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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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心离说完,根据谭心离的吩咐,率领公司的一群人在必要时维持现场秩序,后被谭心离打电话吩咐,使其调监控的谭酒领着一群人走出来,根据监控画面,抓住了之前闹事的黑粉和私生饭,并让公司其他人开车送他们去了公安局。</p>

    谭心离又让跟着她的助理小王和秘书小李搬出准备的热奶茶和咖啡,让现场的其他员工分发给了众人。众人才恋恋不舍地望着俩人离开了。</p>

    谭酒看到温余,给谭心离短信留了言,直接去找温余了,201宿舍的其他人看到这,纷纷露出一脸“早就知道你们有奸情”的表情,离开了。</p>

    温余拉着谭酒在散步,“……她是你姐姐吗?你之前说的在A大读过书的,不过她挺厉害的。”谭酒拉着温余的手,“恩,她的确很努力,我劝过她'没必要这样',但她从来没有听过,好像这是她的责任一样,感觉我们的姐弟关系很特殊,当然这是我的直觉。这么说吧,她小时候就很拼,我六、七岁的时候,她大我七岁,读初中,你知道吗:当时我放学按她给我说的地方去找她的时候,我从窗户上看到她在宾馆被人灌酒,那人挺着啤酒肚,还在非礼她,她才读初中呀!那人就能下得去手!我实在忍不住了趁着酒店侍应生进去的时候,我直接摔了那人要灌她的酒杯……她打了我一巴掌,第一次打我,但我不后悔,再有一次机会我还是会这样做……后来她对我道歉了,那单子也黄了……我从那时起就决定要帮她,后来我十三岁高中毕业也没有读大学,有了我爷爷的推荐,应征入伍当服了三年兵役……现在退伍了,也能帮帮她……她实在太早熟了,她背负的东西太多了……”温余对着谭酒被沙子迷了的眼睛吹着,安慰着他:“未来,我陪你。”</p>

    下午暖暖的夕阳斜照着,阳光下之下,相互依偎的身影更显温暖与恬静……</p>

    这边,其他人离开后,唐齐已经收拾东西、处理事后影响去了,场地空旷得已经只有顾念生和谭心离俩人了,顾念生终于开口了,“怎么,老板不能捎带送你的员工去个临时住所,毕竟我们的合约期限在三天后才截止。哦,对了,工资你随便扣,反正我也不缺一个月的死工资。”谭心离面上好似无波无澜,打开车门,送顾念生去了公司留给他的公寓。</p>

    谭心离直接送顾念生去了公寓门外,拿出门禁卡打开了房门,直接准备离去。“我现在终于相信'谭总没有心'这句话了”,顾念生背对着谭心离讥笑道。谭心离的身体僵硬了一瞬,“抱歉”。“我承认我下贱,下贱到多次明里暗里向你表示,每一次你的漫不经心都能陪我找出自欺欺人的理由,但这次我再也不能骗自己说'你还有心'了。”谭心离不说话,顾念生也没指望她能说出什么,继续说道:“但你比我更胜一筹,扔在地上的东西还能面不改色地捡回来……你还有脸回来……”顾念生心如刀割地说出这些话,谭心离背对着他,像是害怕别人看见,突然推开门进去了。顾念生将她抵在门上,低下头,谭心离看不清他的面色,顾念生突然抬起头,“我愿意做你的情人”。谭心离惊愕地愣在原地,顾念生抬起头,松开了抵在她脖颈处的手臂,大声说道:“我说,我愿意卑贱到做你谭心离的情人,你手心的玩物……谭心离,你无心……错就错在我爱上你这样的女人……你满意了吗?”顾念生说完,直接背过她,走开了,谭心离跑去了浴室。</p>

    转身的下一秒泪流满面,</p>

    不知你的彷徨忧虑,</p>

    想放声大哭却害怕你的突然转身,</p>

    看出我的脆弱……</p>

    沉迷在爱河里的少男少女大多会失去理智,</p>

    不敢用心发现对方无言的深爱,</p>

    为了爱你,我可以倾注我的所以,</p>

    我的尊严,我的一切,</p>

    但是,我有我的责任,</p>

    生活在这世间,每个人都不能逃脱命运的束缚、家人的羁绊和自己的承诺,</p>

    若有可能,我想告诉你:你是我的深爱,我的独一无二……</p>

    所以,我对你的所有爱,只能是无言……</p>

    谭心离进了浴室(浴室的门上没有透明玻璃,全木制,不透明),转身靠住门,让身子随意地缓缓滑下。连珠而下的眼泪打花了谭心离特意涂抹的浓妆:如果这还不足以让他死心,那就同意吧!我是女人,为他一生不嫁又何妨。只要能消磨掉他所有的爱和自己不切实际的梦……</p>

    水龙头不断冲击水池的声音掩去一切杂音,只能模模糊糊地听出门内人的绝情,顾念生在自嘲着自己的执拗和蠢笨……</p>

    等到谭心离几乎哭到难以再流泪,才缓慢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动手卸起妆来……谭心离无疑是美的,无妆的美,浑然天成,即便眼底淡淡的青黑也难以掩住她的光辉……</p>

    谭心离打开门,顾念生碾灭了烟灰,谭心离不说话,只是动手去拉窗帘,顾念生捉回她,紧紧抱住她,谭心离却感觉到沉重的压抑。顾念生轻轻擦去他手臂上的眼泪,“在你选择留在这里时,你已经失去第二个选择了。你逃不了了。”谭心离轻肿的眼睛又开始洒泪,“念生,我……没想逃……”顾念生轻笑,眼底没有半分波澜,薄唇轻启,“但愿如此。”</p>

    顾念生说道:“你自愿考虑的如何?”谭心离看到顾念生眼里满载着她的身影,脸上的表情却是她从未见过的可怕,谭心离不知怎的,突然心慌起来,无语伦次地说道,“我……”</p>

    顾念生终于失去了耐心,“这是你自己选择的,看来你也没有那么珍惜那层”顾念生看到谭心离眼底的青黑和红肿的眼球,突然止住了声音……</p>

    夜色无情,总会让人失去对一些美好的留恋,有青瑟的懵懂,成长的天真……</p>