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圣都卷 叶染京华:（5）云涌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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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饶命啊……公主饶命......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公主......我真的不知道......”</p>
“王大人你说我针扎的深度对吗？”</p>
阴暗的地牢内，拓跋染手里拿着细长的银针一点点扎进杨公公的指甲缝里，并时不时询问旁边的刑部尚书王田的意见，杨公公的一只手已经被拓跋染扎废了，指甲缝里全是银针。</p>
旁边托着盘子的男孩儿腼腆的看着拓跋染，盘子里还有十几根银针，如此血腥的场面却还能让他如此平静害羞的看着这个漂亮的公主殿下。</p>
“痛觉会有一个极点，到达极点之后痛苦就会削弱，再用相同的方法反而没有意义。”王田随意的穿了一身便衣，上面还有这几个歪歪扭扭的补丁。虽是刑部尚书但是生活异常节俭，深更半夜还陪着拓跋染审讯犯人。</p>
“红狱司历代刑具一共有一百二十七件，分为七大法，每种方法各有千秋。”王田娓娓道来，细数着那些让罪人们闻风丧胆的刑具和刑罚之法。</p>
“如此说来，突狼之刑倒是很适合杨公公。”</p>
“公主聪明。”</p>
拓跋染转过头来微笑的看着已经吓傻的杨公公，从那个小男孩儿手中接过一根嵌有毒狼牙的皮鞭，皮鞭很细很细，只有小拇指粗。但是却闪烁着黑紫色的光泽，鞭柄已经因为长期使用，红色的油漆已经脱落斑驳。</p>
“公主饶命啊，老奴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您就饶了老奴吧......”杨公公有气无力的抬起头，恳求的看着拓跋染。</p>
“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和我讲了又有什么用？”</p>
“老奴......就知道这么多了......就算给我十个胆子老奴也不敢给您下毒啊，有人陷害我。”杨公公说着说着老泪纵横，可怜的模样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光彩。</p>
任他怎么想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在他送的风玉引里下毒。明明每一个环节他都经手，到底还是出了差错。</p>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我觉得你应该知道的你却不说，嘴里说冤枉却心口不一，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拓跋染歪着头有些调皮的看着满脸血污的杨公公，翡翠色的眼睛有些令人陌生的空洞，仿佛操控这个躯体的并不是拓跋染本人：“我知道您资历老一直侍奉我父皇，可偏偏您落到了我的手里，我可不用给那老头子面子。”</p>
“再好好想想来的途中都遇到了哪些人，少说一个，赏你十鞭。”</p>
“我想......我想......”杨公公看着那闪着黑紫色光泽长鞭心中一阵害怕，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使劲的回想那天早上到底都见了那些人。</p>
“小杰，以后在刑部你就跟着公主，协助她查案。”</p>
“是，大人。”旁边的小男孩儿脸红的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丝。</p>
“你后你就跟我了。”拓跋染冲着那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儿眨了眨眼，顿时让他脸红到了耳根儿。他从未见过像拓跋染这么漂亮的女孩儿，本来就内向的性格现在更加腼腆。</p>
“我......我想起了！”杨公公想到了什么突然眼冒精光：“皇材司......早上我在皇材司分配风玉引，礼部侍郎王修远来过。”</p>
“来干嘛来了？”拓跋染一听随手把鞭子扔给了小杰，抓着杨公公的衣领一步上前眼瞳闪过杀意。</p>
“来......来送粥......就是普通的小米粥......”杨公公看着拓跋染那含满杀意的眼睛心里直犯怵，这小丫头是个货真价实的杀胚，跟他父亲当年一样，凶起来性格判若两人。</p>
“风灵卫！”</p>
“在！”</p>
拓跋染松开了杨公公，身后清风吹过两个风灵卫突然出现在拓跋染身后单膝跪地。</p>
“去帮我看着王大人，我要知道他最近所有的活动，记住，是所有。”</p>
“遵命。”众目睽睽之下，两个风灵卫凭空消失在了阴暗的地牢内，让王田和杨公公都瞪大了眼睛。</p>
“皇上把风灵卫......交给你了？”王田震惊的看着面前这个娇小的女孩儿，那可是皇上手中的绝对利刃和不败的防御，就这么轻易给了她？</p>
“我借了三个，暂时。”拓跋染微微一笑神色再次回复到了温和的模样，唯独手上的血迹，证明着她刚才的行为。</p>
“你不害怕吗？这些东西......”王田好奇的看着面前这个才十六岁的小丫头，她的样子也不像是天生就对人性无感的人。</p>
“大人，你去过战场吗？”拓跋染看着月光投射进来的窗口突然问道：“害怕就会死，而我已经死过一次了。”</p>
......</p>
雪地上，叶轩盘坐的周围空气已经被高温扭曲，皮肤表面升腾着恐怖的热气。</p>
“呼......”叶轩长呼一口气，体内每一丝血气都在翻涌。整晚他都在揣摩浊莲决一直随着法决调整体内的力量，刚开始有八极锁压制调用身体血气的速度很慢，到最后黎明之时已经能基本调动原本从未使用过的血肉之力。</p>
之前他一直都是使用蛮力，都未考虑过身体内部会拥有怎样的力量。直到参悟了一些浊莲之法的奥秘，他才发觉原来很久之前田悍对他说过的仅凭肉身也能够问鼎天地的强者确实存在。</p>
“喝！”</p>
叶轩低吼一声，体内翻涌的血气之力瞬间沸腾到了极致，一股热浪以叶轩为中心向四周扩散瞬间将整个院子的积雪全部融化。</p>
“收！”</p>
叶轩释放完了昨天一整天的疲倦感觉神清气爽体内血气渐渐平稳，按照着浊莲的法决一部一部的吐纳并调动身体力量，在八极锁强大的封印下一点点挪动身体。从院子走进屋这一小段距离也许昨天要用一炷香，但现在只用了半炷香都不到。</p>
“好厉害的吐纳之法。”叶轩大喜，进屋之后冲洗了冲洗身体换了件衣服准备去竹林馆。</p>
“就是不能连续。”虽然浊莲决很强，能够让自己的身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但同时叶轩发现浊莲决也会对身体带来很大的负荷，每用一次都要停下一小会儿重新聚力。</p>
长时间运用吐纳之法虽然能一直爆发强悍的力量，但是叶轩觉得自己的心脏很难承受。</p>
“气走玄关，阴出脉藏.......”前往竹林馆的途中叶轩不断地揣摩这浊莲决，这套法诀一共分为三层，他感觉自己才刚刚摸到门边。</p>
迎着朝阳，叶轩一步一步的走向竹林馆，同时不停的呼气喘气来调动体内的血气之力。这一次他并没有用凤炎玉全程都在使用浊莲决，虽然走的辛苦，好几次都因为心脏承受不了而停下。</p>
但总归有些起色，没有昨天走的那般辛苦。</p>
拓跋墨战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摸到皮毛了。”</p>
“呼......”</p>
当朝阳刺穿夜的幕布洒向人间时，叶轩长呼了一口气将最后一句法决念完。清凉之意在四肢百骸內遊走，穿过经脉和骨骼，抚过肌肉和神经，随着吐气将一团血红色的浊气排出体外。</p>
“咳咳咳......”</p>
刚刚吐出那团血红色的浊气叶轩突然一阵干呕，蹲在路边大口的喘气头晕目眩。</p>
“虽然只学会了点皮毛，但领悟的倒是挺快。”拓跋墨战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叶轩身后，递给他一条手帕。</p>
“这口血气都是你曾经受过的暗伤瘀血和污秽之物，吐出来反而更好。”说罢拓跋墨战径直走进竹林，叶轩深吸了一口气紧随其后。</p>
“师父，我现在学会多少了？”叶轩迫不及待的询问着，实则走的还没有拓跋墨战快。</p>
“等你什么时候带着全部压力不依靠神魂力和凤炎玉，跟得上我的训练强度就算是练到精专了。”</p>
“您的训练强度？”叶轩愣在了原地，这还不算？</p>
“你不会以为这就是训练吧？”拓跋墨战笑了：“这八极锁会随着你的变强而变强，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打开。其实说白了也只是一个辅助训练你的工具，日后你就明白了。”</p>
叶轩看着拓跋墨战的背影突然背后生出一阵冷汗，难不成以后要扛着八极锁的压力去战斗吗？</p>
等叶轩气喘吁吁的走进竹林馆时青鱼刚好盛碗粥，不同于昨天的是拓跋染不在场。</p>
虽然他知道拓跋墨战是三朝元老威望极高，同时在修炼上的造诣也非常人可比。曾是两位皇帝的老师，指点过的学生都是天地间的顶尖强者。</p>
可是早饭吃竹子这波操作，叶轩是着实没有看懂。</p>
“师......师父......非吃不可吗？”叶轩吞咽了一下，捏起一根和甘蔗粗的翠绿色竹子。</p>
“它能强进你的骨骼，肉身强大了也要骨架来支撑。这聚露苦竹是我当年云游伽兰帝国带回来的珍贵灵药，整个圣都只有一小片，就是吃起来苦了一些。”</p>
叶轩握着这根碧绿色的竹子磨了磨牙，名师出高徒，估计奇招就用在这里了，索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咬了一大口。</p>
“嘎嘣......”竹子脆生生的裂开，就像是黄瓜一样被叶轩一口咬断，同时渗出一堆巨苦的汁水。那一瞬间叶轩感觉自己失去了味觉，嚼了半天后捏着鼻子咽了下去。</p>
“记得吃完。”拓跋墨战看了看叶轩面前了一盘竹子，示意还有很多。</p>
“是......”这一口下去，叶轩感觉自己的嘴都麻了。餐桌上饭菜虽然丰盛，但是早就已经闻不出了味道，全是苦味。</p>
“对了师父，怎么不见公主？”等了半天叶轩并未看到拓跋染，在叶轩的印象中她可不是那种赖床不起的人。</p>
“今天会有一场好戏，她是主演。”</p>
“好戏......”拓跋墨战从不说意义不明的话，叶轩仔细的揣摩着好戏这两个字，脑子里蹦出了红狱司这个地方。</p>
拓跋染可不会乖乖听话被关禁闭，就算被关也会想尽办法溜出来，而昨天一下午拓跋染都特别安静。换做平常定会跑来找自己给自己加油鼓气端茶送水什么的。</p>
叶轩眼角抽了抽，思维一展开似乎展开过头，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往那方面想。</p>
“她是不是去了红狱司？昨天一下午她都没有动静。”</p>
“不算笨。”拓跋墨战点了点头：“昨晚教完你写字之后应该彻夜未归，这个点，也该快了。”</p>
“快了？”</p>
“禀告国师大人，礼部侍郎王修远想要拜见公主殿下！”门外的丫鬟在外面突然通禀。</p>
“你看，来了。”拓跋墨战继续喝着碗里的白粥，似乎并不为孤身一人的拓跋染担心。</p>
“礼部侍郎？”叶轩初来乍到对这些对这些官场的等级十分模糊，他还没有听说过这个人是谁。</p>
“管理皇材司的那位。”青鱼小声在叶轩身边提醒着。</p>
“可是公主现在在红狱司，并不在府里。要是让他们知道了公主一夜都在审讯杨公公，那他们一定会做出反应，但是公主这边并没有人手。”叶轩的大脑飞速运转着，不断的推演各种可能性。</p>
“所以要你去。”拓跋墨战的筷子指了指叶轩。</p>
“我？”叶轩迷茫的指了指自己，自己去有什么用，那个礼部侍郎并不是找的自己。</p>
“你可是公主近侍，关键时刻能代替她并且传达她的意思。对方只是个礼部侍郎，正好给你练练手。青鱼，你陪他去！”</p>
“是！”青鱼老练的解去围裙：“走吧。”</p>
叶轩临走时回头看了看依旧平静喝粥的拓跋墨战内心一阵抽搐，总感觉皇宫从今天开始，就要变乱了......</p>
公主饶命啊……公主饶命......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公主......我真的不知道......”</p>
“王大人你说我针扎的深度对吗？”</p>
阴暗的地牢内，拓跋染手里拿着细长的银针一点点扎进杨公公的指甲缝里，并时不时询问旁边的刑部尚书王田的意见，杨公公的一只手已经被拓跋染扎废了，指甲缝里全是银针。</p>
旁边托着盘子的男孩儿腼腆的看着拓跋染，盘子里还有十几根银针，如此血腥的场面却还能让他如此平静害羞的看着这个漂亮的公主殿下。</p>
“痛觉会有一个极点，到达极点之后痛苦就会削弱，再用相同的方法反而没有意义。”王田随意的穿了一身便衣，上面还有这几个歪歪扭扭的补丁。虽是刑部尚书但是生活异常节俭，深更半夜还陪着拓跋染审讯犯人。</p>
“红狱司历代刑具一共有一百二十七件，分为七大法，每种方法各有千秋。”王田娓娓道来，细数着那些让罪人们闻风丧胆的刑具和刑罚之法。</p>
“如此说来，突狼之刑倒是很适合杨公公。”</p>
“公主聪明。”</p>
拓跋染转过头来微笑的看着已经吓傻的杨公公，从那个小男孩儿手中接过一根嵌有毒狼牙的皮鞭，皮鞭很细很细，只有小拇指粗。但是却闪烁着黑紫色的光泽，鞭柄已经因为长期使用，红色的油漆已经脱落斑驳。</p>
“公主饶命啊，老奴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您就饶了老奴吧......”杨公公有气无力的抬起头，恳求的看着拓跋染。</p>
“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和我讲了又有什么用？”</p>
“老奴......就知道这么多了......就算给我十个胆子老奴也不敢给您下毒啊，有人陷害我。”杨公公说着说着老泪纵横，可怜的模样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光彩。</p>
任他怎么想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在他送的风玉引里下毒。明明每一个环节他都经手，到底还是出了差错。</p>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我觉得你应该知道的你却不说，嘴里说冤枉却心口不一，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拓跋染歪着头有些调皮的看着满脸血污的杨公公，翡翠色的眼睛有些令人陌生的空洞，仿佛操控这个躯体的并不是拓跋染本人：“我知道您资历老一直侍奉我父皇，可偏偏您落到了我的手里，我可不用给那老头子面子。”</p>
“再好好想想来的途中都遇到了哪些人，少说一个，赏你十鞭。”</p>
“我想......我想......”杨公公看着那闪着黑紫色光泽长鞭心中一阵害怕，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使劲的回想那天早上到底都见了那些人。</p>
“小杰，以后在刑部你就跟着公主，协助她查案。”</p>
“是，大人。”旁边的小男孩儿脸红的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丝。</p>
“你后你就跟我了。”拓跋染冲着那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儿眨了眨眼，顿时让他脸红到了耳根儿。他从未见过像拓跋染这么漂亮的女孩儿，本来就内向的性格现在更加腼腆。</p>
“我......我想起了！”杨公公想到了什么突然眼冒精光：“皇材司......早上我在皇材司分配风玉引，礼部侍郎王修远来过。”</p>
“来干嘛来了？”拓跋染一听随手把鞭子扔给了小杰，抓着杨公公的衣领一步上前眼瞳闪过杀意。</p>
“来......来送粥......就是普通的小米粥......”杨公公看着拓跋染那含满杀意的眼睛心里直犯怵，这小丫头是个货真价实的杀胚，跟他父亲当年一样，凶起来性格判若两人。</p>
“风灵卫！”</p>
“在！”</p>
拓跋染松开了杨公公，身后清风吹过两个风灵卫突然出现在拓跋染身后单膝跪地。</p>
“去帮我看着王大人，我要知道他最近所有的活动，记住，是所有。”</p>
“遵命。”众目睽睽之下，两个风灵卫凭空消失在了阴暗的地牢内，让王田和杨公公都瞪大了眼睛。</p>
“皇上把风灵卫......交给你了？”王田震惊的看着面前这个娇小的女孩儿，那可是皇上手中的绝对利刃和不败的防御，就这么轻易给了她？</p>
“我借了三个，暂时。”拓跋染微微一笑神色再次回复到了温和的模样，唯独手上的血迹，证明着她刚才的行为。</p>
“你不害怕吗？这些东西......”王田好奇的看着面前这个才十六岁的小丫头，她的样子也不像是天生就对人性无感的人。</p>
“大人，你去过战场吗？”拓跋染看着月光投射进来的窗口突然问道：“害怕就会死，而我已经死过一次了。”</p>
......</p>
雪地上，叶轩盘坐的周围空气已经被高温扭曲，皮肤表面升腾着恐怖的热气。</p>
“呼......”叶轩长呼一口气，体内每一丝血气都在翻涌。整晚他都在揣摩浊莲决一直随着法决调整体内的力量，刚开始有八极锁压制调用身体血气的速度很慢，到最后黎明之时已经能基本调动原本从未使用过的血肉之力。</p>
之前他一直都是使用蛮力，都未考虑过身体内部会拥有怎样的力量。直到参悟了一些浊莲之法的奥秘，他才发觉原来很久之前田悍对他说过的仅凭肉身也能够问鼎天地的强者确实存在。</p>
“喝！”</p>
叶轩低吼一声，体内翻涌的血气之力瞬间沸腾到了极致，一股热浪以叶轩为中心向四周扩散瞬间将整个院子的积雪全部融化。</p>
“收！”</p>
叶轩释放完了昨天一整天的疲倦感觉神清气爽体内血气渐渐平稳，按照着浊莲的法决一部一部的吐纳并调动身体力量，在八极锁强大的封印下一点点挪动身体。从院子走进屋这一小段距离也许昨天要用一炷香，但现在只用了半炷香都不到。</p>
“好厉害的吐纳之法。”叶轩大喜，进屋之后冲洗了冲洗身体换了件衣服准备去竹林馆。</p>
“就是不能连续。”虽然浊莲决很强，能够让自己的身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但同时叶轩发现浊莲决也会对身体带来很大的负荷，每用一次都要停下一小会儿重新聚力。</p>
长时间运用吐纳之法虽然能一直爆发强悍的力量，但是叶轩觉得自己的心脏很难承受。</p>
“气走玄关，阴出脉藏.......”前往竹林馆的途中叶轩不断地揣摩这浊莲决，这套法诀一共分为三层，他感觉自己才刚刚摸到门边。</p>
迎着朝阳，叶轩一步一步的走向竹林馆，同时不停的呼气喘气来调动体内的血气之力。这一次他并没有用凤炎玉全程都在使用浊莲决，虽然走的辛苦，好几次都因为心脏承受不了而停下。</p>
但总归有些起色，没有昨天走的那般辛苦。</p>
拓跋墨战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摸到皮毛了。”</p>
“呼......”</p>
当朝阳刺穿夜的幕布洒向人间时，叶轩长呼了一口气将最后一句法决念完。清凉之意在四肢百骸內遊走，穿过经脉和骨骼，抚过肌肉和神经，随着吐气将一团血红色的浊气排出体外。</p>
“咳咳咳......”</p>
刚刚吐出那团血红色的浊气叶轩突然一阵干呕，蹲在路边大口的喘气头晕目眩。</p>
“虽然只学会了点皮毛，但领悟的倒是挺快。”拓跋墨战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叶轩身后，递给他一条手帕。</p>
“这口血气都是你曾经受过的暗伤瘀血和污秽之物，吐出来反而更好。”说罢拓跋墨战径直走进竹林，叶轩深吸了一口气紧随其后。</p>
“师父，我现在学会多少了？”叶轩迫不及待的询问着，实则走的还没有拓跋墨战快。</p>
“等你什么时候带着全部压力不依靠神魂力和凤炎玉，跟得上我的训练强度就算是练到精专了。”</p>
“您的训练强度？”叶轩愣在了原地，这还不算？</p>
“你不会以为这就是训练吧？”拓跋墨战笑了：“这八极锁会随着你的变强而变强，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打开。其实说白了也只是一个辅助训练你的工具，日后你就明白了。”</p>
叶轩看着拓跋墨战的背影突然背后生出一阵冷汗，难不成以后要扛着八极锁的压力去战斗吗？</p>
等叶轩气喘吁吁的走进竹林馆时青鱼刚好盛碗粥，不同于昨天的是拓跋染不在场。</p>
虽然他知道拓跋墨战是三朝元老威望极高，同时在修炼上的造诣也非常人可比。曾是两位皇帝的老师，指点过的学生都是天地间的顶尖强者。</p>
可是早饭吃竹子这波操作，叶轩是着实没有看懂。</p>
“师......师父......非吃不可吗？”叶轩吞咽了一下，捏起一根和甘蔗粗的翠绿色竹子。</p>
“它能强进你的骨骼，肉身强大了也要骨架来支撑。这聚露苦竹是我当年云游伽兰帝国带回来的珍贵灵药，整个圣都只有一小片，就是吃起来苦了一些。”</p>
叶轩握着这根碧绿色的竹子磨了磨牙，名师出高徒，估计奇招就用在这里了，索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咬了一大口。</p>
“嘎嘣......”竹子脆生生的裂开，就像是黄瓜一样被叶轩一口咬断，同时渗出一堆巨苦的汁水。那一瞬间叶轩感觉自己失去了味觉，嚼了半天后捏着鼻子咽了下去。</p>
“记得吃完。”拓跋墨战看了看叶轩面前了一盘竹子，示意还有很多。</p>
“是......”这一口下去，叶轩感觉自己的嘴都麻了。餐桌上饭菜虽然丰盛，但是早就已经闻不出了味道，全是苦味。</p>
“对了师父，怎么不见公主？”等了半天叶轩并未看到拓跋染，在叶轩的印象中她可不是那种赖床不起的人。</p>
“今天会有一场好戏，她是主演。”</p>
“好戏......”拓跋墨战从不说意义不明的话，叶轩仔细的揣摩着好戏这两个字，脑子里蹦出了红狱司这个地方。</p>
拓跋染可不会乖乖听话被关禁闭，就算被关也会想尽办法溜出来，而昨天一下午拓跋染都特别安静。换做平常定会跑来找自己给自己加油鼓气端茶送水什么的。</p>
叶轩眼角抽了抽，思维一展开似乎展开过头，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往那方面想。</p>
“她是不是去了红狱司？昨天一下午她都没有动静。”</p>
“不算笨。”拓跋墨战点了点头：“昨晚教完你写字之后应该彻夜未归，这个点，也该快了。”</p>
“快了？”</p>
“禀告国师大人，礼部侍郎王修远想要拜见公主殿下！”门外的丫鬟在外面突然通禀。</p>
“你看，来了。”拓跋墨战继续喝着碗里的白粥，似乎并不为孤身一人的拓跋染担心。</p>
“礼部侍郎？”叶轩初来乍到对这些对这些官场的等级十分模糊，他还没有听说过这个人是谁。</p>
“管理皇材司的那位。”青鱼小声在叶轩身边提醒着。</p>
“可是公主现在在红狱司，并不在府里。要是让他们知道了公主一夜都在审讯杨公公，那他们一定会做出反应，但是公主这边并没有人手。”叶轩的大脑飞速运转着，不断的推演各种可能性。</p>
“所以要你去。”拓跋墨战的筷子指了指叶轩。</p>
“我？”叶轩迷茫的指了指自己，自己去有什么用，那个礼部侍郎并不是找的自己。</p>
“你可是公主近侍，关键时刻能代替她并且传达她的意思。对方只是个礼部侍郎，正好给你练练手。青鱼，你陪他去！”</p>
“是！”青鱼老练的解去围裙：“走吧。”</p>
叶轩临走时回头看了看依旧平静喝粥的拓跋墨战内心一阵抽搐，总感觉皇宫从今天开始，就要变乱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