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给山里傻子当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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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依在地上抽搐，全身痉挛，我抱住她，她的手脚用力地在空中乱舞，我被推倒在地。她踢打着桌子，嘴角开始有白沫吐出。</p>
“快，快，把桌椅拉开。”沐辰大声喊着跑过来。</p>
同学们慌忙把桌子拉到一边。</p>
看着碧依躺在空地中挣扎的样子，我忍不住哭起来，不知如何是好。</p>
沐辰镇定地说：“她没事，不过还是打电话叫120吧。校医院不用去了。”</p>
他转身看着林霄，林霄这个大少爷可没见过这个阵势，慌忙说，“看我干嘛，我可没碰她。”</p>
“我说让你打120，快，手机给我。”沐辰接过手机，很熟练地叫了120。</p>
罗老黑周末两天都在操场训练，他跟林胜男一样是体育特长生。不然这会儿看到碧依的样子，早已经急坏了。</p>
如沐辰所说，很快地，碧依已经平静下来，我把她揽在怀里。</p>
林霄脱下外套，盖在碧依身上，同学们纷纷拿来椅子垫儿，放在地上示意我坐在上面。</p>
上课铃响，沐辰整顿秩序，大家安静下来。</p>
医生们来得很及时，我让沐辰留下，班里需要他。林霄主动说要跟去，我点了点头。</p>
走出门医生悄悄跟我说是癫痫，不过没有大碍，只是暂时晕过去了。</p>
我不知道癫痫是什么病，只听懂了没有大碍。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p>
在救护车里，我握着碧依的手，坐在她旁边。碧依还在昏迷中。</p>
我在心里默默地想，“碧依，篮球赛取消了，我很开心呐。可你会不会不高兴呢。你的那些情书顾客们肯定是要失望啦。”</p>
林霄乖乖地坐在我的对面，没想到他主动跟我们去医院。</p>
一路在狭隘的车厢里，我们两个默默坐着，眼神一直互相躲闪。</p>
到了医院，等碧依醒过来的时候，她说她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我想瞒着她，说她不小心晕倒了。</p>
“小墨，你别骗我。我知道自己的毛病。不告诉你们，是怕大家嘲笑我。你别怪我瞒着你。”</p>
我向她讲了同学们不仅没有嘲笑她，反而很关心她，我指着旁边的外套说是林霄盖在她身上的。</p>
虽然我也在心里担心，碧依的事儿，又成为我们一高的娱乐爆料。</p>
我想逗她开心，让她看看谁陪着一起来的。转身去看，林霄早没了身影。这个林霄，一点儿也不靠谱。</p>
看碧依躺下，我下楼去问医生缴费的事情，碰到林霄，得知他已经缴费了。</p>
“谢谢。”我站在比他高两级台阶的地方，我平视着他，语气软下来。</p>
“本来这么可爱，干嘛总扮凶嘛。”</p>
我懒得跟他说话，一个转身不料差点倒在地上，林霄一把把我拽回，揽在怀里。</p>
“快去看碧依。”我挣脱他，我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p>
他松开了手，“你不怕我报复你的一记耳光吗。”</p>
我摇摇头，上了楼。我可能有毛病，盲目自信的毛病。</p>
等我们到了病房，林阿姨和班主任已经在病房了。</p>
碧依看到林霄跟过来，惊喜之余，有些害羞。</p>
碧依妈妈感谢完我们，托我把住院费转交给林霄。班主任嘱咐我们先回学校，功课要紧。</p>
我道了别。出门就把钱塞给林霄，向公交车站走去。</p>
“喂，你去哪？”林霄在我身后大喊。</p>
我指着前面的公交车，不想讲话。</p>
“跟我走。”他跑过来，紧紧抓起我的手，趁着最后10秒的绿灯，飞奔到马路对面。</p>
“你弄疼我了。”</p>
哪知我挣脱的手又被他轻轻拿起，放在嘴边，轻轻地吹了吹。我感受到他气息在我的手腕处吹过，消散。</p>
“你真是个流氓！”</p>
“我听过青芒、凯特芒、台芒，这个流芒，是你家特产？你放心吧，我不会对你怎样。我不吃强扭的瓜。”</p>
我突然想起梦里被汤婆婆挖出来的那颗“花心”，真搞不懂这个林霄，他身边的女孩还不够他玩弄的吗。</p>
我愤愤得说，“你吃的西瓜有哪一个是自己情愿从瓜蔓上掉下来的么。”</p>
我汇入身边匆匆的人流，向前走去。这个林霄还跟在我后面。</p>
他哭笑不得地说，“我今天挨了你的巴掌，又送你的好朋友去医院，你不感谢我么。”</p>
我在报刊亭前停下来，买了两根哈密瓜，递一根给林霄，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现在你可以走了么？”</p>
“是啊，我正走着呢。”</p>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是麻雀脑仁么。我们就像两辆开往不同方向的地铁，你往左，我往右行吗。”</p>
“可是我跟你去同一个地方啊。”</p>
“我去吃饭。”</p>
“我请你吃。”</p>
我懒得理他。</p>
“我爸从来不让我吃外面小摊小贩的东西——”</p>
他话音没落，我夺了他的哈密瓜，想要扔进旁边垃圾桶，实在不忍心浪费粮食，于是把一根丢给了路过的流浪狗。</p>
“好呀，反正你有钱，有什么了不起。”</p>
“诶，你，你，我没说不吃——”</p>
我不理他径直走在人行侧道上。</p>
“可没有你这样感谢的啊。”林霄抢着走在我前面，面对我倒着走。</p>
“你别阻碍交通。”我话音没落，他就撞在了一棵树上。</p>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p>
“好啦，陪我吃一顿饭，我们就一笔勾销，好么？”</p>
“真的？你不再作妖了？找我的事儿？”</p>
“嗯，如果有下次，你拿法海的碗来压我，让我永世不得翻身。”</p>
“那是钵。”</p>
“长的都一样嘛。”</p>
“麦苗和韭菜长得还差不多呢，你吃麦苗啊？”</p>
“嗯！我吃。你陪我吃饭我就吃。”</p>
“你是山羊么。好了，不跟你说了，反正你以后不再找事就好。”</p>
“绝不找事。”</p>
我半信半疑，让他拿手机录音为证。</p>
说话的当儿，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身旁辅路上。</p>
林霄冲着摇下车窗的中年男人，叫“德叔”。</p>
我稀里糊涂，傻不愣登，跟着他上了车。</p>
“你不会把我卖给山里傻子当媳妇儿吧。”当车门关闭的那一刹那，我想到如果我再也见不到亲妈了，才急得想哭。</p>
“怎么着，你害怕了？”</p>
林霄舒服地躺在座位上，我拘谨得坐在一旁，此时，已经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小姐姐们搭车需谨慎。</p>
我正痴痴地看着窗外，林霄突然说，“德叔，关窗。”</p>
我的世界瞬间暗淡了。</p>
碧依在地上抽搐，全身痉挛，我抱住她，她的手脚用力地在空中乱舞，我被推倒在地。她踢打着桌子，嘴角开始有白沫吐出。</p>
“快，快，把桌椅拉开。”沐辰大声喊着跑过来。</p>
同学们慌忙把桌子拉到一边。</p>
看着碧依躺在空地中挣扎的样子，我忍不住哭起来，不知如何是好。</p>
沐辰镇定地说：“她没事，不过还是打电话叫120吧。校医院不用去了。”</p>
他转身看着林霄，林霄这个大少爷可没见过这个阵势，慌忙说，“看我干嘛，我可没碰她。”</p>
“我说让你打120，快，手机给我。”沐辰接过手机，很熟练地叫了120。</p>
罗老黑周末两天都在操场训练，他跟林胜男一样是体育特长生。不然这会儿看到碧依的样子，早已经急坏了。</p>
如沐辰所说，很快地，碧依已经平静下来，我把她揽在怀里。</p>
林霄脱下外套，盖在碧依身上，同学们纷纷拿来椅子垫儿，放在地上示意我坐在上面。</p>
上课铃响，沐辰整顿秩序，大家安静下来。</p>
医生们来得很及时，我让沐辰留下，班里需要他。林霄主动说要跟去，我点了点头。</p>
走出门医生悄悄跟我说是癫痫，不过没有大碍，只是暂时晕过去了。</p>
我不知道癫痫是什么病，只听懂了没有大碍。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p>
在救护车里，我握着碧依的手，坐在她旁边。碧依还在昏迷中。</p>
我在心里默默地想，“碧依，篮球赛取消了，我很开心呐。可你会不会不高兴呢。你的那些情书顾客们肯定是要失望啦。”</p>
林霄乖乖地坐在我的对面，没想到他主动跟我们去医院。</p>
一路在狭隘的车厢里，我们两个默默坐着，眼神一直互相躲闪。</p>
到了医院，等碧依醒过来的时候，她说她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我想瞒着她，说她不小心晕倒了。</p>
“小墨，你别骗我。我知道自己的毛病。不告诉你们，是怕大家嘲笑我。你别怪我瞒着你。”</p>
我向她讲了同学们不仅没有嘲笑她，反而很关心她，我指着旁边的外套说是林霄盖在她身上的。</p>
虽然我也在心里担心，碧依的事儿，又成为我们一高的娱乐爆料。</p>
我想逗她开心，让她看看谁陪着一起来的。转身去看，林霄早没了身影。这个林霄，一点儿也不靠谱。</p>
看碧依躺下，我下楼去问医生缴费的事情，碰到林霄，得知他已经缴费了。</p>
“谢谢。”我站在比他高两级台阶的地方，我平视着他，语气软下来。</p>
“本来这么可爱，干嘛总扮凶嘛。”</p>
我懒得跟他说话，一个转身不料差点倒在地上，林霄一把把我拽回，揽在怀里。</p>
“快去看碧依。”我挣脱他，我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p>
他松开了手，“你不怕我报复你的一记耳光吗。”</p>
我摇摇头，上了楼。我可能有毛病，盲目自信的毛病。</p>
等我们到了病房，林阿姨和班主任已经在病房了。</p>
碧依看到林霄跟过来，惊喜之余，有些害羞。</p>
碧依妈妈感谢完我们，托我把住院费转交给林霄。班主任嘱咐我们先回学校，功课要紧。</p>
我道了别。出门就把钱塞给林霄，向公交车站走去。</p>
“喂，你去哪？”林霄在我身后大喊。</p>
我指着前面的公交车，不想讲话。</p>
“跟我走。”他跑过来，紧紧抓起我的手，趁着最后10秒的绿灯，飞奔到马路对面。</p>
“你弄疼我了。”</p>
哪知我挣脱的手又被他轻轻拿起，放在嘴边，轻轻地吹了吹。我感受到他气息在我的手腕处吹过，消散。</p>
“你真是个流氓！”</p>
“我听过青芒、凯特芒、台芒，这个流芒，是你家特产？你放心吧，我不会对你怎样。我不吃强扭的瓜。”</p>
我突然想起梦里被汤婆婆挖出来的那颗“花心”，真搞不懂这个林霄，他身边的女孩还不够他玩弄的吗。</p>
我愤愤得说，“你吃的西瓜有哪一个是自己情愿从瓜蔓上掉下来的么。”</p>
我汇入身边匆匆的人流，向前走去。这个林霄还跟在我后面。</p>
他哭笑不得地说，“我今天挨了你的巴掌，又送你的好朋友去医院，你不感谢我么。”</p>
我在报刊亭前停下来，买了两根哈密瓜，递一根给林霄，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现在你可以走了么？”</p>
“是啊，我正走着呢。”</p>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是麻雀脑仁么。我们就像两辆开往不同方向的地铁，你往左，我往右行吗。”</p>
“可是我跟你去同一个地方啊。”</p>
“我去吃饭。”</p>
“我请你吃。”</p>
我懒得理他。</p>
“我爸从来不让我吃外面小摊小贩的东西——”</p>
他话音没落，我夺了他的哈密瓜，想要扔进旁边垃圾桶，实在不忍心浪费粮食，于是把一根丢给了路过的流浪狗。</p>
“好呀，反正你有钱，有什么了不起。”</p>
“诶，你，你，我没说不吃——”</p>
我不理他径直走在人行侧道上。</p>
“可没有你这样感谢的啊。”林霄抢着走在我前面，面对我倒着走。</p>
“你别阻碍交通。”我话音没落，他就撞在了一棵树上。</p>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p>
“好啦，陪我吃一顿饭，我们就一笔勾销，好么？”</p>
“真的？你不再作妖了？找我的事儿？”</p>
“嗯，如果有下次，你拿法海的碗来压我，让我永世不得翻身。”</p>
“那是钵。”</p>
“长的都一样嘛。”</p>
“麦苗和韭菜长得还差不多呢，你吃麦苗啊？”</p>
“嗯！我吃。你陪我吃饭我就吃。”</p>
“你是山羊么。好了，不跟你说了，反正你以后不再找事就好。”</p>
“绝不找事。”</p>
我半信半疑，让他拿手机录音为证。</p>
说话的当儿，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身旁辅路上。</p>
林霄冲着摇下车窗的中年男人，叫“德叔”。</p>
我稀里糊涂，傻不愣登，跟着他上了车。</p>
“你不会把我卖给山里傻子当媳妇儿吧。”当车门关闭的那一刹那，我想到如果我再也见不到亲妈了，才急得想哭。</p>
“怎么着，你害怕了？”</p>
林霄舒服地躺在座位上，我拘谨得坐在一旁，此时，已经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小姐姐们搭车需谨慎。</p>
我正痴痴地看着窗外，林霄突然说，“德叔，关窗。”</p>
我的世界瞬间暗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