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想要一双坚强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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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请问陈惜墨在哪儿？”</p>
“左转，病房。”</p>
“她的情况怎么样？”</p>
“晕血。”</p>
我以为沐辰会第一个来，原来是长孙威威。</p>
他一进门就嬉笑着说，“你没事就好。沐辰让我过来看看，他被年级主任叫去问话了。”他的媚眼弯弯，一边说还不忘翘起兰花指把脖子上的小方巾整理一下。</p>
“谢谢你，快坐吧。”</p>
林霄朝着我捂着嘴偷笑起来，他的样子真可爱。</p>
威威扭着腰坐下来，轻巧地翘起二郎腿，他的声音、柔软的腰肢、纤细的腿，他的一颦一笑，都会让人们误以为他是个女孩。现在的女生有些堪比泼妇，还不及威威恪守妇道，呸呸呸，什么恪守妇道，是温柔啦。威威还是个热心肠，班里跑腿儿、发作业，威威都乐意帮忙，大家拿他打趣，他也不生气。直接扬言说，如果这辈子当不成女孩，下辈子一定要是。</p>
“威威呐。麻烦你告诉沐辰，让他别担心。他是不是有点生我的气——”</p>
“我去买点水。”林霄大步流星走出门。</p>
“哎哟，我这刚来，沐大帅哥就走啦。”威威的笑比外面的海棠花还要灿烂。</p>
“马上回来。”林霄善意地朝他一笑，出了房门。</p>
“他跟沐辰好像有点——”威威双手叠放在膝盖上，朝我这边抻着脖子，欲言又止，绷起了嘴。</p>
“嗯。”我点点头。</p>
威威掩着嘴笑笑起来，“今儿真是苦了你了。”</p>
“虚惊一场。不知道那个女孩怎么样了。”</p>
“是不是虚惊一场，我们现在可不敢早说。救护车来了，把她接走了，谁也不知道怎么样。她上救护车的时候，又是哭，又是喊，说不会放过你，说她爸可是林城市什么大官，学校的图书馆都是他出资建造的。”威威凑过来，压低了声音。</p>
我这个人预测未来风险的能力很低，当威威跟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还没有清楚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p>
“沐辰让我带话给你。他会尽力帮你的，只是事情可能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可能会牵扯出那个女孩背后的背景。他让你这几天不要自己去任何一个地方，让你跟着林霄。”</p>
“真有这么严重？”我还在天真地问威威。</p>
威威谨慎地点点头。</p>
紧接着，外面传来一串脚步声。</p>
威威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给我。</p>
“霄霄，你在哪里。”</p>
这手机外放开的真大，真的是，我们可不是故意偷听的。</p>
电话那头是一个女生娇嗔的声音。</p>
“学校。”林霄冷冷地，小声说，“我现在有事，等会给你打过去。”</p>
难道林霄太风流，摊上了麻烦女孩。</p>
我和威威四目相对，威威歪着头。</p>
“哎呀，人家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发了那么多短信不回。”女孩嗔怪到。</p>
“我真的有急事。”</p>
“我知道你有急事。那个女孩不是没事么。不用着急，她惹的麻烦又不是你的嘛。”</p>
“你知道？”</p>
“不过受伤的这个女孩她爸来头可不小呢。这下，估计你得金屋藏娇了。这么大事，估计得家长出面吧，不知道你那女孩的家里——”</p>
明明是她们先挑事的，像螃蟹一样在学校里横行霸道，自己人伤了自己人，我还要负责了？可是想到我的妈妈，我又让她担心，我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心化作眼泪一股脑儿全部涌出来。林霄，你会理解么？大家也会明白吗？</p>
威威看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掉下来，赶紧递来纸巾。</p>
“你认识那个女生？”</p>
“何止认识，他爸比我爸官小太多，好不好。”女生的语气里有些轻蔑。</p>
“你有办法？”</p>
“林霄，你从来没这么追问过我啊，一句话都懒得跟我讲。现在晚了，估计这事明天会满城风雨，你的这个她，包括她的家里，有好果子吃。”</p>
“你知道我爸爸是个商人，不参与政事。淮叔叔他可不可以帮忙。”林霄说的吞吞吐吐，看来他也不习惯向别人低头。</p>
不出所料，这个女生就是淮铭铭。</p>
“我爸？你知道，他肯听我的。想大事化了，今晚出来见我。十点之前给我消息。之后，我恕不奉陪。”</p>
电话那边响起嘟嘟声。</p>
我赶紧擦干净眼泪。威威拍拍我的肩膀。</p>
我看看手表，八点五十。</p>
过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林霄才走进来，他用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夹着三瓶水。</p>
威威赶紧接过水来，林霄笑着打开一瓶水，递给我。</p>
我忍着没有掉眼泪，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p>
威威说，“她们确实很猖狂了，很多学生都是敢怒不敢言。”</p>
“委屈你了。”林霄一副从未有过的深沉模样，岔开腿坐在床边，胳膊肘支在膝盖上，低着头。</p>
威威说自己还是先回去给沐辰报个平安，问问沐辰，学校和另一边女生的情况怎么样，他说这件事要尽早解决，去年明珠班的学生生事，把普通班的学生打残了不说，那学生还被劝退了，他的家长下跪也没学校敢收他。</p>
威威嘱咐我几句就离开了。</p>
“我没事，晕血休息一会就好啦。”</p>
我笑着下了病床。</p>
“你不用担心。我的事，我会想办法解决。我现在就去找年级主任把话说清楚。”</p>
林霄一把拽住我，“我会解决的，你相信我。”他坚定地看着我。</p>
“我们现在需要冷静，我知道这件事不是你的错，像我和明珠班这些家庭的孩子，有的确实气焰太嚣张了，包括我自己。”他把另一只胳膊的袖子撸起来，我看到一条大蜈蚣一样的伤疤爬在他的上臂，“我跟人打架弄的。你只有自己经历过，才知道冲动解决不了问题，甚至还会坏事。有些事不是我们自己能改变的，这TM操蛋的世界就是这样！我还算家境好些的，那你们这些平常家庭的孩子呢？”</p>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p>
“现在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p>
“我不想，不想让你因为我去找淮铭铭，刚才打电话我都听到了。”</p>
“你放心吧，她不会把我怎么样。现在有两个办法，一，检举这个女孩的家长，看这个女孩的作风，估计他爸爸也不会太正派，捐给学校的资产，多半不清不白，但是这个很难，需要时间，他背后有多大背景，我们不清楚；二，找一个比他爸爸背景更大的，把事情压下去。不然学校捞了他不少油水，肯定不会倒向你这边，就算是这些人不对，但肯定受害的是你，还有你妈妈。”</p>
“我被退学没关系，我不想让我妈妈担心。”</p>
林霄似乎能把我的心事一眼望穿，他站起来，摸摸我的头，我靠在他怀里，喉咙堵得难受，眼泪簌簌地掉下来，谁让我没什么本事还总是爱打抱不平呢。</p>
“都是我不好，没能替碧依出气，这会儿还要连累你们。你不要去找淮铭铭，好吗。”</p>
林霄帮我擦去泪珠，他轻轻地嗯了一声，说十点才晚自习下课，我自己回寝室休息不安全，于是把我带到教室。</p>
我灰头土脸地走进教室。</p>
竟然！竟然！听到掌声响起来。</p>
是坐在碧依座位上的罗晋带头鼓掌的。</p>
学习委员苏婷示意让大家停下了。</p>
“沐辰让我坐过来，下课我们送你回女生寝室。真TM的，这帮明珠班的。”罗晋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p>
“对不起，老黑。”</p>
“扯啥对不起，没事啊，你是为了碧依才遭这些罪的。没事，我们大家陪你。碧依常跟我说，你看起来小女生，其实比她坚强。你挺棒的。”</p>
罗老接近黑巧克力色的脸上，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齿，我和黑白夹心巧克力相视而笑。</p>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爸爸打妈妈，我护在妈妈前面被他推倒在地，膝盖流血的场景。</p>
可能想保护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变的强大吧。</p>
我转身看看沐辰的座位，空的。</p>
不一会儿，他走进教室，看到我在，就招呼我跟他出去。</p>
“年级主任叫你过去。”</p>
教学楼鸦雀无声，我们轻轻地走下楼梯。</p>
沐辰沉默着，我巴望着他能回过头跟我讲几句话，训我几句。</p>
我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p>
终于，他在楼梯口停下脚步，“我已经跟你妈妈说过，最近什么电话也不能接，学校有一帮混混，盗取了家长信息，专门恐吓、诈骗家长。我说你在学校很好。”</p>
沐辰好像为我收拾了不少烂摊子。打碎同学的杯子，他拿攒的零花钱帮我给人家买个新的；路见不平，招惹了高年级的同学，他挡在我前面，被人家打倒在地上；放学去游戏厅，他一家一家找我，把我拽出来，还帮我骗妈妈我在学校写作业了……</p>
他转过身，背对着我，“去吧，年级主任让你一个人去。如果说让你当场打电话叫你妈妈，你播老黑的电话，我们不会接。记住了，电话号是多少跟我说一遍。”沐辰焦心、无奈地看着我。</p>
我把老黑的电话背了一遍，他才放我进办公室。</p>
“医生，请问陈惜墨在哪儿？”</p>
“左转，病房。”</p>
“她的情况怎么样？”</p>
“晕血。”</p>
我以为沐辰会第一个来，原来是长孙威威。</p>
他一进门就嬉笑着说，“你没事就好。沐辰让我过来看看，他被年级主任叫去问话了。”他的媚眼弯弯，一边说还不忘翘起兰花指把脖子上的小方巾整理一下。</p>
“谢谢你，快坐吧。”</p>
林霄朝着我捂着嘴偷笑起来，他的样子真可爱。</p>
威威扭着腰坐下来，轻巧地翘起二郎腿，他的声音、柔软的腰肢、纤细的腿，他的一颦一笑，都会让人们误以为他是个女孩。现在的女生有些堪比泼妇，还不及威威恪守妇道，呸呸呸，什么恪守妇道，是温柔啦。威威还是个热心肠，班里跑腿儿、发作业，威威都乐意帮忙，大家拿他打趣，他也不生气。直接扬言说，如果这辈子当不成女孩，下辈子一定要是。</p>
“威威呐。麻烦你告诉沐辰，让他别担心。他是不是有点生我的气——”</p>
“我去买点水。”林霄大步流星走出门。</p>
“哎哟，我这刚来，沐大帅哥就走啦。”威威的笑比外面的海棠花还要灿烂。</p>
“马上回来。”林霄善意地朝他一笑，出了房门。</p>
“他跟沐辰好像有点——”威威双手叠放在膝盖上，朝我这边抻着脖子，欲言又止，绷起了嘴。</p>
“嗯。”我点点头。</p>
威威掩着嘴笑笑起来，“今儿真是苦了你了。”</p>
“虚惊一场。不知道那个女孩怎么样了。”</p>
“是不是虚惊一场，我们现在可不敢早说。救护车来了，把她接走了，谁也不知道怎么样。她上救护车的时候，又是哭，又是喊，说不会放过你，说她爸可是林城市什么大官，学校的图书馆都是他出资建造的。”威威凑过来，压低了声音。</p>
我这个人预测未来风险的能力很低，当威威跟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还没有清楚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p>
“沐辰让我带话给你。他会尽力帮你的，只是事情可能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可能会牵扯出那个女孩背后的背景。他让你这几天不要自己去任何一个地方，让你跟着林霄。”</p>
“真有这么严重？”我还在天真地问威威。</p>
威威谨慎地点点头。</p>
紧接着，外面传来一串脚步声。</p>
威威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给我。</p>
“霄霄，你在哪里。”</p>
这手机外放开的真大，真的是，我们可不是故意偷听的。</p>
电话那头是一个女生娇嗔的声音。</p>
“学校。”林霄冷冷地，小声说，“我现在有事，等会给你打过去。”</p>
难道林霄太风流，摊上了麻烦女孩。</p>
我和威威四目相对，威威歪着头。</p>
“哎呀，人家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发了那么多短信不回。”女孩嗔怪到。</p>
“我真的有急事。”</p>
“我知道你有急事。那个女孩不是没事么。不用着急，她惹的麻烦又不是你的嘛。”</p>
“你知道？”</p>
“不过受伤的这个女孩她爸来头可不小呢。这下，估计你得金屋藏娇了。这么大事，估计得家长出面吧，不知道你那女孩的家里——”</p>
明明是她们先挑事的，像螃蟹一样在学校里横行霸道，自己人伤了自己人，我还要负责了？可是想到我的妈妈，我又让她担心，我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心化作眼泪一股脑儿全部涌出来。林霄，你会理解么？大家也会明白吗？</p>
威威看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掉下来，赶紧递来纸巾。</p>
“你认识那个女生？”</p>
“何止认识，他爸比我爸官小太多，好不好。”女生的语气里有些轻蔑。</p>
“你有办法？”</p>
“林霄，你从来没这么追问过我啊，一句话都懒得跟我讲。现在晚了，估计这事明天会满城风雨，你的这个她，包括她的家里，有好果子吃。”</p>
“你知道我爸爸是个商人，不参与政事。淮叔叔他可不可以帮忙。”林霄说的吞吞吐吐，看来他也不习惯向别人低头。</p>
不出所料，这个女生就是淮铭铭。</p>
“我爸？你知道，他肯听我的。想大事化了，今晚出来见我。十点之前给我消息。之后，我恕不奉陪。”</p>
电话那边响起嘟嘟声。</p>
我赶紧擦干净眼泪。威威拍拍我的肩膀。</p>
我看看手表，八点五十。</p>
过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林霄才走进来，他用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夹着三瓶水。</p>
威威赶紧接过水来，林霄笑着打开一瓶水，递给我。</p>
我忍着没有掉眼泪，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p>
威威说，“她们确实很猖狂了，很多学生都是敢怒不敢言。”</p>
“委屈你了。”林霄一副从未有过的深沉模样，岔开腿坐在床边，胳膊肘支在膝盖上，低着头。</p>
威威说自己还是先回去给沐辰报个平安，问问沐辰，学校和另一边女生的情况怎么样，他说这件事要尽早解决，去年明珠班的学生生事，把普通班的学生打残了不说，那学生还被劝退了，他的家长下跪也没学校敢收他。</p>
威威嘱咐我几句就离开了。</p>
“我没事，晕血休息一会就好啦。”</p>
我笑着下了病床。</p>
“你不用担心。我的事，我会想办法解决。我现在就去找年级主任把话说清楚。”</p>
林霄一把拽住我，“我会解决的，你相信我。”他坚定地看着我。</p>
“我们现在需要冷静，我知道这件事不是你的错，像我和明珠班这些家庭的孩子，有的确实气焰太嚣张了，包括我自己。”他把另一只胳膊的袖子撸起来，我看到一条大蜈蚣一样的伤疤爬在他的上臂，“我跟人打架弄的。你只有自己经历过，才知道冲动解决不了问题，甚至还会坏事。有些事不是我们自己能改变的，这TM操蛋的世界就是这样！我还算家境好些的，那你们这些平常家庭的孩子呢？”</p>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p>
“现在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p>
“我不想，不想让你因为我去找淮铭铭，刚才打电话我都听到了。”</p>
“你放心吧，她不会把我怎么样。现在有两个办法，一，检举这个女孩的家长，看这个女孩的作风，估计他爸爸也不会太正派，捐给学校的资产，多半不清不白，但是这个很难，需要时间，他背后有多大背景，我们不清楚；二，找一个比他爸爸背景更大的，把事情压下去。不然学校捞了他不少油水，肯定不会倒向你这边，就算是这些人不对，但肯定受害的是你，还有你妈妈。”</p>
“我被退学没关系，我不想让我妈妈担心。”</p>
林霄似乎能把我的心事一眼望穿，他站起来，摸摸我的头，我靠在他怀里，喉咙堵得难受，眼泪簌簌地掉下来，谁让我没什么本事还总是爱打抱不平呢。</p>
“都是我不好，没能替碧依出气，这会儿还要连累你们。你不要去找淮铭铭，好吗。”</p>
林霄帮我擦去泪珠，他轻轻地嗯了一声，说十点才晚自习下课，我自己回寝室休息不安全，于是把我带到教室。</p>
我灰头土脸地走进教室。</p>
竟然！竟然！听到掌声响起来。</p>
是坐在碧依座位上的罗晋带头鼓掌的。</p>
学习委员苏婷示意让大家停下了。</p>
“沐辰让我坐过来，下课我们送你回女生寝室。真TM的，这帮明珠班的。”罗晋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p>
“对不起，老黑。”</p>
“扯啥对不起，没事啊，你是为了碧依才遭这些罪的。没事，我们大家陪你。碧依常跟我说，你看起来小女生，其实比她坚强。你挺棒的。”</p>
罗老接近黑巧克力色的脸上，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齿，我和黑白夹心巧克力相视而笑。</p>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爸爸打妈妈，我护在妈妈前面被他推倒在地，膝盖流血的场景。</p>
可能想保护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变的强大吧。</p>
我转身看看沐辰的座位，空的。</p>
不一会儿，他走进教室，看到我在，就招呼我跟他出去。</p>
“年级主任叫你过去。”</p>
教学楼鸦雀无声，我们轻轻地走下楼梯。</p>
沐辰沉默着，我巴望着他能回过头跟我讲几句话，训我几句。</p>
我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p>
终于，他在楼梯口停下脚步，“我已经跟你妈妈说过，最近什么电话也不能接，学校有一帮混混，盗取了家长信息，专门恐吓、诈骗家长。我说你在学校很好。”</p>
沐辰好像为我收拾了不少烂摊子。打碎同学的杯子，他拿攒的零花钱帮我给人家买个新的；路见不平，招惹了高年级的同学，他挡在我前面，被人家打倒在地上；放学去游戏厅，他一家一家找我，把我拽出来，还帮我骗妈妈我在学校写作业了……</p>
他转过身，背对着我，“去吧，年级主任让你一个人去。如果说让你当场打电话叫你妈妈，你播老黑的电话，我们不会接。记住了，电话号是多少跟我说一遍。”沐辰焦心、无奈地看着我。</p>
我把老黑的电话背了一遍，他才放我进办公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