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风起云涌 第一百二十五章 谁算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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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尚彬身后的两名衙役押着尚彬便向着堂外走去，自家大人的吩咐，他们可不敢违背。</p>
尚彬用力的挣扎着，然而无论他怎样用力，都挣脱不开两名衙役的双手，双脚在空中胡乱的踢着，嘴里也不断的咒骂道：“放开我，王斌你这个混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p>
“王大人，您看这尚彬在公堂之上都敢如此行事，那小民这个案子您看是不是能够结案了？”胡羽抱了抱拳，向着王斌说到。</p>
王斌捏着他那两撇胡须，笑眯眯的说道：“不急，本官还有一些问题需要你来解答。”</p>
看着王斌那副奸诈的模样，胡羽心中升起了警兆，总觉得这王斌想要算计自己。</p>
“大人请讲。”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胡羽倒是想要看看，这个王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p>
王斌收起了笑脸，沉声问道：“昨天可是府尹廖大人为你作保，将你从牢里带走？”</p>
“嗯？”胡羽心中暗道，这是搂草打兔子，想要连廖诚也一并带进去啊。</p>
廖诚昨天带走自己，知道的人不少，这个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胡羽点头称是。</p>
“那昨夜廖大人在府中宴请于你，可有其事？你和廖大人是何关系？”</p>
胡羽算是彻底看明白了，王斌这是想要坐实自己与廖诚关系亲密，好让别人觉得这起案子是在廖诚的操控下，才判了自己无罪。王斌明面上是秉公执法，查明案件的缘由，还自己一个清白，估计最后还会判尚彬定一个欺压良民的罪名，暗地里却是祸水东引，以此来挑起尚鲲与廖诚之间的争斗，还真是好算计。</p>
胡羽冷冷一笑，这些人之间斗来斗去，却把自己当成棋子玩儿呢。</p>
“大人，这好像与本案无关吧？”</p>
王斌一拍惊堂木，威严的说道：“是否与案件有关，本官自会判断，你只需要告诉本官有还是没有，你和廖大人之间是什么关系。”</p>
看着王斌故作威严的样子，胡羽感觉有些好笑，尤其是他那两撇胡须，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奸诈小人，完全没有一点衙门主官的气势。</p>
“回大人，小民去府衙拜访廖大人，乃是有公事禀报，至于在府衙内用餐，那是因为小民与廖大人之子廖良一见如故，受廖公子所邀，留在府衙内与他共进晚餐而已，却是与廖大人无关。”</p>
王斌眉头一皱，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答案，随即大声的质问道：“你敢糊弄本官？”</p>
胡羽低头抱拳，平静的说道：“小民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大人。”</p>
“还敢狡辩，廖大人的管家亲自到门口迎你，如果不是与他极为亲近之人，何故如此？”王斌没想到胡羽会如此老练，说话滴水不漏，只好说出昨夜发生在府衙门口的一幕，看胡羽还能怎么狡辩。</p>
“大人又是如何知晓是孙管家亲自到门外迎接小民的呢？莫不是大人在监视府衙？”</p>
既然王斌不依不饶的想要算计胡羽，胡羽也不是泥捏的主，抓住了王斌话里的破绽便开始了反击，要知道，廖诚可是堂堂正三品大员，王斌不过是一个正六品衙门主官，竟然敢暗中监视府尹的行踪，这要是被落实了，那可是杀头的大罪。</p>
王斌心中一惊，看了一眼不停在纸上书写的书记官，却是没想好该怎样解释。</p>
还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王斌在心里把胡羽给记恨上了，拍了拍惊堂木，色厉内荏的说道：“大胆，竟敢污蔑本官，你可是想与那尚彬一样，试试挨板子的滋味？”</p>
胡羽笑了笑，对着王斌一字一句的说道：“大人是打算威胁小民吗？”</p>
然后胡羽又转过头来看着旁边的铁无心说道：“铁捕头，这可是与来之前你说的询问案情不同啊。”</p>
铁无心没想到胡羽突然会把自己牵扯进来，他虽然古板了些，人可是不傻，对于王斌的用意他是看得一清二楚，心中也是不喜。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胡羽，然后抱拳对着脸色不太好的王斌说道：“大人，既然案情已经审理清楚，那是不是可以就此结案了？”</p>
王斌一张脸阴沉得可怕，眯着眼睛狠狠的盯着胡羽，倒是他小看了这个人，被他几句话的功夫便夺走了主动权，现在还借铁无心的势给自己压力，令自己进退两难。</p>
没有人再说话，偌大的公堂里面除了屋顶传来的雨声，隐约间还有咒骂声与痛呼声传来，想必是正在受刑的尚彬发出来的。</p>
思虑了良久，王斌才咬牙切齿的说道：“好，今天就先到这里，你们都下去吧。”</p>
好像听不出来王斌语气之中的怒意，铁无心继续问道：“大人，那这案子？”</p>
王斌刷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盯着铁无心怒吼道：“我让你退下去，听不懂吗？”</p>
胡羽淡然一笑，对着王斌行了一礼道：“小民先行告退。”</p>
然后又对着铁无心抱拳行礼道：“还要劳烦捕头大人带小民出去。”</p>
被王斌当面呵斥，铁无心心里也有怨气，不过王斌是主管他的上官，他无法反驳，在胡羽出声提醒之后，向着王斌一抱拳，便转身向着公堂外走去。</p>
胡羽跟在铁无心身后，也向着外面走去，只是在就要跨出门槛之时，胡羽转过头来，留给了依然站立在公案之后的王斌诡秘一笑，随后便跨过门槛，消失在了大门之外。</p>
看着胡羽离去的背影，王斌一拳砸在公案上，桌上那些摆放整齐的令签被震得乱作一团。</p>
旁边小桌后的书记官站起身来，将自己记录的案宗拿在手中，向着王斌说道：“大人，下官也先行告退了。”</p>
王斌不停的喘着粗气，却是忘了公堂里还有一个人存在：“伍大人且慢，这案宗？”</p>
书记官伍敏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既然大人将案件押后审理，这份案宗下官会暂时存于备案室，待案件审理完毕以后，再统一交由尹大人发往刑部。”</p>
伍敏口中的尹大人尹连墨是刑部设在衙门里的监察官，统属于刑部，不受地方衙门管辖，它的主要职责便是负责审查衙门办理的案件，看有没有冤假错案或是徇私舞弊，然后发往刑部备案。包括书记官在内，都归属于监察官，不受王斌节制，所以王斌对伍敏的态度要缓和一些。</p>
王斌皱了皱眉，看着伍敏欲言又止，虽然平日间与这伍敏的关系还算不错，有心想要开口让他将自己所言从案宗上划去，不过人心隔肚皮，谁又知道这伍敏会不会和自己一条心呢。</p>
今天审讯胡羽可与王斌的预期完全不符，不仅如此，自己还不小心遭了胡羽的道，在案宗上留下了对自己不利的供词。</p>
别看只是几句看似无关紧要的对话，如果被有心人加以利用，这几句话便能被当成武器，用来攻讦他滥用职权，意图对上官不轨，给予他致命一击。</p>
思量了一阵，王斌不敢冒险一试，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来，和颜悦色的对着伍敏说道：“今日辛苦伍大人了，晚上本官在云意楼设宴，邀伍大人一聚，可好？”</p>
伍敏微微一笑，哪里会不明白王斌的用意，略一思衬，便恭敬的说道：“下官多谢大人美意，晚上一定准时赴宴。”</p>
闻言，王斌的眉头舒展开来，这伍敏还算上道，看来今晚自己得给他准备一份厚礼，最好是把他拉到自己的阵营里来，如此一来，自己以后处理案件也多了一些回旋的余地。</p>
站在尚彬身后的两名衙役押着尚彬便向着堂外走去，自家大人的吩咐，他们可不敢违背。</p>
尚彬用力的挣扎着，然而无论他怎样用力，都挣脱不开两名衙役的双手，双脚在空中胡乱的踢着，嘴里也不断的咒骂道：“放开我，王斌你这个混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p>
“王大人，您看这尚彬在公堂之上都敢如此行事，那小民这个案子您看是不是能够结案了？”胡羽抱了抱拳，向着王斌说到。</p>
王斌捏着他那两撇胡须，笑眯眯的说道：“不急，本官还有一些问题需要你来解答。”</p>
看着王斌那副奸诈的模样，胡羽心中升起了警兆，总觉得这王斌想要算计自己。</p>
“大人请讲。”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胡羽倒是想要看看，这个王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p>
王斌收起了笑脸，沉声问道：“昨天可是府尹廖大人为你作保，将你从牢里带走？”</p>
“嗯？”胡羽心中暗道，这是搂草打兔子，想要连廖诚也一并带进去啊。</p>
廖诚昨天带走自己，知道的人不少，这个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胡羽点头称是。</p>
“那昨夜廖大人在府中宴请于你，可有其事？你和廖大人是何关系？”</p>
胡羽算是彻底看明白了，王斌这是想要坐实自己与廖诚关系亲密，好让别人觉得这起案子是在廖诚的操控下，才判了自己无罪。王斌明面上是秉公执法，查明案件的缘由，还自己一个清白，估计最后还会判尚彬定一个欺压良民的罪名，暗地里却是祸水东引，以此来挑起尚鲲与廖诚之间的争斗，还真是好算计。</p>
胡羽冷冷一笑，这些人之间斗来斗去，却把自己当成棋子玩儿呢。</p>
“大人，这好像与本案无关吧？”</p>
王斌一拍惊堂木，威严的说道：“是否与案件有关，本官自会判断，你只需要告诉本官有还是没有，你和廖大人之间是什么关系。”</p>
看着王斌故作威严的样子，胡羽感觉有些好笑，尤其是他那两撇胡须，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奸诈小人，完全没有一点衙门主官的气势。</p>
“回大人，小民去府衙拜访廖大人，乃是有公事禀报，至于在府衙内用餐，那是因为小民与廖大人之子廖良一见如故，受廖公子所邀，留在府衙内与他共进晚餐而已，却是与廖大人无关。”</p>
王斌眉头一皱，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答案，随即大声的质问道：“你敢糊弄本官？”</p>
胡羽低头抱拳，平静的说道：“小民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大人。”</p>
“还敢狡辩，廖大人的管家亲自到门口迎你，如果不是与他极为亲近之人，何故如此？”王斌没想到胡羽会如此老练，说话滴水不漏，只好说出昨夜发生在府衙门口的一幕，看胡羽还能怎么狡辩。</p>
“大人又是如何知晓是孙管家亲自到门外迎接小民的呢？莫不是大人在监视府衙？”</p>
既然王斌不依不饶的想要算计胡羽，胡羽也不是泥捏的主，抓住了王斌话里的破绽便开始了反击，要知道，廖诚可是堂堂正三品大员，王斌不过是一个正六品衙门主官，竟然敢暗中监视府尹的行踪，这要是被落实了，那可是杀头的大罪。</p>
王斌心中一惊，看了一眼不停在纸上书写的书记官，却是没想好该怎样解释。</p>
还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王斌在心里把胡羽给记恨上了，拍了拍惊堂木，色厉内荏的说道：“大胆，竟敢污蔑本官，你可是想与那尚彬一样，试试挨板子的滋味？”</p>
胡羽笑了笑，对着王斌一字一句的说道：“大人是打算威胁小民吗？”</p>
然后胡羽又转过头来看着旁边的铁无心说道：“铁捕头，这可是与来之前你说的询问案情不同啊。”</p>
铁无心没想到胡羽突然会把自己牵扯进来，他虽然古板了些，人可是不傻，对于王斌的用意他是看得一清二楚，心中也是不喜。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胡羽，然后抱拳对着脸色不太好的王斌说道：“大人，既然案情已经审理清楚，那是不是可以就此结案了？”</p>
王斌一张脸阴沉得可怕，眯着眼睛狠狠的盯着胡羽，倒是他小看了这个人，被他几句话的功夫便夺走了主动权，现在还借铁无心的势给自己压力，令自己进退两难。</p>
没有人再说话，偌大的公堂里面除了屋顶传来的雨声，隐约间还有咒骂声与痛呼声传来，想必是正在受刑的尚彬发出来的。</p>
思虑了良久，王斌才咬牙切齿的说道：“好，今天就先到这里，你们都下去吧。”</p>
好像听不出来王斌语气之中的怒意，铁无心继续问道：“大人，那这案子？”</p>
王斌刷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盯着铁无心怒吼道：“我让你退下去，听不懂吗？”</p>
胡羽淡然一笑，对着王斌行了一礼道：“小民先行告退。”</p>
然后又对着铁无心抱拳行礼道：“还要劳烦捕头大人带小民出去。”</p>
被王斌当面呵斥，铁无心心里也有怨气，不过王斌是主管他的上官，他无法反驳，在胡羽出声提醒之后，向着王斌一抱拳，便转身向着公堂外走去。</p>
胡羽跟在铁无心身后，也向着外面走去，只是在就要跨出门槛之时，胡羽转过头来，留给了依然站立在公案之后的王斌诡秘一笑，随后便跨过门槛，消失在了大门之外。</p>
看着胡羽离去的背影，王斌一拳砸在公案上，桌上那些摆放整齐的令签被震得乱作一团。</p>
旁边小桌后的书记官站起身来，将自己记录的案宗拿在手中，向着王斌说道：“大人，下官也先行告退了。”</p>
王斌不停的喘着粗气，却是忘了公堂里还有一个人存在：“伍大人且慢，这案宗？”</p>
书记官伍敏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既然大人将案件押后审理，这份案宗下官会暂时存于备案室，待案件审理完毕以后，再统一交由尹大人发往刑部。”</p>
伍敏口中的尹大人尹连墨是刑部设在衙门里的监察官，统属于刑部，不受地方衙门管辖，它的主要职责便是负责审查衙门办理的案件，看有没有冤假错案或是徇私舞弊，然后发往刑部备案。包括书记官在内，都归属于监察官，不受王斌节制，所以王斌对伍敏的态度要缓和一些。</p>
王斌皱了皱眉，看着伍敏欲言又止，虽然平日间与这伍敏的关系还算不错，有心想要开口让他将自己所言从案宗上划去，不过人心隔肚皮，谁又知道这伍敏会不会和自己一条心呢。</p>
今天审讯胡羽可与王斌的预期完全不符，不仅如此，自己还不小心遭了胡羽的道，在案宗上留下了对自己不利的供词。</p>
别看只是几句看似无关紧要的对话，如果被有心人加以利用，这几句话便能被当成武器，用来攻讦他滥用职权，意图对上官不轨，给予他致命一击。</p>
思量了一阵，王斌不敢冒险一试，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来，和颜悦色的对着伍敏说道：“今日辛苦伍大人了，晚上本官在云意楼设宴，邀伍大人一聚，可好？”</p>
伍敏微微一笑，哪里会不明白王斌的用意，略一思衬，便恭敬的说道：“下官多谢大人美意，晚上一定准时赴宴。”</p>
闻言，王斌的眉头舒展开来，这伍敏还算上道，看来今晚自己得给他准备一份厚礼，最好是把他拉到自己的阵营里来，如此一来，自己以后处理案件也多了一些回旋的余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