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背负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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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第六日是仙灵殿外殿弟子大选第三环节灵鉴的日子，因为灵言师祭天的良辰定于午时，所以大多数灵士们都睡了一个懒觉，直到临近中午的时候，才晃晃悠悠地来到了演武场。 </p>
所谓灵鉴，就是灵言师在祭天观像中预知一个人未来兴衰的过程，如果此人不是大奸大佞之徒，又有通天灵运加身，仙灵殿就能放心地将其收入门墙、尽心培养，如果此人激起了众怒民怨，人格品性极差，就将取消其辛苦得来的弟子资格，以他人补之。 </p>
午时，祭天仪式正式开始，仙灵殿外殿八宫之首的鉴定宫宫主亲自主持了这场灵鉴，秦入画等四十位灵士站在高台之上，排成了五行八列的方阵，所有人低眉顺眼，对这位银袍光头的七阶灵帝充满了无限敬意。 </p>
骄阳似火，盖住了满天星斗的光芒，银袍老者祭起了一方“天降大任”之印，玉带桥印纽朝下，悬针篆印面朝上，一股雄浑的魂力没入，四个典雅纤细的上古篆字从印面中跳脱而出，如悬挂之针，顺次升入虚空。 </p>
“天字！天地玄黄！” </p>
“降字！降格以求！” </p>
“大字！大智若愚！” </p>
“任字！任其自然！” </p>
每一个篆字在空中爆出了一朵硕大的烟花，彩雾散去，明澈的天空仿佛幽暗了三分，数颗星子的光芒忽闪一亮，又忽闪一亮，四次闪亮过后，晴空万里，星辰隐退，太阳的光辉重新普照大地，晒得人暖洋洋的。 </p>
这一刻，朱文回落，虚空中隐约飘荡着数道天喻灵纹，银袍老者一边观星一边计算着其中的变数，不一会，他起笔在一幅长卷上写下了十八字预言。 </p>
“花月夜，画断弦，云起星明一朝变，英魂品无限。” </p>
演武场上，无数人读出了这句呈现在光屏上的预言，却不明其中所指的深意，不少好事者纷纷揣度，就连鉴定宫宫主也沉思不语，等候着人群中的谁飞来一句启迪。 </p>
“大凶啊！英魂散尽，弦断星落，这是妖星作孽的预兆！” </p>
“看来看去，这句十八字预言坏就坏在那个画字，花月夜若是无画，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的。” </p>
“画字！确是败笔啊！” </p>
“各位宫主，我有冤情！我有天大的冤情啊！” </p>
就在众人迟疑不决的时候，人群里突然冲出了两个人，秦入画抬眼一瞧，一老一少，两个身着青阳国传统服饰的男人走到了高台之下。 </p>
“说！”银袍老者大手一挥，台下聚集的人潮顿时向后退出了半米，让出了喊冤之人。 </p>
“宫主，我是青阳国朱家嫡长子朱恒之，我的胞妹朱怀柔和长侄朱影河就是冤死在这个名字里有画字的人手里，仙灵殿难道不顾一介外殿弟子的死活吗？”朱恒之悲愤填膺，朱傲之一死，朱家的未来就要靠他一个人来维系了。 </p>
“宫主，我是青阳国周家家主，我的嫡孙周曲意也冤死在秦入画和她的帮凶手里。”周家家主指着陆玄英和秦入画破口大骂，二人一唱一和，将一场强取豪夺和一场仗势欺人解说成了以怨报德的戏码，令无数旁观者唏嘘不已。 </p>
“恶人先告状！”秦入画愤恨不已。 </p>
“画画，别多嘴！一切自有天理公道。”陆玄英极力阻止了后续的牢骚，示意众人静默地等候银袍老者主持大局。 </p>
这时，一朵紫色云气轻飘而至，在陆玄英的头顶迅速凝聚成一道伟岸的人影，他手握镇妖剑，腰悬如意葫芦，一道厚重的吐息仿佛推开了封闭千年的墓门，吱吱嘎嘎，低沉地回荡在整片演武场的上空，“谁敢动我的徒儿？” </p>
“长孙宫主，你不在灵器宫呆着，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鉴定宫宫主明知故问，显然是点明了灵器宫宫主的身份。 </p>
“庄老，本宫好不容易看中了一个徒弟，徒弟出了事，做师父的难道不该出面了解了解情况吗？”这道半空人影并非长孙长天本人，虽然只是一道灵识，但是仙灵殿上下均不敢轻言冒犯。 </p>
“师父！玄英平白蒙冤，失礼之处还望您老人家海涵。”陆玄英顺杆爬上，他淡漠地扫了一眼台下的朱恒之与周家家主，谁想将小表弟逼上绝路，谁就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如今有灵器宫宫主作保，他正好借着这个新师父的名头以势压人。 </p>
“长孙宫主，小人瞎了一双狗眼，原来陆玄英是您的徒弟，我们没有说他，我们说的是秦入画一人而已。”一见到那柄声名赫赫的镇妖剑影，周家家主的口气一下子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弯，尊重客气且彬彬有礼。 </p>
“原来是青阳国十六世家的人，谁不知道秦入画与陆玄英相交颇深，她到底犯了什么事？值得你们如此兴师动众？”紫气人影突然暴涨了一整圈，似乎是被气得不轻。 </p>
朱恒之恭敬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灵器宫宫主的威严，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不见一丝妥协，“仙灵殿外殿弟子朱影河死于青棘涎之毒，这滴毒素便是秦入画所下。” </p>
“你们有证据吗？”一道银须紫袍的身影也飘现在高台之上，魂符宫宫主暮老的爱才之心丝毫不输于灵器宫宫主长孙长天。 </p>
“暮宫主，您怎么也来了？”鉴定宫宫主无奈地笑道，一个八岁的孩童居然同时惊动了三位宫主的关注，秦入画真不简单啊。 </p>
“证据？宫主们搜一搜她的魂魄不就全知道了吗？”周家家主的鹰目中顿时闪过一道寒光，当下哪怕是没有证据也要构陷一个。 </p>
“仙灵殿法令，一命偿一命，既然秦入画已是魂符宫宫主属意的徒弟，也不能不遵守仙灵殿至高无上的规矩，这么多弟子都看着呢，宫主们不会让我们就这样回去吧？”朱恒之丝毫不惧两位宫主的威胁，他脖子一梗，颇有些大义凛然的模样。 </p>
“秦入画，是不是你下的毒？”紫气人影微微一颤，长孙长天似有一些未尽之言，“我的徒儿天赋出众，潜质无限，关键是沿续了本座的三昧真火，日后成就绝不低于一介灵帝，你可要想清楚了。” </p>
“是我！一切与陆玄英无关。”秦入画坦然承认道，这件事情纸包不住火，迟早都要有个交代，她的思想逃不出几个灵帝的搜魂术，索性将落羽森林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各位宫主，我年仅八岁，有多少反击之力大家都很清楚，朱影河、朱怀柔和周曲意三人之死，完全是我的正当防卫和他们的咎由自取。” </p>
“抢钱抢灵器，嫁祸嫁淫贼，这些事情也只有朱周二家才做得出来。” </p>
“是啊！人家一个八岁的小孩，你们两家大人好意思穷追猛打的，她会主动毒杀朱影河吗？猪都不信这个理。” </p>
“秦入画心魔已成，有此瑕疵，哪怕是踏入仙灵殿也不会有多大的成就了。” </p>
“这还算青阳国十六世家吗？连一个小孩都收拾不了。” </p>
“算了！议和吧！” </p>
“……” </p>
紫色云气漾起了一波轻快的涟漪，几位宫主听完了秦入画的陈述，不由得心情一松。 </p>
“暮宫主，在下有一个消息，相信您一定会很感兴趣的。”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眼看着一场闹剧即将揭过的时候，高紫山突然走到了高台之下，指着秦入画，语含讥讽，“她就是名满青龙城的蓝图大师，也是去年三月十日至十五日间注册的注灵师。” </p>
“什么？蓝图大师是她！”除了灵犀战队，所有围观者都惊呆了，妖孽出世究竟是祸是福？一时间，众人都失去了主张。 </p>
“秦入画，他说的属实吗？”魂符宫宫主暮老的眼里闪过了一道精光，不用细查，他便知道高紫山的举报十有八九是真实的，一个八岁的三阶注灵师，若是没有《符经》的指导，她能在短时间内成为一城之师吗？ </p>
“是我！一切后果，由我来背负！”秦入画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任何顾忌，站在两道紫影之间，就像站在悬崖峭壁的边缘，她没有说谎话而不被觉查的本事，《符经》本是天外来客，她只是没有想到，青龙灵学院的同门师兄居然也学会了背叛与嫉妒。 </p>
“师父！”陆玄英看向左前方踏出一步的秦入画，留给他的只有一道坚毅挺拔的背影，他着急地望着头顶的紫色云气，目光中瞬间多了几分恳切。 </p>
“花月夜，画断弦，云起星明一朝变，英魂品无限。嗯！秦入画触怒上天，已经不适合成为一名仙灵殿的外殿弟子，青阳朱家和周家，既然是一命偿一命，你们事后便自行解决吧！”一旁沉默了半晌的鉴定宫宫主貌似轻松地做出了最终的审判，“来人啊！将秦入画拖下去，搜出《符经》画谱篇，废去修为之后，逐出登仙城。” </p>
“慢！师父！请您救救秦入画吧，她是我的好兄弟啊！”陆玄英看着走上高台的两个精壮刑徒，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悲愤。 </p>
“徒儿，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是一个讲法讲理的世界。秦入画已经承认了毒杀朱影河之罪，又偷了仙灵殿的传承《符经》，就算在仙灵殿殿主面前，师父也无能为力，难道你要陪着她一起去死吗？一条路是通天大道，另一条路是泥泞死巷，你的心中可有选择？”长孙长天没有纠正陆玄英的认知，他静默地看着自己的爱徒，冷淡，无情。 </p>
“这……”陆玄英看了看紫色人影，再看了看秦入画，一个是通往仙灵殿之巅的机遇，另一个是生死与共的兄弟，这让他如何选择？伤感，无奈，不知不觉间，他已是满面泪痕，“师父！各位宫主，请您们开开恩，饶了秦入画这回。” </p>
“唉！难怪这个妖孽的名字里有个‘画’字。”长孙长天看着自己的爱徒匍匐在地，任凭其连续叩下响头，也不改初衷，“这是为师替你做出的选择！” </p>
一夜无话，第六日是仙灵殿外殿弟子大选第三环节灵鉴的日子，因为灵言师祭天的良辰定于午时，所以大多数灵士们都睡了一个懒觉，直到临近中午的时候，才晃晃悠悠地来到了演武场。 </p>
所谓灵鉴，就是灵言师在祭天观像中预知一个人未来兴衰的过程，如果此人不是大奸大佞之徒，又有通天灵运加身，仙灵殿就能放心地将其收入门墙、尽心培养，如果此人激起了众怒民怨，人格品性极差，就将取消其辛苦得来的弟子资格，以他人补之。 </p>
午时，祭天仪式正式开始，仙灵殿外殿八宫之首的鉴定宫宫主亲自主持了这场灵鉴，秦入画等四十位灵士站在高台之上，排成了五行八列的方阵，所有人低眉顺眼，对这位银袍光头的七阶灵帝充满了无限敬意。 </p>
骄阳似火，盖住了满天星斗的光芒，银袍老者祭起了一方“天降大任”之印，玉带桥印纽朝下，悬针篆印面朝上，一股雄浑的魂力没入，四个典雅纤细的上古篆字从印面中跳脱而出，如悬挂之针，顺次升入虚空。 </p>
“天字！天地玄黄！” </p>
“降字！降格以求！” </p>
“大字！大智若愚！” </p>
“任字！任其自然！” </p>
每一个篆字在空中爆出了一朵硕大的烟花，彩雾散去，明澈的天空仿佛幽暗了三分，数颗星子的光芒忽闪一亮，又忽闪一亮，四次闪亮过后，晴空万里，星辰隐退，太阳的光辉重新普照大地，晒得人暖洋洋的。 </p>
这一刻，朱文回落，虚空中隐约飘荡着数道天喻灵纹，银袍老者一边观星一边计算着其中的变数，不一会，他起笔在一幅长卷上写下了十八字预言。 </p>
“花月夜，画断弦，云起星明一朝变，英魂品无限。” </p>
演武场上，无数人读出了这句呈现在光屏上的预言，却不明其中所指的深意，不少好事者纷纷揣度，就连鉴定宫宫主也沉思不语，等候着人群中的谁飞来一句启迪。 </p>
“大凶啊！英魂散尽，弦断星落，这是妖星作孽的预兆！” </p>
“看来看去，这句十八字预言坏就坏在那个画字，花月夜若是无画，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的。” </p>
“画字！确是败笔啊！” </p>
“各位宫主，我有冤情！我有天大的冤情啊！” </p>
就在众人迟疑不决的时候，人群里突然冲出了两个人，秦入画抬眼一瞧，一老一少，两个身着青阳国传统服饰的男人走到了高台之下。 </p>
“说！”银袍老者大手一挥，台下聚集的人潮顿时向后退出了半米，让出了喊冤之人。 </p>
“宫主，我是青阳国朱家嫡长子朱恒之，我的胞妹朱怀柔和长侄朱影河就是冤死在这个名字里有画字的人手里，仙灵殿难道不顾一介外殿弟子的死活吗？”朱恒之悲愤填膺，朱傲之一死，朱家的未来就要靠他一个人来维系了。 </p>
“宫主，我是青阳国周家家主，我的嫡孙周曲意也冤死在秦入画和她的帮凶手里。”周家家主指着陆玄英和秦入画破口大骂，二人一唱一和，将一场强取豪夺和一场仗势欺人解说成了以怨报德的戏码，令无数旁观者唏嘘不已。 </p>
“恶人先告状！”秦入画愤恨不已。 </p>
“画画，别多嘴！一切自有天理公道。”陆玄英极力阻止了后续的牢骚，示意众人静默地等候银袍老者主持大局。 </p>
这时，一朵紫色云气轻飘而至，在陆玄英的头顶迅速凝聚成一道伟岸的人影，他手握镇妖剑，腰悬如意葫芦，一道厚重的吐息仿佛推开了封闭千年的墓门，吱吱嘎嘎，低沉地回荡在整片演武场的上空，“谁敢动我的徒儿？” </p>
“长孙宫主，你不在灵器宫呆着，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鉴定宫宫主明知故问，显然是点明了灵器宫宫主的身份。 </p>
“庄老，本宫好不容易看中了一个徒弟，徒弟出了事，做师父的难道不该出面了解了解情况吗？”这道半空人影并非长孙长天本人，虽然只是一道灵识，但是仙灵殿上下均不敢轻言冒犯。 </p>
“师父！玄英平白蒙冤，失礼之处还望您老人家海涵。”陆玄英顺杆爬上，他淡漠地扫了一眼台下的朱恒之与周家家主，谁想将小表弟逼上绝路，谁就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如今有灵器宫宫主作保，他正好借着这个新师父的名头以势压人。 </p>
“长孙宫主，小人瞎了一双狗眼，原来陆玄英是您的徒弟，我们没有说他，我们说的是秦入画一人而已。”一见到那柄声名赫赫的镇妖剑影，周家家主的口气一下子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弯，尊重客气且彬彬有礼。 </p>
“原来是青阳国十六世家的人，谁不知道秦入画与陆玄英相交颇深，她到底犯了什么事？值得你们如此兴师动众？”紫气人影突然暴涨了一整圈，似乎是被气得不轻。 </p>
朱恒之恭敬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灵器宫宫主的威严，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不见一丝妥协，“仙灵殿外殿弟子朱影河死于青棘涎之毒，这滴毒素便是秦入画所下。” </p>
“你们有证据吗？”一道银须紫袍的身影也飘现在高台之上，魂符宫宫主暮老的爱才之心丝毫不输于灵器宫宫主长孙长天。 </p>
“暮宫主，您怎么也来了？”鉴定宫宫主无奈地笑道，一个八岁的孩童居然同时惊动了三位宫主的关注，秦入画真不简单啊。 </p>
“证据？宫主们搜一搜她的魂魄不就全知道了吗？”周家家主的鹰目中顿时闪过一道寒光，当下哪怕是没有证据也要构陷一个。 </p>
“仙灵殿法令，一命偿一命，既然秦入画已是魂符宫宫主属意的徒弟，也不能不遵守仙灵殿至高无上的规矩，这么多弟子都看着呢，宫主们不会让我们就这样回去吧？”朱恒之丝毫不惧两位宫主的威胁，他脖子一梗，颇有些大义凛然的模样。 </p>
“秦入画，是不是你下的毒？”紫气人影微微一颤，长孙长天似有一些未尽之言，“我的徒儿天赋出众，潜质无限，关键是沿续了本座的三昧真火，日后成就绝不低于一介灵帝，你可要想清楚了。” </p>
“是我！一切与陆玄英无关。”秦入画坦然承认道，这件事情纸包不住火，迟早都要有个交代，她的思想逃不出几个灵帝的搜魂术，索性将落羽森林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各位宫主，我年仅八岁，有多少反击之力大家都很清楚，朱影河、朱怀柔和周曲意三人之死，完全是我的正当防卫和他们的咎由自取。” </p>
“抢钱抢灵器，嫁祸嫁淫贼，这些事情也只有朱周二家才做得出来。” </p>
“是啊！人家一个八岁的小孩，你们两家大人好意思穷追猛打的，她会主动毒杀朱影河吗？猪都不信这个理。” </p>
“秦入画心魔已成，有此瑕疵，哪怕是踏入仙灵殿也不会有多大的成就了。” </p>
“这还算青阳国十六世家吗？连一个小孩都收拾不了。” </p>
“算了！议和吧！” </p>
“……” </p>
紫色云气漾起了一波轻快的涟漪，几位宫主听完了秦入画的陈述，不由得心情一松。 </p>
“暮宫主，在下有一个消息，相信您一定会很感兴趣的。”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眼看着一场闹剧即将揭过的时候，高紫山突然走到了高台之下，指着秦入画，语含讥讽，“她就是名满青龙城的蓝图大师，也是去年三月十日至十五日间注册的注灵师。” </p>
“什么？蓝图大师是她！”除了灵犀战队，所有围观者都惊呆了，妖孽出世究竟是祸是福？一时间，众人都失去了主张。 </p>
“秦入画，他说的属实吗？”魂符宫宫主暮老的眼里闪过了一道精光，不用细查，他便知道高紫山的举报十有八九是真实的，一个八岁的三阶注灵师，若是没有《符经》的指导，她能在短时间内成为一城之师吗？ </p>
“是我！一切后果，由我来背负！”秦入画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任何顾忌，站在两道紫影之间，就像站在悬崖峭壁的边缘，她没有说谎话而不被觉查的本事，《符经》本是天外来客，她只是没有想到，青龙灵学院的同门师兄居然也学会了背叛与嫉妒。 </p>
“师父！”陆玄英看向左前方踏出一步的秦入画，留给他的只有一道坚毅挺拔的背影，他着急地望着头顶的紫色云气，目光中瞬间多了几分恳切。 </p>
“花月夜，画断弦，云起星明一朝变，英魂品无限。嗯！秦入画触怒上天，已经不适合成为一名仙灵殿的外殿弟子，青阳朱家和周家，既然是一命偿一命，你们事后便自行解决吧！”一旁沉默了半晌的鉴定宫宫主貌似轻松地做出了最终的审判，“来人啊！将秦入画拖下去，搜出《符经》画谱篇，废去修为之后，逐出登仙城。” </p>
“慢！师父！请您救救秦入画吧，她是我的好兄弟啊！”陆玄英看着走上高台的两个精壮刑徒，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悲愤。 </p>
“徒儿，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是一个讲法讲理的世界。秦入画已经承认了毒杀朱影河之罪，又偷了仙灵殿的传承《符经》，就算在仙灵殿殿主面前，师父也无能为力，难道你要陪着她一起去死吗？一条路是通天大道，另一条路是泥泞死巷，你的心中可有选择？”长孙长天没有纠正陆玄英的认知，他静默地看着自己的爱徒，冷淡，无情。 </p>
“这……”陆玄英看了看紫色人影，再看了看秦入画，一个是通往仙灵殿之巅的机遇，另一个是生死与共的兄弟，这让他如何选择？伤感，无奈，不知不觉间，他已是满面泪痕，“师父！各位宫主，请您们开开恩，饶了秦入画这回。” </p>
“唉！难怪这个妖孽的名字里有个‘画’字。”长孙长天看着自己的爱徒匍匐在地，任凭其连续叩下响头，也不改初衷，“这是为师替你做出的选择！”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