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偶本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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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着思思。</p>
思思摇头她可不敢说，他们两个就如那幼儿园的小p孩一样。</p>
“把昨天我给你的糖还我！”</p>
“还就还！”</p>
这种幼稚的行为，她要是说出来的话，笑笑定跟她急眼。她搞不定她小叔，难不成还搞不定她啊！</p>
那天因笑笑喝了点酒，最后是江慕送她回家的。</p>
回到家以后，出乎预料生活丰富、档期排满的刘聪聪竟然在家，还十分亲昵地叫着：“姐姐。”</p>
她的母亲只是看了她一眼，也没有挑事。</p>
两人的反常举动让思思很愕然，先说好她可不是那种一天不骂她，她就全身不舒服的变态。但凭这两年多她对她母亲的了解，每次看见她，要不出口讥她几句，那就不是她母亲了。再说她弟弟，无事可求对她漠然到这个家，好像没有她这个人，有事可求，嘴如抹蜜，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着。</p>
思思扭头看了一眼，依旧在那个半旧的红漆木椅上坐着，闷头抽着烟，被烟雾缭绕着的父亲。</p>
“姐姐。”这个家的头号祖宗忙起身拉她，坐在浅灰色的沙发上，还殷勤地给她接了一杯纯净水。</p>
思思盯着放在茶几上的水杯，都不敢拿起来喝，她倒是不怕他下毒，只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她更不会认为，经过这一夜的反思，他良心发现，突然知道尊敬她这个姐姐了。</p>
这次又为了什么？</p>
“姐姐，刚才楼下那个开着黑色保时捷，送你回来的男的，就是你口中的男朋友吧。”</p>
“没想到你的想象力倒是挺好，可惜就是眼神不好使。”</p>
思思倒是忘了，他们家住在三楼，还靠路边。从父亲坐着的那个地方的窗户外，可以把楼下来往的人看得一清二楚。</p>
怪不得对自己的态度，360度的大旋转，以为自己是飞上枝头的麻雀，家里出了个金龟婿。</p>
倒还真会想。</p>
笑笑他们家是什么出身，怎么会看上名声狼藉家的女儿。</p>
再者，将来谁要是摊上她，那还真够倒霉的。</p>
从此以后，多了个巨婴般的小舅舅，别的什么都不会，就会惹是生非。还多了个眼睛长天上的丈母娘，再加上一天到晚，就知道闷头抽烟，长吁短叹的老丈人。</p>
“切，还想骗我。楼下那个男子，可是看着你走进小区楼，才开车走的。那恋恋不舍、情意绵绵的眼神，我可看得真真的。不信你可以问妈妈？”</p>
刘夫人点头。打小这个女儿就和她在不对头，倒和那个死去的老太太一条心。好在相貌随她，倒也有点用。楼下那个男的开的，可是宾利啊。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主，随随便便给未来的丈母娘买个小礼物，就够她炫耀好久。</p>
思思更加不以为然，站起身来向自己的卧室走去。现实告诉他，别小看任何一个不起眼的人，但是就是千万别高看自己。</p>
“你们倒是看得起我，江城是个什么地方，你们以为是临溪吗？”</p>
刘夫人的无名火，又被她充满讽刺的话勾了起来，“怎么给你脸，倒还不要脸了？”</p>
“那我是不是要多谢谢您，如此看得起我？”</p>
思思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刘母，静静的。</p>
“你这个不孝女是想气死我吗？”刘母瞪圆了眼睛，作势想抽她。</p>
“如果我要是有那个本事，我早就解脱了，哪还会在这受你们的管束。”</p>
“我要是早知道你如此孽障，当初就应该把你胎死腹中。你要是有你弟弟的一半贴心，我们家就天下太平了。”</p>
思思被刘母的话气乐了，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品尝着纯洁水的某人。</p>
“你这还没老年痴呆，记忆就如此健忘。昨天如果不是我，你的宝贝小贴心，能全身而退？在你嘴里，我倒成了搅屎棍了。”</p>
“那是你应该做的。难不成你的心如此恶毒，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弟弟被别人欺负？”</p>
“对！谁让你是我的姐姐呢。”刘聪聪在一旁附和，摸着自己差点被剁的左手中指，一阵后怕。他现在突然觉得，他姐姐当时根本就不想救他，要不然当初为什么，没一口答应尚公子的要求。</p>
“是，我是你的姐姐，这一点无法否认，但这不能成为你理所当然甩锅的借口。请你记住，我只是你的姐姐，并不是你的保护伞，也不是你呼之即来的活靶子。”</p>
曾经何时她总是想：如果她不是，他的姐姐，他不是她的弟弟，那该多好。</p>
她好累，她还要这样生活多久？她才在这里生活两年啊，就已经抹去了她所有的好脾气。</p>
思思经常告诉自己，忍字悬头梁，一定要忍着，忍无可忍时，从头再忍。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也会好的。他长大了，懂事了，就好了。可今年的他已经满了18岁啊，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还没有变懂事一点点？？？</p>
思思躺在红漆简陋的板床上，望着窗外那一抹夕阳。</p>
“奶奶，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做？怎么做他才会听话一点，懂事一点，少惹事生非一点。”</p>
她侧身望着窗外，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绚烂的夕阳落幕，月亮又把天空染亮。</p>
思思这才收集齐全身的力气，爬起来洗漱。半小时后，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p>
餐桌上，两个长辈正默默无语地吃着晚餐，刘母那宝贝贴心的儿子，又跑出去那撒野去了。</p>
“思思出来了，过来吃饭，等一会儿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刘父见女儿从洗漱间出来，忙叫道。</p>
“不用了，爸爸我都刷好牙了，可不想再浪费。”思思知道自己口是心非，可是她真的没有什么心情，更没有什么胃口。尽管肚子早就闹饥荒了。</p>
刘父亲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性，只好作罢。坐在他对面的刘母依旧嗤笑，“自找没趣。”</p>
思思在房间里对着贴在墙上，长方形的仪容镜。用黑色小巧的吹风机吹着头发。</p>
这个黑色小巧的吹风机，有些历史了。那是他爷爷奶奶还在世时，一起去超市买的。</p>
当时她还嚷嚷着要买白色的，很可惜的是，这个类型的只剩下黑色。当时她还郁闷了很久，嘴巴撅得都可以挂酱油瓶了。</p>
爷爷为了哄她开心，带着她和奶奶去看她嚷嚷很久，都没有去的游乐场玩儿。那天还给她买了一套芭比娃娃。那年她十三岁。</p>
刘父进来的时候，思思刚好吹好头发，正梳着头发。对于刘父的出现，思思很是惊讶，还以为他有什么事呢，正要开口。</p>
刘父亲把手里藏着的牛奶，放在思思面前的红漆木桌上。</p>
“不吃点东西怎么行，你打小身子骨就弱，喝瓶牛奶再睡吧。”</p>
思思浅笑点头，“谢谢，爸爸。”她倒是没有再拒绝，对于这个在家木讷的父亲，她不予置评什么。</p>
话落，房内一阵沉默，刘父想要说些什么，来增进他们薄弱的父女之情，张了张嘴半天冒了句，“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p>
望着女儿那含笑的眸子，他十分愧疚。他们之间早已经错过了，培养感情的最佳时间段。在思思19岁之前他全部缺席，一心只想搞好他的酒厂。</p>
刘父关上门的那一刻，一声喟叹，到头来两头都落空了。女儿对他这个窝囊的父亲，早已不再期待许，酒厂也因为自己的鬼迷心窍而搞垮了。</p>
思思躺在床上望着白色的屋顶，想起父亲那双愧疚的眼神，就想笑。不知为何，笑着笑着，眼角却有一串透明的水珠滑落，藏匿在头发里，消失不见。</p>
思思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其实她的睡觉质量一点都不好，总是会被噩梦缠身。小时候总是哭着找爸爸妈妈。如今倒是会时不时梦见，她和爷爷奶奶在一起的画面。自从再遇见他，她又在梦里梦见他那一双幽深如墨的眸子，凝视着她。</p>
而她，就像不慎跌入冰冷的海里，四肢都被疯狂的海草，捆绑着身子，不停地收紧。</p>
从她身体里不停涌出的血液，染红了海水，一群群闻腥而来的食人鱼，撕咬着她的身子。</p>
她尖叫着、挣扎着，撕声叫着他的名字。而他依旧用那双幽深如墨冰冷的眸子，凝视着她。</p>
就在她被食人鱼一口吞入时，思思猛地睁开了双眸，呼吸急促，胸脯上下起伏不定，睡衣都粘黏在身上。</p>
思思看着青苹果形状的闹钟指针直到七点。</p>
她望着窗外那还灰蒙蒙的天色，看来还有十几分钟就要天亮了。</p>
冬季的天亮总是来得有些迟。</p>
笑笑电话来的时候，她正趴在桌子上写论文静心呢。</p>
一个早上了，他那一双眼睛总是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如生根发芽般了。</p>
笑笑那如风铃般悦耳的感染了她，思思轻笑：“发生什么事了，那么高兴？”</p>
笑笑就如那金灿灿的无忧花一样，远远望去如团团火焰般耀眼。是她的小太阳，是她的天使。</p>
笑笑不语，直嗷嗷大叫，“没起床，就赶紧起来，我等一下就到你家楼下了。”说完就又挂断了。</p>
思思</p>
凝视着思思。</p>
思思摇头她可不敢说，他们两个就如那幼儿园的小p孩一样。</p>
“把昨天我给你的糖还我！”</p>
“还就还！”</p>
这种幼稚的行为，她要是说出来的话，笑笑定跟她急眼。她搞不定她小叔，难不成还搞不定她啊！</p>
那天因笑笑喝了点酒，最后是江慕送她回家的。</p>
回到家以后，出乎预料生活丰富、档期排满的刘聪聪竟然在家，还十分亲昵地叫着：“姐姐。”</p>
她的母亲只是看了她一眼，也没有挑事。</p>
两人的反常举动让思思很愕然，先说好她可不是那种一天不骂她，她就全身不舒服的变态。但凭这两年多她对她母亲的了解，每次看见她，要不出口讥她几句，那就不是她母亲了。再说她弟弟，无事可求对她漠然到这个家，好像没有她这个人，有事可求，嘴如抹蜜，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着。</p>
思思扭头看了一眼，依旧在那个半旧的红漆木椅上坐着，闷头抽着烟，被烟雾缭绕着的父亲。</p>
“姐姐。”这个家的头号祖宗忙起身拉她，坐在浅灰色的沙发上，还殷勤地给她接了一杯纯净水。</p>
思思盯着放在茶几上的水杯，都不敢拿起来喝，她倒是不怕他下毒，只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她更不会认为，经过这一夜的反思，他良心发现，突然知道尊敬她这个姐姐了。</p>
这次又为了什么？</p>
“姐姐，刚才楼下那个开着黑色保时捷，送你回来的男的，就是你口中的男朋友吧。”</p>
“没想到你的想象力倒是挺好，可惜就是眼神不好使。”</p>
思思倒是忘了，他们家住在三楼，还靠路边。从父亲坐着的那个地方的窗户外，可以把楼下来往的人看得一清二楚。</p>
怪不得对自己的态度，360度的大旋转，以为自己是飞上枝头的麻雀，家里出了个金龟婿。</p>
倒还真会想。</p>
笑笑他们家是什么出身，怎么会看上名声狼藉家的女儿。</p>
再者，将来谁要是摊上她，那还真够倒霉的。</p>
从此以后，多了个巨婴般的小舅舅，别的什么都不会，就会惹是生非。还多了个眼睛长天上的丈母娘，再加上一天到晚，就知道闷头抽烟，长吁短叹的老丈人。</p>
“切，还想骗我。楼下那个男子，可是看着你走进小区楼，才开车走的。那恋恋不舍、情意绵绵的眼神，我可看得真真的。不信你可以问妈妈？”</p>
刘夫人点头。打小这个女儿就和她在不对头，倒和那个死去的老太太一条心。好在相貌随她，倒也有点用。楼下那个男的开的，可是宾利啊。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主，随随便便给未来的丈母娘买个小礼物，就够她炫耀好久。</p>
思思更加不以为然，站起身来向自己的卧室走去。现实告诉他，别小看任何一个不起眼的人，但是就是千万别高看自己。</p>
“你们倒是看得起我，江城是个什么地方，你们以为是临溪吗？”</p>
刘夫人的无名火，又被她充满讽刺的话勾了起来，“怎么给你脸，倒还不要脸了？”</p>
“那我是不是要多谢谢您，如此看得起我？”</p>
思思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刘母，静静的。</p>
“你这个不孝女是想气死我吗？”刘母瞪圆了眼睛，作势想抽她。</p>
“如果我要是有那个本事，我早就解脱了，哪还会在这受你们的管束。”</p>
“我要是早知道你如此孽障，当初就应该把你胎死腹中。你要是有你弟弟的一半贴心，我们家就天下太平了。”</p>
思思被刘母的话气乐了，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品尝着纯洁水的某人。</p>
“你这还没老年痴呆，记忆就如此健忘。昨天如果不是我，你的宝贝小贴心，能全身而退？在你嘴里，我倒成了搅屎棍了。”</p>
“那是你应该做的。难不成你的心如此恶毒，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弟弟被别人欺负？”</p>
“对！谁让你是我的姐姐呢。”刘聪聪在一旁附和，摸着自己差点被剁的左手中指，一阵后怕。他现在突然觉得，他姐姐当时根本就不想救他，要不然当初为什么，没一口答应尚公子的要求。</p>
“是，我是你的姐姐，这一点无法否认，但这不能成为你理所当然甩锅的借口。请你记住，我只是你的姐姐，并不是你的保护伞，也不是你呼之即来的活靶子。”</p>
曾经何时她总是想：如果她不是，他的姐姐，他不是她的弟弟，那该多好。</p>
她好累，她还要这样生活多久？她才在这里生活两年啊，就已经抹去了她所有的好脾气。</p>
思思经常告诉自己，忍字悬头梁，一定要忍着，忍无可忍时，从头再忍。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也会好的。他长大了，懂事了，就好了。可今年的他已经满了18岁啊，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还没有变懂事一点点？？？</p>
思思躺在红漆简陋的板床上，望着窗外那一抹夕阳。</p>
“奶奶，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做？怎么做他才会听话一点，懂事一点，少惹事生非一点。”</p>
她侧身望着窗外，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绚烂的夕阳落幕，月亮又把天空染亮。</p>
思思这才收集齐全身的力气，爬起来洗漱。半小时后，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p>
餐桌上，两个长辈正默默无语地吃着晚餐，刘母那宝贝贴心的儿子，又跑出去那撒野去了。</p>
“思思出来了，过来吃饭，等一会儿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刘父见女儿从洗漱间出来，忙叫道。</p>
“不用了，爸爸我都刷好牙了，可不想再浪费。”思思知道自己口是心非，可是她真的没有什么心情，更没有什么胃口。尽管肚子早就闹饥荒了。</p>
刘父亲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性，只好作罢。坐在他对面的刘母依旧嗤笑，“自找没趣。”</p>
思思在房间里对着贴在墙上，长方形的仪容镜。用黑色小巧的吹风机吹着头发。</p>
这个黑色小巧的吹风机，有些历史了。那是他爷爷奶奶还在世时，一起去超市买的。</p>
当时她还嚷嚷着要买白色的，很可惜的是，这个类型的只剩下黑色。当时她还郁闷了很久，嘴巴撅得都可以挂酱油瓶了。</p>
爷爷为了哄她开心，带着她和奶奶去看她嚷嚷很久，都没有去的游乐场玩儿。那天还给她买了一套芭比娃娃。那年她十三岁。</p>
刘父进来的时候，思思刚好吹好头发，正梳着头发。对于刘父的出现，思思很是惊讶，还以为他有什么事呢，正要开口。</p>
刘父亲把手里藏着的牛奶，放在思思面前的红漆木桌上。</p>
“不吃点东西怎么行，你打小身子骨就弱，喝瓶牛奶再睡吧。”</p>
思思浅笑点头，“谢谢，爸爸。”她倒是没有再拒绝，对于这个在家木讷的父亲，她不予置评什么。</p>
话落，房内一阵沉默，刘父想要说些什么，来增进他们薄弱的父女之情，张了张嘴半天冒了句，“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p>
望着女儿那含笑的眸子，他十分愧疚。他们之间早已经错过了，培养感情的最佳时间段。在思思19岁之前他全部缺席，一心只想搞好他的酒厂。</p>
刘父关上门的那一刻，一声喟叹，到头来两头都落空了。女儿对他这个窝囊的父亲，早已不再期待许，酒厂也因为自己的鬼迷心窍而搞垮了。</p>
思思躺在床上望着白色的屋顶，想起父亲那双愧疚的眼神，就想笑。不知为何，笑着笑着，眼角却有一串透明的水珠滑落，藏匿在头发里，消失不见。</p>
思思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其实她的睡觉质量一点都不好，总是会被噩梦缠身。小时候总是哭着找爸爸妈妈。如今倒是会时不时梦见，她和爷爷奶奶在一起的画面。自从再遇见他，她又在梦里梦见他那一双幽深如墨的眸子，凝视着她。</p>
而她，就像不慎跌入冰冷的海里，四肢都被疯狂的海草，捆绑着身子，不停地收紧。</p>
从她身体里不停涌出的血液，染红了海水，一群群闻腥而来的食人鱼，撕咬着她的身子。</p>
她尖叫着、挣扎着，撕声叫着他的名字。而他依旧用那双幽深如墨冰冷的眸子，凝视着她。</p>
就在她被食人鱼一口吞入时，思思猛地睁开了双眸，呼吸急促，胸脯上下起伏不定，睡衣都粘黏在身上。</p>
思思看着青苹果形状的闹钟指针直到七点。</p>
她望着窗外那还灰蒙蒙的天色，看来还有十几分钟就要天亮了。</p>
冬季的天亮总是来得有些迟。</p>
笑笑电话来的时候，她正趴在桌子上写论文静心呢。</p>
一个早上了，他那一双眼睛总是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如生根发芽般了。</p>
笑笑那如风铃般悦耳的感染了她，思思轻笑：“发生什么事了，那么高兴？”</p>
笑笑就如那金灿灿的无忧花一样，远远望去如团团火焰般耀眼。是她的小太阳，是她的天使。</p>
笑笑不语，直嗷嗷大叫，“没起床，就赶紧起来，我等一下就到你家楼下了。”说完就又挂断了。</p>
思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