向我走来,朝我招手。</p>

    我正要登登向你跑去,才发现是我眼花了。那里只有一棵孤零零的树,哪里有你的身影。</p>

    夜越来越深,人也越来越少。不远处的轻笑声,都能清晰地传到我的耳膜。</p>

    我恍惚中又回到了,奶奶死的那天,天地虽大,熙攘繁华,但这从此再也与我无关。我就像一个旁观者,冷眼看着这世间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p>

    我不知道你还会不会来,或者就是我听错啦。你走之前根本就没有对我说什么等我。一切都只是我的眼神听力在欺骗我,我也根本就没有再遇见你。</p>

    不管什么结果,可我却舍不得离开,舍不得你再次出现在我眼前,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p>

    冰冷的寒风,不停地席卷着我的身子,从我每一个毛孔中侵入,试图让我认输,让我投降。可是它们太小看了我,展!为了能等到你我能坚持住的,冻成冰棍儿又能算什么,大不了在医院多躺几天。再坏也只能坏成这样的。</p>

    现实告诉我,我还是太天真了,太自以为是了。</p>

    我等到整个世界都安眠了,你还是没有出现,一个电话都没有。这让我再次自我怀疑,或许我真的听错了。尽管打心里面,都不愿意承认。</p>

    如果那晚,你早一点回来找我,或别来找我。说不定我能无耻地再次安然地窝在你的怀里,陪你看足球或再次坐在台阶上,静静的看你打球。</p>

    我离开了,我站了几个小时的地方。漫无目的地游荡,街面上的店铺都关门了。只有那大酒店晃眼的招牌依旧亮着。</p>

    寂静的世界,让我的听力更敏锐,风声、树叶哗哗声等等,一股儿脑,全都塞进了我的耳朵里。</p>

    我走到了彻夜狂欢,灯红酒绿的酒吧。当时我都走过去了,我又折了回来。我在想,如果你要是知道,我背着你胆大妄为地一个人去了酒吧,你会不会气得,立马出现在我面前,然后捏着我的脸走出去,一路上还喋喋不休。</p>

    那罪恶的一夜,就发生了。我一开始没有真想喝酒,可是我等啊等啊,等你就是不出现,电话也没有打一个。</p>

    我就把自己当成了酒圣,一杯接着一杯灌,胃里难受的让我跑了好几趟卫生间,大吐特吐。</p>

    比和青青拼酒的那一晚,还要猛烈。</p>

    其他的记忆,可能是我喝断片儿了。模糊地记得有几个人,围在我的身边跟我拼酒,还说了好多好多话。之后你就在酒店的床上发现了。再最后你就跟别的小姐姐订婚了。还有你的花边新闻。</p>

    我盯着游览器里面,你和各种女子的亲密照。一遍又一遍地看着,一遍又一遍地心碎着,一遍又一遍地折磨着自己,枕头套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睁眼闭眼都是你那双幽深如墨冰冷的眼神。</p>

    展,我还能爱你吗?</p>

    我不停地这样问自己,曾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